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大推薦片單中的前五大,從「跨界悲歌」、「貴族的殞落與堅持」、「法國風情」、「德國的紀律與省思」到「亞洲觀點」,多半是空間的游離,到了「英雄荒原」,看著喜歡的明星們經過嚴峻的歲月考驗和篩汰,真有一種時間顯影的漠遙荒疏。
6. 英雄荒原
艾德.哈里斯(1950.11.28)真是個好演員,可惜長期被忽略,超推《邊境》。真摯相依的銀髮愛情,清淺刻畫,讓人疼惻,表相的謀殺、移民問題,終歸要回到一個人的信念和堅持。這個帶著「阿波羅13」回到地球的幕後英雄,在文藝片如果不搞笑就得裸露的無愛年代,用「聽說愛情回來過」 (The Faceof Love),描繪愛情的樣貌,蕩氣迴腸。只要有他在影片裡現身,即使不是主角,總是存在感十足。連恩尼遜的《一夜狂奔》,幾乎快成「商標專利」的老爸形象,幸好有艾德.哈里斯相互抗衡,衝突鮮明;《即刻救援3》實在就氣弱了。
不過,艾德.哈里斯和伊森霍克都是我喜歡得不得了的演員,一起合演的莎翁改編電影《辛白林:誘惑獵痕》,好像也突顯不出更有價值的意涵。2016年,莎士比亞逝世400年,英當會掀起一股莎翁熱,不過,他的作品改編,真不容易,即使很喜歡海倫.米蘭,改編後的「暴風雨」,表現「殘忍」和「復仇」,難免單薄,如果以「衝突」和「面對」做核心,可能會處理得更深邃。
湯米李瓊斯(1946.9.15)的《逃離邊境》(The Homesman),同樣凸顯了邊荒的絕望苦澀,希拉蕊史旺這位從來沒見過的Homeswoman,無論如何都要帶大家回家的微光燃起又熄滅,表現得很深沉,而後又在《漸凍人生》裡,看見她細膩地呈現出這樣隱微的生命搖移。
時間,是一闋關於英雄荒原的史詩。安東尼霍普金斯(1937.12.31)的《綁架海尼根》和麥克道格拉斯(1944.6.25)的《法外之境》(Beyondthe Reach),都在富裕中迷航;阿諾.史瓦辛格(1947.7.30)的《魔鬼終結者:創世契機》契機難再;羅賓.威廉斯(1951.7.21~2014.8.11)最後遺作《布魯克林最憤怒的人》,彷彿為自己壓抑困頓的人生納喊;布魯斯威利(1955.3.19)在《啟動機械碼》《無間救援》(The prince),慢慢都變成跑龍套;難得的是,一向極有意見的凱文科斯納(1955.1.18),無論是《黑與白》或《超級選秀日》,在情感的渲染中,仍然充滿著熱情論述。
72歲的勞勃狄尼諾(1943.8.17),戲路仍然多元,《復仇人獵人》賣動作、《關鍵救援:Bus657》賣狠;到了《高年級實習生》賣深情,簡直都把甜美的安海瑟薇比下去;而34歲的安海瑟薇(1982.11.12)自製自演的《紐約安可曲》,單薄空洞,讓人特別想念前年的綺拉奈特莉(1985.3.26)的「曼哈頓練戀習曲」。
綺拉奈特莉和克蘿伊摩蕾茲在《永遠十六歲》(Laggies)模糊了年齡邊界,《聖母峰》短短露臉,那濃郁的英國腔、沉靜的堅韌,讓人驚喜。
7. 溫柔的天空
隨著時代演進,女性電影在溫柔天空下,越來越照見堅韌的身影。
2015年最喜歡的演出,就是《字畫情緣》(Words and Pictures)。法籍藝術家兼舞蹈家茱麗葉·畢諾許(1964.3.9),搭配著畫境,朗誦短詩,壓抑,收斂,卻又迴盪著冷冽中緩緩升溫的熱度,宛如舞姿,美得像飽滿的音樂。面對生理能力削減時的心理動能,沮喪,噪亂,熱烈又瘋狂,全都兜在驚人的意志力間,創作的火焰、教學的熱能、字和畫的拉鋸辯證、文學藝術的本質,以及最重要的,在生存掙扎邊界,人性的沉淪與勇氣、生命的軟弱與堅強,所有的復健折磨、人世遇合,都在考驗我們的選擇和奮鬥,誰能在懸崖邊緣獨舞,誰就有能力可以讓自己活得更好一點點。
