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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19 00:45:32| 人氣12,122| 回應12 | 上一篇 | 下一篇

淫照、AV文化、陽具中心主義──藝人淫照背後的性別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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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來源:「愛比死更冷」:http://ww999ww.blogspot.com/

  藝人淫照事件在社會上掀起巨浪,其中最詭異的是:社會大眾一方面群起攻之,“教壞細路”、“敗壞風氣”及“自作自受”等批評此起彼落,但另一方面,卻又興致勃勃地交流淫照。彷彿,我們都是正人君子,而拍照者都是淫亂的娛樂圈中人,一正一邪,涇渭分明。然而,事情真的如此嗎?我們身邊有多少陳冠希?我們每天做著多少助紂為虐的事情?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我本來不想浪費“視野版”的珍貴版面。然而,當我用新聞搜索系統找尋過去十多天的相關新聞評論,竟發現社會上的討論雖然多如繁星,但是,分析事件的其中一個必要角度卻缺席了──人們從道德的角度批評,從私隱的角度討論,談執法行動,談網絡世界,談公眾人物的社會責任,但是,甚少人從女性主義與視覺文化的角落著墨。

淫照的“文本分析”

  如果先就照片作“文本分析”(這個詞用在這裡有點怪,卻又不得不用),它們的最大共通點就是男主角往往是缺席的,要露臉露器官的多是女性。為什麼?這些不是“交歡”照嗎?若然,怎麼相中較少男女同場演出?

《藝術觀賞之道》(The Ways of Seeing)作者John Berger早在七十年代就從西方古典繪畫中看到了類似情況。在很多名畫中,女性就像風光山水一樣,是被觀看的客體;常是裸體的她們,作為一種“男性的資產”而存在,她們是貴族的夫人、畫家的太太。John Berger指出,就像一個地主建了一幢華美的房子之後,常常會請畫家把它描畫下來,男性擁有了女性之後,也喜歡把她們畫下來,這既是紀錄,也是炫耀,甚至是權力的宣示。這種“看”與“被看”的關係,其實牽涉了權力的“上”對“下”。藝人淫照就是如此,拍照的是男人,被拍的是女人;誰主動,誰被動,一目了然。

女性主義者Laura Mulvey對此有更富批判性的看法。她分析荷里活片,指出電影中的女性逃不出男性的凝視(male gaze);她們被客體化,性慾化,他們是被觀看的物件。Mulvey用了一個有點聳動、卻極具洞察力的詞彙描述這種情況,就是“陽具中心主義”(phallocentrism)──男性是觀看者,女性則被觀看,她們的存在是為了男人的性快感。如此論調看似高深,卻是在我們的社會中無處不在。   

日本AV的陽具中心主義

日本AV(成人錄影帶)是說明“陽具中心主義”的最佳教材。衆所周知,日本的男權是極爲高漲的,這種成人錄影帶明顯地以男性的視角拍攝,通常只呈現女優的身體與表情。一場數十分鐘的性愛場面,觀眾可以連男演員的長相都沒看過一眼。這種手法不外乎照顧男性觀衆,讓他們觀看女性身體,直接“代入”男性的角色跟她們做愛。更重要的是,在這些AV中,女性永遠處於被動位置,被男性觀看著、玩弄著、擺佈著;一切的中心,就是陽具的快感。

是次的藝人淫照跟AV的相似度有多高?這個已經不用明言了。在這些照片中,男主角就是時常缺席的,而一眾女星則在鏡頭前擺出各種意淫的姿勢。因此,它們並不是什麼“交歡”的照片,而是單方面為了男主角的性慾而拍攝的。真正的交歡,應該是互動的,但這些照片則顯然是為了男性的快感而存在。香港作者施永青一語中的:“這類照片多由男方要求拍攝,藉此炫耀他的雄性能力,一如獵人喜歡把他的獵物,如鹿角、虎皮放在客廳中展現。男性多喜歡在閒談中誇耀過往的性經驗,如果能夠有照片為證,一定更有說服力。”

也難怪,雖然主流網友對陳先生大聲討伐,但卻另有一個不小的言論支流──“陳先生真是厲害”,“他真是男人典範”,“他實現了男人的夢想呀”。如此涼薄,如此助紂為虐,如此漠視女性的感受,卻又如此真實地告訴我們:這個社會到處都是陳冠希。

陳冠希是加害者?被害者?

