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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6 01:46:29| 人氣90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早安,綾依〉跳貼‧綁架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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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荷槍實彈的保鑣衝了進來,梁黧月一身鎮暴勁裝,虧得他穿著那麼重的裝備還健步如飛,他的視線四下逡巡,沒看到綾依……

「歐陽!你把大小姐怎麼了!」

歐陽密冷冷一笑:「死心吧,你就算把這裡翻過來也見不到她。」

不可能……大小姐……

「你把她怎麼了!」他抓狂地撲向他,「我殺了你!」

一個人影快速地竄到他倆之間,梁黧月看見一名面目清秀的青年,他冷靜的眼神彷彿看透的梁黧月所有的動作,一抬膝準確無誤地撞向梁黧月小腹,梁黧月摔跌在地,穿了鎮暴裝他腹部感覺不到痛,摔倒後很快地跳了起來,一把槍已經抵在自己額角。

「請不要動。」

「你殺了我啊,有本事你殺了我,連小女孩都殺,老子鄙視你們!」梁黧月憤慨之餘覺得自己必定是被白知章影響了,連用字遣詞都越來越像他。

持槍的男子轉頭向歐陽密請示:「家生奴才要殉主。怎麼辦,少爺?」

密淡淡說:「要殉就殉,晚點把剛才這段錄音放給Lily聽,比相聲還精彩。」

「你到底把大小姐怎麼了!」

「綾依小姐回家去換衣服了。當然,是在我們的人的監控下。」

回家……換衣服?什麼東西,被綁架三天居然可以回家換衣服?

密輕撢一下,菸灰飄然落在水晶缸中,伴隨著他不屑的笑語。

「不要把驚訝寫在臉上,因為這樣很蠢。姓梁的。」

 

大廳裡,閻紫沉著臉讓出一條路,兩把槍一左一右貼在綾依腦門上,她的脖子上還戴著項圈形狀的電子產品,估計是發報器兼微型炸藥,既可掌控出門時間位置,又可要脅人質。

「大小姐,你沒事吧?頭上的傷怎麼回事?」他遠遠提高著聲音問。

「我滑倒撞到頭,他們處理過了,應該不礙事吧?黧月呢?」

「他出發去救你了。」閻紫恨得牙癢癢,歐陽這個混帳,一定是收到通知知道黧月要攻堅,趁著九成的保鑣都出動去救人、家裡唱空城計的時候,讓槍手帶綾依回來換衣服。

「大小姐,他們沒給你替換的衣物嗎?」

「有給,可是我穿不慣。你幫我準備十五套。」

十五套……還打算囚禁她多久。

「紫,你先替我換下身上這套。」

「是。」

他瞪著那兩把礙眼的槍枝,但兩名槍手就像左右護法一樣,完全沒有要迴避的意思,閻紫只能裝瞎無視於他們,替綾依換上一套舒適柔軟的洋裝。

綾依突然伸手抱住他。

「紫。」

相碰的肢體在微微發著抖,他安撫著大小姐,猛然抬起頭,看著那兩名槍手:「連我也一起綁走。我跟你們回去。」

「不行!紫!」綾依急忙推開他,「他們會傷害你……你留下。」

「大小姐,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回去!」閻紫固執地望著槍手,「拜託了,兩位。」

「退開。」其中一名槍手終於開口了,「否則別怪我開槍。」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綾依看不見狀況,因此更加緊張,「紫,把我的衣服給我,我要回去了。」

「大小姐!」

「你說過要聽我的命令。」女孩荏弱的聲音沒有半絲威嚴,「我現在命令你把衣服給我。」

閻紫無可奈何地找出一個旅行袋,裝了十五套衣物後將它放到綾依面前,綾依摸索著提起它,勉強一笑道別:「紫,再見。」

閻紫想送她到門口,槍手卻不准他再跟:「請您留在工作室。」

他只能恨恨地看著綾依離開,聽著工作室被反鎖的聲音,他立刻打電話給梁黧月:「黧,是我,大小姐現在……」

綾依剛走出自己的宅第,就聽見一陣引擎發動聲,她嘆了口氣,在槍手攙扶下摸索著上車。

「你很聰明,沒讓那個設計師跟來。」車上的歐陽疏接過袋子,開始檢查起來,「他如果要跟來也不是不行,只是要附帶一點條件:吃我一顆子彈,或是自行把兩隻手打斷。……這些衣服回去我們要再處理,估計飾釦上可能有追蹤器或竊聽器。」