這部電影,壞在行銷文案:「克里夫歐文和茱麗葉畢諾許首度銀幕談情說愛,原本是才華過人的作家和畫家,各自面臨創作能力上的最大難關,以文字與繪畫各自表述,唇槍舌戰藝術與人生,彼此調侃互不相讓,文字或圖畫會因為帶來感動而戰勝一切嗎?」把濃密的千言萬語,全都窄化成才子佳人的愛情救贖。
相較茱莉安摩爾的《我想念我自己》和《寂寞星圖》,茱麗葉.畢諾許的人文詮釋,更具個人魅力。《星光雲寂》的女明星,守護著模糊卻又無限的情義,堅持著強烈卻又軟弱的尊嚴;《一千次晚安》裡,勇敢的攝影記者,不只要當一個好媽媽守護自己的家,更重要的是,選擇當一個人,守護她所在的世界。
同樣頂著奧斯卡光環的《大眼睛》,凸顯出艾咪亞當斯(1974.8.20)童話般的純真氣質;《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的內在刻畫很薄弱,鄉野山林,成為裝飾,倒不如《別跟山過不去》的山林對話,艾瑪湯普遜(1959.4.15)露個小臉,全身是戲;刻意為奧斯卡增胖扮醜的珍妮佛.安妮斯頓(1969.2.11),《蛋糕的滋味》(Cake)終究沒有得到肯定,《老闆不是人2》簡直志在摧毀形象。
女強人,慢慢成為新世紀女性拼圖。海倫.米蘭(1945.7.26)在《名畫的控訴》《美味不設限》中,用優雅來包裝才能;凱特·布蘭琪(1969.5.14)在《仙履奇緣2015》為壞繼母說盡不得已的求生限制;凱特.貝琴薩(1973.7.26)在《凱特的審判》用法律替代吸血鬼獵人的威力;莎莉賽隆(1975.8.7)在《瘋狂麥斯:憤怒道》化身男人婆;凱特溫絲蕾(1975.10.5)的《美人情園》,難得的中世紀女工程師,充滿巧思地規劃、修築凡爾賽宮廷花園,唯一的小問題是,一想到史內卜改行當路易十四了,我就忍不住偷笑;烏克蘭愛國女打仔蜜拉.喬娃維琪(1975.12.17)的《倒數行動》,報效到美國紐約,為時代廣場倒數計時奉獻忠誠,這些電影裡外的故事糾纏,想起來就很有趣。
8. 和「威權機器」悍然相抗
「瞄準」奧斯卡出擊時,衝突與對抗,常常激撞出電影議題的強烈動能。2015年的奧斯卡,「擬真」重現,層層敷設,《模仿遊戲》和《愛的萬物論》特寫超級天才;《鳥人》描繪出浮生如夢;聚攏愛國主義的《美國狙擊手》;馬丁路德遊行的《逐夢大道》;藝術高度和道德標準相互牽扯的《畫世紀:透納先生》。
傳記和類傳記,一點一滴,摹寫著消失的時空。奇幻荒謬、卻又銜接得合情合理的原子彈小紀事《小男孩》(Little Boy);英國工會傳奇傳記《驕傲大聯盟》;冷戰時期以戰事格局極敗蘇聯的《出棋致勝》;《死亡實驗》呈現stanley milgram的殘酷實驗,還有《最後的羅賓漢》和《太平洋幽靈》,都在和終將消失的時間角力。
《告密者》傑瑞米.雷納(1971.1.7),隻身橫擋在國家機器之前,身心俱碎;《黑海浩劫》裡的裘德洛(1972.12.29)終究夢碎;伊森.霍克(1970.11.6)在《少年時代》《巡弋狙擊手》《超時空攔截》中多半徒勞,因應他那不凡的國定殺戮日延伸出來的《國定殺戮日2:無法無天》,對抗無所不能的國家機器,仍然這樣窘促。到了相差十歲的查寧塔圖(1980.4.26),透過《暗黑冠軍路》《朱彼特崛起》《舞力麥克:尺度極限XXL》;甚至是又相差十二歲的喬許哈契森(1992.1012):《毒品失樂園》(Escobar:Paradise Lost)《飢餓遊戲3:自由幻夢》,仍然以不顧一切的瘋狂投入,悍然糾纏在「威權機器」的層層操弄。
