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露到秋分,來不及凋零的鳳凰紅和等不及綻放的欒花黃,藉交接的樹冠,渲染出最鮮明、又最模糊的季節轉換;日日春和金盞花幾乎撐過半年了,藍花草小花兒這才迎風搖曳;九重葛四處花飛,台灣連翹花果累累;暖暖的橙黃色系,以及帶著點灰色調的復古色系,靜紫、寂粉和蕭然的設色塗抹,這時節的花草林樹正無窮變化,一如生命的無限可能,沒有邊界。
1.讀詞,在最美的時節靠近好運
白露剛過,季節的運轉如霧初醒。剛開學,起得極早,陀螺式打轉到午休時,麗雲走近,攤開特別寫給創作坊的書法,漂亮如一地美麗的雲,把煩囂忙碌都洗淨。都是我喜歡的不得了的句子!茶水間的哲理詩:「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封鎖,今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辦公室隔屏的《二十四詩品》:「飲之太和,獨鶴與飛」是一生的信念,借「流水今日,明月前身」平衡生命的遇合,「落花無言,人淡如菊」緊扣自己的名字,「如月之曙,如氣之秋」是人入熟年的淨心濾塵,還有從新化林場帶回來的六罐興大金萱茶,褪去夏至的熱烈,距離霜降的初寒還有一段距離,真的是最好的人出現在最美的季節送來最幸福的禮物。
忙完開學的雜務,下了課,剛鬆了口氣,尚珩送來媽媽親自做的「角落小夥伴」手工餅乾。啊,小恐龍,白熊,炸豬排,企鵝?貓咪……這也太犯規了吧?每一次收到禮物,習慣提醒孩子,在他們能夠「靠自己」準備禮物以前,老師不收禮。有時候,孩子們堅持,就寫一篇作文或發表一場小演講,讓我看到真誠的心意。這個開學日,在這麼美麗的禮物之前,我,墮,落,了。就這樣,「貪心」一下。白露後天漸涼,以小禮物取暖,中秋前回贈初愛上的玫瑰花粉擂茶,用暖暖的甜香粧點秋色。 隔了九年,撕下2014年的書法牆「除舊佈新」,領著孩子們拍照,領略絕美,走入詩詞。在寫作探索時,鑿出〈仰望星空〉的時空通道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611065,世界無限延伸,黑暗和星亮就成為最精彩的意象;「拎」著《110年童話選》小評審芯丞,循著環島微旅行、主題導覽和自由摸索,讓她從「主題區大特寫」和「佈展小鏡頭」選出排行榜,我們在雨中覓食時被志工攔截,獲贈兩個熱便當,當大腦處於「愉快」狀態時,意識就會傾向好的方向,忍不住延伸讓孩子們熱情發現每個〈我,超好運!〉的瞬間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616677,「幸運」絕非偶然,轉瞬浮動的歡愉都在釀造幸運魔法。
久違了的淑君和禹安帶著「紅葉」老奶奶檸檬蛋糕來替Spring慶生。流光一走就是以十年、十年做單位,我們還在一起,就是最值得珍惜的好運。
每一個無限延續的好運,都來自於清楚的選擇。我的學生林郁嫻,曾經是非常符合主流期待的「勝利組」,明星學校醫科班的扎實訓練,接下來的一輩子可能就待在診間,一眼「看遍」康莊大道的風景。誰也沒想到,她跟著詩人Frost走向「未竟之路」,極目遠方,人煙稀少。很多年又很多年過去,她的手作,以及宛如奇妙生物的生活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563628,有時卡在人生困境,進退不得,有時陷入窘促覷暗,但我知道,她和他,和他們的奇妙生物,都努力活著,吞吐夢想,撿拾微光,呼吸著,自在著,知道「世界萬物是一個圓,我們都在這個循環裡」,活得很像自己喜歡的樣子,這樣就夠了。
