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未曾是辯才無礙的那種類型
但是以前每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稍一想也可以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個八分
但是一年多來思考似乎凝結變得片段
不流暢，也說不到點上
麻木呆滯，變得不易感
遇到議題想不清楚
所謂的幽默、反應明快也都是好遙遠的形容詞
其實好怕過去那個自己就這樣掉了
好怕她不回來擔心沒辦法變得正常，擔心天不會晴朗
怕別人不能接受自己不太一樣
怕不連貫的思考阻止自己真誠的關心和需要釐清的心緒
一直斷線，然後停頓下來，在暗暗的地方怔住了
只好停下腳步不再走
想要為此悲傷卻也提不起勁
只好輕輕地坐下來
甚至躺著望天
但是停頓讓世界變得安靜
四圍或靜謐或喧闐
生活或匆促或悠閒
因為停頓，心裡只能是安靜的
沒有太多的心力了
世界只剩下我跟你者
面對每個人都得十足專心，不然太容易就讓對話崩潰
每個人每次見面都像世界唯一的你
試著表達、試著關心、試著多說幾句
總覺徒勞，工作記憶運轉不靈
隱約覺得就在那裡但伸手去觸碰時卻消失了
所有主動的念頭都在風化而粉碎
束手無策了
只好閉上眼睛聆聽
看看還能擷取些什麼訊息
看看被動有沒有她自己的本事
記得在高美濕地的日落前聽著
在榮總往石牌捷運站一條喧囂的路上聽著
在主日靈意解經的講台前聽著
在司馬庫斯令人屏息的星空下聽著
在契坷夫或吉本芭娜娜的小說後聽著
在布魯赫那感恩讚美曲和古諾的彌撒間聽著
在福和橋上公車隆隆的引擎聲中聽著
然後漸漸地聽見了
或許痛苦的麻木是一種保護
但在麻木之後追求復甦和真實是應當的
在回憶裡聽見愛的聲音
在空蕩蕩的月台聽見眼淚滴落
在色彩奇異的天空聽見驚嘆
在音樂流轉中聽見保護和同在
在車聲喧嘩中聽見堅忍和艱難
在怪異的解經中聽見憐憫
在憂傷的故事中聽見不羞愧的遺憾
聽見祢向我說了些什麼
溫柔地如微風吹過心底
在時間不止息的消逝中依然說話
不能說這就夠了，也不知道還奢求些什麼
願常如僕人望主人的手般單純地側耳
願常如嬰孩安睡在母親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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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heart is not proud, O LORD, my eyes are not haughty; I do not concern myself with great matters or things too wonderful for me. But I have stilled and quieted my soul; like a weaned child with its mother, like a weaned child is my soul within me. O Israel, put your hope in the LORD both now and forevermore.(Psalms 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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