只有湯姆漢克(1956.7.9)的《間諜橋》,真人真事,卻在史蒂芬.史匹柏的浪漫牽引下,圓滿地變成一則家國童話,讓我們相信,我們可以在憲法的保護下,做一個人,也把自己獻給願意「把我們當成人」的國家。好喜歡永遠熱血的史蒂芬.史匹柏和湯姆漢克,重看1987年的《警網》,31歲的湯姆漢克,還戴著一張青春極了的娃娃臉模。
奇幻電影和末世想像,最多威權挑戰。《出埃及記:天地王者》《移動迷宮2:焦土試煉》《全面逃殺》《末日寂境》(改編自《Z for Zacharih》)《鋼鐵叛軍》《光環:夜幕降臨》《十二星宮:世界末日跡象》《奪寶生死戰》《I型源起》《第七傳人》《美國英雄》《諾曼人:維京傳奇》《麥斯卡:尋找英雄》《轟天奇俠》《超人高校》《跨界失控》《渦輪小子》,以及喬治.克隆尼(1961.5.6)的《明日世界》,莫不如此。
尼可拉斯.凱吉(1964.1.7)的《絕不妥協》(The Runner)《光逝》和《最後的戰爭》,可以對照同樣是羅馬軍團和東方軍事政變的交接遇合《天將雄師》;又可以對照基諾李維(1964.9.2)《浪人47》,同樣改編自18世紀日本江戶時代最悲壯的復仇事件「忠臣藏」,還有美韓合作新編的《最後騎士》。
休傑克曼(1968.10.12)在《成人世界》和《潘恩:航向夢幻島》,扮演的都不是唯一主角,卻把一些詭譎的異質性格,表現得極有特色,也算是悍然向自己的「明星表相」宣戰。
9. 越玩越大越越開心
2015年的全美10賣座電影,可以說越玩越大,特效場面和科技加工,成為主要「戰鬥力」:
1. 《侏羅紀世界》
2. 《復仇者聯盟2:奧創紀元》
3. 《腦筋急轉彎》
4. 《玩命關頭7》
5. 《小小兵》
6. 《飢餓遊戲:自由幻夢終結戰》
7. 《絕地救援》
8. 《仙履奇緣》
9. 《不可能的任務5:失控國度》
10. 《007:惡魔四伏》
有趣的是,創作坊團隊的「學習工作玩樂聯盟」,這年一起到電影院看了《侏儸紀世界》、《復仇者聯盟2:奧創紀元》、《玩命關頭7》、《小小兵》、《不可能的任務5:失控國度》、《007:惡魔四伏》,創作坊冬令營「當童話遇見小說」營隊也以《仙履奇緣》做為共讀素材。
一定要開心!是我們最強大的教學動能。和大家在通俗閱讀中,閱讀成長的記憶,也一起拼貼出關於賣座電影的多元意涵。
最期待的當然是馮迪索(1967.7.18~)的《玩命關頭7》,出發前幾天,每天一早從七點開始,幾乎都泡在中篇小說評審稿中,讀到精神渙散,小說稿子分類攤在餐桌上,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決定振作精神,張開手,伸展一下身體。大聲為自己喊話:「嘿咻,加油!」接著奮力跳一跳,沒想竟打破垂吊在餐桌上的投燈,碎玻璃落了下來,就在慌慌張張掃玻璃時,遠遠傳來「超強潑冷水國王」的聲音:「要是被玻璃割傷送醫,你明天就別想去看玩7。」
ㄜˇ……我有這麼想要看玩7嗎?也許吧!還在興奮期待中,懷著對保羅沃克的致敬,重看《玩命關頭1》《玩命關頭6》和《玩命特區》。
超級喜歡的小勞勃道尼(1965.4.4)。《復仇者聯盟2:奧創紀元》的博大龐雜頗受爭議,但也呈現幾分可喜,鷹眼地位遽升,竟成為和超能英雄相抗相衡的凡人幸福模型,這是個很棒又沒有得到合理肯定的演員,這樣的轉變,存在感反而加強了!