「黧月他們……」

「你看不到他的表情真是可惜,你斯文的帥管家攻堅時簡直像發狂的猛獸,可惜還是沒能贏過霽方。他還在吼叫要殉主,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疏先生,你這樣不太厚道吧。」小女孩安靜地說,「如果以後密不見,你緊張得要命還被人家笑,感覺會很差。」

歐陽疏一捏她下頷,整口菸噴到她臉上,綾依嗆了一下,厭惡地揮手:「好臭。」

「你說話才臭。開車。」

「你拿我去換疏先生回來……行嗎?」綾依提議。

「不換,你打電話,叫葉天凜放我哥回來。」

「我爸不肯的。你一定……要放我才行。」

「那就不行,哥已經說了,無論如何都要扣住你。」

「……你到底想不想救疏先生?」

「我只聽哥的命令。霽方已經去打聽了,很快就可以找到突破點。」

「萬一爸爸對疏先生用刑怎麼辦……」

「不是『萬一』,」反正她看不見,密也無須掩飾自己的痛苦神情了,「葉天凜一定會用刑。」

「好吧,我打電話。」

電話很快地送到她耳邊,為了讓密也能聽見,開了擴音功能,響幾聲接通後,是葉天凜冰冷凍寒的聲音:「你準備放人了嗎?」

「爸爸,是我!」

「綾依!」葉天凜的聲音微顫,「你怎麼樣?」

「爸爸我沒事,疏先生呢?」

「什麼疏先生?那個混帳也配你叫他先生!」

「爸爸,你不要……不要弄瞎疏先生。」她開門見山地說。

「歐陽密讓你打電話來求的?綾依,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爸爸如果你讓疏先生失明,我會哭的。」綾依忽然說,「我知道爸爸是為我出去,可是只要一想到有人和我一樣待在黑暗裡……我就會,很想哭……」

葉天凜靜默了一會兒,當他再開口時,聲音變得更溫柔:「別哭,Lily。爸爸只打他幾下,沒弄瞎他,你別哭。」

「真的?」她低聲問。

「真的,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不哭了,好嗎?」

「我才沒哭。」她深吸口氣,「爸爸,我想你。」

「我也想你……你叫他放你回來,我立刻把歐陽疏還給他。」

「密,我爸爸叫你放了我,他會把疏先生──」

「我自己有耳朵,我聽得見。」他冷淡地說。

「你聽得進去嗎?」她小聲埋怨。

「葉天凜,我不會放人的。你不把我哥還來,你這輩子就休想再見Lily!」

「扣著我女兒對你沒好處,放人吧,我把你父母的股權一併還了你們。」

綾依忽然發現自己很喜歡談判時爸爸冷靜而清晰的聲音,她希望自己以後也能像爸爸一樣那麼沉穩。

「先放我哥回來,之後一切好說,我們兄弟倆再商量看你要用多少股權和地盤換Lily。」

「你休想。」

「我可沒虧待Lily。」密故意吻了自己的手背,發出「啵」一聲響亮的吻聲,「你說是嗎?我可愛的Lily。」

電話那頭綾依沒作聲,葉天凜這時心底發涼,那個禽獸該不會對綾依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綾依!那傢伙有沒有佔你便宜?你不要害怕,跟爸爸說!」

「沒有。」

綾依這麼說時,密拉過她的手,又故意「啵」地親了一下。那聲音聽得葉天凜頭皮發麻,這小子休想把綾依吃乾抹淨!

