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希米亞人」(La Boheme)是浦契尼所創作的歌劇當中,與「蝴蝶夫人」「托絲卡」並列的傑作。
這是最適當的歌劇入門作品。因為:
1. 這齣歌劇的故事簡單,很容易懂,平易得只在陳述我們日常所發生的瑣事。而且情節浪漫動人,易得共鳴。
2. 劇中到處都是美麗動聽的旋律,扣人心弦。
3. 結構甚為完整。第1幕相當於交響曲的第1樂章,劇中重要因素都在這裡表現出來(只有穆賽塔要等到第2幕);第2幕相當於交響曲的詼諧曲樂章;第3幕相當於交響曲的徐緩樂章;第4幕相當於交響曲的終樂章,在第1幕出現的要素會在這一幕再現或終結,成為全劇的尾聲部。這種架構,是所有別的歌劇作品無法比擬的。結構完整如交響曲,但沒有交響曲那種有點沉重的規模。音樂精緻溫馨,小家碧玉,聽這齣歌劇,就像聽一首體貼入微的室內樂。
4. 演奏時間不超過兩小時,沒有聽歌劇習慣的聽者,也不至於覺得太長。
故事題材取自法國詩人、小說家穆爾格(Henri Murger,1822 - 1861)於1849年出版的小說‧戲劇「波希米亞人生活的情景(Scenes de la Vie de Boheme)」。這部小說描寫在巴黎閣樓生活的窮苦的作家、畫家、音樂家、哲學家與其情人們的生活情景。浦契尼依此小說寫成歌劇「波希米亞人」。當時,歌劇「丑角」的作曲者雷昂卡發洛(Ruggero Leoncavallo)也以這部小說的故事寫歌劇「波希米亞人」,結果兩人從此交惡。
劇名「La Boheme」的Boheme是波希米亞人式生活之意。波希米亞人原指生活在波希米亞地區(現在捷克西北部)的吉普賽人,後來泛指1830年左右聚集在巴黎的有一餐沒一餐的年輕貧窮藝術家。這齣歌劇的主角是這些貧窮的年輕人,這就讓現代的聽眾也容易體會劇情。浦契尼在年輕時候,曾與馬士康尼(歌劇「鄉村騎士」的作曲者)一起過一段窮苦的波希米亞人式生活。當時的經驗,應該也表現在此歌劇中。這是一面受寫實主義歌劇的影響,另一方面還充滿義大利歌劇甜美因素的絕妙歌劇。
原著「波希米亞人生活的情景」是集短篇故事而成的小說,由義大利詩人、戲劇作家Giuseppe Giacosa(1847 - 1906)與義大利歌劇劇本作家Luigi Illica(1857 - 1919)共同寫歌劇「波希米亞人」的劇本。雖然浦契尼對劇本的要求很多,也因而一再修改劇本而遲滯難成,但終於把原著氣氛呈現出來,寫成很動人的歌劇。究竟要寫成3幕或4幕,作曲者與劇本作者之間一直有岐見,起初還只想寫成3幕歌劇,後來才追加敘述男女主角邂逅經緯的第1幕。還好追加,不然,我們就聽不到這一幕裡美麗動人的音樂。
浦契尼大概最喜歡咪咪這一類型的女子,以致寫第4幕咪咪去世的那一場音樂時心裡動盪不已。據說他流淚譜寫音樂,在那場面的樂譜上還畫髑髏注明「咪咪」。這齣歌劇從1892年秋天開始着手編寫劇本,於1895年末完成全劇,一共花費3年多的時間。
首演在1896年2月1日,於杜林王家劇院,由當時29歲的托斯卡尼尼指揮舉行。從此以後,浦契尼與托斯卡尼尼成為畢生的好友。先前「馬濃‧雷絲考」的成功,使得2月1日的晚上,義大利各地都有人擠進王家劇院欣賞浦契尼的新作品。這齣歌劇雖然沒有引起像「馬濃‧雷絲考」時那樣的狂熱興奮,但這次首演還算成功。第1幕相當受歡迎,魯道夫唱完詠唱「妳這好冷的小手」後還出現「安可」,浦契尼也被叫到台上接受歡呼,但他們都沒能回應聽眾的要求。原因是托斯卡尼尼站在指揮台上按兵不動。第2幕平平,舞台上比較混亂,聽眾也理不出頭緒。第3幕受歡迎,第4幕給聽眾很大的感動。浦契尼謝幕達5次。
然而杜林的劇評家給他的評論還相當嚴酷,說雖能娛人但不帶來感動,缺乏藝術性,等等。不過也有看出此劇的優點者,稱讚說浦契尼並不追求超過必要的效果,音樂兼具華麗與悲痛。首演後,在羅馬與那不勒斯上演時,也沒得到大成功。直到1896年4月13日在巴勒摩上演時聽眾嘩然,一定重演第3幕才肯散去。這個新聞跑遍義大利全國,連外國報紙都報導。然而義大利的劇評家們,仍舊批判浦契尼的音樂缺少很高的藝術性。但是一般聽眾都喜愛此劇,而對雷昂卡發洛的「波希米亞人」則表現得興趣缺缺。
