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墓20060407＠迷路｜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6-04-07 23:17:56| 人氣302|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掃墓2006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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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回花蓮掃墓，小外星人輪值表列為小諼。
跟大哥一起回家的路上，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在國道五號上，小諼醒來問說到了沒，我說大概還要三個小時呀，她阿了一聲，然後我們就下了石碇。向著坪林，頭城繼續前進。

(然後，我居然睡著了，天氣很好，從蘇澳到花蓮的山路，昏沈沈地夢到工作上的事) 回家的路，還是很長。回到家，近五個小時。

母親要七十歲了，坦白說，早應該是享天年的時刻，因著兩個弟弟以及不想離開花蓮這個習慣的地方，從嫁給父親，住在老家已經也有四十年了，現在的麵店，也開了有廿年。有時候我問她要不要退休不作了，她總說，再做做看吧。我知道她也不一定適應我現在的生活，還有婆媳之間的適應問題。老三好一點，這幾年跑工地工頭，居然回去夜校繼續唸書了，還想申請獎學金，最小的弟弟還是蝸居在家裡，常常出門去就丟掉了，回家才算撿到。

去祖父母和父親最後的長眠地，新城鄉公所公墓。骨灰罈集中在納骨塔，地下室一樓，今年清明節掃墓的人較往年少，管理處安排的布袋戲甚至連戲偶都沒出現，只是播著音，敘說經費不足，敘說下次會隆重表演，小諼問說木偶呢？在她吃著棉花糖的時候，我對她說，應該是沒有來上班吧。四周圍的墓大多是老兵的墓，從他們的各種籍貫看得出來，大多數的墓碑都朝著東，有一年，母親說，這裡風景倒也不錯，住地下室也涼，過了幾年，父親的小格旁邊住了別人，母親還說，她本來訂好啦，怎麼鄉公所的人讓別人先住了。說來是句玩笑話，可是好心酸的一句。

拜祀很簡單，烤雞，豆乾，水果，金紙。持香拜納骨所的恭奉神祇，外頭的土地，地下室的祖父母父親，等香燒過了一半，分金紙銀紙不同焚燒位置，天氣很熱，一點都不時節雨紛紛，空氣裡散著海水，金紙燒灼的熱氣，混雜著煙味。每一年，都在這裡遇上好多人叫母親乾媽，大多是店裡的常客吧。

燒完紙錢，收拾完拜拜的物品。小諼問她的祖母，你怎麼那麼厲害生了四個小孩呀。你還生了一個我笨笨的把把。
童言。

我的一個朋友，芙米，回憶起她掃墓的經驗，年歲流轉，已經有數多年不曾掃墓。看到她給我的留言時，已經回到新竹，怎麼說呢? 她所說的，我曾經有過一模一樣的感覺。

父親過世已近九年，之後我結婚。祖父過世的那年，九二一地震。之後小諼出生，小寶出生後，來不及見到我的祖母。生與死交錯的幾年間的記憶，還是十分清楚。

我要檢舉

台長：葉諼/bee/彭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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