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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1 03:00:00| 人氣11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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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惡與儒家被詬病的惡:惡罪吝悔過擾

        根本惡者,乃康德《單在理性界限內的宗教》的專門術語,特闡釋惡從哪裡來:向惡的性癖- -採取自欺或狡詐為道德法則也。(李明輝著:〈康德的「根本惡」說:兼與孟子的性善說相比較〉,《康德倫理學與孟子道德思考之重建》,臺北:中研院文哲所,83.5出版。)儒家被詬病的惡者,在文化帝國主義的當下,一般對惡都有特別的論述尤其是希臘神話及哲學更尤是基督宗教及佛教。由是回看儒家乃覺儒家報喜不報憂尤其是將荀子列為別子為宗。因此,其乃大力批評儒家於惡的論述不足也由是顯現儒家的學問深度不足尤其是二律悖反若此,那是對儒家的教外判教也乃對儒家理解欠同情的理解也,更別說透析儒家了尤其是荀子˙性惡的:人之性其善者,偽也。傳統至今皆謂: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筆者以為:非常不應荀子也。故,筆者以惡罪吝悔過擾闡釋。蓋:邪惡既不能從「經驗」、不能從「嗜好」,也不能從自然的「衝動」或「本能」而來,那麼它只能從自由意志決定的法則而來了。[1]因此,它就必須是從一個透過主體的自由意志所決定的格律而來。康德開宗明義先把道德問題緊扣在自由意志的主體,既非關經驗嗜好,也非關自然衝動。再進一步聲稱:人的道德善惡問題也就是人究竟是願意或是不願意攝持那些由道德法則決定的格律,是人與生俱來的、內在的(innate)問題。跟下來他就一層一層地再詳細分解其中相關的概念。康德說人天生都有一種向惡的「傾向」(propensiy),不管是多麼善良的人,都有這種向惡的傾向。所謂的傾向,康德是指渴望一種欣悅(crave a delight)的「秉賦」。(存在的愉悅犒賞)主體一旦經驗過它,就對它產生一種癮頭嗜好(inclination),這樣的癮頭嗜好很像我們現在一般說的「食髓知味」。表示我們人天生都有一種對邪惡食髓知味的秉賦。雖然在現實裡並不一定每一個人都會有「食髓」的經驗,但是並不表示我們沒有「知味」的秉賦。因此,當康德說「邪惡」是一種人性的「傾向」時,他是表示每一個人天生的都有這種犯罪的傾向與可能的。但是他反過來又說,人除了有邪惡的傾向以外,同時也有向善的秉賦。也就是說,人都有意識道德法則、尊重道德法則、將道德法則本身無條件地當作意志充足的動因的秉賦。那麼如果一個人的行為始終是以道德法則,並且僅僅是以道德法則為動因,那麼他永遠都是一個好人。在這個涵義下,人已經不再只是動物性或只是要求基本生存的存在,而是提升到一個理性(性理、性與天道一以貫之)層次的存在了。這樣的秉賦就是一種道德善的秉賦,它完全是一種由實踐理性發動並且擔當的行為。天底下就算再大奸大惡的人也都有這樣的秉賦。那麼問題在道德上的善與惡是如何決定的呢? 剛剛已經說過如果發動行為的動因是道德法則並且僅只是道德總法則的話,那個行為就是道德上的善。那麼道德上的惡呢?前面已經簡別說它不從經驗來,不從感性嗜好決定的意識來,不從自然的衝動來;它必須是從道德主體的自由意志來。只有從自由意志來,道德主體必須對他的惡果承擔道德責任。康德進一步再簡別一層,說邪惡必須從自由意志來,並不等於說它是從理性來,因此我們不能說邪惡是從理性的腐敗來。因為如果說邪惡是從理性的腐敗來等於是說理性可以摧毀他自已設立的道德法則,並且毀滅從道德法則帶來的義務理論上,這根本是自相矛盾、不能通透的,因此邪惡絕對不可能從理性來;理性還是理性,並不會因為邪惡與自由意志結合了就有染汙。[2]經過康德這樣進一層仔細的剖析,就把「自性清淨心而有染者,難可了知」的哲學難題給解消了。否則,這個哲學上普遍的難題處處出現,對於邪惡的來源總是囫圃一吞說不清爽。[3]不論是說「非善即惡」、或是說「無明風動」、或是說惡的來源是由於一時的「氣虛」或「虛歉」都不足以在理論上清晰地解釋邪惡的根源的。(以「非善即惡」、「無明風動」、「氣虛」解釋邪惡的來源最大的困難在於沒有辦法清晰地簡別道德之惡與自然之惡,這或許與儒家或佛家終極的關懷不在開知性有關。[4]道德之惡與自然之惡終久在「道德秩序即宇宙秩序」的涵義下可以成為同類的惡,這樣衍生的困難將是「德福一致」的問題很難證成。[5]根本的癥結可能還是在沒有開出完備的知性[6],無法理論地解決這個難題。[7]釋恆清在《佛性思想》,頁127223)一書裡把這個問題的解決從理論的範疇轉移到體證的層次,其實等於是沒有解決。儒家道德意識的進路對於罪惡的體驗是深切細微的。(請參考李明輝〈劉蕺山論惡之根源〉,《劉蕺山學術思想論集》)但是,理論上對於邪惡的來源的表義,還是不夠清晰的。筆者終久以為:這與儒家不開認識論是有關係的。[8]換句話說,只停留在感知性或直覺知性的認知理論,可能本質地在理論上沒再專注地逼進分解那個邪惡的本質涵義[9](頁81-83)根本惡:

    一˙人的三個向度:

        ()動物的稟賦:有礙道德實踐,自我保存。

        ()向善的稟賦:道德情感,敬畏的道德原則而為人格者也。

        ()人情的稟賦:有助道德實踐,追求平等。

    二˙根本惡的界域:

        ()自然法則:據以發生的原則。

        ()實踐人類學、道德哲學:排除應該發生而不發生,否則即惡。

        ()自由意志:應當據以發生的原則。

    三˙向惡的性癖:

        ()採取道德法則時優柔寡斷:罪咎而非根本惡。

        ()採取道德法則時混淆非道德原則:罪咎而非根本惡。

        ()採取自欺或狡詐的道德法則:根本惡。

此與惡罪吝悔過擾對列,雙方對惡的闡釋即各有勝義,乃讓我們更深刻的理解惡而掌握惡也!


[1] 自由法則的堅持實踐- -意識的慾望而為欲望乃反和而不同,人即成工具而為根本惡。故,根本惡是反和而不同的堅持實踐,其至即宗教戰爭,實自我絕對化的寫照,乃堅持己見的徹底實踐也。

[2] 同理,自由意志或理性既然與根本惡掛鉤,善惡混的人性與上帝也不是康德說斷就斷、說簡別就簡別得了的。其實,牟宗三先生不同意康德者亦此,尤其是義禮知信皆仁也的即本體即方法終始條理而非渾沌死,尚非說斷就斷、說簡別就簡別,更非前面說斷而後面偷渡能混淆帶過者也。因此,這不只是染汙的問題,更是善惡混的大前提問題,乃為前面說斷而後面無解卻偷渡者也。其實,這就是同一性的知識論魔咒,特來於形上學同一性的清晰明瞭與運用,乃為形上同一的知識論呈現:真理觀的符應說、融貫論與實用論。形上學的同一性乃為知識論的基礎、過程、標準與目的,即我們認識與吸收﹝學習﹞知識的認清自己認識或知識知對象- -形上物,教我們對對象下適切的判斷、指導、決心與行為。

[3] 尤其說不清楚的是主體與本體的善惡混意義,根本惡更隱涵了本體惡的陷阱,即存在的真相或歸趣不是有而是無,生命真是虛幻與荒謬而只有擷取當下的需盡歡了。因此,生命最珍貴,人性更可貴,努力奮鬥,創造幸福,開創未來,悅樂人生,情趣生活,都是美麗的謊言。

