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Escaping from the Glasshouse 花舞逃亡的後續文
【家教骸白】Alcoholic Flower 醉溺之花 (後篇)
最後迪諾拿他自己的生命安危做為代價,好不容易才阻止了兩人,狼狽的一起回到屋子裡敷藥,才發現傷的最嚴重的其實正是自己。
骸拿著一條包著冰塊的毛巾按著自己嘴角的傷口,不悅著瞪著低頭拿著OK繃往自己手上亂貼一通的白蘭。
白蘭假裝對方不存在,噘著嘴拿出透氣膠袋纏繞著自己的手指,顯然他沒有自己包紮過,因為手指扭傷貼透氣膠帶一點用也沒有。
「白蘭,這樣不行喔!」這時迪諾拿了條濕毛巾、藥膏還有繃帶走到白蘭做著的沙發前,擋住了骸與白蘭間的視線。
「你這樣傷是不會好的,我來幫你包紮吧!」迪諾微笑的說到,遞出手要對方把手搭上來,白蘭狐疑的抬起頭望了他一眼,緩緩的伸出手。
見此狀的骸眉頭一皺,扔了身旁醫藥箱裡的優碘砸上了迪諾的頭殼,「輪不到你吧?學不乖的傢伙。」
「我又招誰惹誰了......」迪諾對著骸苦笑的說道,放下手裡的醫藥品,「那你們自己慢慢處理傷口,別再打起來了。」他轉身離開客廳,好心幫忙還招白眼,世界已經失去道理了!還是替自己包紮先。
「過來,我來幫你弄。」骸輕笑的對著白蘭勾勾手指,對方卻不給顏面的無動於衷。
他逕自走到白蘭坐著的沙發與他並肩而坐,拿著手裡的濕毛巾輕柔的幫他擦拭著塵土弄髒的傷口,對方沒有抗拒,只是疼痛讓他有一點瑟縮。
「你說的沒錯,我跟你道歉,我不該假裝沒聽見耍你,因為你最悶騷最可愛了說這種話會不好意思——」骸越說越開心,原本在臉上硬是擠出的歉意,但一不小心又換成了平時愚蠢的曖昧笑臉,最後乾脆抓著白蘭的手臂用臉頰蹭著。
「會痛啊!!走開!」不小心碰上了白蘭手上的傷口,讓它反射性的將黏在他手上的顏甩了開來,「我哪裡悶騷了?我一直以來都是大膽示愛!」他投以著陰笑。
「是是,以前你老是撲上我大叫著”雷歐,我愛你”!」骸撇撇嘴道,拿出軟膏塗抹在白蘭的手上,替他將淤血揉開,「但說到底,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而且你的表現...真的讓我有點懷疑你真的有愛上我嗎?愛上我六道骸本身!」
「你很在乎嗎?是在乎我在想什麼,還是在乎我到底愛不愛你?」白蘭用不以為然的語氣問道,眼神重頭到尾道沒正視過對方。
「都是。」骸肯定的說,「如果以你對愛的表現,你不是應該經常抱住我,然後大叫著”骸骸,我愛你”嗎?」
「原來你是指這個......」白蘭愣了愣,低下頭上揚著嘴角,加深著笑意。
他跨上對方,環上骸的脖子,將自己的頭顱埋入了他的肩窩,令骸吃驚了下。
「呵呵呵,怎麼啦?親愛的。」骸微笑著,對於自己的開導有方感到得意,張臂環住白蘭的腰側。
「你不准抱我!」白蘭卻語氣稍重的說,將對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扳開,對著骸耳語,「我愛你。當我主動的時候,這句話我會讓你聽到膩的,骸......」
「嗯?」正當他不甚了解要開口提問時,卻被狠狠的吻住了唇辦,上頭的撕裂傷被對方粗魯的動作牽扯得有些發疼,讓他掙扎了一下。
白蘭發覺對方想逃,更變本加厲的偷咬他的傷口,腥味頓時間散發了出來,他並沒有善罷甘休,蜷起舌將血絲一齊帶入骸的口腔內,交纏著他的舌尖。
「喔呀,小白蘭我明白了。」好不容易被放過的骸說道,嘴角遷著一道與帶著緋色不分你我的銀絲,「你想壓我,在鬧彆扭。」
「你為什麼遲頓到現在才發現呢?」白蘭訕笑回答,拖起骸得下顎,用輕浮的眼神看著他好看的臉龐,令人著迷的美麗眼瞳以及好看的唇形,有時候望久了......自慚形穢便油然生起。
