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理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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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氣韻生動一語的分析研究，應當從把氣韻當作兩個概念，分別加以處理開始。但這兩個概念，如後所述，本是由氣的觀念，分解而出。所以，首先應把未分解以前的氣的觀念弄清楚。因為，兩漢盛行的陰陽五行說，及宋儒的理氣論的影響，許多人一提到氣，便聯想到從宇宙到人生的形而上的一套觀念。其實，切就人身而言氣，則自孟子養氣章的氣字開始，指的只是一個人的生理地綜合作用，或可稱之為生理地生命力。若就文學藝術而言氣，則指的只是一個人的生理地綜合作用所及於作品上的影響。凡是一切形上性的觀念，在此等地方是完全用不上的。一個人的觀念、感情、想像力，必須通過他的氣而始能表現於其作品之上。（頁163）生理，不就是形上性的觀念嗎？特為宇宙論的存在個體化意義，乃生物的形上存在原理，即萬物誕生或存在的最後原因。因此，生理就是科學的生命原理了。然而，生物之有生命和無生物之無生命，此之兩橛，不都是形上性的觀念嗎？更重要的是：生物與無生物之間的連接，即無生物緼涵了生機或生氣，乃宇宙是生物、生機或生氣及無生物的宇宙。故，氣化宇宙論非唯物論，實生與物的二元論也，如所有的植物都與地球深涉、尤其是陸生植物，他們都是由地球的生機或生氣所孕生。同理，不論地球的陸生或水生植物，都跟太陽系有著同樣的生機或生氣關系，如地心引力的大氣層及陽光，這正是植物不可缺少的另二大元素，乃常識的光合作用也。更是同理，生物必定誕生與活在生物鏈裏，如龍生龍、鳳生鳳及食物鏈，最少也誕生與活在生機或生氣裏。故，氣化宇宙論非唯物論，實生與物的二元論，乃生物的個體化原理也，何來凡是一切形上性的觀念，在此等地方是完全用不上的？其實，一個人的觀念、感情、想像力，必須通過他的氣而始能表現於其作品之上。這已是一種形上性的觀念了，乃基督宗教的創造論也，特明作品的個體化原理，伯格森乃謂創化論。這是說：從觀念、感情、想像力到作品，就是氣化宇宙論及創化論的綜合，乃宇宙或作品不是無中生有的，實藝術品的本源創化了它。唯，康德智的直覺主張，不是沒有意義的，即智的直覺是進化的而從心所欲不踰矩為其至，是謂和而不同。我乃謂無限在有限忠底下學上達的事實論，此即仁也，乃以形上的義涵謂器也。更重要的意義是：形上性的觀念即一多關係之闡釋也，此正是其之意義所在，一切學問的終鵠亦此。否則，理解或說明即無以清晰明瞭，所述即不知所云矣。故，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舉一三反，下學上達，眾物表裡精粗無不到，吾心全體大用無不明，一以貫之殊相與共相。因為，我們對任何無知或首次接觸的事物，基本上對我們而言都是形而上者，譬如我們在此討論的美與藝術、尤其是孔子之美，基本上都是形上的道或共相也。知識論的認識，即是下學上達的進化，由是乃能清晰明瞭的正確說明對象且與其恰當的互動而如預測也，是謂從心所欲不踰矩的存吾順事、沒吾寧也。就此，我們回看氣韻生動及傳神阿堵，其即藝術品的本源之探究釐清，乃形上義涵的闡釋創造原理或說明從觀念、感情、想像力到作品，我乃說阿堵才是人問其故的妙處，實神與寫與傳與照與傳神與寫照與傳神寫照皆生於阿堵也，此皆綜合於阿堵一個人身上而為顧長康也，實顧長康（肯定的賞評）於其之化（技法）與創造也。所以，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舉一三反，下學上達，眾物表裡精粗無不到，吾心全體大用無不明，一以貫之殊相與共相而一多地釐清了藝術品的本源- -阿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