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水泥間隔裡的移動＠山南山北｜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3-09-10 23:18:48| 人氣39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困在水泥間隔裡的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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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離開位於汐止的上河，飛容要去公館，順道載我一程。時近下班時間，我倆都忘了會有塞車狀況，紅燈一次又一次圓瞪著大眼，怒喝眾車輛停下腳步。身旁是萬頭鑽動、綿延無際的車群，就差在他們不會像魚兒一般跳躍數丈，只是不耐煩的轟鳴著、煩躁著，吐出一口又一口的灰煙，視等待間流逝的荏苒光陰為生命中最最難捱的片段。

天空是灰灰藍藍的。也是灰灰暗暗的雲朵，拼湊出了一幅詭魅、隱隱透著一抹奇異。轉頭掃視周身人群，那急躁著，緊促著眉的焦慮，在馬路上無盡漫延……。下山後，常常用自外的眼光，觀看著城市內的所謂生活。看著人從這個水泥牢籠，費盡千辛萬苦的移動到下一個水泥牢籠，然後再移到另一個水泥牢籠，最後又回到最初那個牢籠。

有什麼意義嗎？在劃歸好的車道上，簡單的幾條紅、黃、白線，就讓人們甘願日復一日的困在裡頭，進退兩難。幹麻所有車子都要擠在路上？甚至就僅是眼前的這條路上？除了那鋪上柏油，畫好格線，有著紅綠燈比手劃腳的輪番瞪視所謂馬路外，人們就不再能理解，甚至想像，還有什麼地方可以稱為路了？

以為開了車子，就是最快、最便利的行進方式。卻只是不斷的被困住，難以掙脫，無法施展任何自由。城市裡的人，已經習慣被拘束、被限制，是走了五十多天的無遠弗屆後，才讓我重新檢視，原來我也曾是單調體制王國裡的一枚卒子。只是，又能怎奈何？只是覺得悲哀罷了。最終，我還是得融入體制。再繼續當這巨大無趣的機器中，又一個行屍走肉的固定工作者。

紅燈收斂了他的焦灼，綠燈被期盼的眼光刺透了似的，終於亮了起來。所有彷彿睡著了的車子都重新又活了過來，不顧一切的勇往直前。你不禁害怕自己是否會被淹沒？在那橘黃車燈所映照而出的光暈中，被捲入無休無止的引擎轟鳴裡。

和飛容斷斷續續閒聊著。翻飛的雨絲不斷穿透，痛擊我脫序的亂髮，以及早有刮痕的眼鏡鏡片。想起了山上淋雨時的壯烈悲涼感，又在懷念山上了。那時就算雨再大、再強，就算有時覺得惶惑，卻還是可以感受雨的溫度還是暖和的。也許是因為少了城市那處處屹立的冷感建築，卻拉近了人心的距離。

「沒有界線，才是擁有一切。」──在報紙上無意間讀到的，卻只有邁入自然，然後再回到壅擾，才能稍稍體認。所有便利，也許是更多的不便。而所有的不便，卻延伸了無窮的境界。不好懂啊！除非你曾經捨棄了方便。

我要檢舉

台長：圓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