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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會七月份安排的講題是《從台灣歌謠談台灣百年歷史》，領讀人傳來的大綱提到民歌《鄉愁》。

妳會不會唱？

我會啊，我當然會！

（余光中的詩、楊弦譜曲演唱的《鄉愁》、《鄉愁四韻》，接觸過民歌的世代多少哼得上幾句罷。）

唱來聽聽。

啊？現在？我唱不出來。

 

一年一年，一段時日隔一段時日，我發現越來越無法自喉間逼出樂音。

 

其實這也沒啥大不了，曾經有一段頗長時間沒有與人說話—除了公事上不多的應對，待重新走入人群時覺得腦袋想說的與嘴巴出來的字句是不對頻的，有時還得先組織好再「教」嘴巴說話，我曾想，那個躲藏在叢林裡後來被發現的台籍日本兵是不是這樣呢？

 

唱歌一直就不是我的強項（好像我也沒啥是強項的），可是我還蠻喜歡跟著唱的，跟著CD的旋律起伏唱得也煞像一回事，但自己唱就完全不行了。以前KTV夯到不行時廠裡的年輕一群總是喜歡「拱」我一起去，去付錢。可不是嗎？不會搶麥克風、不會切人家的歌，先結帳、不會催要分攤錢的跟班，多好！

 

幾次後他們不好意思老讓我當鼓掌部隊（其實我還當得蠻自在的，只要他們少抽點煙），起鬨教我唱歌，入門歌是《花心》，之後只要公司去唱歌他們一定點這首歌，彷彿就對得起我了。有N年我沒去KTV了，最後一回是歡送一位少年去當兵，這位少年當完兵回公司上了兩年班返彰化娶妻、立業去，現在是兩個小孩的準中年了。

 

KTV的氛圍是不合適唱自己心情的歌的，除非就一個人或兩個人，當然啦，有些人是藉酒、藉歌願意在眾人面前表現自己的失戀、失意，那種場合頂多唱《酒後的心聲》吧，我甚至覺得《港都夜雨》只合適孤獨的時候唱，伍佰的搖滾版除外。

 

我是不會唱歌，但怎麼連歌的旋律也忘了呢？

我應該會《鄉愁四韻》的，我還會《蓮的聯想》啊。

幾天了，我仍然逼不出一個音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