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212 禮拜一 天氣陰冷
不知道可不可以在把它推到生理期頭上?還是太早睡的干係?最近幾天,往往睡到一點、三點,就突然的清醒了。明明很累,卻連固定的午睡也難以陷入昏沉。像昨晚我十二點時遽然醒覺,隔壁營隊的小朋友還在大聲喧嚷,唱著流行歌,跳上跳下,真羨慕他們的年輕。而我卻再也睡不著了,難得體認了失眠者的痛苦。本來打算那就別睡了,卻又擔心隔天體力不支,尤其晚上還要上畫畫課呢!於是拿了本書,翻了兩章,好險的睡意就又回來了。
【室友】
昨晚,駐紮春陽的惠娟特地帶了西湖羊肉爐和我們大家分享。晚上她則要在我宿舍打尖,當我都睡過一輪起來時,身旁居然還沒看見她。特地下床檢查了一下大門,看是否是自己習慣性的把門上了鎖,讓她無門而入。但鎖是開的啊?打了電話問她,一點多居然還在寫計畫,她說她想寫完再下來。我很佩服能熬夜的人。剛好看見一段話如此形容:「並非黑夜就一定讓人陷入憂鬱,曾愛上熬夜的人都知道,過了夜半時分,思緒自由的滋味、頭腦被釋放的暢快,實在會讓人上癮。」這樣的感覺,對於我而言,則是清晨時光的映現。〈隔壁的高中生學員,昨天鬧那麼晚,今天居然也一早就起來了。〉
【同事剪影】
昨天秘書從澳洲玩回來了,但講起來不怎麼愉快的樣子。他的讀卡機被自己不小心用錯電壓器而燒壞了。還好,電腦公司幫他救回來了。算上有驚無險嗎?照片對他而言,大概就像是文章對我而言的意義和價值一般吧!他一回來,剛好就遇上場務會議,開上了一整天的會,想到就覺得是件痛苦的事。其中同事E,因為在等農場的“銓敘”〈大概是通過就可以成為正式公務員之類的〉,而本身擁有的一張執照也未撤銷,於是被上面的人查到,決定記他過。他們說,記了過就有污點,很麻煩的。而很多人於是都安慰E一定會幫他想辦法解決,畢竟他並沒有蓄意要拿那張執照賺錢,但連E的老師自己卻都沒辦法親口對他提出這種保證。我覺得,一個人有沒有擔當,某些時刻就看得出來了。那真是件悲哀的事哪!
【來訪】
整天都在蕨園除草,間或認些蕨類。發現大部分蕨類,是得拿著圖鑑,一認再認,才有辦法記起來的。或許先前那一次、兩次、三次……模糊不清的辨認,都是為了最後,真正把它記起來的一刻,奠基。一點多,北大的致遠和雨容來訪,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匆匆的帶了他們繞了一圈場區。或許該做個簽名簿,至今大概有十多人來玩過嘍!他們倆要上合歡山去爬石門和北峰,一邊等下雪。有點羨慕,住在山腳下的我,居然也遺失了那股衝動了。
【樹】
偶爾會發現,樹其實長蠻快的。儘管我們覺得它該是長得很慢的東西,常常卻不知不覺的發現它已經長得很大了。這是上次小魚隔了一年才去走菜地,看見所植落羽松和水杉居然又大了一倍的驚嘆。有時候我巡視著育苗室裡我的“小孩”時,也有類似的感覺。有的剛剛從土裡冒出頭來,小小的兩片葉子尖端還黏在一起,再隔了一天,居然就已挺直了身軀;有的感覺矮小,過一陣子,卻可以發覺它似乎有努力長高一些……,巡視著這些那些小小的希望,常常帶給我許多的驚喜和期待。這就像,你是否有好多事想做,卻仍是躊躇不前?其實有很多時間就這般被你浪費盡了,或許你躊躇的那些時間,連一件你覺得該要很久之後才能完成的事,都可以做好了。「慢」或許只是一種快的偽裝。你能試著看穿「慢」的偽裝嗎?別再多想了!開始吧!
【名字】
林老爸拿了四個名字上來,那是我新生的弟弟他媽媽特地拿去給算命師算過筆畫的四個名字。說到算命師我就反感。不過如果叫我幫他取,我也不敢,因為那樣的話命不好,就得怪我了。第一個叫「士程」〈是曾相識?〉,大哥不太考慮,因為他大兒子叫「宥辰」,他說這樣會搞混;第二個叫「士強」〈宥蓁姊說不小心寫錯的話,就會變『土牆』〉,而且有個「強」感覺頗粗魯。但是大哥說有個「士」去平衡,所以她似乎決定要這個名字了。希望他以後不會怨怪,他的綽號就必須叫做「小強」了。阿雄於是說了個冷笑話:「兩隻蟑螂在地上打滾,猜三個字?」答案很冷,記得穿衣服──「強強滾!」
弟三個名字是「彥廷」,算命師真是太混了,我教過的小孩,一打裡面大概就一半叫彥廷,而且都皮得要死。不考慮!第四個叫「庭諒」,聽起來不錯,但「諒」那個字卻感覺不好。我們大家都偏向第一個,但是還是他老爸的意見重要。像我的名字就沒算過,用得也不錯啊!不過S說名字會影響一個人,她說我名字感覺比較中性,所以就比較中性。但我覺得,也不能如此二分吧!
【檢討】
我覺得大人有時候要檢討。常常我會看見來玩的學員,小孩子在地上發現一隻蟲、一片葉子……,很興奮的拉著大人去看時,大人往往以尋常而回以意興闌珊。就像我昨天所騰錄的書摘裡一則所言:「要讓孩子保有與生俱來的好奇心至少需要有一個能夠與他作伴,與他分享,與他重新發掘我們所居之處的喜悅、歡樂和神祕的大人。──瑞秋‧卡森」或許我們對於世界的感動和好奇心,也是這般慢慢消磨於無形的吧!
【一夜變色】
昨晚大概又冷了些,場區內的楓樹一夜變色,我們都很喜歡看著牡丹櫻禿禿的枝椏上,僅餘頂尖的幾片泛紅的葉子,許多人經過時都會停下瞻仰一番。我還很喜歡辦公室旁唐梅的葉子顏色,是一種說不上來的鵝黃色,卻透著暈紅,或許是屬於永遠調不出來的一種顏色吧!另外有幾棵青楓,之前還好綠好綠,只能歸咎於每棵樹有自己的生理進程,而經過了一夜,他也抵受不住低溫的召喚,紅了半邊。這是我覺得梅峰最美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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