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羞恥與羞恥感者,即謝勒《謝勒論文集- -位格與自我的價值》的主軸,特以其闡釋了人的存在方式、價值與意義,魂魄與性德乃對照的並列了儒家在此的意義。生命存在的神聖美與藝術者,既是闡釋古人的存在方式、價值與意義,亦是闡釋時人及他者的存在方式、價值與意義,更是預示未來人、兒孫的存在方式、價值與意義,讓我們及兒孫美與藝術的存在著並呈現價值與意義,此存在、價值與意義人人不願、不捨、不忍褻瀆或不敬,這也才是美與藝術的真諦。以下的一段引文闡釋,可謂該一意義的中西對照地一個項點。因此:羞恥感的定位與人的存在方式:以羞恥及羞恥感為主題的現象學所遭遇到的奇怪難題,就落在它的主題本身,羞恥感彷彿就是人性中最曖昧不明的一個盲點。因為,人在世界此一架構及其中的存在物中所據有的獨特地位,實乃介於神性與動物性之間。這一獨特處境的凸顯,再也沒有比在羞恥感中來得更明白及直接的了。乍看之下,羞恥感的定位似乎就在人類的精神(一切超動物性的或心靈性的行動,諸如思維、直觀、意志、喜愛等,這一切行動的本質及其存在形式,總言之,即位格。),跟那與動物只有程度之差別的生命驅力及生命感受的接筍點上。根據當代的觀察報告,跟人類共同享有許多感受,諸如恐懼、焦慮、厭惡甚至嫉妒的動物,似乎並沒有羞恥感及羞恥的表現。(關於動物間之羞恥表現的例子,像是當公狗挨近母狗時,母狗將身子緊壓住地面的作法,實際是屬於撒嬌、賣弄風騷。這種情形在動物間尤其普偏,絕對不要把這跟羞恥及羞恥的表現混為一談,正如以下所要展現的。在《論愛》第二十六章中所提及之鳥類的行為,當牠們飲水時將整個頭與嘴栽進水中,很明顯地跟羞恥一點關係也沒有。)另一方面,若硬要作感受著羞恥的神性臆想,這也是很荒謬的。只有在人的身上,他的意識之光跟有機生命體在存在上結合著,並且照亮了內在生命的湧現時,意識之光乃是一種相對於一切生命驅力及需要的剩餘現象。因而原則上能夠自由照映或不照映生命對於環境的反應,容許羞恥感發生的基本條件,才被給予了。在我們處理以下有關羞恥及羞恥感之諸般顯現的考量之前,我們應該先點出羞恥起源的終極法則。讓我們暫時不管所有會讓我們感到羞恥的特定內容,一些會激起羞恥感的事物也要擱在一邊,一切屬於羞恥經驗性關係,像是以某人為恥,也讓我們暫時不予理會。我們發現到,只要以上所提任何一個心靈性行動給迷失在純粹及超生物性的內容與目標,並且藉著一種驟然而起的反躬觀察,而給膠附於一個受時空限制、類似動物的存在(帶有各種的需求)時,羞恥印象的氛圍也就跟著出現了。且讓我們假想有一個沉迷於創作行動的藝術家,在創作的過程裹,給當作是創作行動之所從出的起點,既非自我,亦非這個身體。整個人格及世界就全包容在一連串,藉著表象及圖像式的價值而能掌握與行動各種印象的行動經驗當中。各個行動的內容、意義、合法性及其變化多端而可感的要求(這邊要陰形、那邊要紅色),跟以下的客觀事實完全無關:在這裹有一個特定的人坐在一幅畫或一座大理石之前,並且受制於自然的法則,以及這個人依靠的是自然因果的整體性,他在此一全體性中不過是個環節。但是這些在頃刻前還以自身獨有之意義沉迷於世界中的行動,要是開始被經驗為開始於或是給繫連於有限的、他賴的具體個別性,那又會是如何呢?或者讓我們以沉迷於被愛者之價值中的愛人者為例,或者以沉迷於觀念之脈絡關係之認知的人,像是一位數學家為例:要是他們都在上述提到的意義下開始反躬省察自身,情形又將如何呢?這並不意味著這類的經驗就一定會生出羞恥感。不過上面所提的確實已釐清(言之過早)了羞恥感的正確領域及理想定位,羞恥感只在這一領域及定位中才有產生的可能,就像回到家似的。不管我們所擁有的這類經驗性質上有多繁複,在它們當中必然有一種對於對立物的經驗結合在一起,而這一經驗可被描述為那些行動與它們的位格性起點,依據它們的本質,對它們的具體而真實的存在方式,所要求有的一種本質性聲求及實際的意義。