[4] 儒家很清楚的表示:知性無善惡而為是非,理性有善惡吉凶,感性為福禍美醜。僅理性言,子曰人而不仁如禮樂何、汝為君子儒,孟子道性善,荀子曰人之性惡順是而惡,筆者謂惡罪吝悔過擾。此中的關鍵是:誠哉是言也的誠哉是人也,乃對自我的人性終身期許也。因為,者,字出《論語12.21》的樊遲從遊於舞雩之下曰:敢問崇德、修慝、辨惑?子曰。善哉問!先事後得,非崇德與。攻其惡,無攻人之惡,非修慝與。一朝忿忿,忘其身以及其親,非惑與。案:此章的重點即善惡有動機、行為與效果之別也,孔子在此已明示。延伸的看《荀子˙性惡》: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蓋,惡者,讓己心沒有出口也,乃從心、亞也,亞即無出口也!者,字出《論語3.13》的王孫賈問曰:與其媚於奧,寧媚於竈。何謂也?子曰:不然,獲罪於天,無所禱也。案:此章,我們可以從惡繼續思考,乃惡即叫自己的心沒有出口,罪乃讓別人的心沒有出口也。故,罪乃惡加一級。所以,獲罪於天無所禱也也。悔、吝者,字出《易經˙繫辭傳》的列貴賤者,存乎位。齊小大者,存乎卦。辯吉凶者,存乎辭。憂悔吝者,存乎介。震无咎者,存乎悔。是故,卦有小大,辭有險易。案:此章,我們可以從惡、罪繼續思考,乃惡、罪者,源於事前該投資、該努力、該注意、該知止、該學習、該先苦卻吝於、捨不得或惰於投資、努力、注意、知止、學習、先苦,則事中意外不斷、歧旁叢生,事後問題變大、甚至一發不可收拾,無能面對、不敢面對、害怕面對而後悔莫及。故,吝乃事前的不足或該而不該、不該而硬要。悔,即吝的結果也。者,字出《論語6.3》的哀公問:弟子孰為好學?孔子對曰:有顏回者好學,不遷怒,不貳過,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則亡,未聞好學者也。又,《論語1.89.25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主中信,無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更,《論語15.30》子曰:過而不改,是謂過矣。再,《論語7.17》子曰:加我數年,五十以學《易》,可以無大過矣者,義出《禮記˙學記》的今之教者,呻其佔畢,多其訊、言及于數,進而不顧其安,使人不由其誠,教人不盡其材,其施之也悖、其求之也佛。字出《周官˙天官、地官&下官司馬》二曰教典,以安邦國、以教官府、以擾萬民。又,乃立地官司徒,使帥其屬而掌邦教,以佐王安擾邦國……凡治野,以下濟致斅、以田里安斅、以樂昏擾斅。再,服不氏掌養猛獸而教擾之……羅氏掌畜掌養鳥而阜蕃教擾之。詳在《孟子2.1.2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因此,惡罪吝悔過擾者,乃源始,的延伸,是謂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所以,者,實是事前自己於投資或努力也。正因為,所以事後後也。雖然後了,竟然憚改、参,那就真的是了。故,過則勿憚改!然而,最難的還是。因為,惡罪是性德自我出不來也,其既有主觀因素,亦有客觀因素,更有主客互動的先驗、超驗與當下因素,乃為仁禮學的三才兼三才意義。即:人既在禮中生與活,人更在禮中學而生活。然而,禮學之要乃《易經˙乾卦》的潛龍而飛龍、亢龍或群龍也。飛龍者,性、德自我也,此乃《大學》宗旨焉。亢龍者,惡罪的抹煞或剝奪了潛龍而飛龍或群龍的機會與真實也。者,誤導了潛龍而飛龍或群龍的機會與真實也,此即《禮記˙學記》的要義矣。群龍者,此即儒學的變化氣質宗旨也。《易經˙坤卦》者,乃惡罪在天不在人也,尤有甚者既在天又在人者,如宰我的晝寢朽木糞土,實先天不良又後天不足而一旦為仁由己的童蒙求我從夫子學、志學、好學、博學而下學上達焉,即成弟子三千中的四科言語狀元典範焉。所以,先迷後得,終必有慶,是謂黃裳元吉。唯,迷、擾更不可不慎,乃其血玄黃也。因此,長善救失的使作善也,乃教之始由興也。更重要的是:潛龍而飛龍、群龍及黃裳且免疫亢龍與玄黃的童蒙求我,乃乾剛坤柔的利永貞夫子為己之學也。此之謂盛德大業焉,更是萬仞宮牆的有為者亦若是民到於今受其賜也。尤其該注意的是:潛龍而飛龍或黃裳,其皆履霜堅冰至也,乃性德之出與亢戰之初的徵兆,皆極其柔弱纖細,任何一點滴如一個眼神、一抹微笑、一個顏色、一個鼻息或掉以輕心等,都足以助長或扼殺了徵兆。此乃的真諦,是謂履霜堅冰至的必有事焉勿正心勿忘勿助長。此之謂教之所由興廢也,特為教育專業的教學學學半斅也。