「是早發現還是晚發現都沒有關係,重要的是,這種事就算我愛你也無法退讓的,對不起囉!」骸咧嘴,對白蘭使個眼神,在對方腰際上的手一施力,將他送回了沙發上,傾過身趴在他的胸前。
「骸骸居然連這種小事也不願意讓我,我好難過喔......」被壓制著喘不過氣來的白蘭故作哭腔噘著嘴說著。
「呵...你跟我裝可憐、撒嬌、使媚都沒用,還有這不是什麼小事。」
「我的自尊受傷了。」白蘭撇過頭恨恨的說,「如果你執意這麼做,就休想聽到我對你說”愛你”。」
「沒關係,我自然有辦法,昨晚我不就讓你說了嗎?」骸將手撫上白蘭的左胸,「自尊心住在這裡嗎?如果受傷了我來幫你抹藥唷!」
「昨天晚上是你聽錯了,我絕對沒有說。」白蘭咬牙切齒的反駁,因為不誠實讓他的眼神有些閃爍。
「有,你有,我非常肯定。」骸開始不安分的隔著衣料搓揉起白蘭胸前的粉點,「不信的話,我現在有辦法馬上讓你說。」
「好...我相信、我相信...嗯啊...不要再繼續了.......」白蘭這才投降承認,拍打著對方的腦袋,一大早他可不想把精力給耗光。
「害羞啦?還是你不喜歡在客廳?」骸邪魅一笑,移上眼神看上白蘭泛紅著雙頰喘息的面容,讓他更加興奮,將雙手往下移,作勢抬起對方的雙腿。
「我沒有在害羞,別玩了快點走開......」他對骸大吼著,如果是平常的他絕對有辦法一把將骸狠狠摔出去,可惜身子卻因為對方的動作軟了下來。
「啊————」兩人突然齊聲慘叫,白蘭反射性的用手支在身後坐起,骸也幾乎再同一時間放在對方的腳,移開自己壓住對方的身子。
「好痛...被你剛剛踢的啦!說不定骨折了!」白蘭將左腳踩在沙發的邊緣,表情吃痛的搓揉著自己的膝蓋,眼角泛著光線。
「我...我發現今天的確不太適合負傷辦事......」骸則是細細端詳自己的手臂,沒想到只是簡單的抬舉動作,手上的瘀血卻痛的令他腦子都醒了,現在還哪管什麼私慾。
「怪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耐打......」白蘭撩起長褲看著自己腿上和膝蓋的瘀血,半怨嘆的自喃著。
「赤手空拳是最痛的,打人自己還會受傷。」骸感概的說。
「那下次還是你拿你的三叉戟和匣子,我用我的瑪雷戒跟你打吧!」白蘭睨起眼笑著,這樣的表情反而讓骸讀不出來對方的心思,究竟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
「我想那就不用了——」骸搖頭苦笑道。
「骸啊...才剛說,我又想到跟你打起來的好理由了......」白蘭倏地揪住對方的衣領,緩緩睜開睨起的眼睛,用銳利的眼神瞪著對方,但嘴角上的笑意並沒有垮下。
「怎...怎麼了,不要用那種表前看我嘛,我會傷心的。」
「我的瑪雷戒到底跑到哪邊去了,是不是該還給我啦?」日子愜意的過著就差點忘了此事,白蘭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戒指就這麼消失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無論如何都要再拿回來。
「喔呀,手給我啊!」骸攤出手掌,對方鬧彆扭的用力拍了下去,覆上對方的。
「呵呵呵,別這麼粗魯嘛——」骸對上白蘭的眼神莞爾,自己的另一隻手向變魔術般掌心憑空冒出了枚戒指,緩緩的套在對方纖細的中指上。
白蘭往下看了一眼,再抬頭慍怒的望著對方輕浮了臉龐,「你少拿地獄戒指唬弄我!」
「喔喔,當初你見到時不是還覺得很新奇嗎?那時套在手指上的可是對戒喔!當初以為能派上用場向你示愛,可惜太大意輸了所以沒用上......」一想到當時吃下敗仗就記憶猶新,這驅使的他更加執意要強行得到白蘭。
「這不是重點,你到底有沒有要還我戒指的誠意啊?」白蘭打斷對方的話阻止骸繼續說下去,他可不容許骸將話題引開避重就輕。
「不覺得我給你的戒指比較美麗了。」骸托起對方的手指用寵溺的眼神端詳著,不禁著迷的在對方的指節上吻上一口。
