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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果禪師禪七開示錄》─(四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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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師禪

三十一年(西元一九四二年)次壬午,示於江蘇揚州三汊河高寺,冬七期中,夏十月十五日起至十二月二十七日止。

 

首七:首日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二七:首日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三七:首日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四七:首日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五七: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六七:首日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七七:   ;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八七:首日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九七:   ;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十七:首日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注:在十一月十四、二十八、二十九、十二月十三、十四日,五天未

禪師禪:─()  

十一月初七示(四七首日) 

前孚上座打六天七悟,州老人打一悟,中峰國師兩個悟,本寺天慧祖打四悟。你今天打了幾個七,還曉?我這麼問,你們還有人:‘我起七以,甚早晨、夜晚都不分;今天、明天,初一、十五,更不得;只得一“念佛是”那知道幾個七呢?’有人,我是很仰他! 

我告你:今天第三七已完了。古人一七、二悟,你七,悟一件事,還沒有一消息。你們問問自己:即使有一消息,只要不知道有解七的日子;大,你也倒下,睡,不睡,不得;‘念佛是’明明白白的。人家坐,我也坐;人家行,我也行;但是坐、行都不得。大家向跑,我也去,去,是去了,做甚事,我不知;人家吃,你碗筷也不得拿。你這樣的用心力,三七不悟,五七、六七,我可以保你決定開悟。我但要你有這個工夫;若沒有這樣的工夫,開悟的一句話安不上。但是,了生死的開悟的心,當然是人人有的,人人有希望的。 

對於工夫用到隨緣起倒,而不知道有起倒;跟人家到齋堂,不曉得拿碗筷。你們恐怕還有點疑惑:‘一定是騙人的,那有這樣的道理?’對罷!別人的行處,你們不相信,因為沒有看到;今天,我把我的行處告訴你們聽聽,不能再不相信,是我親自走過來的,你們一定會相信。不是空教你們相信,還有一點事實在這裏:齋堂不許打耳巴子,就是我用功吃苦過來的。我在金山住的時候,工夫用到極緊的那個時間,疑情湧湧的,你不參,它也不容你,綿綿密密的。打七的時間,開梆過堂,我也隨大家跑到齋堂去,坐下來,疑情得力得很,人家吃飯,我不知道□碗筷;人家吃得差不多了,我打開眼睛看看,飯菜制得好好的,我就將碗筷移攏來;後又一想:不能把工夫放下來,吃飯還要提好工夫;又把‘念佛是誰’一追,菜飯不曉得向口裏扒,呆呆的坐在那裏;忽然手一松,飯碗一掉,把菜碗打破了。僧值師跑過來一個大耳巴子,打得我瞿然一沖,飯碗又掉在地下打破。僧值師又連打三、五個耳巴子,打得我頭昏腦悶。一想:打雖打了,工夫還要照顧好,不能因為挨打,就把工夫放下。因此,凡我所住的地方,齋堂不許打耳巴子。加之這邊常住上住的人,都是道人;所以只許大吼,不許打耳巴子。你們恐怕不是這樣子,一挨打,馬上就退步了!這個事,本不容易辦:顧到這頭,失那頭,顧到規矩,工夫一定顧不到,就因此退下;故此我任他外面再怎麼樣,我的生死未了,終歸工夫不肯丟。 

你們要開悟,必須要工夫用上;用到行不知行,睡不知睡,小圊不知道扯褲子:這樣工夫,不是駭你們的,是我行過來的。我有一次,在打抽解魚子時,不知道向那裏走;這正是工夫吃緊的時候,大家出堂,我也跟出堂來;於是乎跑到韋馱殿來了,也不知道做甚麼事;班首見了,就是一吼,我也不知道甚麼事。後來有某西堂見到我,他即指點我說:‘大概是工夫恰當,忘其所以然了罷!此時是打抽解小圊啊,你向西去!’給他一說,我才知道。我在工夫得力的時候,好多次均蒙這位西堂師傅照應,到今天我還感謝他:這都是我經驗過來的。所以我希望你們亦行到這樣工夫,不是欺騙你們的。 

再講警策:你們同在這一個禪堂,同參一法,而感果則有千差萬別,各各不同:天上、人間、牛胎、馬腹。 

‘念佛是誰’?──參!

 

十一月初八開示(四七第二日) 

有人問趙州:‘雲何是大道?’州雲:‘平常心是道。’又問:‘我不是問這個道,我問的是大道。’州雲:‘大道通長安。’問話的這位,當下猛省,就悟了。古人悟道有這麼直接,你們今天也這麼問,我也這麼答,你們還也猛省悟道嗎?恐怕你們辦不到咧! 