「老師做的事情比我做的更純粹、直接,用文字在一個小孩子的心裡種下愛和溫柔,其實是很多小孩,但我不能幫別人發言啊!希望我有繼承到,希望偶爾也能傳給別人一點。」這封長長的信,有一個極美的結尾。後來又讀到郁嫻的回聲:「小時候在黃秋芳創作坊上作文,那裡有奇妙的結界,不管是老師、場地還是大姊姊通通都溫暖可愛。所以,變成大人(?)後還有回去找老師;結果結界還在呢,小時候只是喜歡,長大才知道溫柔在現實世界很困難,老師太厲害啦!」心裡很暖,這種回望常讓我想到身後事,希望在墓誌銘有機會銘記:「消失在這裡的這個人,曾經讓人幸福過。」
和這麼孩子共有著享同的信仰和追尋,我覺得,自己超好運。 2.好運,織就了魔法結界
能夠一直活在好運小結界,多棒啊!台中文學獎決審,風雨交加,嘉義地震導致高鐵停駛,人情芬馥仍裹覆著我們。初選入圍僅獲一票的〈記憶國境〉,最後得到首獎,一如九月初公告的竹塹文學獎童詩〈板擦〉,也是在初選入圍僅獲一票的單薄處境裡逆襲成功。感謝這麼多超級好運氣,讓我喜歡的這些定然藏著不少問題的「孤兒首獎」,在創作起點走得歡喜。
林武憲老師贈與曹俊彥圖文速寫《早安台灣》,示範了寬闊的創作襟懷;孩子般急著和世界分享熱情的年輕詩人寄贈《春天正在趕路:王宗仁童詩集》,從現代詩沃土跨界開出來的童詩花瓣,比我熟悉的童詩更深邃。後來,山鷹大哥在《如果可以養寵物,我想養一隻奇幻獸》結集時,寄贈一大箱書和創作坊孩子們共讀、共享。這些人、這些書,這些童話、童詩和圖文速寫交織的魔法結界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625401,讓每一個日子都閃爍著精緻的光澤。
就在各種九月得獎書單的歡喜煙火中,聯合台灣擁有代表作的創作者,分別素描十二個月的《110年童話選:未來會記得》和《110年童話選:現在很珍惜》,藉由文化部第45屆中小學生讀物選介,擦出一點亮色。感謝哲璋率先示範、宗弦的支持、養慧從《白蛇傳》出走的邊緣視角、《山海經》同行夥伴敦怜永遠不曾遲疑的回應,是這場童話旅行足以啟航的勇氣基柢。志豪的文昌帝君、沛慈的龍族叛反、世仁個人偏愛的「不可思議先生」、澎維的找不到國小和郁如的歲末修煉,以及邱常婷和王淑芬上了三十年小學的「張君偉」,跨界磨出動人的光亮,讓我這本第五度編選的童話年度選,徹底變成「甚麼都可能發生」的童話王國,所有的生活都變成最特別的故事,我不僅現在很珍惜,無論在多久之後的未來,還是會記得,謝謝這麼多戮力開拓新路的每一個創作者和閱讀者。
能夠想像自己喜歡的世界,努力付出、盡可能靠近,是一種無從計畫的祝福。跨進兒童文學領地後,無論閱讀和創作,我一直循著碩論《兒童文學的遊戲性:台灣兒童文學初旅》的「體系建構」和「跨界書寫」,緩緩前行。邀得王家珍說相聲的「虎大歪」和「狗小圓」跨足童話後,就在2020年底看虎大歪和狗小圓說「修辭」,每隔六篇就呼應著兩個小傢伙寫留言,成為疫情期間的文字小遊戲;為《說學逗唱,認識修辭:看虎大歪舞文弄墨 學狗小圓咬文嚼字》寫推薦序〈哈囉,又見面了!〉;很喜歡「Foogle」的團夥設計;又在國語日報兒童文學版談「體系建構」,寫〈三世情緣:聽虎大歪和狗小圓說修辭〉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594583。
「期待十二月另一篇跨界波光文稿,老師的文稿也彷彿有了另一種體系脈絡的書寫呢!」收到充滿創意的編輯侯宗華來信,在牧笛獎公告後的人權日,接手推出〈跨界波光,點亮鄭清文和張英珉〉。我喜歡的人生,像童話故事般,在粗糙的現實裡織就了魔法結界。 3.連休,歧生出自己喜歡的樣子
