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劇「鄉村騎士」(Cavalleria Rusticana)是誕生於義大利托斯卡納西部利佛諾市的義大利作曲家馬士康尼(Pietro Mascagni,1863 - 1945)在1890年發表的作品。
馬士康尼的雙親在利佛諾經營麵包坊,他的父親要他學法律,但他熱衷於音樂,得其伯父的支持,在故鄉的音樂學校正式學習音樂。不到20歲,他就譜作交響曲、歌劇、清唱劇而顯出其才能。後來得到支援者之推薦進入米蘭音樂學院,師事彭凱利(Amilcare Ponchielli, 1834 -1886),但半途輟學,開始當指揮家,後又擔任義大利南部普利亞大區福賈省切里尼奧拉(Cerignola)市音樂學校的教師。1890年,參加羅馬樂譜出版社蓀梭紐(Musicale Sonzogno)獨幕歌劇比賽獲得壓倒性好評而優勝,參賽作品就是其代表作「鄉村騎士」。這次成功影響他後來的作品完全失去光芒,這對他來說是件不幸的事。不過他還是留下15齣歌劇、1齣輕歌劇,以及數首美麗的管弦樂曲、聲樂曲、歌曲、鋼琴曲等。1895年就任羅西尼音樂學院院長之職。他在歌劇方面得到驚人的成功,當指揮家也得到很多佳評。其作風與其友人暨競爭者的浦契尼大異其趣。或許是這個原因,評論家們對馬士康尼的作品有偏低評價之嫌。法西斯政權誕生後,為了獲得史卡拉劇院總監的職位而接近墨索里尼,因此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全財產被沒收,在羅馬旅社的一室,寂寞終其一生。死後先是埋葬在羅馬,1951年移到故鄉利佛諾市,並回復其名譽。幾首他自作自演的曲目,如「鄉村騎士」、「友人弗立茲」等,現在也可以買到CD。
「鄉村騎士」(Cavalleria Rusticana)原是義大利小說家兼戲劇家喬萬尼‧維爾加(Giovanni Verga,1840-1922)在1880年出版的小說。1883年他又把這小說改寫為戲劇上演,1890年馬士康尼又把它寫成歌劇。這三種形態的作品均以「鄉村騎士」為名,但目前在義大利語文圈以外的地方,只有馬士康尼歌劇最有名。
故事舞台在維爾加的故鄉西西里山區,描述窮人們的生活與三角戀愛引起的殺人事件。因而這部小說成為義大利寫實主義作品的代表作,而馬士康尼的這部歌劇也成為有名的寫實主義歌劇,他也成為寫實主義歌劇的始作俑者。
馬士康尼的歌劇以維爾加的戲劇為主要題材寫成歌劇劇本,1888年着手作曲,於1890年完成。於1890年5月17日在羅馬康斯坦采劇院首演。首演的賣座情形並不很理想,然而對在場的聽眾而言,這短小但充滿戲劇性的新作品,重重衝擊他們,公演後,作曲者與演奏者竟受到60次喝采。第2天,入場券全數賣完,結果這劇竟上演14次之多。這在參賽作品是很異常的事情。首演後的3年間,此劇在義大利國內的66個都市,國外的62個都市上演,大家在當時認為繼羅西尼、貝利尼、董尼才悌、威爾第之後,又誕生了歌劇大師。
「鄉村騎士」是獨幕歌劇。雖然中間會插一段間奏曲,但不會轉換場景。因為上演時間很短,因此常配合同時代的寫實主義歌劇如「丑角」一起上演。除由合唱表現的村民外,主要的劇中人物有5個,即:
珊菟莎(女高音或女中音):鄉村少女,杜立都的未婚妻。她是本劇的主要人物。當杜立都當兵回來,與女友羅拉分手後,成為他的未婚妻。她知道杜立都與羅拉復續舊情之後,本想緘口不說,直到與杜立都、羅拉等人口角之後,悲痛與嫉妒之餘,向羅拉的丈夫阿爾費歐告狀。結果引起杜立都與阿爾費歐的決鬥,導致未婚夫被殺。