  港澳社會多年來對女性主義思潮的漠視,其實間接是這次事件的遠因。女孩子既然渾然不覺自己時刻被觀看,不知道這是一種性別壓迫,她自然較少勇氣對男性的拍照要求字正辭嚴的說不;男孩子既然不知道各種媒體整天捕捉女性身體其實是一種性別不平等,他自然視AV中的行為是理所當然。如此說來,淫照事件的女星當然是這種文化下的受害者,至於事件的男主角雖然可恥可恨,他也是對女性的加害者,然而,他也是受害者──一個被泛濫的AV文化與色情網頁毒害的年輕人。

當然,有人反駁不是很多人喜歡看AV,常瀏覽色情網頁(對於這一點,讓我抱持懷疑態度),然而,這種對女性身體的凝視,卻顯然不是AV及色情網頁獨有。已有數十年歷史的選美文化,早讓我們習慣對穿著泳裝的女性評頭論足;今天八卦雜誌的重頭戲之一,仍然是女星的罩杯與走光照;至於“高雅”媒體如Fashion TV頻道,亦以時裝為由,偷竊女性身體為實。報紙報導女星出席公開場合的手法最好笑:如果有三數女星同場,記者就會寫女星A露出“北半球”,“搶盡風頭”云云,而女星B比較密實,記者就說她“風芒黯淡”、“輸了一仗”。我們每天就是被這樣的圖片與文字包圍著,好奇的年輕人則首當其衝,耳濡目染。

傳媒的確存在歪風,但如果把一切責任歸咎於傳媒,那麼,我們自己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日常生活中,我們談論的是朋友A(自然是女性)懷孕前後的身材,我們竊竊私語的是朋友B(也自然是女性)的化妝與穿著,我們大談誰是公司中的“索女”與“豬扒”。這次淫照事件,不正顯露了整個華人社會對女性身體的偷竊狂嗎?從AV的淫穢,到網上的淫照互傳,到拜年時高談闊論是次事件,難道我們還看不到自己是如何熱衷於把女性身體視為物件去觀看去討論嗎?應該譴責的又豈只是陳冠希?

從心理學的角度去看,社會大眾譴責事件主角的原因最簡單不過:我們把事件作簡單的二分,娛樂圈代表淫亂複雜,市民代表道德純潔,於是,當我們痛罵這些藝人時,就把他們跟自己劃清界線,然後,我們可以照舊一邊傳閱淫照,一邊在道德高地(也是道德安全地)沾沾自喜,指手劃腳。香港演藝人協會早前發出聲明,指出是次事件是香港的悲哀。這番論調引起不少反感,很多人說,這只是“娛樂圈的悲哀”,而非“香港的悲哀”,這就是一種極度虛偽的敵我分明。然而,如果整個社會沒有這種氛圍,如果年輕人不是被自小有AV作伴,如果八卦雜誌不以女性身體作賣點,又何來這次事件?買八卦雜誌助長這種風氣的是誰?難道只是娛樂圈中人?
  
