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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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426 禮拜三 天氣雨 照片為酢漿草

很累。繞園區時自己都快睡著了，隨著嘴巴的開闔，眼皮也有節奏的閉了起來。忽然發現參加這種三天兩夜的人，其實會把自己搞得很累，可得要很有體力的人才能負荷。而我，也很累。早上差點爬不起來，昨晚雖然能安心的睡了，卻因為太興奮於難捱的部分都撐過了，反而又睡不著了。

這隊三天幾乎都是泡在雨中的。於是更難想像自己是怎麼撐完的，由於一直擔心後面的天氣還會下雨，所以留著標本室、種子室、蘭蕨園備用，到最後卻都沒用到了。我很喜歡這一隊，你只能形容他們很乖，很貼心，很配合、很有氣質，很有禮。於是，帶起來很愉快。尤其，連司機都是難得一見的溫文。

賞鳥時，到一半又下起雨來了，看見褐鷽、黃腹琉璃、白尾鴝，還有特別嘉賓莫氏樹蛙。中午他們離開後，雨勢更大了。我已經沒了氣力，卻是回到房間裡看完一部DVD才倦極睡去。

不過，還不能完全放鬆。學長D不像我們，忙完或完成一件事後，會讓自己放一陣子假，再面對接下來的事情。他是很有理智、有效率的人，有時候我也想這樣鞭策自己，但通常，我是必須有個間隔的，不然會發瘋。

昨天上完石門山之後，有個感覺。去年某個當兵剛退伍的朋友，問我去年爬了幾座山？我回答的次數令他驚訝：「怎麼比我還少？」──的確，而我也說不上理由。但像石門山，與梅峰之間的距離，感覺像是一座郊山。輕輕易易的就能臨到山腳，不必像以前得大老遠坐了夜半的車，疲累已極的到達；天數至少得兩到三天；背了大包、小包……。所以──石門山對我而言，不算登山。那麼，怎麼樣才叫做登山呢？天數要很多天？和我喜歡或初相識的朋友？背得很大包？至少得暫時遠離這個世界？我也搞不太清楚了。

晚餐時和大胖胖閒聊，最近讀了他讀書會的指定書，有的篇章實在很難讀，有點生硬、說教、理所當然。不過裡頭提到登山的人，其實是在干擾高山的生態，這倒是我之前未曾想過的。大胖胖也不認同撿三角點。我以前也是撿三角點的人，現在比較可以不在意終點，而是過程。也曾經覺得爬山只注重撿三角點，真是件沒有意義的事情，但後來我發現，也沒有所謂誰對誰錯，只是彼此在意的東西不同罷了，如果太過的撇清自己登山不是為了撿三角點，反而是過分的自清了。如果你樂於整個過程，到達山頂代表你來過，又有何妨？或許只專注於撿三角點的人，自有其難以言喻的快樂。而如果連爬高山都得斤斤計較著是干預自然的話，那我們最好也不要開車、用電腦、或生存在在這世界上了？而究竟，我們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態爬高山呢？
本來爬山的行程似乎仍要成行，大胖胖一番的勸退，才讓我發現自己，是太放心許久沒爬山的自己了。還好，領隊最終還是取消了。儘管我很想爬，總是有機會的。於是，又多了幾天假，應該在台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