杜立都(男高音):村裡的青年,珊菟莎的未婚夫,羅拉的以前的男朋友。在他當兵時,羅拉竟嫁給駕駛馬車的阿爾費歐,退役後只好離開羅拉,與珊菟莎訂婚。沒想到嫉妒杜立都與珊菟莎要好的羅拉故意誘惑杜立都,被愛情迷昏了頭的杜立都,竟糊塗回鍋,引來殺身之禍。
羅拉(女中音):駕駛馬車的阿爾費歐之妻。杜立都的以前的女朋友。她背叛杜立都嫁給阿爾費歐,還嫉妒杜立都幸福的婚約,竟引誘杜立都陷入婚外情。是一連串悲劇的元兇。她刺激珊菟莎的嫉妒心,終於引起這場殺人事件。
阿爾費歐(男中音):駕駛馬車經營運輸業,羅拉之丈夫。他本不知道羅拉之出牆,每天過着幸福生活。然而傷心又嫉妒的珊菟莎告訴他羅拉之婚外情,讓他忿怒又憎恨,最後與杜立都決鬥殺死他。
露契亞(女低音):酒店女老闆,杜立都的母親。她原不知杜立都與羅拉之婚外情,直到珊菟莎告訴她此事,很受驚,卻也無計可施。
此劇陳述在復活節發生的悲劇。整個故事很簡單:一對情人因男的服軍役而分離,之後各有各的對象而另結新歡,沒想到原來的一對情人舊情復燃,男的新未婚妻知道後嫉妒之餘將這外遇情事告訴女的丈夫,女的丈夫一氣之下殺死男的。馬士康尼在這平常而單純的故事,披上美麗又激動的音樂當外衣,於是誕生歌劇傑作。
本文引用的演奏實例,是導演Ake Falck拍成電影的版本,Fiorenza Cossotto飾演珊菟莎,Gianfranco Cecchele飾演杜立都,Adriana Martino飾演羅拉,Giangiacomo Guelfi飾演阿爾費歐,Anna di Stasio飾演露契亞。卡拉揚指揮米蘭斯卡拉劇院合唱團與管弦樂團。畫面多用特寫鏡頭,比較不容易瞭解故事之進展情況。20世紀最高女中音之一Fiorenza Cossotto飾演的珊菟莎甚為傑出。
舞台場景是1880年前後西西里島山區村莊的復活節。教堂與教堂前面的廣場。教堂旁邊是露契亞的酒店。(以下歌詞只寫出欣賞所需的最起碼句子)。
前奏曲與西西里舞曲(杜立都)
http://www.youtube.com/watch?v=KkQtYc-y4g0(1/9)
一年一次的復活節,村裡當然熱鬧異常。美麗而平靜的前奏曲與即將發生的血腥事件成對比,但有時也激動的預告劇中人心情之動盪,與驚心動魄的劇情。前奏曲達到最高潮時,忽然靜下來,豎琴引出杜立都在幕後所唱的西西里舞曲。
杜立都:「噢,羅拉( O Lola )。妳裹在乳白的夜衣裡,既白又紅美如櫻花。當妳站在窗口微笑,那會讓給妳初吻的男人心花怒放。妳的門扉有競爭者的血跡斑斑,但我不在乎。如果我因妳而被殺升天堂,假如妳不在那兒,對我來說那兒不是天堂。啊!」
充滿感情的西西里舞曲過後,管弦樂又掀起高潮,咆哮的旋律,一直在暗示就要發生的慘劇,但又平靜下來描述安靜的西西里島鄉村。這首前奏曲就這樣一下激動,一下平靜,一直抓住聽者的心搖撼著不放,好像在告訴聽者這就是在祥和的鄉村裡發生的慘案。前奏曲的旋律,都來自劇中重要旋律。
http://www.youtube.com/watch?v=uGGFOA_N0ko(2/9)
村民們的進場合唱(村民們)
一陣鐘聲,幕起。復活節,教堂前廣場。
村民(在後台):「啊!」
女人們(進場):「柳橙樹葉窸窣(Gli aranci olezzano),香氣飄浮;雲雀唱於長春花間。這是每個人都哼唱溫柔又心動的歌曲的季節。」
