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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6-09 19:41:54| 人氣1,64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夢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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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裡】
有個引路人,他帶著我跳躍於各式時空,蜻蜓點水般的沾染那某一瞬間的特異氛圍。黏著攀附於我的手臂纖毛,回到現實,不散、縈繞、擴張……。他可能是「她」;是「牠」;是「祂」,或是「它」。

我記得我曾和她坐在一條長凳上,等著賣麵阿嫂沸水的蒸氣稍散,得空為我盛一碗添加了歲月斑駁的滄桑;我不斷的在奔跑,四周卻是一片覷暗,我被什麼追趕著,卻又看不見,摸不著。一股焦躁徬徨伴隨著腳步聲迴蕩,我卻只有自己…….。每段畫面都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我只能參與片段,自行修練起始與句點。是否也因此,我總在現實中渴望抵達完滿。

夢境是夢想的延伸嗎?你可以藉此抵達許多地方,不用機票、零錢或悠游卡。而輕易擁有許多感覺,奔馳。在夢中,你是自己的主角。因此每晚闔眼,我總準備著開啟另一趟旅程。

【頑劣小記】
今天中午鑽回房間睡午覺,忽然想起小學時,自己某次無意義的頑劣。記不記得,小學生總不肯好好趴在桌上,在所謂的午睡時間,吃中飯後那段四十分鐘的空檔。於是老師總會派風紀股長,站在講台上,拿著粉筆,隨時要記下哪個不好好午睡的傢伙,當天回家就有抄不完的課文了。

記不記得,有人直接趴著,有人是用外套墊在桌子上,有人則是用外套罩在頭上。那天,我就是用外套罩住了頭,卻怎樣都睡不著。我決定開始哼歌。天真的以為,沒有人會知道是我。果然,那個倒楣的風紀股長,無法掌握聲音來源。只能任由我囂張。不過後來來查看的導師,巡行桌椅間,輕易的就找出了聲音來源--我。她隔著外套敲了我一下。我立時閉嘴。然後就睡著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段畫面今天忽然跳了出來。不過那大概是我少少的頑劣事跡裡頭,可以數出來的其中一樁了。

【逝去的戀人】
身旁常常有許多的愛情故事可聽,今天忽然發現,每個人曾擁有過的逝去戀人,卻好似化身成了獨語絮叨往日種種的鬼魅,附身在另一個追憶過往的人身上,成了一片飄散不去的陰影,永遠,活在話題中。永遠。但那成了鬼魅的原身,卻也許並不知曉,自己成了鬼魅。

【工作日誌】
颱風天。早上草帽和阿男、阿毅去裁塑膠杆。小欣和麻擠去苗圃收小苗。健健被交付「新玩意」--樣區樣木位置圖影像處理。我則和惠如負責KEY IN。小欣早上跟我們所有人說明了影像處理的一些步驟。教完後。他忽然跟我說:「你不是說沒有新的東西可學,這個新玩意就是新東西啊!但是這方面應該是你們『助理』該自己去想出來的啊!」聽了他這番話,我只得出一個結論,他很在意那天我跟他工作時聊天說的話。

那天其實是在跟他分享一些感覺。我很老實的跟他說我覺得這裡已經開始在重複,讓我覺得沒有新的東西可以學。但是一方面是,在這裡,其實是必須很主動的學東西的,但是往往就被惰性擊垮。所以我覺得開始一段新的旅程必須的。當然我並不是已經厭膩了這裡,不是,我甚至還無法想像之後得離開這裡。只是我其實是個需要不斷有新東西的人。我會很希望去試試每件我不了解的事,去學會。雖然我並不算上是好學的人。不知他是否誤解了我的意思。也許有一點,也許沒有吧……。

雨很大,樹搖擺著,有風的感覺。下午小欣請假去爬枕頭山。我們四個女生被瓦蛋找去大木屋討論週四的聚會計畫。想想我們在這似乎常常聚會,雖然這次是預計7/9離開的麻擠,本來要請林務局大哥一起吃飯而起的聚會。喝了點小米酒,有椰子的味道。還有七葉膽茶。頭昏昏的,雖然只喝了一點點。回到辦公室趕進度,小余在放的MP3,有一首出嫁居然有兩種聲音,好詭異。

最近同事覺得我像譚艾甄,沒想到晚餐時,看「大家來說笑時」,特別來賓居然就是譚艾甄。她們比對下又是笑得開懷。像就像吧!至少我知道我五十歲時的樣子了。

【最近開的花】
雞屎樹在開花,花小小白白的,爬滿了枝條。山紅柿的花也像著魔似的落了滿地,米白色的,像是風鈴般,聲銘前幾天發現它有的花胖,有的花長,所以就沿路撿了要回去研究。我只是發現,它落了滿路,原來沿路上有這麼多山紅柿啊!落在地上,稀稀落落的點綴泥土間。幾日後,在眾人雙腳每日踏伐後,米白色變成了褐土色,然後就「化作春泥更護花」了。

小葉樹杞也在開花,也是白色的,可是看起來很嬌弱,也許還沒盛開吧!月桃也在開花,一串挺著碧玉,時不時從芒萁間冒出頭來……。文化的學弟告訴我說這叫做「物候」。就是植物什麼時候開花,什麼時候結果。如果搞熟了,就會知道什麼植物什麼時候開花,時候到了去等就好了。我還不熟,所以我還是繼續接受、發現,也是每日生活中,令人期待的「意外」啊。

【尋常就沒有價值嗎?】
說到芒其,上次來的學弟妹,說有人居然很想看芒萁長什麼樣子,而福山這裡就一堆。你知道那種落差嗎?我們在這裡看到不想看,剪到不想剪,清到不想清,而有人居然想看看芒萁長什麼樣子!這讓我想到,也許我們身邊輕忽、熟悉的風景,都可能是沒體驗過的人的嚮往。所以雖說,人要向「前」看。有時卻不妨停下來,看四周,向後看,有些風景,並不是因為你熟悉,就沒有價值。甚至,人常常因比較而否定了自己價值,就是忘了閉上眼睛,數數自己擁有些什麼。

就像我們這裡的特產是「柏拉木」,以前爬中級山也常遇見,不過當時彼此不相識就是了。因為太多了,失去了新鮮感,根本就沒人會想到要去種「柏拉木」。我也從不知它的小苗,長得很可愛,有兩排白點點綴葉面,很靈秀。直到有天有人告訴我那是小苗。聲銘則說上次有個學生來幫忙調查,居然要帶柏拉木回去種,讓他很感動。這也讓我們乍聽之下覺得新鮮。東西多了似乎就讓人忽略了去珍惜、讚嘆它的價值。那它真的沒價值嗎?只是因為它數量多?不怕消失?還是人的劣根性就是追逐那些不容易得到的珍稀玩意?!

台長: 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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