這歌劇受人喜愛又很傑出,因此網路上有許多詳盡介紹的網頁,如
http://www2.ouk.edu.tw/yen/Opera/week18.htm,讀者可以前往參考。
全劇對白在http://www.opera-guide.ch/opera.php?id=285&uilang=en (有義大利語、英語、德語版)。
全劇樂譜在
http://erato.uvt.nl/files/imglnks/usimg/0/00/IMSLP43676-PMLP50378-Puccini-BohemeFSric.pdf 在http://imslp.org/wiki/La_boh%C3%A8me_(Puccini,_Giacomo) 可以點選各種分譜。
劇中人物如下:
魯道夫:詩人,男高音。
咪咪:繡花女工,魯道夫的女友,女高音。
馬傑羅:畫家,男中音。
穆賽塔:馬傑羅的女友,女高音。
柯林:哲學家,男低音。
蕭納爾:音樂家,男中音。
以上6個是主要人物,都是窮年輕人。
其他還有房東貝諾瓦(男低音),穆賽塔的資助者阿京德羅(男低音),玩具小販帕比紐爾(男高音),群眾(合唱、兒童合唱)。
舞台設定為1830年代的巴黎拉丁區左岸學生街,但第3幕在巴黎郊外安非爾( d'Enfer)城門。
全劇共4幕,但又可以分為兩個部分。前半部包括第1、2幕,描寫這些年輕人樂天歡娛窮開心的生活,後半部包括第3、4幕,描寫他們哀傷的一面。
第1幕
巴黎拉丁區破舊公寓的閣樓。耶誕節前夕。
http://www.youtube.com/watch?v=xG1DFsxRgBA (A,1/15)
在Youtube上的這套影片(以下簡稱A),是1982年在紐約首都歌劇院上演的此劇實況錄影。全劇分15段上傳。演唱者為:詩人魯道夫─Jose Carreras;畫家馬傑羅─Richard Stillwell;哲學家柯林─Jamse Morris;音樂家蕭納爾─Allan Monk;咪咪─Teresa Stratas;穆賽塔─Renata Scotto。James Levine指揮。這一版的好處是有字幕(只可惜是英文),觀賞歌劇,最好是知道舞台上在講什麼。因此聽CD時,一定要看對白與歌詞的對譯文,而且要能跟上音樂。(這套已失連)
現在市面上可以買到很便宜的歌劇DVD(或許是特價品或二手貨),都有中文字幕,喜愛歌劇的讀者大可在市面上尋寶,我曾以新台幣19元買到全新的「沙樂美」(R. 史特勞斯)。
http://www.youtube.com/watch?v=kaYqNkO3NKU (B,1)
同樣在Youtube上的這套影片(以下簡稱B),是1988年在舊金山歌劇院上演此劇的錄影。演唱咪咪的是Mirella Freni,她唱起咪咪來,以她歌唱的實力、演技、容姿,常令人不做第二人想。演唱魯道夫又是大男高音Luciano Pavarotti,使這場演出傑出。其他歌唱者為:穆賽塔─Sandra Pacetti;馬傑羅─Gino Quilico;柯林─Nicolai Ghiaurov;蕭納爾─Stephen Dickson。Tiziano Severini指揮。(這套已失連)
與浦契尼其他歌劇一樣沒有序曲或前奏曲,音樂一開始就幕起。閣樓,耶誕節前夕,房內很冷。開頭快活的主題表現波希米亞人的生活。浦契尼使用華格納主導動機的手法,放入許多代表某一人物或事物的主題。
舞台上只有畫家與詩人。畫家在畫一幅「摩西渡紅海圖」,詩人看窗外。兩人在抱怨天氣太冷,火爐卻沒有火氣。這一段戲在描寫未成名的年輕人,過着雖窮但樂天的生活情形。
馬傑羅:這紅海凍得我麻木,海水一滴滴落在我身上。真想淹死法老來報復。
你在做什麼?