男人們(進場):「遍地黃金色的玉蜀黍(In mezzo al campo)。妳織機的聲音,傳到我們疲倦的耳朵,給我們勞工一線光明。我們想妳。我們趨之若鶩,就像小鳥回應伴侶的叫聲。」
慶祝的隊伍橫過舞台後消失。
場景(珊菟莎、露契亞)
珊菟莎匆忙進場,焦急不安。她看到露契亞就問她,滿臉疑惑痛苦。露契亞則好像不大理她,面無表情。
珊菟莎:「告訴我,露契亞媽媽。」
露契亞:「怎麼啦?」
珊菟莎:「杜立都呢?」
露契亞:「妳來找我兒子嗎?」
珊菟莎:「原諒我,我只想知道在哪兒能找到他。」
露契亞:「我不知道,別來煩我。」
珊菟莎:「露契亞媽媽(Mamma Lucia, vi supplico piangendo, ),我流著眼淚求您。就像主對瑪達肋納慈悲一樣,告訴我杜立都在哪兒。」
露契亞:「他到弗蘭科隆特買酒。」
珊菟莎:「不!昨晚我看到他在村裡。」
露契亞:「妳說什麼!我兒子昨天沒回來啊。」
珊菟莎:「我好痛心!」
阿爾費歐與合唱場景(阿爾費歐與村民)
阿爾費歐剛送完一批貨回來,進場。
阿爾費歐:「馬蹄達達(Il cavallo scalpita),馬鈴叮噹,馬鞭劈啪,走啊!冷風颼颼,降雨降雪,都奈何不得我。」
合唱:「噢,馬車夫的生活很愜意,這裡那裡到處跑。」
阿爾費歐:「馬鞭劈啪!羅拉在家裡等我,她真心愛我,呵護我。馬蹄達達,馬鈴叮噹,今天是復活節,我回來啦!」
合唱:「噢,馬車夫的生活很愜意,這裡那裡到處跑。」
http://www.youtube.com/watch?v=Gl212bW1f1U(3/9)
場景與祈禱者(露契亞,阿爾費歐,珊菟莎,村民合唱)
露契亞:「你這個人,總是樂哈哈。」
阿爾費歐:「露契亞媽媽,還有酒嗎?」
露契亞:「沒了,杜立都去進些貨。」
阿爾費歐:「但他沒走啊,今晨在我家附近還看到他。」
露契亞(驚訝):「什麼!」
珊菟莎(急忙向露契亞):「噓!」
阿爾費歐:「我走了,女人們去教堂。」
人們開始進教堂參加復活節的典禮。
教堂傳來眾人頌讚合唱「天之女王」(Regina coeli laetare)。
珊菟莎與露契亞也加入合唱。
這段「天之女王」合唱,也常單獨演唱。下面是一個例子:
http://www.youtube.com/watch?v=iVE5J9V8vSA(B.R.T Orchestra and Chorus )
珊菟莎、露契亞與合唱:「我們要高興(Inneggiamo),我們的主復活了。哈列路亞。」
除了珊菟莎、露契亞之外,眾人都進入教堂。
浪漫曲與場景(珊菟莎、露契亞)
露契亞:「妳為什麼要我不要作聲?」
珊菟莎:「噢,媽媽,您知道(Voi lo sapete, o mamma,),杜立都去當兵時,他向羅拉發誓永遠的忠誠。但是他退伍回來時發現她別嫁。他只好另找情人以消除心中的情火。他愛過我,我也愛他。
http://www.youtube.com/watch?v=R0wFVFe6BGk(4/9)
但是羅拉她羨慕我唯一的愛,把他搶走,忘卻她丈夫會嫉妒。我徒然被羞辱。羅拉與杜立都是一對情人,而我只有哭泣。」
露契亞:「天啊!怎麼在這神聖的日子,告訴我這種事?」
珊菟莎:「我該死(Io son dannata)!噢,媽媽,您去參拜主吧,也為我祈禱。當杜立都來時,我再跟他談。」
露契亞:「聖母瑪利亞,請憐憫她。」(退場)
http://www.youtube.com/watch?v=DWlMQsrif0Y(5/9)
