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3,015愛的鼓勵 44訂閱站台

照片為輝毅提供，懷孕的樹。

【幸福】
早上艱難的從棉被中爬起，把五點的鬧鐘關掉。賴床間，想到好多事要寫，只好起身。洗了澡，熱了昨晚才買的新鮮麵包，泡了熱呼呼的濃湯，聽著音樂，窩在有著電熱氣在旁呵氣的椅子上，溫暖滿身。覺得好幸福哦！冬天也有屬於冬天的寒冷之下的幸福，對於我而言，冬天近了。

【多肉植物室】
在梅峰工作，運氣好的話，有些工作你就可以經歷過，但那通常是講究少許緣分的。就拿洗多肉植物室來說吧！蔡桑在的三十多年內，據說也只洗過兩次。我才來不到一年，就參予了一次。一早，所有人集合多肉室，阿芬、阿榮早已備妥各式器具：刷子、掃把、洗衣粉、手套、穩潔、洗衣刷……，儼然是過年大掃除的序曲。甚者，出動了噴藥車、山貓，腦力激盪著連結水管，如何讓刷洗的器具增長，例如高枝剪上端另外連接了奶瓶刷。這樣沒有完備工具，卻透過彼此想法、創意達成目的，甚至頗為順手，是一種很棒的感覺。

溫室的玻璃早已積了一層不知飽涵幾年風霜的，塵垢。必須先用水管把窗戶打濕，再噴上穩潔或肥皂水，既而用刷子大力來回刷過幾次，刷子的路徑模糊了窗戶本來的面目，而後水柱所到之處，泛著彩虹光影，髒污流卻後，只餘一片清明，映著天空的雲影流動。好像連心也被沖洗乾淨了。阿財則被巴度所操縱山貓托起
，清洗著天頂的玻璃。

洗到興起，決定把下午的讀書會延到隔天。而希望在一天內完成。第一次覺得瘦小是非常不好的，因為後來就被派去，藉著兩截長梯，爬上清洗另一頭天頂的玻璃。事實上我很害怕，幾乎是四隻“腳”都趴在梯子上，只讓出極小的彈性，出力刷洗。而刷乾淨後的玻璃，望下去更形可怕，我只好試著想別的事情，想起誰說過：「最危險的動作反而是最安全的。」來安慰自己，中間雅芳姊要遞東西給我而爬上一端梯子，位在上端的我，隨著翹起的梯子，遠離平面，好可怕。後來巴度大概看不下去我的狗樣，乾脆換他上去，他居然可以兩腳站立在梯子上，直挺挺的，屹立刷洗。果然，每件事都是可以有各式程度的。

我有時候幫忙踩住樓梯，或穿梭刷洗底部的玻璃，發現，當你洗這面時，會懷疑有些汙垢是對面的，但是出到對面，又會發現，其實汙垢是剛剛那面的。如此反覆，這告訴我們，還是把當下的這面顧全，而別把責任推卸給可能的臆測嗎？

後來盧媽媽和秘書也來幫忙，當最後一棟亮晶晶的溫室重現眼前時，只有濃濃的滿足感漫溢。其實很多事，都是你想不想做，願不願意去做。不管是公事，還是自己的事，或是想讀的書，想做的事，就趕快去讀去做吧。

【拒絕的藝術】
早上某農場的場長，忽然打電話給盧媽媽，說他們有三部遊覽車，一百二十多人要進來。盧媽媽說太臨時無法答應，於是對方要求要主管w的電話。W於是要盧媽媽給對方自己的電話，但他關機，而且不接早上任何找他的電話。這似乎是種較不傷人的，拒絕的藝術。

【畫畫課】
有時上畫畫課前，我坐同事d的車下去，通常會比其他同事早到埔里些。於是我會踱到書局裡翻幾頁書。讓某些感覺、感動盈滿於心。這晚又和石鈴姊相約「布查花園」，吃過飯才去上課，有一個新同學，另外是青蛙王子和另一個是有點殘障的同學，第二次見，我幫她弄畫紙，教她貼膠帶，後來她細細聲的請我幫忙貼：「因為我手比較沒力。」我想，任何身體完整的人，還總是自怨艾，真的是太不知足了。

原來小魚跟我一樣，聽到要畫帶下去送給石鈴姊的花，也會唉。而我和麗雯、惠娟則用蠟筆畫立體主義的靜物。我和惠娟總會邊畫邊聊天，然後只要我倆閉嘴，四周就變安靜了。今天畫較快，還有空去加了油，補買了些東西，再一路聊回山上。這條路，我來回了好多次，而今晚，獵戶座昭立天際，山大塊大塊的黑著，這是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