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自己是個平凡再也平凡不過的女人
——TING
成功 真正的成功 是什麼?
富於古典情懷的小說家總是這樣寫道:「此生只願長眠不願醒」,而不停息的
夢,又是精神分析家從枕頭底下發掘出來的另一個世界。當媽媽每天清晨把我從床
上叫起來,給我擺好早餐,遞給我書包的時候,我的早熟的腦子裡總是充滿了一堆
夢的泡沫,從小我就是個愛做夢的小孩子。現在的生活最令我感到解放的一點是,
我可以愛睡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有時被鄰居家的爭吵聲或過大的電視機音量或
驟響的電話鈴驚醒後,我還可以把頭蒙進被子裡,繼續那暫停的夢境。有時你可以
繼續夢中的異國旅遊,當然有時我再也回不到原先的夢中,無法繼續與一個陌生男
子談情說愛,那時我會懊惱地想哭。
我和劉魏共同的生活一開始就有點像夢,我喜歡的那種純色調的直覺性的,沒
有孤獨感的夢。
德國人V可能是種類似爭吵聲、電話鈴等可以驚擾我的夢的東西。當然就算
沒有遇見V,我可能也會遇見其他可以引誘我的人。我和劉魏的生活充滿了太多
小小的無法由我們自身來彌合的縫隙,一定會有外力會趁機介入。而我,可能真的
不是好女孩。
那天,我在半夜醒來,發現劉魏已經回來了,他坐在我一邊的沙發上,神情專
注地看著我的臉,還有一隻貓,他的懷裡抱著一隻黑白相間的小貓,貓也在盯著我
看。在那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裡,我看見了自己。我一下子坐起來,貓從他手裡掉
下來,很快穿過地板到了臥室門外。
「你去哪兒了?」我問他。這似乎有點先發制人,他應該也想問同樣的問題。
「回了一趟奶奶家,奶奶留我吃晚飯。」他輕聲說,「我好久沒去看她了,
她家母貓新產了一窩仔,她送了我一隻小貓,它叫線團。」他的臉上有種令人捉摸
不透的溫柔,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摸摸我的臉頰,我的下巴,我細細的脖頸。
那隻手有點冷,但很輕柔。
我睜大眼睛,突然有種預感,他想掐死我。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況且他
也沒有這個力氣。為此我覺得一種異常的歉疚使我張張嘴,想說出發生過的一切。
劉魏卻用吻堵住了我的嘴。他的舌頭微苦,迷醉如雨後植物般的氣息瀰漫了整整一
房間,然後又是那雙手,雪崩似的滑過我的每一寸皮膚,這種愛使我精疲力盡,我
覺得他已經知道發生的一切了,他的手指能從我的肌膚上檢查得出來。那上面粘著
陌生人的體液和微粒,而他的感覺一觸即發,靈敏得像個瘋子。
「也許我應該去看醫生。」他沉默半晌,開口說。
「什麼?」我傷心地看著他,已經發生的和即將發生的一切肯定非我所願。此
刻這個屋子裡除了我們再沒有別人,在那種氣氛裡他或我都沒法逃脫。
「我愛你。」我抱著他,閉上眼睛,這句話太像電影對白,即使在傷心的時候
說出來也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我閉著眼睛,腦子裡有很多暗影在晃,像蠟燭照出來
的影子。
然後一堆火花猛然爆發出來,是我的小說,惟有它可以像火花一樣激勵我,並
使我肉體存在的理由趨於完美。
寫作,抽煙,嘩嘩嘩的音樂,不太缺錢(我的銀行戶頭上還有一筆錢足以撐到
這部小說完成,事實上我和他的日常開支都混著用,他錢多就多付一點),一句
話也不用說,默默地坐上幾個小時,那才叫幸福。一口氣寫完十幾面厚的稿紙,我
覺得生活的每一道縫隙都填滿了人生之意義,臉上的每一道小皺紋都物有所值。
我在愛上小說裡的「自己」,因為在小說裡我比現實生活中更聰明更能看穿世
間萬物。愛慾情仇、斗轉星移的內涵。而一些夢想的種子也悄悄地埋進了字裡行間,
只等陽光一照耀即能發芽,煉金術般的工作意味著去蕪存精,將消極、空洞的現實
冶煉成有本質的有意義的藝術,這樣的藝術還可以冶煉成一件超級商品,出售給所
有願意在上海花園裡尋歡作樂,在世紀末的逆光裡醉生夢死的臉蛋漂亮、身體開放,
思想前衛的年輕一代。是他們,這些無形地藏匿在城市個角落的新人類,將對我的
小說喝彩或扔臭雞蛋,他們無拘無束,無法無天,是所有年輕而想標新立異的小說
家理想的盟友。
我以前的小說部的朋友打電話來,她是位40出頭的中年女士,丈夫在德國留
學,獨自帶著一個讀初中的女兒生活。她身上集中了日本女性的特點,神經質的白皙,總在頭上盤髮髻,穿船形皮鞋和棉纖混合的筒裙,愛打聽各種消息愛在一年四季吃冰淇淋在北海道。
我在她幫助下,把部落格的東西一系列化,許多人都在討論,怪異特質男女主角雙性同性戀發生過大學生在書店把我的書順手牽羊的事件,也有男士通過編輯的手轉寄給我色情照片和信,他們希望知道小說中的主人公與我本人之間有什麼樣的聯繫,
希望可以約一個時間在某間餐廳裝扮成我筆下的風流人物與我共迸晚餐,或者開著一輛白色「時代超人」與我兜風,沸沸揚揚令人始料不及。但言歸正傳,在整個過程中
我沒有賺到多少錢,問她說出版社近期運作有點問題,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一直等到現在。部落格的東西成了瞬間引爆
當時我的男友則說,你寫的東西少兒不宜,太過了,所以那書就玩完了。
這書玩完後我與他的短暫交往也告終了。
他是個吊兒郎當的曾經是老大的待名詞,任某一大型廣告公司文案製作,我在採訪他們公司的老闆時與他認識,他看上去聰明、尖刻、不太有熱情,但不知是什麼東西使他決定在一面之交後追我,那時我還處在矮個子前男友帶來的恐男症中,我寧可
在一堆女人裡面尋找友誼。
他十分有耐心地與我周旋著,在聽我說完前一段失敗的感情經歷後,他站起身來,說「你瞧我挺高,心眼不壞,想法也很簡單,我只是想深入認識一下你,僅
此而已。」
男女真的沒有所謂的純友誼ㄇ?這點讓我失望透徹了.在每次面對沒有靈感的時候 我總是會作一個夢 灰故娘找到了玻璃鞋的主人之後突然失憶 這個夢不知道有多少次刻在心理。當天晚上, 他的確是完完整整認識我一遍。從乳房到腳趾,從喘息到尖叫,從一滴小水珠到整個慾望的大海。
對方的無條件信任感,,他以一種簡單明瞭的性愛方式治療了我的灰色記憶,恢復了我對待性的正常態度,甚至他仔細耐心地教我如何"高潮"與他相處的幾個月裡正逢我的小說,我的精神處於浮躁、興奮難捺的狀態,免地帶著某種失落某種空洞。
我們也風平浪靜地分了手,不吵不鬧,不傷感也不亢迸,總之非常科學非常無害地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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