場景(珊菟莎與杜立都)
杜立都進場。看到珊菟莎,兩人開始對話與口角。
「珊菟莎,妳在這兒。」
「我在這兒等你。」
「復活節不去教堂?」
「我不能去,我必須跟你談。」
「我在找我媽媽。」
「我有話跟你談。」
「別在這兒。」
「你去哪兒了?」
「妳說什麼?去弗蘭科隆特啊。」
「才不,你撒謊!」
「珊菟莎,相信我。」
「不,不要說謊;我看到你回來,到早晨,你被人看到在羅拉家門附近。」
「哈,妳在偵查我。」
「我發誓沒有。是她的丈夫阿爾費歐剛告訴我們的。」
「這是妳回報我愛情的方法嗎?妳要我被殺?」
「哦,別這麼說。」
「那就離開我;妳白費精神,不要以可憐樣來減低我對你的輕蔑。」
「那你是愛她?」
「不。」
「羅拉可愛得多。」
「閉嘴,我不愛她。」
「你愛她。我詛咒她。」
「珊菟莎!」
「那賤人把你偷走!」
「當心珊菟莎(Bada, Santuzza, ),我不是妳嫉妒心的奴隸!」
「你打我,罵我(Battimi, insultami, ),我還是愛你,也原諒你。但是我太心痛了,因此聽不到你。」
這時聽到羅拉的歌聲從後台傳來,並逐漸走近後進場。
羅拉的歌曲(羅拉)
羅拉(在後台):「噢鳶尾花(Fior di giaggiolo),天使般美麗,千百朵在天堂,但是只有一朵像他那麼英俊。啊!」(進場)「噢鳶尾花,啊,杜立都,看到阿爾費歐嗎?」
杜立都:「我剛到,不知道耶。」
羅拉:「也許他在鐵匠那兒,不會太久的。(有點諷刺的)你呢,不去廣場熱鬧?」
杜立都:「珊菟莎在告訴我」
珊菟莎(暗淡的):「我說今天是復活節,而主會看到每件事情!」
羅拉:「妳不去望彌撒嗎?」
珊菟莎:「不!只有無罪的人可去。」
羅拉:「謝謝主。」
珊菟莎(諷刺她):「哦,妳很好,羅拉。」
杜立都(向羅拉):「走,我們不要理她!我們在這兒幹嘛。」
羅拉:「要在這兒嗎?」
珊菟莎(向杜立都):「不要走開,我還有話跟你講。」
羅拉:「那我走了。」(進教堂)
二重唱(珊菟莎與杜立都)
杜立都(生氣):「妳看!看妳做的好事。」
珊菟莎:「不是你要的嗎。」
杜立都:「噢,天啊!」
珊菟莎:「那讓我心碎了。」
杜立都(轉身要離開):「不!」
珊菟莎(把他拉回):「杜立都,聽好!」
杜立都:「走開!」
珊菟莎:「不,不,杜立都(No, no, Turiddu,),陪我一會兒,為什麼你急着離開我?」
杜立都:「妳為什麼要跟蹤我,查我行蹤?」
http://www.youtube.com/watch?v=HJR6ZOkz3BE(6/9)
珊菟莎:「你的珊菟莎(La tua Santuzza)哭着求你,你怎麼就這樣推開她?」
杜立都:「走開,妳做了這些事,後悔也來不及了。」
珊菟莎(警告他):「小心!」
杜立都:「我才不怕妳。」
杜立都推珊菟莎倒地,匆匆進入教堂。
珊菟莎(忿怒的詛咒):「叛徒!你在復活節會被詛咒!」(痛苦的起來)
阿爾費歐進場。
二重唱(珊菟莎與阿爾費歐)
珊菟莎:「噢!阿爾費歐,一定是主讓你來的。」
阿爾費歐:「彌撒進行到哪兒了?」
珊菟莎:「快結束了…但是聽好!羅拉跟杜立都在一起。」
阿爾費歐(受驚):「妳說什麼?」
珊菟莎:「當你為了生活在風雨中駕駛馬車時,羅拉讓你帶綠帽子!」
阿爾費歐:「什麼!天啊,珊菟莎妳說什麼?」
珊菟莎:「真的。杜立都背棄了我(Il ver. Turiddu Mi tolse l'onore, 這段旋律極像「夏日最後的玫瑰」開頭),而你的妻子偷走我的男人!」
