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白正 】孩子，你是...?
11.
「先派文書組跟機動組去找白蘭大人，至於技術組跟部隊視情況而定，監控組以及傳達組現在先一起從錄到的帶子裡找白蘭大人的畫面。」傳令室的主控者吩咐，所有員工便開始行動。
盯著監視錄影機裡的畫面，留在傳令室裡的員工各個像尋寶一般十幾雙眼睛尋找著白蘭的身影，今天、昨天、前天，二十四時直到前一天的二十四時，每個時段的帶子到回去搜索，基地的門口、每部電梯、每間廁所，一處也不露......
「啊!找到了!」幾個人同時的說道，指著螢幕「白蘭大人確實有到過基地。」畫面上的白蘭雙手插著口袋，貌似悠閒的哼著旋律走進門口，讓人覺得有些玩世不羈。
不過他刻意靠向走廊，有些像是在迴避錄影機。
「座標R-03，應該是往Q區的方向走去。」監控組的組員大約推測著。
「很好，快調定位Q點的帶子!」
將Q點的畫面叫出，他們沿著白蘭的步伐不斷的切換的螢幕，有些角度卻拍不到他的人，但是又在別的地方出現了一小角，可能是他的白髮，也有的是他的鞋子。
「白蘭大人以為他是在玩捉迷藏啊——」傳令室的主要幹部無奈的說，有這樣任性且幼稚的上司比什麼都來得辛苦。
「這個...」階層比較低的男員工睜大著眼望著螢幕，按下鍵盤的空白鍵讓畫面停駐。
大家湊上前，目光全投注在那個畫面......
白蘭停在某個辦公室門口，像貓科動物一般瞇著眼，咧嘴微笑，還對著錄影機比著勝利的手勢，手搭在門口的起控鈕，作勢要進入。
下個畫面，便是他將門開啟，走了進去，但是辦公室為了隱私，並沒有裝置監視錄影機，讓大家感到失落。
「之後他有再出來嗎?」女性幹部小聲的問坐在螢幕前的下屬。
「沒有，同一定位點的10號錄影機沒有再拍到白蘭大人。」對方回答。
「座標多少?是誰的辦公室?」傳令室的主控著急著問道，既然不知道他進去裡面做什麼，就直接過去找。
「呃...座標是Q15..請等一下......」他開啟了基地的平面座標圖，花了些許時間用眼神搜尋著。
「啊!是第二隊隊長入江正一大人的辦公室。」
「不會吧?入江應該不致於謀殺白蘭大人才對啊!」不知道是哪個員工脫口而出，如此天馬行空的想法。
「入江正一...?」原本坐在一旁按兵不動的r起身推開那位員工，緊盯著螢幕上那位看似輕浮的白髮男子。
越是看到對方的笑臉，r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越是憤恨猙獰。
「打倒白蘭是我的目標，入江正一，你可別壞了我的好事!」他的一字一句加重了語調，將他的情緒展露無遺。
「原...原來r大哥留下來看的原因是為了這個啊......」野猿這才恍然大悟，假使白蘭遭遇不測或是消失，那r就絕對沒有機會親手殺了對方，有點愧疚自己居然這麼不了解對方。
「那麼各位，現在馬上去找入江大人問個清楚!」傳令室的主控著有些不知道如何定位，因為在場的第三隊隊長r的位階比他要高，在這種情勢下發號施令有點害怕得罪到對方。
「呃...第三隊可以不用去......」他補充。
「別開玩笑了!」r一聲低吼，打住了對方的話「這下剛好...趁這個機會，順便對那個入江施壓......」兩個討厭的眼中釘，要如果白蘭真的因為正一遭遇什麼不測，他也可以藉這麼名義將他給除掉，就這方面來說是一舉兩得皆大歡喜。
「太猿、野猿，還有其他人，行動吧!」r殺氣騰騰的，氣勢鎮壓著在場的所有人，大夥一聲應諾，跟上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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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感覺到門在的人有些騷動，除了腳步聲外也伴隨著許多人的聲音，似乎是喊著”首領，你在哪?”或是”白蘭大人，請快點出來好嗎?”
