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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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多我們上到武嶺，溫度還有十四度，夕陽朦朧間，人和山都成了黑色的剪影。我很後悔之前沒有注意到合歡早就沒雪了。其實他們也應該知道沒有雪，卻仍願意相信明早四處看看，也許有些溪溝還有沒溶化的冰。

閒步朝合歡山莊方向下行，在一處山溝取了水，回到停車處，紮營就寢。風很大，星星滿天，隨著夜深，開始有冷的感覺了。夢境則是一片片換過、剝落，據說夜半有鞭炮嘎響，我完全沒被驚擾到。

【第二天 050210】
四點半鬧鐘響了，但大家都耍賴到K出聲提醒時。吃過早餐，收拾了帳篷什物，通通扔上得利卡，這時他有點像部垃圾車耶！有車還真是方便啊！

收拾起裝備，我們各自背著裝備齊全的小背包，準備出發。很多事，慢慢有點樣子和感覺回來了，好像在所謂“開始”以後。謝佩找了一條路，我們朝著合歡山莊的方向切過去，沿途溪溝水聲充沛，箭竹茂密綿延，根本就變成了溯溪行了嘛！然後繼續找尋著那些看起來還沒被陽光曬到，可能會有冰壁的地方，但都一一失望而返。最後停在合歡溪一處深潭邊吃點心、曬太陽〈真是大到令人生氣〉、拍照。

【糜爛】
再切回到合歡山莊附近的公路，停在那脫衣服，拍照、曬太陽……，三個男生開始忘情的聊起他們的玩具“冰斧”、“冰爪”等等有的沒的，而我竟感到昏昏欲睡起來。路人輪番來詢問，看見這些裝備齊全的傢伙，竟然哪裡都沒去，只因為沒有雪就說要回家了。「你們怎麼不去攻百岳！這些百岳都很簡單啊？」「大部分去過了」他們無話可說，都搖搖頭走了。跟其他地方相較，來合歡山的遊客，對登山的認識比較粗淺耶！因為他們會一直一直過來問，連我們用爐頭煮泡麵，他們都懷疑「這樣煮得熟嗎？」煮不熟我們幹麻要帶呢？

其實也沒都去過啦！關於那些百岳。但是你就是沒慾望爬耶！鬍子男說，之後要等到他老得爬不動其他任何地方，他才要考慮來合歡。我也是。

【遇見】
於是，十點多走往停車場的方向，我們還有半小時上坡。居然遇見正要出發去雪山雪訓的林尚賢。本來我們是以為他去雪山也槓龜了。正在高興有人陪著槓龜感覺好很多了時，他居然說他才正要出發。哼！祝你也沒雪。

路上也看見幾個跟我們一樣要來雪訓的山友，也都是一臉愕然。下次還是要多做功課吧！公路旁還有幾堆殘雪，很多人很沒道德的把車隨意停下看雪。聽說如果我們把那冰斧冰爪去攪弄那些殘雪的話，還會被當地載觀光客的人謾罵，因為可別小看那堆殘雪，那可是他們賺錢的命脈呢！

【插曲】
回到停車場，煮了泡麵，打好包後，準備下山前往梅峰。誰知車子竟然發不動。還好開得利卡的人很多，請來在那設攤的先生檢查，原因是油加太多了，他只收了兩百，還算有良心。沒謊稱需要大修，大敲一筆。有驚無險的下山，上山的車子好多，草帽傳來的簡訊說這三天天氣會變冷，有機會下雪。真害怕等我們下山就下雪了，不過他也沒那麼快結成冰，那還是先回家吧！

【梅峰和李仔哥控肉飯】
到了梅峰，先至我的宿舍放下些東西，再麻煩謝佩幫我載回一台螢幕和幾盆花。謝佩和鬍子男就著我們宿舍前的水仙和番紅花殺起底片來。之後和值班的盧媽媽打過招呼後，我又帶他們繞了農場一圈。謝佩和鬍子男拍得很忘情，我根本不用怎麼介紹。而K則是因為肚子餓了，而看起來要死不活的。五點多才離開梅峰，六點多再次造訪李仔哥控肉飯，原來平常只營業到三點，而且初三才開張，只好將就在他隔壁隨便吃吃。覺得很有趣，那種生意很好的，旁邊總會被緊鄰著開相同的店面，這樣是分一口飯給別人吃嗎？我真好竒旁邊只能撿剩下的那種“老二”心理。

【回家】
回程車流中，把眼睛閉上，時間在車流和夢境中迅速流逝，張開眼，台北就到了。雨在台北市夜空灑落，溫溫婉婉的，夜的起伏。謝佩車上放著上次去玉山回程同樣的音樂。不錯的結束法。我對於雪訓一些好的或不好的感覺，也在這次槓龜行中，重新復習和復原。不過我發現，我還是很喜歡和熟悉的夥伴一起上山。倒在床上，替被曬傷的臉頰敷上蘆薈，而後沉入疲倦的酣眠夢境。

【附註】
李仔哥控肉飯，好吃又便宜。位於到埔里後，有兩條路，一條進市區，一條上合歡山。往合歡山方向，大概開了十幾分鐘後，然後注意路旁左手邊，招牌很大。特別注意，只營業到下午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