阿爾費歐:「如果妳說謊,我會把妳的心挖出來!」
珊菟莎:「我不會說謊,那是苦澀的真實。我告訴你的事,對我來說也是恥辱與痛苦。」
阿爾費歐:「珊菟莎,謝謝。」
珊菟莎:「我不應該把這事告訴你。」
阿爾費歐:「不應該的是他們。我不會原諒他們,在太陽下山以前,我要報復,我要見血。我的愛情,以仇恨結束。」(退場)。
http://www.youtube.com/watch?v=TnzVrrmVGNQ(7/9)
間奏曲
馬士康尼在這裡插一段雖然短小,但很美麗的間奏曲。這音樂像是天籟,跟在地上進行的悲劇無關。這首間奏曲常常在音樂會上單獨選出來演奏。下面是兩個例子:
http://www.youtube.com/watch?v=7OvsVSWB4TI(林克昌/長榮SO)
http://www.youtube.com/watch?v=Xvdig4N0bpk&NR=1(慕地/波隆那市立劇院管弦樂團)
彌撒完畢,村民們從教堂出來,在廣場飲酒作樂,露契亞回她的酒店。
場景、合唱與飲酒歌(羅拉、杜立都與合唱)
男人們:「朋友們,我們趕快回家吧(A casa, a casa,Amici, ),女人們在那兒等我們呢。」
女人們:「朋友們,我們趕快回家吧,丈夫們在那兒等我們呢。」
羅拉要走開。
杜立都(向羅拉):「羅拉,不打個招呼就走嗎?」
羅拉:「我必須回家;我沒看到阿爾費歐!」
杜立都:「他不須擔心,就會來到廣場的。
(對村民們)朋友們(Intanto amici, qua, ),大家一起來喝酒!(村民們拿起酒杯)喝充滿氣泡的紅酒,氣泡在杯中,帶着快樂,就像情人的微笑!驅逐憂鬱,快活的喝吧!」
合唱:「乾杯!」
杜立都(向羅拉):「敬妳的愛情!」
羅拉(向杜立都):「敬你好運!」
杜立都:「乾杯!」
合唱、杜立都與羅拉:「乾杯!」
合唱:「喝充滿氣泡的紅酒…」
阿爾費歐匆忙進場。
http://www.youtube.com/watch?v=NV2xJYFXvsM(8/9)
終曲(前面各人與阿爾費歐)
阿爾費歐:「各位好!」
合唱:「阿爾費歐好!」
杜立都:「歡迎歡迎!跟我們喝酒!斟滿酒杯。」
阿爾費歐(推開):「謝謝,但我不能喝這杯酒,喝了會變毒藥。」
杜立都(把酒倒掉):「隨你便!」
羅拉:「糟了,這怎麼收拾?」
一些婦女:「羅拉,我們不要在這裡。」
她們帶羅拉離開。
杜立都:「你還有話嗎?」
阿爾費歐:「我?沒了!」
杜立都:「那我陪你。」
阿爾費歐:「現在?」
杜立都:「現在!」
阿爾費歐抱一下杜立都,杜立都依習慣咬阿爾費歐的右耳表示挑戰。
阿爾費歐:「朋友杜立都,你咬我的耳朵,(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們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杜立都:「朋友阿爾費歐(Compar Alfio!),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願意被你殺死。但是我若死了,可憐的珊菟莎會孤苦伶仃留下來,她很熱情的把她自己給了我。(激動而粗暴的),我會把我的小刀插入你的心臟。」
阿爾費歐(冷靜的):「朋友杜立都,隨你便。我在外面等你,就在教堂後面。」
阿爾費歐退場。
http://www.youtube.com/watch?v=UCUGdP5aBwE(9/9)