魯道夫:我在看煙囪向巴黎灰色天空吐煙,然後回頭想我們的懶惰老火爐像老闆似的不做工。
他們兩個閒話一陣之後,馬傑羅實在受不了寒冷,想把椅子劈成柴丟進火爐被魯道夫阻止,接著又想把「摩西渡紅海圖」當柴燒。魯道夫說燒畫很臭,不如燒他的戲劇。魯道夫把第1幕的原稿拿給馬傑羅丟進火爐內。
這時柯林回來,把一捆書往桌子上一丟。
柯林:末日到了。在耶誕節前夕,竟沒有人要接受典當。(靠近火爐)有火。
魯道夫:在燒我的戲劇。
馬傑羅:燒不了多久。快!
魯道夫:(又交出稿件)第2幕。…一場戀愛消失在煙霧裡。…第3幕…。
浦契尼配合他們的動作,仔細譜寫音樂。有點像電影配樂。
當爐火快要熄滅時,幾個小孩帶著食物、紅酒、木柴進來,後面跟着蕭納爾。房內的3人看到帶進來的東西而歡呼:「木柴!」「雪茄!」「波多紅酒!」「命運待我們公平了。」蕭納爾以勝利的姿態進房,還撒幾個金幣在地上。蕭納爾告訴大家怎麼賺到這些錢。
蕭納爾:有個貴人徵求音樂家,我就毛遂自薦。他採用了,並要我馬上工作。他指着樓下養的鸚鵡,要我演奏音樂把那隻鸚鵡吵死。我演奏了3天,最後發揮我的魅力,引誘女用人把鸚鵡噎死。
當蕭納爾講述時,大家只顧準備餐桌,想飽餐一頓。蕭納爾趕緊止住他們,說這些食物要保留到沒得吃時才吃。今晚是耶誕節前夕,我們在家喝酒,然後到外面晚餐。拉丁區很熱鬧,有好吃的香腸,還有年輕女孩在唱歌。這時音樂出現拉丁區「莫慕思」咖啡廳(Café Momus)的主題。這主題在第2幕也會出現。
當他們想乾杯時,有人敲門。歌劇進入戲弄房東的一場戲。
http://www.youtube.com/watch?v=iPIUIMKPM6A (A,2/15)
http://www.youtube.com/watch?v=D4vUUslbMRc (B,2)
房東貝諾瓦:有人在嗎?
馬傑羅:誰?
貝諾瓦:貝諾瓦。
一聽到是房東,大家慌成一團。貝諾瓦進房,說他來收欠繳3個月的房租。大家七嘴八舌承奉他,讓他坐下,還灌他酒。馬傑羅指着桌上的金幣,說他不會賴帳。大家問他多大歲數,說他老當益壯,有天在街上看到他跟女性約會。貝諾瓦已有點迷糊,說他雖老,還很強壯。還說有些女人,像他老婆,又嘮叨又麻煩。
於是大家抓住房東這個把柄,故意表示不齒,說他原來是搞外遇,這種行為污染他們的神聖房間,硬趕他出去。趕出房東之後,大家平分蕭納爾賺來的錢,馬傑羅還教柯林把鬍子修一修。然後大家要到「莫慕思」打牙祭。這時候魯道夫說要趕原稿,稍後才到,要他們留個座位給他。
在此以前音樂表現得很有活力,此後音樂就轉入甜美部分,並進入男女主角邂逅的戲。留在房裡寫稿的魯道夫苦於沒有靈感。有人敲門。音樂響起預告第4幕的咪咪的主題。
魯道夫:誰?
咪咪(在門外):對不起。
魯道夫:是女生。
咪咪:對不起,我的蠟燭熄滅了。可不可以借個火。
魯道夫(開門):噢。
咪咪(在門口,手裡拿着燭台與鑰匙):可以嗎?
魯道夫:先進來吧。
咪咪:不必了。
魯道夫:請進來吧。(咪咪進房後一陣咳嗽)妳不太好。
咪咪:沒什麼。
魯道夫:妳好蒼白。
咪咪:只是爬樓有點喘。
咪咪暈眩,魯道夫讓她坐下來,並照顧她。燭台與鑰匙溜出咪咪之手。等咪咪醒過來,魯道夫讓她坐在火爐邊,並倒點酒給她。咪咪喝完酒後,
咪咪:我比較好了。請幫我點蠟燭。
魯道夫:那麼急。
(A版影片,第2段只到這裡。以後的戲在第3段。)
魯道夫幫她點蠟燭後,咪咪出去,但又匆匆回來找鑰匙,蠟燭又熄了。戲進入在黑暗中找鑰匙的一段。
咪咪:糟糕,我把鑰匙忘在哪裡了。
魯道夫:別站在門口,燭火會搖晃。(咪咪的蠟燭熄滅)
咪咪:不好了!麻煩再點次火。
魯道夫(故意弄熄自己的蠟燭,房間頓時黑暗):真糟糕,我的也熄了!