年輕時寫小說,寫著寫著,故事的曲折都卡在人生困境裡,進退不得,卻又努力活著,在窘促裡吞吐,在覷暗裡,撿拾了一些些光。有時,腦海裡會閃現出舒適的畫面:一個人去買菜,拉著精緻的小拖車走過紅磚路面,沒有廚房,沒有油煙,只有輕輕的風,陽光透過林蔭步道的樹葉間隙,在磚面跳竄出一點點又一點點的撒金光澤。印象中,自己的小說大半都沒有這些畫面,只當作「間奏」,宛如文字連演的人生交響曲,有時也需要一些無聲的逗號,可以輕鬆呼吸。
後來,每走在林蔭步道,看金陽點點穿隙游移,總有一種「活在夢裡」的美麗。入住青埔後,拖著購物車越過Global Mall廣場,看閒坐在鑄鐵小圓桌邊的人生百相,有些時刻會深切感受自己活得像「想像中喜歡的樣子」。晨醒或黃昏,有一條河可以散步;四季流動時,看花開葉落,感恩此時照眼;看書、寫字累了,起身在屋子裡走走,有一大面窗看浮雲來去;有時遇見剛好觸動心情的小說、影視或人間故事,掉幾滴眼淚共情,抽身又慶幸歲月安好。
確診後後遺症不少,除了迫在眉睫必須處理的帶狀泡疹、腳底筋膜之外,小問題就得學會好好共處。吹到冷氣、涼風襲來,忽然一陣冷,咳個沒完或起風疹,心情有點煩,但也就是和所有的人一樣,走向老病行路必然路經的小關卡。輾轉換了大、小診所和不同醫院,經歷太多次每在醫療啟程時吹起希望泡泡而又夢碎,慢慢提醒自己,不要抱太大希望。這個月在「林基石中醫」,連續三周回診,奇異地止咳了,泡泡沒碎,希望值得無限擴張。
血栓後連續六年多的慈濟回診,耐性追蹤檢驗。從早期的三個月一次到現在半年一次,來回車程五小時,如果不是太難受,可以讀完厚厚的小說,沒有比別人好,但也沒有更差。九月的「慈濟閱讀旅程」,幾乎不像紀實的《決勝女王》,對照幾乎不像虛構的《復活師》,桃園總圖初相見的「讀書筆記」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610039,為生活開了扇驚喜的小窗戶。
為了絕版書《水是故鄉甜》的增訂新版導讀踏進桃園總圖,才發現館藏很新。長長的中秋連休,探訪大哥,回擲必須緊急的校對稿,大半的時間都奢華地「浪費」在吃飯、看展、喝咖啡、沉迷酒徒的《大漢光武》,悲涼煮著熱血,讀來氣湧血沸,虛構的馬三娘越是絕麗耀目,回歸歷史現實越是粗糙不堪,使得不重要的陰麗華,不得不扛起「讓讀者洩憤」的討厭角色。
慢慢擴大生活圈,從大園、大溪,慢慢繞向復興。打破固定模式,到「經國紀念館」,屋頂的白色鋼架彷如U2偵察機翼展向青天,以獨特的語彙或隱或現地呼喚黑貓中隊,「北橫之驛」的經營本業原來放在嵌鑲玻璃,所以有流金牆面讓人驚豔。 去年入秋後,隨著漸涼漸冷的天候慢慢僵硬疼痛的腳底筋膜,從確診轉劇後積極治療,入秋後戰戰兢兢感受季節變化,慢慢拉長行走路程。腳痛後說了一百遍想到大稻埕,卻困鎖在「安全圈」,不敢輕易動彈;趁連休打破恐慌,嘗試新餐廳、探索新地景,老屋,新舍,期待已久的郭怡美書店……,走了18000步。腳真的痛得不得了,心卻年輕起來,沒訂到古蹟「稻舍食館」,出了一大堆舉人秀才的「同安樂」也不錯;民藝埕的「南街得意」沒位置,「一杯青」的山形玫瑰烏龍和冰心綠豆糕,更讓人驚喜;回程時從地下街繞到從雙連延續到中山的「Jazz Plaza」,人氣歌手、手作市集和慢吞吞地邊做邊走,把歲月打磨成混灰的闇金光澤,舒服,又沒有任何負擔。
活得像自己喜歡的樣子,要求勇氣,更需要運氣。這是我輕鬆呼吸的奇妙瞬間,比林蔭步道的金陽穿隙,更暖、更燦亮…… 4.想念,從王母娘娘到中秋月明