對我而言,似乎正是這個對對立物之經驗的一種特有形式(也許還有更多的形式),構成了幽黯而特殊的羞恥感的根本。它總是跟一種驚訝、迷惑的元素及一種介於理想之應然及事實之實然間的經驗結合在一起。也許就在這一類的經驗中可以找到宗教神話中有關人類墮落之成百上千種說法的基礎,這是一種從人類存在的頂峰掉下來的墮落,在那份頂峰上,正如舊約聖經所說的一般,他看到了自己宛如上帝的形象。舊約歷歷如繪、色調幽黯的神話,是以以下的文字將偷食禁果描寫成墮落的具體形式及羞恥感的起源:他們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纔知道自己是赤身露體,便拿無花果樹的葉子,為自己編作裙子,(創世記第一書第三章第七節)而這正符應於我所要說的。人類的精神位格跟身體需求各自的要求及意義間的不和諧及不平衡,正是羞恥感的源起處。只因為人類的本質必然要掛搭在一副身體上,我們才走入了一個必得會感受到羞恥的境地。並且也只因為精神位格性,被經驗到在本質上乃是獨立於身體及一切衍生自身體的東西之外的,我們才有可能走入能夠感受羞恥的田地。為了這個緣故,精神及肉體、永恆及時間、本質及存在都在羞恥中以一種特別而又曖味的方式相遇。我們在下頭將會加以區辨的各種類型的羞恥感,以及一切羞恥感在我們的身上所會帶出的一切特定內容,後者因時代的不同而異、因兩性的有別而異、因年齡層的長少而異。以及一切包含在此一感受中的位格關係(在某人面前感到羞恥),所有這一切都擁有一個共同的大背景:一個人深深地感受到、了解到自己就是處在兩大存有及本質等級之間的一座橋樑、一個過渡,他在這個過渡的橋樑上,跟兩邊的存有及本質有著同樣強烈的關連,切斷其中一條臍帶,他便失去了所謂的人性。因而在這個過渡橋樑以外的任何一種生命存在,不管是處在過渡橋樑的哪一邊,都是沒有羞恥感的:神沒有,動物也沒有。但是人卻不得不感受到羞恥,不是為了這個或那個原因,也不是因為我們以這個或那個為恥,乃我們不得不感受到羞恥,只因為我們就是一種連續的運動及過渡本身。終極而言,人會以自己為恥,並且曾在他心中的上帝面前感受到羞恥。(謝勒著,陳仁華譯:《謝勒論文集- -位格與自我的價值》,臺北:遠流出版公司,1991.10.1初版,頁3-7。)案:一切,由古到今的所有意義即:怎麼做,才會成功?位格與自我即謝勒給出的參考案,筆者明示了儒家,在此以二者對照給出了不同的參考案。當然,這明示了筆者的成見、偏見或前理解。然而,這也表徵了筆者的立場與例示,由個人舉例而為溝通或學習的第三參照系,以為大家或學者個人的自得自道成功之道。唯,什麼叫成功呢?為了成功能不擇手段嗎?筆者以為,古典的本質主義、傳統的大敘述詮釋理論及後現代的存而不論或肆無忌憚表達,仍是不變的法則與過程。因為,本質主義是天才或天命之所繫,即便是阿斗也命中注定要繼漢。大敘述詮釋理論是歷史與勤能補拙的先聖後聖其揆一也,這就是社會正義與公平的社會流動意義,成功在此給出了三才兼三才的生命贊參與共意義。較特殊的是後現代的意義,存而不論乃革命的意義。但是,革命頗有獅王哲學的意義,乃隨時爭王及王位保衛戰的亢龍有悔及其血玄黃。肆無忌憚更慘,最好的例子即達利,作品的內容千篇一律,一生表達生命存在的荒謬掙扎。其命運可與伊底帕斯比擬,其卻不是神話的神之玩偶,其竟是自己、親人與世人的玩偶,甚可謂猶大、撒但及上帝的皆無不可的予以戲謔。然而,一生表達生命存在的荒謬掙扎,當是他靜謐的終極苦澀而訴之於畫筆。唯,達利仍該是存而不論的現實主義者,其僅開創了大家一起來各自詮釋、定位與表達意義,乃美與藝術的驚世駭俗表達,卻於成功後更為生命存在的荒謬而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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