「誰稀罕他美不美啊!」白蘭將額投靠向骸的,不悅的瞪著他,距離的接近讓他嘴裡溫熱的氣息吐露在骸的臉上,使他一陣蘇麻。
「用不著生氣吧?不過是枚戒指啊......」骸攤攤手不負責任的說道,惹得白蘭更加怒火。
「好,算了沒關係,我自然有辦法可以讓你還給我。」白蘭按住膝蓋站起身,用半闔的雙眼不懷好意的俯視著對方,展露笑容,旋身離開客廳。
「喂,別亂來!!」骸大約猜測到他會做出什麼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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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小迪諾!」白蘭故作嗓音的打開迪諾的房門,「小迪諾剛剛是我不對,不過這次我願意讓你喔!」
「不可以、你不可以去找那隻笨種馬———-」骸心急如焚的奔上,從後方抱住白蘭將他攔住。
「你不要黏在我身上,很重......」白蘭不斷的扭肩想甩到對方,可惜對方就是緊抓著不肯放開。
「骸,白蘭都親自來找我了,你這樣的舉動很不成熟喔!」在房內的迪諾輕笑著走向房門迎接白蘭,聽到白蘭剛才的話語讓他為之振奮,儘管是背叛愛人,但這是所有男人都無法避免的錯誤,他相信恭彌可以諒解。
「我看算了......」沒想到一見到迪諾,白蘭馬上使了個嫌惡的眼神,一扭肩將骸摔在地上,自己手插著口袋轉身離開。
留下的是滿臉狐疑以及笑倒在地的骸,他無法克制的狂敲著木地板,毫無形象的捧腹大笑著,就連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喂喂——這是怎麼回事啊?!白蘭是在耍我嗎??」迪諾想走過去抓起骸問,見到他笑得如此不像樣心裡就不是滋味,沒想到卻摔了個跤,狠狠跌在地上。
「你的部下不在身邊真的很糟糕......」同情的拍拍對方的肩膀,「還好剛才我阻止你替小白蘭包紮。」
「什麼意思?」迪諾挑起眉不甚了解的問道。
「你不會蠢到連自己被包的像尊木乃伊都沒發現吧?」骸睜大眼驚訝的反問。
「咦??」這時迪諾才注意到自己全身都被自己捆著白色紗布,怪不得剛才會跌倒,他恍然大悟,但是為什麼會把自己包成這樣,連他自己都不明白。
突然有有股力量正替他鬆開這些束縛,迪諾望上看去,是白蘭的身影。
「謝謝.......」迪諾感動的望著蹲下身來替他拿掉繃帶的白蘭,剎那間他彷彿是見到如百合花清高的純潔天使。
「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有趣!」白蘭睨起眼對著他微笑,眨了眨雪白的睫羽。
一見到這個笑容,迪諾克制不了自己的行為,捧住對方的臉強行吻住他誘人的唇瓣,白蘭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吻睜大著眼楞著晌和,從他的角度可以見到骸吃驚且扭曲的臉,令他覺得好笑。
「白蘭,你知道嗎...你是一朵含有酒精的花朵,我保證每個人都為了你醉迷心竅,也包括我......所以即使冒著生命的危險,我也想要得到你。」他手托著白蘭泛著緋紅的白皙臉龐,褐色的眼瞳癡迷的望著對方如深潭的紫色眸子,如鮮花花瓣一般柔軟帶彈性的雙唇令他貪婪的舔上一口。
「你說話我很認同,不過你的行為我相當不認同。」骸用一藍一紅的異眸看著迪諾,手裡瞬間多了把三叉戟,威脅性命的抵在迪諾的腦後。
「謝謝,你說的話很動聽,小迪諾。」沒想到白蘭卻勾上對方的頸子,將面容靠向迪諾,挑起細眉用睥睨的眼神看了骸一眼,這讓他的心碎了一半。
「你隨時都可以碰我喔,沒關係的。」他變本加厲,半闔著眼用曖昧帶著情慾與挑逗的眼神看著對方,一張一闔的水唇吐出的話語刺激著迪諾傾下身將白蘭放在走廊的木板上,手壓在他耳側。