綾依把手抽了回來,突然說:「啊,爸爸,他昨天抱著我哭呢。這算占我便宜嗎?」

密臉色瞬間一僵,電話那端的葉天凜顯然也沒料到女兒會忽然爆料,由於內容太過離奇,他像傻子一樣重覆:「歐陽密抱著你哭?」

「對啊。」

「你睡糊塗了吧,我才沒哭!」他咬牙。

「你不要賴,臉上明明摸著就是濕的。還哽咽呢,說哥哥如果沒了怎麼辦。」

「住口!」密脹紅了臉,憤然切斷了電話,環顧著四周的保鑣,人人被他眼神一掃都打了個寒顫,裝出一副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

「你昨天哭得才慘,我都沒說你,你知道你現在眼睛都是腫的嗎?」

「我當然不知道。」她伸手摸摸自己眼窩,「很腫嗎?」

「你哭了四個小時,天快亮才睡。我還真不知到瞎子可以哭那麼久。」

「我要出門。」

「你去哪裡?」

「去賭場巡視,你去嗎?」

「我去!」綾依興奮地說。

他抱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牌桌上的賭客都詫異地看著他倆,看著像一對兄妹,但抱著妹妹在牌桌上賭也太不成體統。

「為什麼小女孩可以進賭場?」終於有一個賭客忍不住問了。

站在旁邊的霽方開口說:「這位是我們賭場二老闆。」

「原來是二老闆。」

一聽是二老闆大家就識相地不問了,歐陽家的賭場他要抱什麼進來都可以,哪怕他抱了一具屍體在身上也行。

拿到牌後,歐陽密沒有看,而是附耳給綾依,說:「我把牌湊過來,你吹一口氣。」

「吹氣做什麼。」

「祝我好運。」

「好吧。」綾依嘴湊過去吹了一口,距離沒拿捏好,險些吻到了牌上。

那一晚輸輸贏贏,密還給綾依試了許多她不該試的東西,菸湊到她嘴裡給她吸了一口,綾依吸到肺裡被嗆著了,搖頭說:「我不喜歡。」

「那你試這個,喝一口。」

賭客雖然覺得不應該餵小女孩酒,但當著二老闆的面誰也不敢吭氣。

綾依摸了摸玻璃杯,又嗅了嗅:「這什麼飲料?有吸管嗎?」

「給她拿吸管來。」

霽方拿了一根吸管,插進調酒之中,密把它湊到綾依唇邊:「Lily,給。」

綾依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靠在他身上沒說話。

「怎麼樣?」

「甜甜的。」

「喜歡你就拿著喝吧。」

「好。」

過了十五分鐘後,綾依的頭撞了他臉頰一下:「密,我不舒服。」

密沒有說什麼,他朝霽方勾了勾手,霽方會意,將綾依打橫抱起,很快地離開了賭桌。

「……去哪裡?」感到自己在移動,綾依貼著霽方胸口,霽方那條冰冷的項鍊貼到她臉頰,她立刻知道了:「……霽方?密呢?」

「密少爺去處理一些事情,我帶綾依小姐去休息。」

「嗯,謝謝你,霽方……」綾依的臉脹得很紅,大約是後勁來了,她皺著眉:「霽方,我胸悶。」

「一下子就好了。」

霽方把她抱到賭場的辦公室,辦公室上有張沙發,他讓小女孩平躺在沙發上,自己點了根菸。

密少爺就是要氣葉天凜,才故意帶她來賭場。又是賭博,又是抽菸喝酒的,原本後面還預備了大麻,想不到喝了杯調酒就認輸了。

「密……」沙發上的綾依叫了一聲。

「密少爺一會兒就來了。」霽方哄騙著她。

「好熱,我要吹冷氣。」

霽方把空調開到最強,又拿了濕毛巾給她,但綾依的臉還是脹得通紅,像是熟透了的果實,下一秒就要炸開了。

而下一秒小女孩就提出一個麻煩的要求:「我要上廁所。」

「我扶你起來。」

霽方伸手扶她,但綾依才坐起來又軟倒下去:「這什麼椅子,怎麼一直在轉。」