杜立都找他母親露契亞。裝醉。下面的詠唱像是在告別。
杜立都:「媽媽,媽媽,這酒好烈(Mamma, Quel vino generoso, e certo)。我今天喝太多了。我必須要到外面透透氣。但是妳要先給我祝福,就像我當兵那天一樣。然後,媽媽,聽我說,如果我沒回來,請妳當珊菟莎的媽媽。我本來就答應她帶上祭壇的。」
露契亞:「兒子啊,你在說什麼?」
杜立都:「噢,沒事!我酒醉了。為我祈禱!媽媽,吻我,再吻我。再見!」
杜立都擁抱一下媽媽,然後溜走。
露契亞(喊叫):「杜立都,你是什麼意思?杜立都,杜立都!啊!
(看到珊菟莎進來)珊菟莎!」
珊菟莎:「噢,媽媽!」
村民門進入廣場,遠處傳來吵雜聲。
一個婦女:「杜立都被殺了!」
大家尖叫。幕下。
在「好希望」先生的部落格裡,分上下篇有詳細的解說,讀者可參閱:
http://blog.udn.com/7speranze/3694872(上)
http://blog.udn.com/7speranze/3694899(下)
本劇台詞,義大利原文在
http://www.opera-guide.ch/libretto.php?id=207&uilang=de&lang=it
英文譯本在
http://www.opera-guide.ch/libretto.php?id=207&uilang=en&lang=en
文首的圖畫,是羅馬首演時的本劇最後場景。杜立都決鬥輸了,在他媽媽露契亞的懷裡斷氣,地上掉落帽子與小刀。跑過來的珊菟莎與洩恨後離開現場的阿爾費歐的背影。這種事件,在當時的西西里島經常發生。
Youtube上的影片,比較完整的常被刪除,因此選購CD或是DVD是比較好的擁有此劇的方法。此劇比較短,因此習慣上,與雷昂卡發洛(Leoncavallo)的兩幕歌劇「丑角(I Pagliacci)」配成一套CD。在劇院上演時也一樣,常常兩劇一齊上演。
CD
1.卡拉揚/米蘭史卡拉劇院管弦樂團/Cossotto/Carlo Bergonzi/Guelfi/DGG
2.Tullio Serafin/羅馬聖傑吉利亞音樂學院管弦樂團/
GiuliettaSimionato/Mario Del Monaco/Cornell MacNeil/DACCA
3.Tullio Serafin/米蘭史卡拉劇院管弦樂團/卡拉絲/Giuseppe Di Stefano/
Rolando Panerai/EMI
4.Alberto Erede/翡冷翠五月音樂節管弦樂團/Tebaldi/Jussi Bjorling/查不到出版者
DVD
本文引用的影片,由DGG發行DVD。
**廣播消息
*2011年1月1日開始一個月,KING FM播送莫札特全集。詳情請看http://www.king.org/pages/8867993
*BBC Radio3從1月1日開始12天,也播送莫札特全集。詳情請看
http://www.bbc.co.uk/blogs/radio3/2010/12/the-genius-of-mozart---guide-t.shtml
http://www.bbc.co.uk/pressoffice/pressreleases/stories/2010/12_december/03/mozart.shtml
與相關網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