咪咪(摸黑走到桌邊):不曉得鑰匙在哪兒。
魯道夫(關門):真黑!
咪咪:運氣真差。
魯道夫:究竟在哪兒?
咪咪:麻煩你了。
魯道夫:那兒的話。
咪咪:麻煩你了。(跪在地板上繼續找。)
魯道夫:快別這麼說。
咪咪:幫忙找吧。
魯道夫:好的。(他也跪在地板上繼續找。)
咪咪:真難找。
魯道夫:啊!(找到鑰匙,輕發一聲,又改變主意,偷偷把鑰匙放進口袋)
咪咪:找到了嗎?
魯道夫:不!
咪咪:我以為找到了呢。
魯道夫:真的沒找到。
咪咪(繼續找):你在找嗎?
魯道夫:有!(假裝找鑰匙,慢慢靠近咪咪。兩人的手相觸。)
咪咪(輕叫):啊!
魯道夫捉住咪咪的手,法國號延長聲音。魯道夫唱出有名的男高音詠唱:「妳冰冷的小手(Che gelida manina)」。在歌曲末尾,會出現很高的高C音(2點C)。帕華洛帝很輕鬆的唱出這個音。
http://www.youtube.com/watch?v=xaF8mNnSit8 (A,3/15)
http://www.youtube.com/watch?v=5X-x8SHah4E (B,3)
魯道夫(捉住咪咪的手):妳好冰冷的小手!
讓我暖暖她吧。
別再找了。在黑暗裡找不到的。還好,今晚有月,
而我們這麼接近月亮。
小姐,別躲開。
我簡單告訴妳
我是什麼人,在做什麼,過怎樣的生活。好不好。
(咪咪無語。魯道夫放手讓緊張的咪咪坐下。)
我是什麼人?是詩人。
在做什麼?在寫作。
過怎樣的生活?還活着。
在窮困當中,我的財富是
高貴奢侈的
愛的詩詞與讚歌。
夢、夢想、幻想、
使我心中宛如億萬富翁。
就在這種日子當中,
有兩個叫做明眸的小偷
從我這裡偷走我的財富。
現在這兩個小偷跟妳在一起,
咻然把我的夢、美麗的夢消除了。
但這次遭小偷並不讓我氣餒,
因為他們留下甜美的希望做為補償。
現在妳知道我的事情了。
換妳了。妳是誰?可告訴我嗎?
於是咪咪開始講她的故事。這就是有名的抒情女高音詠唱:「我的名字叫咪咪(Mi chiamano Mimi)」。這是一首一聽就知道咪咪內向性格的音樂。最後有一段連續出現10個同一音,唱者必須急口把歌詞唸完。這很特別。
http://www.youtube.com/watch?v=7cZrzedX3ZU (A,4/15)
http://www.youtube.com/watch?v=NBJ5zxqdHsw (B,4)
咪咪(有點猶豫):好。
大家都叫我咪咪,
但我的名字是魯契雅。
我的故事很簡單。
我在家裡或店裡刺繡…,
很平靜而幸福。
我種百合與玫瑰消遣。
喜歡有美妙魅力的事物,
也喜歡談愛情與春天,
談夢與幻想,談詩情…。
聽到了嗎?
魯道夫(感動的):嗯。
咪咪:大家都叫我咪咪,
我不知道為什麼。
我自己一個人做午飯。
不會每次都去望彌撒,
但常常祈禱。
我自己一個人生活,
在那白色小房間,看着屋頂與天空獨自過活。
不過,到那白雪溶化的季節,
最初的太陽是我的,
四月的最初的接吻是我的!
花盆裡的玫瑰發芽,我就窺視一葉葉新綠。
溫馨的花香!
可惜我造的花,沒香味。
我沒什麼可以講的了。
我是在這種時間來打擾你的囉嗦鄰居。
http://www.youtube.com/watch?v=yTagFD_pkNo (Mi chiamano Mimi)
上面是1965年Mirella Freni30歲時演唱的「我的名字叫咪咪(Mi chiamano Mimi)」。她把害羞的咪咪表現得很出色。讀者可以跟1988年的B版錄影比較欣賞。這首詠唱太有名了,因此在網路上也有許多演唱可供欣賞,讀者自行以歌名為關鍵詞在Youtube等網站搜尋吧。
然後歌劇進入第1幕的最後部分──兩人的二重唱。
http://www.youtube.com/watch?v=zf6eo1Dwr1g (A,5/15)
http://www.youtube.com/watch?v=s-6K92nfNx4 (B,5)
窗外傳來室友們催魯道夫的叫聲,魯道夫開窗戶告訴他們他還有事,請他們先去,並留兩個位子給他。咪咪問魯道夫是誰,魯道夫告訴她是朋友。然後是兩人的愛的二重唱。月光從窗口射進來,房裡稍亮。
魯道夫:噢,美麗的少女,
月光輕柔的撫摸妳溫婉的臉孔,
在妳裡面,有我經常尋求的夢!