原來對擅長文藝喜劇的保羅.路得轉行當超能英雄的《蟻人》無所期待,意外得到好多驚喜; 反而《驚異4超人2015》選角極弱,在《進擊的鼓手》裡充滿張力的麥爾斯.泰勒(1987.2.20),除了《戀夏進行式》,《暴雪二夜情》《分歧者2》《驚異4超人》都太用力了,卻無法抓到「點」上。
《007:惡魔四伏》導演山姆曼德斯,曾經以「美國心玫瑰情」(1999)橫掃奧斯卡;為妻子凱特溫斯蕾和李奧納多接續鐵達尼號情緣,打造原名Revolutionary Road的「真愛旅程」(2008),豪宅路名,也是人生的革命之路,而後的Away We Go,台灣翻譯成「房事告急」(2009),幾乎算是真愛續集;但是,這個總是聚焦在生命的選擇和糾結的導演,同時也是「非法正義」(2002)、「鍋蓋頭」(2005)這類為陽剛電影中注入荒寒迷惑的拓荒者。
《007:空降危機》(2012,Skyfall)和《007:惡魔四伏》(2015,Spectre)剛好把兩條他所關心的生命軸線拉緊。可以說,Sky fall是生命的陷落和崩裂,Spectre則是生命的執著與黏合。丹尼爾克雷格沒有表情的臉,配上憂傷的眼睛,最適合這種不必太多揭漏的傷痛啦!
剛從「皮克斯音樂會」抽身,腦子裡還藏著好多輕快調皮、色澤豐美的光影,同樣的作曲人湯瑪斯紐曼(Thomas Newman),卻為〈Skyfall〉和〈Spectre〉調出截然不同的氣勢磅礡,聲音飽滿得擠得出多重時空。如果一定要說這部電影哪裡很弱,想要取代劇力萬鈞、充滿回憶糾纏的M夫人,還找來大咖雷夫.費恩斯的M先生,無論圓型設計或故事發展,實在太弱了,還有,「Spectre」Spectre這部電影,中譯成「惡魔四伏」,讓人不太舒服,一直聯想到驚悚片,直譯成「幽靈黨」更有味道。
身為數十年資深007迷的廠長,一直不喜歡丹尼爾克雷格。從他接手龐德這個角色後,逆轉了007幾個形象:
1. 交戰不再輕鬆。瀟灑間諜轉為特種部隊,每個轉折都得拳腳苦打,被廠長評為「苦命阿信」。
2. 龐德女郎不再「用過即丟」,丹尼爾克雷格為每一場離合賦予感情。廠長說:「太人性,就不龐德啦!」
3. 科技和裝扮,不再引領未來,彷彿走在幾十年後的想像,而是在商業行銷趨勢間,越來越時尚。
我在丹尼爾克雷格接手後,愛上007。剛開始,大家都嫌他,還有人稱他是史上最醜、最遜、最矮的詹姆士龐德。我特喜歡他會說話般的「憂傷的眼睛」,這真的是動作片明星的稀有配備,試著對照一下哈里遜福特、席維斯史特龍、阿諾.史瓦辛格、布魯斯威利、湯姆.克魯斯、傑森史塔克……,很特別吧?