[5] 其之解決之道即三大預設,即人以幸福﹝自由﹞為目的,但是今生有德不一定今生有福。因此,用靈魂不朽保證幸福而為真福。然而,誰來保證靈魂不朽及真福呢?這就是上帝,如此環環相扣,人的幸福目的就得到保證而福德一致矣。

[6] 這該是自然法則無法給出道德原則之故也,除非人亦納入自然原則中。其實,人本來就是自然物,人給出的原則亦自然是自然原則。因此,康德做的這樣區分,本身即值得商榷矣。唯一值得反省的是:人除了自然原則外,另有情緒原則- -偶然性、情感原則- -天才執性﹝選言令式﹞、道德原則- -應然性、人文原則- -歷史性、超越原則- -智的直覺與程門立雪百千之,這些豈是說斷就斷、說沒即沒、說有即有者呢?著實能說的是:若能預設上帝,那就表示能想像或學識上帝。就此,康德的說法確實值得商榷了。最少:我們可以期勉自己莫理性的誤推,道德原則即由假言令式提升為定言令式矣。

[7] 這僅是與料、現象的原因理論,未有原理的理論,與料、現象、原因就紛爭而不成理論,表達就像顏料堆積的顏料垃圾場。當然,我們可以說這是原始藝術、粗曠美。但是,一生作一次如此的堆積,這是天大的幸運。然而,它終是無法解決的難題,難於舉一三反下學上達一以貫之,原理的系統即無以成就。

[8] 這裏應該說知識論較宜!蓋,就笛卡兒的清晰明瞭之知識論第一因言:只有清晰,這是認識論的意義,即表述只有自己知道而別人不知道時,此之謂清晰。然而,過了一段時間後,清晰可能也沒有了,乃自己現在回看自己以前的作品,自己當下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寫什麼?但是,當表述不只是自己知道而別人也知道時,這就是清晰明瞭了。尤其是:不論過了多久,我們都可以清晰明瞭的知道作者在說什麼或得共識,這就是知識論了。基本上,故國欠缺的就是知識論這一鎖鏈系譜學,故國的學問乃特別的須要學,尤其是下學上達。

[9] 這樣的說法,猶如李氏對牟氏的的批判,乃牟氏對康德的理解未若其。同理,筆者反詰李氏對牟氏的理解亦未到位,尤其是李氏對儒家的理解根本未涉仁,更別說舉一三反下學上達一以貫知性與天道識仁聖功了。否則,李氏亦必以為「牟氏未克由踐仁知天開出當代新儒家」為憾事,乃無須那麼辛苦的銜接康德和儒家,在道德形上學欠缺實踐人類學或道德哲學,道德形上學的現實面或砍陷即極其不足矣。(李明輝著:《康德倫理學與孟子道德思考之重建》。)

台長: 楊冀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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