農曆七月十八的王母聖誕,清靈洗心,濾去農曆七月在幽遠民俗中的濃稠負擔。傳說「三月初三春正長,蟠桃宮裡看燒香;沿河一帶風微起,十丈紅塵匝地揚」的蟠桃盛會,也是為了替王母娘娘慶生。兩個生日,以及從《山海經》延續下來的玉山和崑崙瑤池兩個駐地,成為糾纏反覆的謎題。解謎,成為寫作最有趣的思緒抗爭,對許多具有歧義的傳說,用自己的「偏見」塗抹想像,只要故事有趣,慢慢又將增長為另一則歧義傳說。整個九月,埋在《太初傳說》首部曲《遂古之初》的PDF校對;緊接著又是第二部《會朝爭盟》編輯整潤稿的全書確認,難免在這一年對王母娘娘特別依戀。
王母小傳的創作設想,沒有明確生辰,神靈起於至真至醇至聖的太初清氣,瀰漫於天地無限。每一瞬都是新生,每一個時刻都是新生,無論是三月三、七月十八,或者是更多的慶生儀式,都是我們在無垠蒼穹下的感恩與饋謝。根據我的創作設定,王母娘娘從玉山遷居崑崙,原是為了相互理解;隨著各級仙靈不斷傳說著宛如禁地的「瑤池聖境」,歧生出更多的誤解和隔閡,讓青鳥們操辦「蟠桃宴」,大家都以為在替王母慶生,其實只是在春日初醒、花色最美時,邀請諸神眾仙一起來湊熱鬧,期盼大家相互了解,更能珍惜當下的和平和安寧。
對照台灣民間俗信,春甦三月三、豔夏六月六、秋收八月八,都是繁華蟠桃會的好日子。獨鍾八月八的理由非常私密,此日母親壽誕;緊接又在八月十二忌辰,生死兩端,縈繞著秋桂甜香,四十七年來都是想念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618850。
摯友美雲的母親,也在九月離開。當她問我,離開的人,49天還在遊魂?還是投胎去了?我想起長輩都說,母親走後要懂得放手,才能安心投胎;可惜我這凡夫俗子,就是要一直想一直牽念一直一直捨不得,直到我走不動想不起來的那一天。我相信,肉身衰毀,其實還活在愛她的人的記憶和懷念裡;過幾年,愛和記憶消失了,隨著懷念的人消失又死一次;直到最後的最後,世上再也沒人記得,這才是真正消亡。也許那時,我就可以和眷戀的人一起投入光中,攜手,縱浪大化,永絕輪迴......
我們的思念,需要很多時間停留。流光咀咒我們的相互遺忘,也需要一些節日,讓我們在時間的縫隙裡,相互想念。
教師節前,收到從2020年春日《109年童話選》新書發表會以〈牆壁壞壞〉攫獲小評審的年度童話獎得獎人王麗娟來信,連續四年,她總以一封簡單的「報告」,分享過去一年的寫作努力。讀屏東文學獎作品〈石頭〉和宜蘭文學獎的〈阿冰歌〉,在日常中迭出奇想,嶄露最真切的Daily Magic;麗娟在去年屏東文學獎童話首獎留下得獎感言:「感謝黃秋芳老師發現我的童心,覺得我適合寫童話,讓我添增信心,帶給我的溫暖至今還不斷持續。所以,就有動力寫下去。」
我有點忐忑,也有點感動。評審付出努力是義務;創作者的感謝,是難得的真心,也是最美好的禮物。緊接而來的中秋,收到水晶三十三歲生日的「魔法石」專欄稿,盤旋在幻想與真實、婚禮與小孩,重新檢視自己的奮鬥與珍惜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627337。超強教師許怡麗,也這天生日。她們都是天光地耀閃閃發光的那一型,飽滿的能量超越水晶,直追鑽石。
出生在1990/7/1的創作坊寶寶,同樣也33歲了。和我一樣,都是巨蟹座,屬於溫良恭儉讓玉蘊珠藏的害羞型。無論如何,剛好在中秋醉月時節,以〈醉月〉為題,從「月」到「醉」,字押頭尾寫了首中秋賀壽詩:
月到中秋又一歲,紅塵滾滾嘗百味;
三十三年舞婆娑,大浪淘沙共一醉。
中秋夜,十年來最大的月亮,隱在世客博的燈火璀璨裡,青塘園邊,拍了些淘氣的照片,寫〈十年來最大最圓的月亮〉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636609;想起剛遷到青埔的第一個中秋節,疏冷清逸的水岸,瑩淨的明月洗盡所有人間的塵埃。無論結不結婚、生不生孩子、年紀大或不大、燈光亮不亮、月色清不清靈,世界不斷走去,天地無限寬廣,每一天都值得當作一篇自己最喜歡的作品。