連槍架在腦門都不見得會驚慌的霽方變了臉色,他鐵錚錚的漢子可不要伺候一個小女孩上廁所。

他覺得應該找名女性下屬帶綾依去廁所,但在賭場裡他不放心,現在任何人都可能被葉天凜收買,於是他打了電話。

「少爺,綾依小姐要上廁所。」

「你帶她去啊。」

「我難以擔此大任。既然少爺已和綾依小姐袒裎相見過了,還麻煩少爺屈就一下。」

「你說什麼話!」門同時被打開了,面色不善的歐陽密走了進來,原來他已經賭完了,快到辦公室時就接到這電話。

「少爺,她醉了,可能要人幫著她才有辦法上廁所。」

「我沒喝酒,怎麼會醉。」綾依喃喃說。

「我不幹。」密看著半昏睡狀態的綾依,「抱回家,回家了再讓侍女處理。」

他俯身先拉了她起來,才要抱時,綾依哇一聲,吐在密胸前。

霽方無言地看著他少爺石化的背影。

「你絕對是故意的。」密咬牙切齒,捏著綾依下巴。否則為什麼霽方沒事,只有他被吐了一身?

綾依沒有回話,回應他的是下一波的嘔吐物。

 

事情演變到這地步,上廁所的問題解決了。被吐了一身的密抱著她去辦公室隔壁的休息室,打算先解決完如廁的事,再抱她去沖澡。

綾依在上完廁所後又吐了一輪。霽方正在奮力清理辦公室,他居然寧可跪在沙發前清理嘔吐物,也不想插手這回事。

密沒照顧過喝醉酒的人,更別提照顧喝醉酒的小女孩,他用搬屍體的方式先把人放進浴缸,衣服先不脫,一手扶著她背,另一手開了蓮蓬頭嘩啦啦地沖,綾依仰著頭愉快地哼歌:「嘩啦啦下雨了〜〜」

「下你媽。」

總算沖去嘔吐物後,密拉上浴簾隔開他們倆,他隔著簾子一面解皮帶一面命令:「Lily,把濕衣服脫下來,浴巾在你左手邊。」

「好。」綾依乖巧地回答。

密外套、襯衫、褲子都卸完了,簾子另一邊還是一片寂靜,他看了下那個朦朧的剪影,剪影一動也不動。

他一把拉開簾子。

……綾依趴在浴缸沿睡著了。衣服當然是還在她身上。

密煩心地去翻自己地上的衣物,點了菸急迫地吸了一口。然後在菸霧繚繞間穩下心。

好吧,算了,她的身體自己也不是沒見過。密叼著菸發狠解開了她衣釦,幾下拉扯後扒光了她,內心一陣感慨。

上一次用這間休息室衛浴時,是和一個前凸後翹的鋼管女郎,那次鴛鴦浴洗了一個小時,到現在他還念念不忘……結果眼下卻是這個……算了。

再次扭開水龍頭,他又習慣性地抓她手腕,整個人提起來沖,大致沖洗乾淨後,癱軟的綾依總給他一種在洗屍體的錯覺,拿浴巾嚴嚴實實裹住她時也覺得像在用裹屍布。

「霽方!」他按下一個通話鈕,讓聲音傳到隔壁辦公室,「你過來。」

很快地霽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少爺有何吩咐?」

「把她抱出去,給她找身臨時的衣服。」他打開一條縫,裡面的煙味混著水蒸氣衝了出去,他把柔若無骨的綾依抱給霽方,自己鎖上門繼續沖澡。

當他沖洗完畢,腰上繫了一條毛巾跨出浴室時,霽方已經放了一疊給他準備好的替換衣物,密下意識往綾依方向望去,良久才問:「……你對臨時衣物的定義是這樣?」

「抱歉,少爺,休息室裡只有大少爺和您的日常衣物。」

綾依身上依舊裹著那條浴巾,霽方所做的只是再給她披上一件密的襯衫。

「算了,無妨。」他擦乾身子,快速套上衣物,連濕髮也懶得管了,胡亂用毛巾擦了幾下,「叫保鑣把車開到地下室。」

「車子已在地下室待命,通道和電梯也淨空了。」

「好,我們走。」

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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