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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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830-050831 禮拜二-禮拜三

週二一早，至松崗搭七點二十的車班。才發現，這班車，對於交通不便的山上人口，非常重要。我七點就到了。屏靠著鐵製坐椅，凝望遠處山景，晨嵐繞繚。博望新村裡的孩子，老人，魚貫走出。一天就這般如常的開展了。

要到霧社、埔里的老人們提著包裹，準備開學的孩子們則一臉新鮮，鬧熱喧嘩。很多人我都認識，但他們並沒有認出我。於是我也就讓自己演起一個陌生人，沉默。車子來了，一下子就被每站接連而上的人們填滿，問候語，笑聲，滿溢流洩窗外。你輕易就會覺得自己是個陌生人，除了你的沉默，臉頰上的漠然表情，沒有熱情的眼神，還有你的臉孔。你和這一群來自不同地方，不同族群混雜地區的人們，輕易的，就是會被分別出──哦！這大概是平地來的麻瓜吧！

九點，抵達埔里，欲搭乘豐榮客運時，他已經開走了。好心的另一位司機先生幫我打電話給他，請他等一下，然後把我載到他那裡，放下。豐榮是最近新開的線，比較便宜也比較快，而且直達公館、景美，我還是第一次搭。但搭的人似乎不多，車上就兩個人。習慣一向是難以輕易更改的，就像我，也是磨稱好久，才願意試搭看看。中午回到台北，也睡了一覺醒來。下了車，拍了快照，回到家，趕忙就去辦了身分證。戶政事務所行員態度很親切，沒有想像中麻煩。不過因為畢業證書也燒了，必須等四天，另外寫了委託書，麻煩之後父母再來幫忙拿。

爸爸塞給了我三盒月餅，要我帶回給同事，緊接著我又衝回淡水，想要補辦存摺。但事先沒問清楚的代價就是──白跑一趟──要有身份證才能辦理。真是懊惱。轉身爬上了文化中心，問明了自己燒壞的書該如何償賠？還好居然只有三本。再買了同樣的書賠來就好了，不用被罰上十倍。也算回淡水的收穫。然後你才發現一天也不短，可以這樣來回奔波，從山上下到平地，南北逡巡。靜止下來後才發覺，好累。

而今晚，我不想住在淡水。約了水怪吃晚餐，並叨擾一宿。中間再轉到ROCK LAND買些東西，沛宏在那放了東西給我，收到感動滿懷。東西被燒掉以後，買書的慾望暫時都被澆熄了，而也只想買幾件喜歡、耐穿的衣服，輪著穿就夠了。閒聊著，也發洩完了購買慾，晚餐沒什麼食慾，一起吃了小吃攤，轉回了水怪宿舍閒聊。泰半時間我都在看電視，轉到了一台「魯冰花」。記得從來沒有完整的看完這部片。通常是小學時的某堂課外活動時間，老師就會敷衍的把全班帶至視聽教室，每次都重頭播放，短短四十分鐘卻從來沒有看完過。我很認真的看到晚上十二點，水怪早已睡死，而我才捧著爬滿淚痕的臉龐，滿心的感動，闔眼。困頓反而是一種力量，電影裡的掙扎糾葛，往往是轉機。我討厭悲劇，但他真的是一部好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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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下起了颱風雨，和水怪一起出門，我獨自在巷口吃著早餐。九點半繞回家裡，因為昨天回家媽媽不在。本來好想去看電影，後來還是作罷。待到了十二點，看了部國片──紅葉小巨人──不錯看。爸爸載我到ROCK LAND 拿了東西，然後再載我到位於公館台灣銀行前的站牌等車，風雨勢轉狂。他說：「怎麼當所有人都往山下跑的時候，你偏要往山上衝？」更險的是，當我打電話跟豐榮客運確認位置時，她居然說這班是最後一班了。

坐在疾駛在高速公路上的客運車，雖然眼睛盯著電視螢幕，卻還是緊張萬分。前方所有車子都閃著警示燈，窗外一片霧濛，每每一陣積水飛濺，瞬時就什麼都看不見了，這些司機真是勇士。我開始懊悔自己太晚回程了。神奇的卻是，一轉進南投，忽然就無風無雨，一片寧靜。山城不愧為山城。

在南投客運處遇見小魚，她比我早一小時搭車，卻因為在高速公路遇到車禍，而只比我快二十分鐘抵達。還好南投客運還有開。車上只有五、六名乘客，司機開得頗快，不到六點就到了。在寒風中等待同事出現，熱心的當地住民，幾番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忙。同事說，這時候也只有我和小魚會跑回來了。聽了就覺得有點好笑。

晚上梅峰的風雨勢也逐漸加大，和進學、lulu一起吃著泡麵、喝著花果茶閒聊。近十點才先離開。而回來的感覺真好。因為發現走在城市裡，連自己唱歌給自己聽的聲音，都聽不到。

周四下午，風雨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