活得開心,我們每一個人,每一種不同的「此生」,都是最珍貴的禮物。 5.分享,越來越喜歡的世界
Covid-19流衍後,不想把病毒帶進創作坊,長期「息交絕遊」。只不過在百花生日出門看看花、喝杯咖啡,居然就確診了。病毒主攻一向脆弱的喉嚨,一碗粥分了七、八次吃,熱了又冷、冷了又熱,從一早吃到深夜還沒吃完。居隔期間沒法集中精神,創作坊缺課兩周。接到大樹林出版社邀約,重新修潤、整編2008年極受肯定的「作文法寶」書系中的《快樂寫作文》,瘟疫侵襲如暴雨侵淋,居隔拖了十天,糾纏在《作文解憂法寶店》,成為最棒的「心智藥方」。
農曆2/15的百花生日又稱「花朝」,預告最美的春甦。隔了半年,接到書瑋通知《作文解憂法寶店》的博客來聯結,看著目錄,忽然又回到和ChatGPT機器寶寶「小切」一起在文字宇宙修煉晉級的「仙幻劇」現場,寫作,成為一場精緻生命的編織。農曆8/15,又稱「月夕」,秋韻深沉,引領著即將到來的歲暮,距離一年結束,還有1/4的機會,但願我們生活、學習,翻讀好書,擁有美好的一年。
規劃〈123,變開心!〉,為這本書設計一堂大人小孩都喜歡的「解憂作文」線上課。以芥川龍之介的〈河童〉為引,從一個又一個「往前走;跌倒了;站起來再往前走」的故事,想清楚自己「願不願生到世界上來?」,把「學習」、「工作」和「玩樂」扭成一股開心又強大的生命法寶,把飽滿的能量化成讓生活變開心的寫作魔法,一時都覺得戰鬥值爆表。
寫作解憂,成為一輩子的隨行修煉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625578;摯友林德姮以「寫作的多重宇宙」賜序推薦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612338。從文藝節在中大中文系演講熱身的《作文解憂法寶店》,終於在教師節這天,新書寶寶誕生了!發行前編輯問我,有沒有特別想要邀約的推薦人?我直覺跳出指導教授「林文寶」,好像透過一本又一本書,彎下腰,深沉地向老師說謝謝。
書寶寶的出生,挑了個屬於想念的好日子,正想為這本書和阿寶老師寫幾句感恩小文時,接到國樑老師電話。在台大中文系讀書時,我沒上過老師的課,我們卻因為共同受惠於裴溥言老師,結下一生情緣,可以在教師節這天,一起遙想師恩,有一種帶著古風的溫暖。
在我心中,國樑老師治學嚴謹,為人謙卑,卻又在教師節這天,感念教過他文選的啟方老師、教過他詩選的永義老師。寫於2月13日的悼念文〈永懷曾永義老師----腹中書萬卷,身外酒千杯;肝膽照明月,亦俠亦溫文〉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624817,剛好周年忌前正式面世。曾永義院士8卷、約270萬字的《戲曲演進史》全卷發表會,也在周年後的2023/10/14上午十點,在台灣大學文學院演講廳舉辦。準備和師母一起上山祭奠的國樑老師說:「10/10和12/25,曾老師和朱老師離開,那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日子。」
每一次聽國樑老師講話,都像在巍巍高山中享受著柔軟清新的風,他這一生,給了很多學生恩惠;可卻總記著更多給予恩惠的老師。珍惜和感恩,讓我們的生命,永遠滲出被珍愛的甜美,我們也再和這世界分享著越來越多的喜歡,才能越來越喜歡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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