女性對女性的“自相殘殺”

很多人對於以上指控,巧妙地用以下理由反駁:喜歡觀看女性身體的不只是男性,還有女性,因此所謂的“男性歧視及壓迫女性”並不成立。而事實卻正好相反:女性熱衷於觀看女性身體,正正說明了父權社會的可怕。女性內化了男人的一套價值觀去看女性,她們也就更難逃過被觀看的命運。那情形就像一個高壓政府要監視市民,不能只靠秘密警察,如果能令市民互相告發、互相監視,則效果最佳。而今天女性對女性的觀看,就說明了父權社會如何啟動強大機器去引發女性的“自相殘殺”。

這次事件帶來的最大隱憂,不是網上的言論自由會否被打擊,不是警方是否選擇性執法,也不是事件帶來的道德風氣敗壞。最起碼,以上問題得到很廣泛的討論,甚至有人上街示威。最值得擔憂的,是這個社會沒有能力(或者沒有興趣)去反思事件牽涉的性別壓迫。無知,是最可怕的;盲點,是最難搞的。這個性別議題,根本擠不上社會大眾的議程。最後,私隱問題可以用法律解決,言論自由可以用民眾力量捍衛,道德風氣可以慢慢重整,但只有可憐的性別弱勢,她們在關了門的房間中,仍然被壓迫,仍然被擺佈,仍然被視為貨物。Create_adam@yahoo.com.hk

(《澳門日報》「視野」版,2月18日)

台長: Pan

Jackie
女性作為[被觀看]的object已經是我們文化中的其中一部份,談到要改變這個性別不平等的現象,實在談何容易呢...
女性,是受害者,同時也是加害者的其中一員
patarichy時至今日已有很大的改善,但是存在於我們基因裏的,骨子裏的,難道又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踪嗎?還是加倍的放大了呢?
2008-02-19 15:58:32
台長PAN
JACKIE:
是的,從教育、參政、工作權方向,PATRIARCHY真的有所改善.不過,女性卻要面臨一個以前沒有的問題,也就是在日益霸道的視覺文化中,女性如何比以前更像一個OBJECT,更處於PHERIPHERY中....
2008-02-20 23:58:03
蘇菲
一直期待你對此事的分析, 以及你的感言.
我就你的言論對男性友人說,他的回答是, &quot女人係啱架喇!&quot 看來,女性要走出男性觀看的框框,要待一些時間,,,性別平等只是言論的口號,就是眼見不平等,才天天喊要平等.
2008-02-23 01:04:18
Lucy
同意你说的:“社会到处都是陈冠希”。连我现在工作环境中的男同事都说:“看!人家陈冠希多会过日子阿。”真是漠视女同事的感受!而且工作会议没有高潮,一讲到此事件全场热火潮天,谁知道得多、说得生动,谁就厉害似的!会议一到这一环节,我直接戴耳机打游戏!无语这群兽。
2008-02-23 13:45:02
戈日係澳日都睇到呢篇文~講真....呢件事我真係諗唔到咁多野....有時真係要多d惡補下自己先得....
2008-02-24 00:26:54
台長PAN
蘇菲、LUCY、文:
謝謝你們的回應!! 有時我懷疑澳門社會有沒有能力思考這篇文章提出的問題. 好幾個人讀了只跟我笑著說:嘻嘻,我睇左你篇「陽具」喎!!又有人認為這篇文章只會令不懂得跟學生討論這件事的家長老師更感迷惘. 這件事暴露了很多令人擔心的事情,最重要的反而不是娛樂圈如何所謂的「墮落」,而是整個社會多麼無力,多麼缺乏有效的討論角度,多麼缺乏真正對既有文化的批判性思維,多麼缺乏對傳媒(從色情網頁到八卦雜誌到網上言論)的思考.....
2008-02-24 02:43:02
Jackie
是的,我們的社會從沒有給我們上這樣的一課,
蓋因事件顯露出來的問題,深深地跟維持所謂社會結構有著重大的連繫
沒錯,讀過歷史的人都知道,在遠古文明中,是先有matriarchy(母系社會),而到了維持人們生活的agricultural(農業制度)之後,patriarchy 就隨之大行其道至到今天. 中國的歷史也一如這樣,過去的歷朝歷代,君權制,以男性為一國之君的制度更是切切實實的表達了此一社會結構.儒道就更是維持君權的重要思想.好了,清朝完結了,到民國,及今天的中國.好像跟過去的君權割開了一道缺口,不是完全的patriarchy, 但是以男性為主導地位的思想及現實卻又始終揮之不去.
是的,今天,女性是享有了工作,經濟,甚至政治上的[平等],女性在現今的社會不用像過去般依賴男性來維持生活.但是就傳統思想而言,女大當嫁,[泊碼頭],女為悅己者容...等等的想法,都是這個社會,父母,朋輩加諸到我們身上.一個女性要超越這些思想,或是要一個男性去超越這些想法,是極之不容易,而且會被視為社會中的另類.
又或者,即使你有這樣的想法,卻在生活中實行不了,那麼,就是空想的一種.
要真真正正超越男女性別這個身分在社會上的看法,可以說是,要超越這個時代的想法.
實在的回到現實,我們的社會會容納這個想法嗎?我們的教育能夠最起碼向學生提出這些疑問,以叫他們思考嗎?
2008-02-24 09:36:54
janela
&quot女性內化了男人的一套價值觀去看女性&quot
很多女性甘願接受被物化的身份, 繼續淪為櫥窗裡的玩物; 這次事件, 我看到很多披著狼皮的羊, 與狼群一起攫食不小心外露的羔羊; 父權社會下, 成為一匹狼好像是種必要, 不管你喜不喜歡。
2008-02-24 20:54:51
依笛
看到你對&quotphallic power&quot的禪述,不禁令我想到:當人們對他百般指責之際,他的這件事正實實在在地deconstruct這個現實社會的風氣.&quotphallic power&quot的爭奪一直存在於社會當中.
2008-02-24 23:24:09
台長PAN
JACKIE:
謝謝留言. 看你滿口MATRIARCHY PATRIARCHY,知道你學有進益,我也很開心. 而且你還看到女性在得到工作權教育權政治權之後,仍然存在的根深柢固的不平等. 是的,那都是漫長的抗爭、反思、教育過程,我們甚至不能寄望它會一直進步,因為歷史的發展常常不是線性的. 不過,你們新一代的覺醒,倒是令人鼓舞呀.