「那我們現在就來吧!為了你,即使被骸殺了我也願意。」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迪諾這時深刻的領悟了這在某本東方文學作品裡的句子。
「嗯,好啊!」白蘭的嘴角牽起好看的弧度,替迪諾將還沒完全拿下來的繃帶給拆開,他可不希望這些東西來礙事。
「白蘭!!我現在就把戒指環給你,你不要這樣刺激我!!」骸泫然欲泣的大吼,他遲遲無法傷害迪諾,因為幻術會間接對他身下的白蘭受到影響,他不忍心見到對方受到傷害。
骸徹底明白原來白蘭是利用自己對他的愛。
「早說嘛,骸!」白蘭用好似抱怨的語氣說,與剛才嬌軟的語氣大不相同。
「咦?」骸愣了愣。
他馬上將迪諾推開,坐起身對著他微笑,「迪諾,我說過了,你想吃我還早的很,謝謝你的幫忙,如果你有所堅持的話,我很樂意給你快感!不過呢,是在......」他語氣有些保留,指了指下方。
「原...原來我被騙了......」被推倒在地的迪諾表情既是狐疑也帶著傷心,不過想想剛才想品嘗到芳澤,也不無沒有收穫。
「你嚇到我了,我不准你再這樣!」骸慍怒的看著對方,蹲下身上前緊緊抱住白蘭,左手握住對方的右手,白蘭瞬間感受到指頭上多了重量。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喔!」白蘭輕笑著回答,語氣帶著恃寵的任性,舉起手看著瑪雷戒回到自己手上,開心不已,
「你不答應我就不放開你!」骸靠著白蘭的耳邊輕聲的說。
「好嘛,我只愛骸、最愛骸了,這樣可以嗎?」
「嗯,我很滿意。」骸點點頭,撩起對方的髮絲在脖子上輕輕烙下一吻,「該不會你這幾天跟我鬧彆扭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我把你的戒指沒收吧?」
「差不多就是這樣。」白蘭語氣輕鬆的說,滿臉愉悅的看著使手指上的戒指,因為中指已經戴著地獄戒指,所以瑪雷戒改戴在他的食指上。
「其實骸你送給我的戒指我也很喜歡。」
「是嗎,下次送你戴在無指上的戒指,會比這枚更稀有。」
「嗯?不過我還不想跟你結婚耶!」白蘭搔搔頭法傷腦筋的回答。
「有一天你就會想了,你真的是朵帶著酒的花朵,讓我為你越來越著迷!」對方可愛的姿態又迫使著骸忍不注將他抱緊。
「骸,我跟你說......」白蘭突然表情黯淡了下來,用正經低沉的語氣緩緩吐出,「你不要小看瑪雷戒的力量,我現在,隨時都有辦法回米爾菲歐雷。」
「呵呵呵,親愛的你別開玩笑了。」骸發出故有的笑聲,「或許力量是真的,不過,我敢肯定你捨不得回去。」
「哎呀,被你發現了?不過這樣還真的有點對不起小正了。」
「你現在怎麼還有閒暇去同情別的男人?」骸有些不悅的語氣說道,站起身來對白蘭遞出手,「起來吧,我陪去你花園一邊賞花一邊吃棉花糖!」
「嗯!我最喜歡在花園裡吃棉花糖了!」白蘭投以天真爛漫的笑容,搭上骸的手站起身來,骸將它反轉,交扣住對方的指縫。
「欸欸,等等!」剛才在一旁安靜無聲的迪諾突然叫住他們,「你們...沒有要繼續接下來的...動作嗎?......」原本以為有好戲可看的他突然有些失望。
「沒有啊,今天不適合。」兩人同時回過頭,對方露出相同的微笑,那個令人寒毛直豎,看似陽光但事實上充滿著利刃的邪惡笑容,迪諾趕緊乖乖闔上嘴不再多言,默默望著兩人離去的修長背影。
就很多方面而言,這兩個人十分相似,他們搭配在一起,登對的令人稱羨,不過太過相像的兩人,鬧起來可沒有人招架的住,迪諾暗暗決定,如果沒特別的事以後還是少接觸這幢彭哥列的宅邸微妙......喔!還得去警告他那位傻傻的小師弟,勸他快點搬家。
「不過......美麗的白蘭還是會吸引我忍不住來找他們耶......」迪諾癡笑的邊將自己的髮絲往耳後撥,微頷首,眼神展露著不安好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