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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103 禮拜二 雅欣生日

題目是我回台灣前收到的一則大學同學寄來的簡訊。對於現在的我而言，似乎是挺需要的。不過你們不需要緊張，我只是慣於在文字上探詢自己罷了。這一瞬間快樂，下一瞬間或許沉淪傷悲。

又一年結束了。從不參加所謂跨年活動，我只在自己心裡跨年：這一年過去了，你長大了一些嗎？做錯了些什麼？虛度了些什麼？錯過了些什麼？得到了些什麼？快樂嗎？還是無聊？

昨天當飛機著地的一瞬間，眼淚幾乎奪眶而出。我真的好想念台灣，想念這裡的人們。儘管我“回家”的路還好長。必須從機場轉到朝馬站，然後再轉回埔里，最後騎機車回到自己的窩。有個夥伴和我同路，到了朝馬站，因為還得等很久，她特地和兒子把我載到干城站搭全航客運回埔里，或許有人陪伴的旅程至此真正結束。獨自的歸程於焉開始，彷彿有什麼吸力牢牢的，催促著我，朝那個方向前進。

但痛苦的煎熬也自此開始。

上了車的我，居然開始腹痛如絞。全航客運是沿路收人的，慢慢的車上就擠滿了人。本來有想請司機臨時停車讓我去解決，不過他似乎一直在趕路，以至於我不敢開口。甚至痛到想拿個袋子，去後頭椅子遮蔽處解決，可是都坐了人。於是我只等忍耐著一陣陣的陣痛，一邊祈禱著埔里趕快到達。〈不知道生孩子有沒有那麼痛？〉尤其軟質蓬鬆的椅墊配合著路面顛簸的擺震，更是有促進排泄慾望的功效。還好，我真是佩服自己，到底給我忍到了埔里，而後居然是嚴重腹瀉。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分配到負責在最後感冒和拉肚子的？畢竟整個旅程中都沒事。

選擇孤獨的壞處就是，當你想要人陪伴時，才會發現自己一無所有。沒有溫暖的臂彎，軟語的慰藉，沒有人在等你。像一顆行星般，繞著你打轉，連要找個人吵架都沒輒，原來吵架也是一種陪伴。每個人都要回家。雖然我也是要回家，卻只是我自以為是的家。尤其是在你真的很需要人陪時，才能更深切的體會到自己到底是孤獨的。於是，我想我會繼續選擇孤獨，而且要自己變得更堅強。逆著夜風，回到熟悉的場域，像是沒離開過一般的自然。收了信，看了幾篇文章，倦意襲來，回到宿舍，洗澡洗到一半，沒了瓦斯，檯燈也壞了。或許今天是倒楣的一天。

隔晨醒來。確認了自己要開始孤獨的2006年。真的不會再有人等我，陪我，等待我偶爾心血來潮的問候了。這一切也都是我自己造成的。看來似乎是個不錯的新年禮物。而從現在開始似乎是最好的決定。但原來，我是會傷心的。想到有許多人連傷心的機會都沒有的沉溺於我們無法想像的境地時，卻又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理由傷心。雖然我還是必須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關起紅腫的眼皮，關起一接觸到其他人眼神，就會崩潰的情緒。有時候，她面對自己也會崩潰。

不知道屬於你們的2005年如何？屬於我的卻是充實、泰半順利、縱使穿插波折，也足堪告慰的。我想，我會想念這一年的。而來年呢？且戰且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