若說古人是菩薩轉世,羅漢再來,這是欺人的。要曉得:古人的行履與你們不同,如天地之隔;古人用功,不分寒暑,沒有晝夜,一切處不論,還說甚麼打七不打七?他是二六時中,不肯刹那離開工夫;所以他們一有機緣,一言、半句當下就悟道。你們不能悟,是甚麼道理?是‘臨渴掘井’一種大錯誤。在平常絲毫沒有用功,總以為平常不要用功;加香、打七才可以用功。又以為過夏天氣熱得很,又要上殿普佛,下期頭上規矩要緊,這許多的時間,隨隨眾而已;加香、打七那個時間,才要認真用功。大概你們被這種惡知、惡見錯誤光陰不少;錯誤的人也不少。你們想想:臨渴掘井,人渴死了,井還未掘成,還有益嗎?世界上百工技藝,都要三年、五載以後,才可混得一個飯碗;況我們這個出世間無上妙法,那裏這麼容易?你們有點知識的人,當然要不分嚴冬天冷,與夏暑天熱,總把‘念佛是誰’不明白處,苦苦參究,恒常不斷;任它再熱,我有‘念佛是誰’,當然清涼自在;任是再冷,我亦有‘念佛是誰’,也不曉得有冷。就這麼苦苦的參,三年、五載要開悟,當然現成事。若要以加香、打七用功,平常不用功,一年計算,要荒廢九個月,只有三個月用功。你們想想:對不對?還算一個用功的人嗎? 

我今天對打七前的事,解七後的事,全盤托出;能有心了生死的人,當然會照這麼做;並不是我單獨要你們這麼做,我是這樣做過來的,我行過來的事,說到你們聽。你們有知識超過我的人,則以我為戒;或有不如我的人,則要跟我學:我以前住金山的時候,用起功來,甚麼人情,甚麼應酬,我是一概不顧;我只顧‘念佛是誰’,歷歷明明毫不間斷;任是得罪何人,雖系職事,我是不管的,每每跑路只顧工夫,見了知客,我也不知道合掌讓路,當路一撞,把知客撞退多遠,他即時一頓一大吼;那時我想想:不對!如此衝撞,於人情上有關係,把工夫放下來,應酬、應酬罷!再複一想:咄!不可以的!我為甚麼出家?我既為生死出家,今天生死還沒有了,竟把工夫放下來應酬人情嗎?胡說!若要這樣,不如不出家罷!還是我的工夫要緊,任他吼,就是打,我亦歡喜。好!他不打我,我還要請他打我幾下,試試我的工夫如何;假使幾個耳巴子打下來,我的工夫還是照應如常咧!這是好得很的;若是一個耳巴子打下來,‘念佛是誰’跟耳巴子跑了,我這個人還算一個用功的人嗎?所以立定主宰,任何人再吼我、罵我、打我,終歸‘念佛是誰’不能丟,這就是我的為人處。老是這樣跑路,很常一撞、再撞,人家當然不高興;到了期頭,大家都出堂,知客問班首:‘堂裏有個湖北佬,走沒有走?’班首說:‘沒有走。’知客搖頭道:‘這個湖北佬,壞得很!甚麼大老官出家?跑起路來,鹵莽得很,不撞倒這個,便撞退那個。真是“天上九頭鳥,地下湖北佬”!這斯還不走,實在討厭!’這些話是我親耳聽到的。總之,我的生死未了,這些閒事那會管他!還有一天,點心後小圊回堂;走到路上,有西單某師擋住問我:‘大殿上是男菩薩是女菩薩?’我被他一問,使我茫然,沒得口開,我說:‘不曉得。’他又問:‘當中的菩薩,有鬍子沒有?’我又沒得口開,只好再回他一個‘不曉得’。實際上,我住金山二、三年,上殿沒有抬過頭,那裏會知道是男菩薩是女菩薩,有鬍子沒有鬍子。你們今天還有這一個人嗎?我有如是行處,到今天還是一個業障的人。你們的行處呢?不能開悟,還能了生死嗎?各人發起心來,問問自己看! 

參─! 

十一月初九開示(四七第三日)

每每有人說:‘用功站不長,對於“念佛是誰”提也會提,疑情也會起,得力與不得力都清楚,就是站不長。’這句話,講的人很多;要知道它的原因,恐怕不容易知道。再則,站不長這種人,如果有點知識,必須要它站得長;想點法子,把站不長,決定做到站得長。你們還有這樣的知識嗎? 