(緊抱咪咪)
最高的甜美在心中蕩漾,
愛情在接吻裡抖動。(吻咪咪)
咪咪(深受感動):啊!愛啊,是你促成的。
(任他擁抱)
(噢!多甜蜜,愛的喜悅浸潤心中…。
愛啊,是你促成的!)
(掙脫出來)不可以。
魯道夫:妳是我的!
咪咪:不是朋友在等嗎?
魯道夫:妳想趕我走?
咪咪:不是這樣。怎麼辦較好呢。
魯道夫(溫柔的):說說看。
咪咪(頑皮可愛的):跟你一起去。
魯道夫:怎麼?在這裡多好,外面很冷耶。
咪咪(依偎他):我會在你身邊!
魯道夫:那回來以後呢?
咪咪:想知道?
魯道夫(以滿懷愛情幫咪咪披上披肩):扶在我手腕吧,我可愛的人。
咪咪:遵命,主人。(兩人牽手一起走向門口)。
魯道夫:說愛我。
咪咪:愛你。
魯道夫:愛情。
咪咪:愛情。
兩人讚美愛情相偕出門。音樂傳出最高C音,幕下。這最後的音,魯道夫所唱的習慣上也提高到高C音,兩人以齊唱結束。
2008年德國與奧地利為紀念浦契尼誕生150年,合作製作一部歌劇「波希米亞人」的電影,由兩次提名葛萊美獎、被稱為卡拉絲再世的Anna Netrebko飾演咪咪,被譽為現代最高男高音的Rolando Villazon飾演魯道夫(均為電影廣告詞)。導演與電影劇本編寫都是Robert Dornhelm,指揮Bertrand de Billy,巴伐利亞廣播合唱團與交響樂團。Dornhelm驅使電影手法,在這悽美的故事上添加一層影像美。(這套已失連)
以下是第1幕。
http://www.youtube.com/watch?v=lUBsVDnwfkE (電影1)
http://www.youtube.com/watch?v=rvqECbKx8hk (電影2)
http://www.youtube.com/watch?v=jcetpfwkQV8 (電影3)
http://www.youtube.com/watch?v=X0xx-OA9mJE (電影4)
http://www.youtube.com/watch?v=Z85ChzPJxQY (C, Act1 1/4)
http://www.youtube.com/watch?v=pRfY0dgkRJA (C, Act1 2/4)
http://www.youtube.com/watch?v=HvfdVcUHfkI (C, Act1 3/4)
http://www.youtube.com/watch?v=_zmGHb43dNU (C, Act1 4/4)
C版錄影是1982年John Copley在倫敦皇家歌劇院上演的(簡稱C版)。Neil Shicoff唱魯道夫,Ileana Cotrubas唱咪咪,Thomas Allen唱馬傑羅,Marilyn Zschau唱穆賽塔,Marilyn Zschau唱蕭納爾,Gwynne Howell唱柯林。John Gibbs唱阿京羅德。Lamberto Gardelli指揮皇家歌劇院管弦樂團與合唱團。有英語字幕。(這套已失連)
上面所舉影片均失連,請改往下列幾套全劇影片觀賞。演奏者等請直接在影片上查看。(2017/2/5)
https://youtu.be/mrxraOXOals
https://youtu.be/kHAS7r8Pd0k
https://youtu.be/p2U4Eyd856o
Ileana Cotrubas(1935-)是羅馬尼亞的名女高音。1975年1月,她在米蘭斯卡拉歌劇院臨時替代不能上演的Mirella Freni演唱咪咪。當時她在英國肯特郡的家裡,接到出演的緊急邀請後,馬上飛到米蘭,在開幕前15分鐘到達歌劇院。公演非常成功,而她的歌唱受樂評家與聽眾雙方一致的稱讚。這件事,引來全世界樂壇對她的注目。1977年3月23日,她首次踏上紐約首都歌劇院的舞台演唱咪咪,同台演出的有卡列拉斯(Jose Carreras)與Renata Scotto(這兩位歌唱家的演唱,可以在A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