為了《侏儸紀世界》,重看了《侏儸紀公園》《侏儸紀公園2:失落的世界》,末日災難與未來倖存,一起又看了湯姆.克魯斯(1962.7.3)《不可能的任務5:失控國度》、賽門.佩吉《超能玩很大》和特效大過劇情的《加州大地震》。
原著很精彩的《絕地救援》,電影改編,比原著發揮出更大眾化、也更獨特的影音魅力。
陷入動畫《小小兵》熱,創作坊多出很多小小兵,連喝杯拿鐵都可以開心地指定小小兵拉花。頻頻得獎的《腦筋急轉彎》,好像太成人思維了,就像好喜歡的《小王子》,到了後半段,小王子長大後變成廢材,幾乎讓人昏厥。
為狐狸配音的詹姆斯.法蘭科(1978.4.19),佳作頗多,看了《擁抱遺忘的過去》《真實的故事》《野馬》,謝謝毓庭終於找到2006年的絕版電影《崔斯坦與依索德》,當年小詹28歲,文戲、武戲都深沉,詮釋中世紀傳奇極為動人。復刻發行改名《王者之心》,配樂曲目〈愛之死〉,卡拉揚指揮、柏林愛樂演出,華格納與畢羅之妻、李斯特之女柯吉瑪在蘇黎世的隱密之家同居後寫作,依索德心碎地對崔斯坦控訴:「為什麼我們的愛都是錯的?」不知道華格納與柯吉瑪是不是也曾微微省視自己:「我們的愛錯了嗎?」
喜歡同樣拍給成人回味的《尖叫旅社2》,人魔拉鋸後的簡單人性和教養傳統,帶著復古趣味。喜歡《大英雄天團》的杯麵,還看了《怪怪箱》《放牛吃草》《變身國王》;《輝耀姬物語》《狼的孩子雨和雪》《蘋果核戰:機器人的背叛》(吳宇森監製) BBC《笑笑羊》20集,還有超能力的餘波蕩漾,《樂高電影:正義聯盟大戰反正義聯盟》《蝙蝠俠之子》和《芭比之魔法公主》;《阿羅的彩色筆》和《奇幻旅程----來自異地的手札》上.下,值得重溫。
10. 素樸的心
回到真實生活,可以支撐我們、捏塑我們的,不是科技、特效,而是素樸的心。
每一年,總會看到一些讓人目瞪口呆的紀錄片。2015最喜歡的,就是《地球之鹽》(The Salt of the Earth),德國新浪潮導演Wim Wenders在影展中看到巴西攝影師SebastiaoSalgado拍攝金礦照片專輯,人們背著沉重石塊在礦坑出落,像幽靈,像奴隸,像鎖魂煉獄,而後開始和他兒子聯手,用素樸的觀看,呈現經濟學者Salgdo,如何逃避巴西極權搬到巴黎加入世界銀行,借妻子的相機記錄行程後,慢慢著迷,仿如生命召喚,決心專職攝影,聚焦在資源分配不公,看遍生產剝削、黑暗殺戮,而後在精神崩裂後走訪極地、山川,在地球創世、壯美中,重新拼組自己,回到已然荒蕪的巴西老家,十年間栽種二百萬株樹苗,逆轉記憶和情感的荒寒。
創作坊反覆播映的《盧貝松之拯救地球》(Home),讓孩子們自由化身為一陣風、一抹煙色、一片葉子……,感知「同理心」,理解大自然和我們共振的呼吸聲息,我們都是Family。
因為「文化殿堂」《龐畢度中心》《挪威哈爾登監獄》《俄羅斯國家圖書館》《奧斯陸歌劇院》《索爾克生物研究所》,愛上日舞頻道;喜歡《看見台灣》《兩隻小熊的成長故事》《暗夜謎禽----黃魚鴞》,慢慢習慣打開公視藝想世紀,看《不只靜物畫》《國王的夢幻城堡》《圓點女王草間彌生》;還有紀錄張泰山的《老師,您哪位?》、報導「台灣之心」志工團)洪聖雯的《小島紮貓去》和《太空追熊DNA》。
文學改編超級推薦《柏靈頓:熊愛趴趴走》,羅德達爾的《情龜何處》,因為兩位老將而出色;艾倫坡小說《地獄醫院》氣氛濃烈;《慾見包法利夫人》《福爾摩斯先生》沒有打動我的小特寫。