要曉得:用功站不長,不是今天站不長,你們從無始劫來,都在站不長裏頭打滾!你們還曉得:你們一向所修是站不長的因,今天那裏就可以站得長?但是,過去所種站不長的因,今天當然感站不長的果,這是一定的理。難道就隨它去?隨它去,當然還是牛胎、馬腹也隨它去,一切都隨它去;隨它去還有別的事嗎?無非六道裏轉!你們有點道心的人,還願意在這裏轉嗎?若不願意,當然要想個辦法,非要它站得長不可!你們還有這麼一個人嗎?各人自己問問心看!要說使工夫站得長的辦法,古人指這條路教我們走,實在對我們中、下根機的人不得已而講;本份上那裏還要走路?掉頭就是,腳一轉就歸家穩坐。要說一條路可走,到又向外跑了!因為,你們不能直下承當;現前走的路又太多,所以設一個方便,指這一條路教你們走,可以去掉那一切的路。譬如:頭上一把頭髮一根不少,你們走的路,比這把頭發還要多;我當然想替你們把這一把頭髮多的路,一下子拋到九霄雲外去,教你們當下可以見到本來面目,才滿我願;然而不能做到,十方諸佛也不能做到,一切菩薩、歷代祖師更不能。若十方諸佛可以替做得到的,大家可以不要用功;佛若替我們做得到,那裏還有眾生?能夠不能夠?十方諸佛只可以指這一條路,你們能依這條路上走,可以去掉那一切的路;這一條路走盡頭,亦複歸家。所以十方諸佛,只可以指路教你們走;你能走,一切的路當然會去掉,十方諸佛不能替你走。你若不走,十方諸佛亦不能奈你何!這一條路就是:‘念佛是誰’──我今天指你們的路;佛及菩薩、祖師亦是指這一條路。 

你們走的那麼多的路,是甚麼路?就是站不長的路;無始劫來都是在這個站不長的路上走,今天站到這個地方,就要它站得長,當然不能做到。站不長的路雖多,總逃不出身、心、世界;因有身、心、世並成一處,才變化出無量的路來。你能走出這個‘念佛是誰’的一條路,可以去掉那身、心、世的一切站不長的路。為什麼要說身、心、世是站不長的呢?你們要明瞭這個站不長,在教下的人,對於名詞大概容易知道;宗門下只說站不長,不講其他的。在教下講,站不長是個甚麼?就是:生、住、異、滅;生,也是站不長;住,也是站不長;異,也是站不長;滅,也是站不長。我要問你們:‘還有心嗎?’你們當然要說:‘有心。’我又問你們:‘以甚麼為心?’你們當然會說:‘以能知、能覺為心。’那麼,能知、能覺是你的心,這個知覺有多長?這知覺是不是生、住、異、滅?各人思想思想看!生,馬上生就起來;一生起來,就是住;還能住好久嗎?馬上又換異;一異,這一念就滅;滅後的事又如何?你們研究研究,答我一句。可憐!我們滅後又是生、住、異、滅。因有知覺說心,知覺當然是生、住、異、滅;生、住、異、滅,就是站不長。你們想想:這個心的站不長,還是今天有的?過去有的?源頭還摸得到嗎?乃至到盡未際的邊際,還能測量嗎?我們現在的身四尺多高,將來還要減到一、二尺高;最高有四十丈。現在的壽有六、七十歲,未來還要減到十歲;最長有四萬八千歲。你們想想:身高有幾十丈,壽有八萬四千歲;於其中不能離開生、老、病、死。身體從生而有,無論未來的十歲,現在的六、七十歲,乃至八萬四千歲,總有老的一天。老後,總有病;病後,當然是死;死後的事又是如何?當然又是生、老、病、死,這生、老、病、死的站不長,輾轉不斷,還有了期嗎?身、心、世的樣子,亦複如是。身、心、世站不長還是略說,若廣說太多。 

你們有心用功的人,當然要想個辦法,使這一切的站不長,能可以站得長,只可以:‘念佛是誰’,這一法是直達心源的一法。心雖站不長,而心源是永長的。譬如:水流一樣,水是流轉,水源是不流轉的;水源若是流轉,當然流去就沒有了;因為源不流,所以長流不息。我們必須達到心源,方可以站得長。然而這個心源離我們有多遠?我略說你們聽一下,譬如:那天開梆,你在靜中聽到罷!今天開梆,又聽到;乃至明天、後天開梆,也聽到。我問你:昨天的聽,今天的聽,乃至明天、後天的聽;是一個,還是二個?若是一個;是長,還是不長?大家仔細研究一下子!要領會一點才好!在教下說這個常住真心,一天到晚沒有離開一步;我們要截流歸源,則要苦苦的在‘念佛是誰’上認真下一番死工夫,不怕它站不長,總可以由這個不長達到一個真常。 

參─!

