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515 禮拜二 天氣 還可以忍受的悶 照片為魯冰花(羽扇豆)和大飛燕草系列
這張主要是魯冰花
「那我有走錯地方嗎?」
「你不小心走進了我的寂寞──寂寞也是一種秩序。」
這是有一晚在網路上和T很詩意的對話。留下紀念。
早上睡得很沉,八點半才醒過來。回到台北總是不自覺的晚睡,早上卻又很早就醒來,如果持續個幾天就會有頭痛嘔吐的症狀,還好這次只待個兩天三夜,很短。回去一下子就能調回原來的規律了。不過在家裡睡覺感覺很舒服,那是一種對於“氣場”的感覺。我知道這很玄,但是有時候我都會懷疑我房裡有“靈魂”。不知道有沒有跟你們提過,我的床很大,把一張上下舖拆掉併在一起,但我通常睡在外側,另一邊備以翻身,或是朋友臨時來訪的居所。某一天晚上,我剛關掉燈躺上床,忽然感覺到一股風鑽進了我右側的棉被,然後我就有“被壓”的感覺。趕忙念著佛號,過了一會才掙脫。還好,這樣的經驗也不多。
照片為大飛燕草
我睡太晚了,妹妹六點出門補習,爸爸七點多出門上班,媽媽出門跳舞去了,我下到樓下,鐵門是放下來的。所以我又爬回二樓,點亮了燈。拿出小說,忘情的一頁翻過一頁,而且很高興的發現自己撐過了裡頭可能不忍心面對的那些段落。
照片為 魯冰花
那是L借給我的一本《不存在的女兒》,隱忍了好久才終於有空讀的小說。她說:「和《追風箏的孩子》一樣好看,甚至更好看!妳一定會哭的。」我有點懷疑,我已經好久沒有邊讀著小說邊哭了,還挺懷念那種無法抑止而不由自主的悲傷。騰録書背後的簡介與你們分享。
照片為 魯冰花和大飛燕草
「誰知一個謊言,從此讓整個家庭變了樣,各自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
照片為 魯冰花
一個大風雪的夜晚,醫生大衛親自為妻子諾拉接生,卻發現雙胞胎之一的女嬰患有唐氏症。為了不讓妻子面對女兒為身心障礙者的悲劇,大衛以善意的謊言矇騙女兒已夭折。誰知諾拉走不出陰影,開始酗酒、外遇,只為了麻木自己都說不清的失落。大衛滿心愧疚不能言說,於是一頭栽進攝影,到處拍攝女嬰、女孩、少女,彷彿要為遠方的女兒留下成長紀錄。獨子保羅則是得不斷和雙胞胎妹妹的幽靈糾纏,換取父母的一點注意。
照片為 魯冰花
而當年在場的護士卡洛琳並沒有按大衛要求將小女嬰送走。在開車離去的途中,這位暗戀大衛的護士決定獨自把女孩養大。她靠兼差賺取生活費,用一己之力對抗不合理的教育體制,為女兒打造出一個溫暖有愛的家。兩個家庭形成了明暗的強烈對比,活著的保羅,和“死去”的菲比;物質生活無虞唯獨不能坦率以對的醫師,困苦艱辛但每分每秒都真誠勇敢的單親媽媽。
多年以後,當卡洛琳與大衛重逢,她對他說:『你逃過了很多心痛,但你也錯過了無數的喜樂。』」
照片為 大飛燕草
我光讀了這樣的簡介,就覺得心痛。而翻著翻著,一邊卻不太敢讀下去。有些心碎赤裸裸的;有些愛,那麼霸道,那麼自以為是,理所當然,卻又彼此傷害著。這就是“愛”嗎?這本小說,刻畫了血淋淋的“人”──有一種焦急,卻怎般也使不上力。我必須一邊讀,一邊建構自己心理的強度,不斷反覆。
然後我直直看到下午一點,才把整本書看完。擤掉了好幾張衛生紙,真的會哭!隨意記下了幾個句子,如下。
「如果一直抱持希望,卻不設定時限….」
「一種屬於這裡卻不是真正歸屬的感覺。」
「離開的時候,我沒想過自己做了選擇,但結果就是如此。」
「一個時刻不僅是單純的一刻,而代表了無數不同的時刻。全賴誰在觀看,如何觀看而定。一個時刻具有千萬種不同意義。」
「她心中一直有愛,唯有她先付出愛,心中才能再得到愛。」
「總是不敢放心享受喜悅。」
照片為 大飛燕草
晚一點,我又要出門了。就像出門上班一樣,坐上公車駛過那些我所熟悉的風景,抵達,完成。再掉轉頭,回家。
踱至站牌,熟悉的「611」公車迎面駛過眼前,那是我高中時,每天都會搭乘的一班車,它還在開。但我已經畢業很久很久了,「司機還是一樣嗎?」我搖搖頭,甩掉自己可笑的念頭。有些事好像從來也不會改變,有些事卻從發生的那一刻起就不一樣了。
我沒有去看電影。從上次很想回台北看電影,一直拖到這次回台北,卻都沒去看。不知道是不是時間太短,還是我已失去那種悠閒看電影的心情。就把它再留到下次吧!
照片為 魯冰花
台北市的公車,冷氣總是開得很強。從外頭下車,就好似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又走出了另一個世界,當下車時。這班252司機很健談,整車都是他的聲音,他的敬老,熱情和分享。我甚至為了繼續聽著他閒扯,一路坐到台北車站,而捨棄了捷運,反正,我又不趕。
去辦了入山證,那個阿姨變得很和顏悅色,親切溫柔。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讓已經習慣了以前那個疾言厲色,脾氣暴躁,沒有耐心的服務人員的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受。
然後去登山友幫同事和自己採辦了一些裝備,花了許多錢,有失血,卻滿足的感覺。這時候就能告訴自己──還好你不常下山。
我彷彿是一個透明人,無聲無息的離開這個城市,又無聲無息的回來了。誰知道,還是我自己不讓別人知道,而在朋友眼中變得越來越自閉。陪家人的時間倒是增多了。就算是坐在家裡打字,也是一種陪伴。還沒回到家,爸爸就“預約”了我陪他去走路,他這女兒別的不會,走路倒是拿手。父女倆先到政大的自助餐店填飽肚子,才在昏黃的路燈下,閒扯著有的沒的,走完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我想,我永遠都會記得這樣的感覺,或許,會為了走路,而較常回家。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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