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毛球＊ 只是丟文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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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是一個晴天，春雨過後的現在每天的天空都很蔚藍，蔚亞他似乎也比較可以對我敞開心房了。

而且我發覺，那天在頂樓上的蔚亞不是真實的他，那天的他口氣很差、沒有禮貌，
臉又臭的很，但是現在的他會對我笑了，只是笑起來滿諷刺的，都是在笑我的缺失……唉。


「昨天我收到她的信喔～航空信，好酷喔!上面都寫英文耶!」怪不得他今天看起來神采奕奕。
興奮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封用正規信封書寫的信，雖然我跟她的女友同班，但是不熟，不過我對她的印象倒是還不差(愛屋及烏?)。

「之前我寫了很多封信給她，芹希都沒有回信，我還擔心是不是寫錯地址，或是她根本不想裡我。不過現在收到了，我也能放心啦。」

「那太好了～～」我真替他感到高興，只是...「唉——」

「怎麼了?」他偏頭就問

我絕對不是為自己沒有希望而歎氣。

打開書包拿出一張成績很糟的考卷，手指在薄紙上壓出許多摺痕。

「喔，原來是早上數學的考卷。」他偷笑著，
啊——像陽光一般好燦爛，不過這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因為好丟臉啊!

手上的紙飛機完成了，我直起身子，把它射向遠方，不過還是碰到鐵網墜下了。

「不好的事，都想像它被綁在紙飛機，隨風帶走。我相信這樣做心情會比較好，因為已經把它忘掉了。」

「這樣啊。」他又在對我微笑了，心跳加速三連發～～

「欸，蔚亞。」

「嗯?」

「你怎麼不看信呢?」貼在背後的膠帶沒有撕過的痕跡。

「因為我會怕看到我不想看。」

「內容嗎?」

他搖搖頭「是稱謂。」

「喔──」我露出曖昧的眼神取笑他「你是怕從”親愛的”降級成”朋友”是吧?」

「不是啦，」他苦笑著「不過也很接近了。」

原來不是所有的笑容皆是美好的，非自內心的笑容，有如不帶甜味的餅乾，或是一不留意，讓它焦了的布丁。

「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嗎?你真正難過的原因。」

只見蔚亞臉色一變，猛然抓起書包跺向頂樓的鐵門，拋下一句
「走啦!回去上課，午休快結束了。」

絲毫沒有要等我的意思。

「對不起嘛...蔚亞，我」是很想知道而已。

眉頭深鎖，有什麼事是難以啟齒的?乾脆就不問好了，免的惹他不開心。

不想啦!得快點追上他的腳步才行———

等等!!我的考卷還在頂樓啊，那張個位數的考卷...



翌日

從早自習就沒看到蔚亞他人，同學們說他很早就來了。

第四節是老師不點名的音樂課，所以我去找他。
要找到他不難，因為他也沒什麼地方好去的。

我跟蔚亞算是特別的，不曾在頂樓鬧事。高年級的混混會時常在頂樓打架，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刻意的，蔚亞把他們會來頂樓的時間摸的一輕二楚，而那時就是我們在教室乖乖上課的時後。

不過有時也會無預警的出現三兩個傢伙在網下抽煙或是在地上睡覺，這我們倒是無所謂，蔚亞把他們認定為同類，不招惹就沒事了。

至於是哪種同類，他跟我說

『就是被煩惱所擾的傻子。』


－
幽暗的樓梯將鐵門把扳開，外頭的陽光刺的讓我闔上雙眸，閉眼踏上腳步，鞋底有種不一樣的觸感。

習慣了光線，我瞇眼一探腳下的物體。

「紙飛機?」抬起頭，我當場愣了，哪來那麼多的紙飛機?
五顏六色的紙飛機像是花田般的風景映入眼簾。

看到蔚亞的身影坐在頂樓突出物的牆邊，他的側邊散滿片片的紙。

他知道我也來了，微微轉頭看的我一眼，又回過頭。

「根本就摺不完...」蔚亞的眼角泛著淚光「我對他的感覺何時才能消失呢?」然後射出一架紙飛機。

原來是芹希以前寫給他的信，還有蔚亞寫好沒寄給他的郵件，有好幾張是用麥克筆寫上"我要忘記妳"、"藍芹希會我忘記妳"之類字樣的素面廣告紙。


我覺得有一種酸苦襲上心頭，壓抑的我胸口好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