他開始感覺到胃壁在抽蓄，痛得滑下椅子，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眼鏡仔——」白蘭緊張得上前拉拉對方的衣角，關心他的狀況。
「他們開始在找你了...」正一的手搭在白蘭的肩上，糾結著面容緩緩的道出。
他逞強的移動身子，走到櫃子前，拿起波維諾的箱子，跪坐在白蘭的面前。
「如果你被發現了，我不敢想信會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會闖進來。」反正...是遲早的事，心裡早已有底。
「那我該怎麼辦??眼鏡仔......」白蘭聽到，面有難色激動的抓著正一的衣袖，他小小的腦中浮現出無數種可怕的刑罰，像是把他一個人丟在黑漆漆的房間、或是丟下海餵鯊魚，還是綁起來被拷打，但不管怎麼說，都沒有禁止他吃棉花糖這項來的糟糕。
「怎麼辦...你問我怎麼辦?.......」正一推了推因為冷汗而滑下鼻樑的眼鏡，「哈...我怎麼會知道怎麼辦?會怎麼樣也是你的事啊......」口氣十分的冰冷，讓白蘭有些愣了。
正一打開波維諾的箱子，十年後火箭筒就躺在裡面，口徑上的裂痕他之前稍微用釘槍固定，上頭有著一道道的橡訂書機的釘針。
「咦??」白蘭真的急了，沒想到正一這時居然說出來不負責任的話，他害怕的淚水都快掉下來了。
「面對這種事，我早就...想逃避了.....」正一緩緩的開口，同時他似乎聽見眾多的腳步聲逐漸集中在他辦公室的門口。
「眼鏡仔，你要做什麼??」他完全摸不著頭緒，只是很清楚對方真的好反常，他拿著那張被他抓得有點皺的紙，塞到正一的面前「你看，這是你唷!我畫了眼鏡仔，也畫了小正喔!」
蠟筆粗粗的筆觸遊走在帶點黃的圖畫紙上，白蘭的用色很簡單，用橘色的線條勾勒出人的輪過，再用橘色的筆畫上五官，至於正一頭髮的部分，也是用橘色大面積的上色。
是兩個畫得不是很圓的腦袋瓜，各有個橘紅色的頭髮、眼鏡、以及像火柴棒的四肢，只是兩幅圖像裡，在左邊的用彎下的線條放在嘴巴的位子，另一個則是上揚的線條。
『喂——入江!我現在尊重你，你自己出來開門把白蘭的事情說清楚，要不然就別怪我們強行進入!』基地面積廣大，樓層繁複，簡直像是迷宮一般，r和員工花了一段時間才抵達正一的辦公室門口，以r作為代表，在門外嚷著對正一下達通牒。
「他們過來了。」結語，正一捧起白蘭小而圓潤的臉蛋，望著他受到驚嚇的錯愕眼神，然而卻不曉得他自己的眼底，流露出更深沉的悲傷。
隨後緊緊的將他擁入懷中，但是沒有持久。
因為正一的動作，白蘭的圖畫從他的手裡滑落，”啪”的掉在地上。
「我很想繼續跟你在一起，但是，我沒有辦法承受在這個時代接下來會發生的事......」發放開白蘭，拿起火箭筒，將彈口指向自己。
「而且這個時代...沒有白蘭大人，我每天...都想他想得好痛苦，每天，都期盼他會突然回來......」他偷瞄著白蘭，對方正用狐疑的眼神看著自己。
「對不起，我決定回到過去，去找白蘭大人。」正一闔起雙眼，全身顫抖著，掩飾不了自己的害怕以及不捨。
「小正......」白蘭跳起來抓住正一的衣襟，「不要啦!......」他的眼裡噙著淚水，搖著頭。
「你留下來陪我嘛——小正!」他哭喊著，大力的拉著對方的衣服，可惜正一撇過頭，硬是強迫自己不為所動。
『喂——入江，別給我裝聾!入江!!』外面的人不客氣的踹著合金製的門，聲音聽起來已經沒什麼耐性了。
「呀——」白蘭因為落大的撞擊聲被嚇了一跳，反射性地環抱住正一，將小臉埋入對方的胸口。
「我很喜歡你，白蘭...但是，跟白蘭大人比起那是不一樣的.......我真的很抱歉。」狠心的推開對方，嚥下口水讓自己維持鎮定。
扣下開關，轟然的巨響。
或許眼前出現著無數縷的白煙，但是正一緊闔著雙眼沒有勇氣面對，所以他不確定是否有從彈口冒出。
最後，沒想到自己會選擇逃避這種如此差勁的作法，連自己都唾棄著。
如果回到過去就能躲避一切......希望這不只是自己天真的想法，而是真的能夠達成。
『兒時的白蘭大人，我將會在過去幫你祈禱，真的很對不起.....希望你平安無事!』
「小正——」白蘭的聲音，輕飄的迴盪在正一的耳邊，顯得若有似無——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因為無法抵擋火箭筒的作用力，而逐漸的倒下。
待續——
後記:
正一我唾棄你!!!我真的唾棄你丟下小白蘭，沒種的傢伙!!!(作者比讀者還激動)
說真的，無論如何我都很不希望這麼寫，不過...這是劇情需要啊......好無奈
(攤手)
文章定位：
【家教骸白】To Water the Flowers 紅脣 ( 後篇˙ H慎入 ), (ㄏ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