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詠歎調＠集晴閣｜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7-06-23 09:56:12| 人氣1,447|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阮籍詠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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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2000.2.28.）

籍時率意獨駕，不由徑路，車跡所窮，輒痛哭而返。
～魏氏春秋

虎踞龍蹲縱復橫，星光漸減雨痕濕，不須併礙東西路，哭殺廚頭阮步兵。

～李商隱〈亂石〉

相傳，阮籍喜歡一個人駕著木車遊蕩，木車上載著酒，沒有方向地向前行駛。泥路高低不平，木車顛簸著，酒罈搖晃著，他的雙手則抖抖索索地握著韁繩。突然，馬停了，他定睛一看，路走到了盡頭。真的沒路了嗎？他啞著嗓子自問，眼淚已奪眶而出。終於聲聲抽泣變成了嚎啕大哭。哭夠了，持韁驅車向後轉，另外找路，另外那條路走著走著也到盡頭了，他又大哭。
～余秋雨〈遙遠的絕響〉《山居筆記》

問：

親愛的，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也染上這種悲涼的嗜好？他們說你總在深夜的路上開車，累了就在路旁停車休息。白天你在陌生的城市裡閉目養神，晚上你在緜亙千里無終站的旅程上奔波，到底，到底，為的是什麼？

答：

我嘆了一口氣，畢竟從來沒有人瞭解過我。
你們都引喻失義，我不是阮籍，他的時代傳奇，他的生命情調，對我而言是一種奢侈的幸福。
我有幸運給別人
卻無心為自己痛哭
「如果你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你就會曉得自己何時心碎」
而真正心碎的人是不會哭的…
是以，我不哭
也不願意把自己迷失在酒精裡
我行經的路不會顛簸，也不會有盡頭
迷戀與空虛
對心碎的旅人而言都漫無意義
我不是浪漫的人文流浪者
我是敻古的漂泊者
註定要在永世的邊緣不斷徘徊下去
卻不能在任一驛站作最終的停留
讓我的靈魂為島嶼夜晚的恆溫煎乾吧
直到地老天荒

握著方向盤我的手從不會抖
「迤邐千里的溫柔不知為誰
漂泊似乎是我一生的註定
我用一生與遠方相約」*
If tomorrow is never going to come,
I’ll tell you everything,
including the truth about my past.

*湯惠蘭〈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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