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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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621 禮拜三 天氣晴

昨晚約了早上六點要賞鳥，還好地點是我們宿舍門口。因為我睡過頭了，聽見外頭講話的聲音，才慌忙的起身。走了一小段路，都還不覺得清醒，真懷念自己的床。鳥況頗佳，眾音紛陳，牠們無意識的鳴叫著，人類總習慣理解、明白，但卻無從知曉鳥鳴深意。Lulu問說：「一隻鳥為什麼要叫出那麼多種聲音？」，蜀龍反問她：「那妳為什麼要講那麼多話？」──「可是我聽不懂牠在說什麼呀？」或許，鳥並不在意我們究竟懂不懂。

一棵樹上，有著成群的紅頭山雀、冠羽畫眉……，蜀龍形容冠羽正在“竊竊私語”，倒是新鮮。當我們繞經紅房子處，往原始林方向探望時，蜀龍發現了一隻頭部雪白的鳥，等到我們大夥都看到時，驚喜的確認了牠就是“白頭鶇”，前陣子整理蕨園時，阿雄曾夢幻的形容牠整個頭部都是雪白的，只有這段時間梅峰才容易發見的近乎神話的鳥。親眼看見時，感動久久不能平抑。牠頂著那麼雪白的一頭毛髮，怎不怕天敵侵擾？而這個早晨就因為牠而發光了。

回到房間，我已然清醒了。整理了日久揮灑的雜亂，把物件都歸於其位，稍稍安撫了紊亂的心。有時候“平凡”、“一貫”還挺讓人懷念的，縱使無趣。十點多到蕨園澆水，聽說前幾天去爬山時，蔡桑剛好突擊蕨園，發現裡頭很乾。“放話”要我特別注意，於是小魚後來都會幫我澆水。地面看起來都還濕濕的，不過我還是再澆了一次，樹苗室、育苗室也澆了水，每次澆完水，都有很幸福的感覺，大概是覺得植物們會很開心吧！

明天得上場講“春陽采風”給同事聽，這是身為“老鳥”的責任。不過我是很菜的老鳥，一直到現在偶爾我都還會覺得自己才剛來，或許是流動率實在太大了，直到最近才稍稍穩定。自己先大致看了一遍簡報後，再請小魚稍加指點，某些東西的確還是傳承重要。剩下的時間鑽進了蕨園拔草，那裡彷彿是一處堡壘，可以讓人很安心的處身其中，雖然草怎樣都拔不完，就像心裡的思緒一樣。

臨下班，踏進辦公室，小主管J忽然對我說：「芭樂，妳明天得去幫U拔老葉子，我昨天要她拔，但她又不知跑哪去了。」我不喜歡J的口氣，也不喜歡她的態度，但還是默默應了聲“嗯”，所以明天我打算耍賴。因為U不做事，不是應該去找U嗎？先對U講，而和U同組的我，才應該去協助她。而不是直接找我吧？結果害我心情有點不好的，緩緩的跺回了宿舍。儘管爬完山回來，有些事覺得已不是那麼重要，但多少還是會被影響。

晚餐時，和小魚開始商量上山的菜單。算算我只剩四個晚上，可以好好睡在自己的床上。接著七月開始，就是打仗的時候了，如果沒有颱風侵擾的話。我很早就睡了，早上鬧鐘調四點，它響了大概快十次了，我才在五點半認命的起床。意志力還是敵不過睡覺的欲望。關於蜀龍曾提過，為了喜歡做的事，沒有起不來的。我還沒有辦法，完全的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