JANELA:
是的,當我們都成為一隻狼,那就是所謂的共犯結構了.甘願與否的問題,似乎很難一口斷定. 在一個龐大的社會體制下,人們有時是沒能力反抗,有人是根本不知道應該要反抗...

依笛:
我想,社會上的各種權力的確處於爭奪的狀況中. 不過,如果對陳的指責只是從傳統道理的角度出發,我就會懷疑其中的DECONSTRUCTION力量有多大..
2008-02-26 18:22:37
葉仔
具啟發性!
2008-03-03 01:31:44
版主回應
謝謝!!!
2008-03-05 00:53:09
中晒招
從電視上看過一段短片,短片裡曾華倩說:「姊妹們,記着最重要的是保持身裁啊!」言猶在耳,上面又有朋友說「女為悅己者容」。
這句話,跟在「士為知己者死」之後,原文用法只在令前句成偶而已。「死」,可說是「士」對所信仰的價值完全的奉獻--價值本是存在的內容,現在連個人存在也可以放棄,這個存在,對個人來說,不是最高是甚麼?
然而,從這個對偶關係可以看出,這個最高價值,對「女」來說,是「容」--作為凝視的對象,作為快感的來源,是女性要完全放棄實踐的超越性,要完全轉向客體的內在性,崇拜作為物件的自己,不是選擇的存在,而是被選擇的存在物。這裡面,是侵略與被侵略的關係,是主體對客體施以權力的關係,是男性與女性的關係。凝視是主體認識客體的方法,被凝視的主體理所當然地被物化,也就是被除去作為主體的資格,恭順地被侵佔;至於「交歡」,建基於這種兩性關係上,陽具的戮入更是男性在對女性物化後,以物化的方式向女性攻城略地,無怪乎沙特要認為性交的開始,便是兩性和解的結束。
我們可以在西方哲學傳統中輕易找出這個思想體系的內涵:西方哲學從柏拉圖開始便開始了尋找能確定「確定性」的形而上根源。柏拉圖主義和基督宗教都將確定性放在意識之外,柏拉圖主義是「理形」,基督宗教則當然是神了。這種真理的「外射」窮盡後,又來了近代哲學,笛卡兒、康德之類,將確定性內轉向意識,由是形成了哲學史「意識哲學」的傳統。可以看出,這種哲學體系直接導致了西方傳統的主客體二元性,近代哲學的所謂知識論哲學,實際上是作為意識的主體對作為物的客體的恣意侵佔攻略。知識本就是權力意志。面對生活世界無法被以意識形態呈現的世界,面對這個「無物常駐」的世界,人們發明了知識,知識就是強行令流變的世界固定成語言以令意識明白的方法。正如克莫德所說,所有宏大敘事都只是虛構,若人們將自己信仰的系統絕對化,他們就會在現實生活中因遇上難以被鑲嵌進他們的模型裡的事物而發怒抓狂,繼而以暴力令那些不順從的事物屈服。柏拉圖主義的窮盡,意識哲學的虛無,發生在十九世紀中後期,再來就是兩次世界大戰了。大戰的發生,在歐洲「優越白人民族」眼中是不可思議的:那些作為操控者的主體,那些大國,都在歐洲以外的「蠻族」,即沒有「真理」的地方,以其「真理」同化之,試圖以此證明他們的「真理」是正確的,這本就是虛無的表徵,然而後來在優越文化的根基--歐洲的土地上,優越民族的大戰,更是虛無主義赤裸裸的表白。
戰爭、侵略、征服,正是主體的特徵。主體就是對客體充滿敵意,又要令客體接受自己同化的矛盾辨證統一。歐洲文明是個白人-基督教-男性的主體對客體施以權力的虛無主義。為甚麼是虛無?因為主體需求客體的恭順以證明自身正確,因為主體在那主客體的分裂模型中是孤立的個體,他除了令與它分離的客體變成與自己同質外,決不能創造任何價值。女性看似與男性一樣是人,這亦是進化心理學家的基點,認為在進化理論中沒有導致男性對女性的壓迫,因為男性而相互競爭,以求得到交配的機會;女性則是高高在上,選擇條件最優越的異性作為伴侶。是以,男性聯合起來將女性視為異類並黨同伐異只是偏見。然而,理論的功能不是要解釋現象嗎?何以這些「科學家」會要求現象遷就理論,以求理論協調?女性在文明發展中一向以物品的方式出現,例如德文「自然」一詞Natur是女性的,這不能說沒有文明底蘊作基礎,女性亦一向與「感性、無序、紊亂」相關聯,相對於男性的「理性、有序、條明」,人類對自然的征服,不就等同男性對女性的征服?作為理性和認知意識的主體,不就等同物化女性的男性主體?西方文化從根本上就是個男性理性主義的文明,男性沙文主義不是西方文明偶然和可分裂的元素,而是其必然的構成部分。
是以,女性主義若要推翻父權專制,喊口號搞活動是不夠的,正如社會主義最重要的任務不是均富,而是消除勞動的異化,女性平權最重要的是哲學訓練和思想覺醒,令自己和他人認識到自己身處的文化有着怎樣的內涵,因為這些內涵或許已經靜悄悄地令妳成為妳反對的人事的顛覆,本質上卻甚麼都沒有變過,那末妳相對於妳的敵人的優越點,便蕩然無存了。

P.S. 嘿嘿,好像寫得長了點呢……
2008-03-04 13:02:48
版主回應
非常謝謝中晒招.
各位有野學喇!! 招兄從哲學的角度補充了本文的討論,為女性的不平等境況提供了追源溯本的哲學視野. 值得參考!!
2008-03-05 00:55:32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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