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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1 11:52:58| 人氣1,514| 回應6 | 上一篇 | 下一篇

創作坊中壢教室《詩品》風景:秀芝之於〈洗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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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芝老師在大小型演講中,只要回顧起過去的作文教學經驗,總是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她在大型作文教學機構時,受訓三天,直接上陣。這是她教學生涯的第一階段:教作文很簡單!先講故事吸引孩子,接著玩語文遊戲帶動氣氛,然後進入作文主題,在白板上列出段落大綱,再個別輔導,一直陪著孩子,無論時間長短,無論一小時、兩小時……,無論文章長短,最後總是可以順利寫完。
這種生活,真的是「錢多」(每個月近七萬耶!)「事少」(下了課就走人),唯一勞累的是,「離家遠」(根據跑班教室距離而定)。可是,處女座的秀芝老師陷入痛苦泥淖,每一天都煩惱,看不出孩子們到底有沒有進步,尤其孩子習慣依賴,家長都在反應,在家裡的任何關於寫作作業,無法獨力完成。

秀芝老師開始脫離「教作文很簡單」的人生軌道,多方學習、經營,苦思突破可能,終於,找到「公式法」,破解學生困境,進入她教學生涯的第二階段:寫作文很簡單!
先分析文章,整理出規則,讓學生反覆練習,把寫作文當成數學題目拆解;接著,大量背成語、背美言佳句、背各種題型的文章……,這種「填鴨式」教育,歷史悠久,當然也效果恢弘,老師和學生都相信「塞久了,自然就是你的」;一但進入作文主題,就像錄音機重複播放,每個孩子都會寫,寫作文好簡單,改作文也跟著變得好簡單,只要刻印章,蓋眉批,幾乎都是善用成語、條理分明、文句順暢……
這種生活,錢稍微變少了,「良心」比較安定,可是,才過了兩個月這種日子,處女座秀芝就幾近崩潰,自己好像變成「文章製造廠」,每一天改著作文,忍不住懷疑,每一篇文章幾乎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完全失去個人特色,這是自己要的生活嗎?自己就要這樣一輩子重複下去嗎?

她的教學生涯,經過「教作文很簡單」這個背景,進入「寫作文很簡單」這個細節後,天翻地覆地產生「教作文和寫作文都不簡單」的驚人變化。秀芝老師加入創作坊,為了適應嶄新的教學模式,找出個人特色,她經歷人生最漫長的疼痛和拉扯,千百次來回於陰暗、恐怖、善於自我鞭打的「西拉星球」。這些困頓與掙扎的細膩轉折,記錄在新聞台「開啟夢想的天空」中的文章分類「心情三溫暖」http://mypaper.pchome.com.tw/w630922/category/1 中,終於有所突破。

秀芝老師教學生涯的最後結論是:「無論教作文和寫作文,都很簡單、很快樂!」
因為,寫作是一份禮物,作文是整理自己、表現自己的生命出口,這個不一樣的「自己想」教室,讓每一個人,都得有機會,書寫出生命的光亮。她見證著〈洗鍊〉這首詩:

如礦出金,如鉛出銀。超心鍊冶,絕愛緇磷。
空潭瀉春,古鏡照神。體素儲潔,乘月返真。
載瞻星氣,載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以下是從尖石回來後,團隊整理出來的逐字稿:

秀芝是〈洗鍊〉品。我看著她過去所有的生命歲月一路走來,真的「如礦出金,如鉛出銀」,把她過去的東西都洗掉了,而且這個洗掉的過程,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都很難理解。
蕙君、書瑋、淑儀、淑君最幸運,唯一理解的作文教學模式就是創作坊模式,像GugiGugi偎認著牠們一打開眼睛就看到的鴨媽媽,依雯潛水在創作坊新聞台默默學習一年,轉換模式也沒有吃到苦頭。只有秀芝老師,真的很辛苦,她「超心鍊冶,絕愛緇磷」,就算列舉「秀芝的十大優點」之後,其他朋友也會問,現在秀芝還有朋友嗎?她該不會只剩下創作坊了吧?
因為,這樣的生命隔絕和萃取,其實要和她過往的生命,做很大的剝離。幸好,絕愛之後有真正的光亮就這樣展現出來了。
秀芝最常說的就是,我在創作坊改變很大。我真的覺得,她其實沒有改變,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應該是這樣說,秀芝的「金」的成分跟她的生命比例來說,可能只有百分之五,她為了要篩選那絕對的「金」,甘心,而且專注地砍削那百分之九十五的礦,她砍得很辛苦,但是,如果這個金不是在她身體裡,我們誰都不能變成另一個人。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人,只是,她砍得比較凶,她的「超心鍊冶」,比別人疼痛。但是,她把那個渣滓倒光了。
「空潭瀉春」,把渣滓倒光之後,「古鏡照神」,就把她最亮、最原始的純粹本質展現出來。
這樣的展現,使得我們覺得她非常潔淨。她真的認真做到「體素儲潔,乘月返真」。秀芝的疼痛,大概都疼痛在前面,日後要再回去痛那麼久,應該都慢慢縮短,這所有的縮短,都是為了襯托她今日的樣子。
她今日的樣子,真的呈現出跟別人不一樣的個人風格,永遠可以在第一時間,做她自己所選擇的「瞬間判斷」。比如今天在車上,秀芝說從畢業到現在,她覺得她隨時都可以被替代,她不是一個專業人士。我問她,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是專業人士?她說是在「大紙張」時,於是我就非常尊敬「大紙張」,我說表示這個教材有它的優點,它啟蒙了你的渴望以及價值。秀芝說:「老師你說的是『大紙張』嗎?它是錢多事少,那能夠叫渴望嗎?」
這時,我覺得她經歷洗鍊過程,有一個很重要的力量讓人由衷尊敬。「載瞻星晨,載歌幽人」,她有一個永恆的價值在追尋,也有一個自己的生命在檢查。所以,直到今天,「流水今日,明月前身」,所有她今天交會的成績,我們都深切珍惜,這是她過去全部的累積。

台長: 小蟹子

小豔子
好喜歡聽秀芝演講,
每次都覺得
她怎麼有那麼多新奇有趣的經驗,
很難想像
她以前來自西拉星球呢!
果然是”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2009-10-12 00:19:57
感謝
今日能夠「如礦出金,如鉛出銀」
都要感謝當初開挖出礦石的「那個人」
不離不棄地努力
即使遇見再黑暗的表象
始終相信
裡面藏著珍貴的玉石
2009-10-12 14:11:26
大山
演講時當秀芝拿出一盒評語印章
我們都很震撼
但很慶幸
我們不是教學機器
2009-10-12 21:21:44
丁丁
這個神情 笑容
肯定不是希拉星球帶來的
2009-10-17 11:19:26
鴻文
看完這些詩品人物誌,
覺得有點不對勁,
原來是少了ㄧ個重要人物--創作坊幕後的支柱--廠長,
好想知道秋芳姐筆下又是如何釋解?
2009-11-02 22:37:39
致謝辭
呵呵,最近啊!才想著
鴻文到南部去,不知道如意嗎?
靜靜的鴻文,居然也會注意到廠長
廠長是自然品
但是,我會先寫一篇廠長的俳句
預告一下,很有趣唷!
2009-11-03 06:00:30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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