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3,015愛的鼓勵 44訂閱站台

2004.9.19
三隻螃蟹，陪了我三個小時。我用一本小說，手指、牙齒和舌頭，讓牠們成了一堆薄薄的屍骸。然後，被棄置在垃圾筒裡。我希望牠們會感到安慰，因為我很認真的品嚐牠們，一點兒都沒有浪費。我喜歡吃螃蟹。

收音機沒有安靜過，我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除了偶爾打來的電話外，一整天，我只是安靜的讀著小說。我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我才有時間，漫無目的的做著我想做的事。一個人。

總是這樣的，當你有很多時間時，你卻再也想不起來，你之前沒時間時，很想做的那幾件事。於是你只好漫無目的的在午後的淡水街上漫步，看著像瘋子一般的觀光客，排了老長老長的隊伍，只為了買根霜淇淋或是坐渡輪。那隊伍長得你以為它幾乎要延伸到你家門口了。我覺得他們有病！

今天淡水很美。天氣好得出奇。我看見了很多人，滿足了很久沒看見那麼多人的空虛。衝著被抱在母親懷裡轉著頭四處瞧的嬰兒笑，他沒有拒絕的權利。我不知道我想從那些人身上發現什麼？空虛的現代人假日生活，還是…..。我只是朝著我想吃的那家牛肉麵走去。那裡離我家很遠，在最熱鬧的英專路上。而我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就只是想吃那一家的酸辣湯和餃子，尤其是我還知道他加了很重的味素，讓我每次吃完都極度口渴。可是我還是喜歡去那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然後我去買了螃蟹和飲料，又極度眷戀的窩回了房間。讓自己浸淫在無視時間流逝的自在裡。好不容易看完了約瑟芬‧鐵伊的偵探小說《歌唱的砂》，很好看，而我看了很多天才看完。他不只是一本偵探小說，我很喜歡他的描述、步調跟文字間流露的感覺。好久沒看到好小說了。

最近的收穫是，我比較敢試著去試了。這是我同事們教會我的。隨便試，就能摸索出些什麼。

而最近也常常聽見友人在整理房間。整理房間的感覺是怎樣？重拾秩序？檢視日常？我也隨意的收拾著房間幾處。有一種，比較有秩序的感覺。就只是這樣而已。因為我還是會弄亂他。

今天我出去路上閒晃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很久以前的學弟，我再也沒跟他說過話的學弟。我喜歡住在學校旁，一個原因是我總可以輕易遇見熟悉的人。但隨著時間過去，很多人也消失了。好像留下的，也只剩那幾個人了。自從上次聽見一個朋友，在參加去年一次競賽時，不小心跌碎脊椎骨。我就覺得我好像沒什麼氣力再參加那種具危險性的比賽了。我一樣走在校園裡，可是我卻不覺得自己還是以前那個自己。有些熱情消逝了，而且找不回來。是一件挺可怕的事呢！
【替換】
最近見識到，有許許多多的物項，由大陸代工，運到台灣後，拆除掉made in China的標籤，縫製上made in Taiwan的，較高級的封籤。我很震驚！這個世代裡，表面才是最最重要的事！似乎也只有表面可以相信。於是人們失卻了探求深層的好奇。有多少東西是被這般掉換欺瞞的？只因為大陸人工便宜，也許會賠上“Taiwan”所代表的信譽和價值？那又值了多少錢呢？

【彩虹的故事】
禮拜五下山時，在雙連埤附近路上見到了一道跨越天空的彩虹，阿毅問了我，知不知道彩虹的故事？──當然不知道啊！他說「那是基督教裡，天神對人們的允諾。只要人們看見彩虹，就表示世界不會再出現大洪水了。」短短的故事。於是他問我，「既然彩虹那麼美，那麼這世界上如果多出現幾道彩虹，會不會變得更和平美好呢？」「不會。」我說。「如果人心理面沒有彩虹，那還是沒有用的。」「那你心裡有彩虹嗎？」「當然有啊！」「有多少？」「十幾道吧！」我吹牛。「那可不可以分幾道給我？」──你的心裡，有彩虹嗎？

【好男人和好女人】
最近聲銘把男生住的「快樂屋」整理一番。那裡本來是非常雜亂骯髒的。我們都覺得很驚奇。因為先前住在裡頭許久的同事，已經視而不見許久了。而聲銘終於看不下去了。於是，阿毅老是唸叨著「聲銘是好男人，會掃地拖地！」於是我忍不住問他：「欸！如果我去掃地拖地是不是就是好女人了？」「不是，你欠缺太多東西了。」──好吧！反正我比較喜歡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