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3,015愛的鼓勵 44訂閱站台

【拔草的一天】
正式上班的第一天，第一件事先是，跳國民健康操！國小年代的事了，大部分同事都一字排開的跳。真鮮！一三五都要跳。然後我坐在自己位置上，填著一張單子，邊等早上一個原本要來的團體，但後來卻取消了。

原來這裡排假是一個月前會先排好，但是之後隨著團體的預約而必須隨時配合，所以就算原本排好的假，都很有危險會消失。好吧！本小姐已有心理準備，就當修養身體好了。所以你們要來找我，還得看我有沒有假了。但還是再給我一、兩個月時間混熟吧！這樣應該比較能帶給你們豐富的東西。據說三月時這裡免申請不限人數可以進來看桃花，到時再告訴大家吧。保持聯絡摟！

然後百無聊賴的我，跟著同事小魚去拔草。我負責拔阿雄的蘭園，小魚叫我先拔除「小酸模」〈不確定字怎麼寫〉，他最可怕的是鑽入地底，縱橫四方的金黃色鬚根。我必須拿著鏟子，翻遍每一片泥土，挑出那些根鬚。其實我覺得挺好玩的。因為這讓我想起小時候，我的王國是一棟只有屋頂和地板的位在田中央的「房子」，爺爺奶奶下田耕種時，我就在那裡玩沙子，扮家家酒。只是我最近容易腰痠，手又被鏟子摩得紅腫，雖然本來就很粗了。於是中午逼自己擠出時間睡了午覺，下午跟阿雄要了雙手套，戴上隨身碟聽鳥叫和英文，於是八個小時，拔了滿滿兩個雞蛋籃子那麼多的草。算有成就感的。看著那片原本長滿雜草的土坡，幾顆植株清清爽爽的。真訝異自己怎麼有耐心拔了八小時的草？

同事說：草永遠拔不完。其實草比人厲害多了，至少我的手指頭被上了一層草黑色，而且快裂了。主要是我皮膚太乾了。有時候鏟子鏟到蚯蚓，真是感到萬分抱歉。也不敢看牠是否斷成兩截，趕忙用泥土覆了上去。小魚告訴我，最後把那些小草放到森林裏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他說不定還能再長。這想法觸動了我的一些什麼。畢竟小草沒有不對，他只是即將危及展覽樣區的主要植物。聽說這裡很多人吃生態素，那也是一種尊重自然的方式吧！

【莫名】
新環境，大部分人算認識了，我卻還武裝著自己。我開朗，我大笑，我閒聊……，但是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我。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不想讓自己再落入什麼小圈圈去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害怕。只是敏感的覺得，這環境一定有他的複雜。那麼我不想捲進什麼暗潮洶湧裡，就算必須孤獨一人。這種心情很怪，真的很怪，我自己都無所適從。但是才第一天嘛！也許沒那麼糟糕，我只是不想選邊靠。這在團體裡會不會比選邊靠更難呢？

這裡的同事其實都蠻好的。很關心我是否有缺東西，適應不良。不過怕麻煩的我，也不想出現在餐廳，都自己煮。奈何廚藝太差。下次下山希望K可以燉一鍋什麼讓我可以撐個幾星期。現在已經在肖想維凱和舒琴那頓了。

【謝謝妳悲傷的時候想到我】
有個朋友打電話來，第一通沒說什麼，了解我的近況。第二通我打給她，告訴她樹叢間正有翩翩飛舞的冷光眼睛，閃爍。第三通她又打來，慢慢聊著，才說她剛剛哭過。我很擔心，因為一般人又不是像我那麼愛哭。我告訴她，聽到她哭，我才覺得她沒我想像的那麼需要擔心的堅強。她能了解她也是讓人擔心的嗎？雖然責怪她爲何第一通時不直接告訴我她心情不好？但最後我跟她道謝：「謝謝妳悲傷的時候想到我。」

【適應】
昨晚失眠，但今天心情已經比較適應了。卻多了很多害怕。我跟個一個多禮拜的隊，之後就要下場帶了。其實覺得應該可以應付，卻又覺得自己深切不足。但又還沒有那種旺盛的學習心態。也許我需要打擊吧！健健說，別想太多，盡力去學。打電話給他，聽到他的鼓勵，然後在山上還聽到遙遠海邊的浪濤聲，好想哭啊！這是到遠方必須付出的徬徨和寂寞吧！

八點多就倒下睡了，之前打電話給草帽，告訴她自己貼完文章後走路不小心摔下水溝去了。居然跟上次在福山剛開始的遭遇一般。幸好水溝很大，裡頭也沒有水。什麼事都沒有。後來她又打來，聽我抒發了一些心情，然後叫我不要預設太多立場。於是我想我也不要太怪才好，明天就去餐廳吃飯吧！沒事堅持些什麼莫名的自閉呢？把自己放空，放空。九點多，我睡著了。

PS照片為北橫宜蘭支線的四季。遠方則是大壩尖山和小壩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