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831 禮拜二 天氣晴
晚上一度心情低落,還好洗過澡就結束了。晚餐很熱鬧的吃完,往往吃過晚餐,就已眼皮沉重。而今晚則特地留下討論下禮拜要前往的馬祖行程。那些地名感覺都離自己很遠,但也許一晃眼我已經玩回來了?
今天的工作內容是「春陽」。一個月中有一天是所有解說員一起到春陽例管的春陽日。而每個月則都有排一個解說員固定下春陽例管,這個月剛好輪到我,不過我只有第一天,和最後一天去。我不討厭去春陽,雖然那裡很熱,蚊子很多。但是這兩天一想到今天還要下去春陽,就覺得不太想去。那種“討厭”的感覺很難解釋,不過我還是面對了,就像,每次帶隊前,那種掙扎;每次睡意朦朧時,那種清醒的拉扯。但當撐過了那個當口,其實也沒什麼。
這次也是由不得我選擇的。我不能說我不去,也不能請假,所以還是去了,人生中總有些無奈已極的事情,但事後回頭看,似乎也沒有那麼嚴重。連著兩天拔草,實在是件有點累的事情。並不討厭拔草,但這樣的拔草,和平常我獨自一人在樹苗室裡的拔草,並不相同。在樹苗室裡拔草,可以戴著耳機(不過蜀龍跟我說耳機也不能戴太久,不然震動會影響到聽力。),照著自己的節奏工作著。缺點是,常常過度的維持同一重複動作,忘記休息。而集體的拔草,愉快的地方是一群人,比較有趣,透過互助合作基本上事情可以很快完成,也有人會提醒你適時休息。缺點是,有些同事很不會替別人著想,就令人很看不過去。但我最近常常告訴自己的話是,如果我很累,很想睡覺,甚至是身體有著病痛時,我會在意這些事嗎?──答案是不會──所以這些都是不值得我在意或記掛的事情。
【WEWE】
WEWE依舊辨認不出lulu和芭樂。於是現在他乾脆直接叫「lulu芭樂」反正,總會對一個吧?
【雙肩背包】
我們極少對自己所擁有的東西,重投注目。有一次我上完廁所,從廁所出來時,看見整個房間裡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反問自己:「妳怎麼可以擁有那麼多東西?」而且大部分,有哪些真正是常用,而哪些又是幾乎沒有用到的呢?那些幾乎沒有用到的,只是充填那股“擁有”的快感。或許你只是享有剎那的“擁有”意識,大多數東西,經過了那段意識後,基本上,從此就不見天日了。梭羅的《湖濱散記》,這陣子斷斷續續的,我睡前會翻個兩頁。寫到「不久前我參加了一位教會執事的動產拍賣會,因為他生前勤勉,故死後有動產拍賣─『人犯的罪惡人死後仍會活著』像一般情形一樣,所拍賣的東西,大部分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是他父子兩代積聚的結果。其中就有一條枯乾的條蟲。在其閣樓或其他垃圾洞裡躺了半世紀之後,這些東西如今尚未燒掉;不僅未燒掉,或者說清除掉,反而要拍賣,就是要提高其身價。鄰居們成群結隊跑來看,爭著買,買得一乾二凈,然後小心翼翼搬到他們的閣樓上、他們的垃圾洞裡,再躺在那裡,直到他們壽終正寢,它們再被拍賣一次。當人死時,他會揚起一陣塵土。」於是“擁有”,究竟有何意義?梭羅還問說:「為什麼我們總已擁有多為樂,卻鮮已擁有少為志?」(大意)
我想起好久以前,我沒有雙肩背包時,我好想擁有一個。當時我看著別人背著雙肩包包,還在心裡偷偷的問著:「那個人可知道他擁有雙肩背包,是一件多麼幸福,且令人艷羨的事情嗎?」後來,我也有雙肩背包了,每天背著它走來走去,卻從來不再覺得擁有雙肩背包,是一件多難得的事情。對於生活中的許多事物:書籍、杯子、帽子、桌子、音響、汽車、感情等等,我們都有類似的態度。偶爾該回頭,檢視自己的擁有,自己的幸福。
今天我沒有把我的電腦拿到辦公室放。擺在房間裡,如果再度失火,那也只好認了。因為電腦實在很重,我不想再每天上下搬動它。而且我想學會,不要因為害怕失去,而被限制住。
我還常常會把自己用不到的衣物,送給以前一個同事。最近看了報紙副刊上一篇文章,提到朋友把自己不喜歡,不能穿的衣服送給她,其實她和朋友身材差不多,所以她穿也不好看。那種感覺就類似於她小時候鄰居的大嬸,常常把放到發酸,或家人不吃的菜,拿去分給左鄰右舍,幾近於:「己所不欲,施予人」。雖然我給同事的衣服,都是我用不到,新舊皆有,但今天下春陽後我還是很認真的跑去問她,我的給予,會否造成她的困擾?還好她很開心的說「不會」。從火災後,我一直在嘗試著,少擁有一些,自己用不到的東西就給人。但是有時候這樣的作為,會否是把自己用不到的東西,又堆積到另一個人“用不到”的領域去,倒是需要細細思量的。
【知識】
我一直在思索,已知知識和未知知識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有些事我們懂了,而別人還不懂,我們可能會覺得「這你也不知道」、「你怎麼那麼笨」、「好無聊哦」之類的。不過反正,別人終究就懂了。那你和他其實是一樣的,只是有著先後之別,那又如何?而當我們「已經知道」,卻必須聽一次,兩次,甚至好多次時,其中的厭膩感,就此浮現。那到底早知道和晚知道,有何差別?而我們面對新舊知識的態度,如何才是洽當?
不過我不喜歡自己,以前其他人,有時一定要拍到,甚至在拍照時,令人感覺是在「廝殺」或「掠奪」之感。那樣的攝像,也是一種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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