「聖心人請進來」其實不是題目,只是我對妳們的呼籲--這確是一篇很值得妳們看的文章。由聖心人執筆,面向聖心人,言語樸實中見關懷,滿含對在讀學生的情誼,也是由衷的經驗之談,應當反覆細讀。
作者現於美國修讀藥劑,刻苦自勵、努力不懈,值得我們學習。(她叫穎,我新聞台連結中有她,有興趣多了解她的同學可去瀏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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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聽說「學校是社會的縮影」,在學校我們學習與人相處,融入群體生活。聖心純樸的校風一直是我們引以為傲的地方,可是另一方面,學生們一直在一個淨化的「社會」中長大,對現實社會的複雜和險惡也只能一知半解。在學校學生只和同輩同性相處,對心智的成熟發展有一定影響。
聖心畢業生認真勤奮,面對或重或輕的學業壓力一般能作出相應的處理。較為令人擔心的反而是面向社會的能力。從聖心畢業後我在澳門繼續學業的一年間,聽到別人對我校學生的評價好多於壞。他們大多認為聖心學生單純認真,聽到這我都會會心微笑。但亦有部分人說聖心學生驕傲,恃著名校出身自以為高人一等。評價好多於壞固然是好事,可是聽到壞的我們也當自我反省。聽到別人說我們驕傲,我想反擊,可是我們真的沒有嗎?我相信不是絕大多數的聖心學生都自以為高人一等,可是說沒有也是自欺欺人。某程度上我也沒有資格去為聖心辯護,我雖不覺得聖心學生高人一等,可剛畢業的時候我也沒把外面的世界放在眼內。自以為在聖心苦讀六年便天不怕地不怕,在聖心也能挨過去,畢業後要面對的將必輕而易舉。這不是驕傲是甚麼?更正確的說是不知天高地厚。在澳大就讀的一年,不斷發現比我們聖心學生強的人,而且不是強一點點,那些學生帶給我的震撼當然也不是一點點,我十分驚愕。在小小的澳門也能發現那麼多強者,那麼澳門外又是怎麼樣的一個世界?「井底之蛙」和「一山還有一山高」我是那個時候才真正學明白的。
在澳大讀了一年後,我到美國繼續升學。在澳大讀書的時候我已覺得自己及一些聖心同學們的應變能力不及他人,來了美國這差距更覺明顯。剛開始的時候我不明所以,常想到底是某些人的問題,還是聖心人都有這問題呢?原因又何在?慢慢地在美國這地方我找到了答案。在美國讀書跟在澳門讀書很不同,除了文化衝擊,更多的是要學習與不同背景的人相處和競爭。在聖心讀書我們較少機會與異性接觸,我們思想交流的對象多是年紀相近,背景相約的女同學。我們難從學校生活中學習異性的優點,全面提升自己的競爭力和擴闊思考面。雖然在澳大的一年這沒有造成很大的困擾,可是一走出這小城市,這無形是阻礙我走向成功之門的絆腳石。美國是升學的熱門地,很多本土大學生已適應與不同文化的人相處,應變能力也是從此一點一點累積的。我們女孩子一般都心思慎密,每走一步都會思前想後。做決定的時候我們比男性猶豫,可是要在現實社會生存我們必須學會決斷,要快。世上沒有多少件事是可以讓我們確定沒有任何危機再下決定的,也沒有所謂最好的方法。我們都要在最短時間內衡量得失根據情況而作出最適合的決定。環境不會適應人,只有人去適應環境。
我們的單純令老師們又喜又憂。我們不但對外面世界知道的少,學習跌倒爬起的機會也少。老師一方面想保護我們,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讓我們面對社會的種種衝擊。因為對其他年齡,不同背景的人不了解,我來了美國不久就跌倒了。那時候我想回到單純的聖心,可是不可能。路還是要走下去,被人利用,欺騙時有發生,重要的是要怎樣處理自己的情緒和肯定自己的價值觀。人都有改變自己融入群體的本性,可是我們要擇善固執。擇善固執很難做到,我不得不承認我曾經改變自己去迎合人。當我發現的時候,我無法相信自己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一點一滴地變了質,太恐怖了。幸好愛我的主沒有離棄我,把我帶回祂的身邊。要讓世界在我們身上看到德智並重不是容易的事,不管妳在聖心「德智並重」了六年,十二年甚至十五年,一旦被外界污染,德智並重也就離開妳了。我們不可原地踏步,要學會在逆境中裝備自己,學習如何在保留自己單純的同時能真真正正的面向世界,做一個德智並重的聖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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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妳的留言,相信她也很樂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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