喜歡的明星裡,難得安東.葉爾欽(1989.3.11)有《生命沒有歸處》《糟糕的周末》《中年逆轉勝》;喬許杜哈明《烈日迷蹤》(Lost in the Sun);因為《有你,生命最完整 》(The Best of Me),中於記得了詹姆斯.馬斯登的名字。
音樂素材中,《琴鍵四分鐘》《醉鄉民謠》很特別;《在我走之前》,無論是超殺女或大提琴手,都是我的最愛,也看了《意亂琴謎》和音樂劇《安妮》《魔法黑森林》。法國的《彼得與狼狂想曲》很有趣,英、波蘭、挪威合拍的2008年奧斯卡最佳動畫《彼得與狼》真棒。
狗狗電影,一直是不自覺的牽戀。《軍犬麥斯》超催淚,《忠犬追殺令》有點奇怪,追殺對象需要重新「校對」。遇到有趣的動物電影,也常常忘記工作,瞬間投降;喜歡《我的好朋友是豹》《家有小虎》,《神狗奇兵》《再世人狗緣》《羅素的瘋狂》(Russell Madness)缺少亮點。
家庭、溫馨片,從《亞歷山大衰到家》《紙飛機》;《老墨西哥之夜》《藍色小精靈》《大學生了沒?》(College Road Trip )到《城堡裡的月亮公主》,都沒有太多驚喜。
奧運片看了《體操夢飛翔》、芬蘭的《愛國者之血》、捷克的《公平競賽》。運動片則涵蓋了《攻無不克》(When the Game Stands Tall);《世界Battle》《舞力全開5》;《震撼擂台》《冰刀雙人組》。
睡覺前看喜劇,一直是「浮生記趣」的要角。根據我的秉性,依好笑順序排序:《辣味雙拼》《麻辣賤諜》《赤足》(Barefoot) 《編劇情緣》《博物館驚魂夜3》《決勝焦點》《青春倒退嚕》《命運鞋奏曲》《哥哥保姆》《巴黎窈窕熟女》《熊麻吉2》《凸槌三人組》《甜蜜地獄之家》,《神鬼大盜》和《百貨戰警2》都得到金莓獎圈點。
生活想要一直過得很素樸,其實並不容易,忙碌、疲累、無所事事,常讓我們養成一些「壞習慣」,比如說,開始習慣「ㄅㄧㄤˋ ㄅㄧㄤˋ ㄅㄧㄤˋ」片型。
很喜歡特種部隊和戰爭電影,今年只推薦《總統遊戲》。「空中監獄」導演新作、傑森史塔克(1967.7.26)的《拳力突襲》,廣告盛大的《伊斯坦堡救援》和南亞水資源掠奪反撲的《無處可逃》,都比想像中差一點。《廢材特務》《玩命快遞4:肆意橫行》《海陸悍將4》(The Marine4:Moving Target)《狙擊精華:幽靈射手》(Sniper.Legacy)《第4防禦區》(Sector 4)《 榮譽勳章》 (Badge of Honor),用來振作下課後委靡的精神耗弱。
懸疑的《換命法則》《陌生之地》;殺手片《甜心殺手》《即刻殺機》(Momentum)《慈母復仇記》《復仇少女》《少女殺手》(A Kite,日本動漫經典真人版)《刺客任務:殺手47》《六路追殺令》;警匪黑道:《暴力年代》《無法翻身的絕望》(American Heist)《黑勢力》《驚世刧作》(The Forger,約翰屈伏塔)《B咖流氓》《居住正義》《獄前教育》《玩命警車》《滅法者》(Zara’s Law)《飛越情海》(RacingHearts),兩兄弟和一個朋友錯亂搶劫的《七分鐘》;馬克.華柏格(1971.6.5)的《玩命賭徒》《血盟兄弟》,都標示出一整年很特別的「殺時間」。
這樣無求過生活, 想起來也很素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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