 

十一月初十開示(四七第四日)

‘三學兼修,一參具備。’三學就是戒、定、慧。教下對於這個三學,修持極為要緊。為甚麼要說兼修?就是先要持戒,由戒而定,定後可以發慧。戒有大、小,定有正、偏,慧要由智而慧,單說慧,其慧未廣,智慧具足,才可說圓慧;在教下必須經過若干時期,方可以達到。宗下不然:一句‘念佛是誰’,三學具備。 

何以每每有人說:‘宗門下戒的一字,向不聞問。’因為他們沒有見到宗門下的持戒。宗門下持的戒,並不是普通人的大乘、小乘;是持的‘無著聖戒’。這是甚麼道理?你們把‘念佛是誰’提起來,不明白;就在不明白處追究、審問,我問你:還有身去殺人、放火嗎?究竟是誰?還是不明白;你還有心去兩舌、妄語嗎?一句‘念佛是誰’,身不可得;究竟是誰,心亦不可得;到底是誰,不可得也無。身不可得,那裏還有犯殺人、放火的事?心不可得,那裏有持戒之心?不可得亦不可得,就是十方諸佛聖戒等持。持、犯俱不可得的這一種無著聖戒,還說甚麼大乘、小乘?宗門下不持的一句話,還安得上嗎? 

教下一個定字呢,身坐在一個地方,心裏萬緣不動,制止身、心俱不動;心不動,不容易做到,必須作觀;觀不住,要用照;照再照不住,必須想出一個方法,把它制住,由此漸漸的制久就會定;定到那一步的功夫,發那一步的慧:大概是這個樣子。宗門下徹底相反,不是那個定,是動中的定。何以?跑香是動,盤腿子、搬墊子是動,一天到晚是動;雖然是這麼動,在這個動中,‘念佛是誰’歷歷明明,絲毫不間斷。這一個動中定,任是一切動,不能動這一個定;因為它是一個動做成的,全定是動,全動亦是定。為甚麼一切動不能動這個定?你們一提到‘念佛是誰’,不明白處一得力,上海最好也沒有;到底是誰,任是最好的女人到你面前,也沒有心去想她。上海既沒有,就是上海的動不能動它;與無心去想女人,女人的動亦不能動它;這二種最易動的動,都不能動它,還有甚麼可以動它?能可以達到這個定,智慧就易如反掌,當下就可以具足。到了這個地方,真正一參具備。(警策從略) 

參─!

 

十一月十一日開示(四七第五日) 

參究這件事,要念念分明,心心清澈;念念分明則無妄想,心心清澈則無昏沉。只要分明,妄想不除而自除;只要清澈,昏沉不去而自去。 

如何是分明?‘念佛是誰’四個字提起來,一個字、一個字清清爽爽的,念佛是那一個呢?這個疑情下去,歷歷明明,沒有一毫釐的含糊,妄想從那裏有?怎麼是清澈呢?‘念佛是誰’四個字提起來,要誠誠懇懇,念佛兩個字一出口,把那個念本師釋迦牟尼佛這一種的念頭就在其中;是誰,就是那一個人呢?這一問,就要他答我一樣;雖然沒有人答,我就等於大聲問人的話一樣:‘念佛的是那一個?’字字分明,想念清澈;並不是糊糊塗塗的把‘念佛是誰’這四個字,似有而似無,走口內一過而已。起初到是想用功,但,四個字一出,又打妄想去了;或是沒得精神一般,疲疲倦倦的,‘念佛是誰’也沒得甚麼疑情,無疑情,一句就算了;這一句還沒有念了,眼睛閉起來了,似睡非睡,再念一句‘念佛是誰’,沖起盹來了;這就是不分明,不清澈。你假使抖擻精神,好像擔一百二十斤擔子一樣,又如有滋有味的食東西,念佛是那個呢?清清亮亮的,疑情是明明白白的;不知道是誰,懇懇切切的再問一句:究竟是誰?還是打不通到底是那一個。你能有這樣子念念分明,心心清澈,不給它有絲毫的空檔。我問你:妄想從甚麼地方來?昏沉從那裏出?因為不分明,一儱侗,就是妄想入處;少有含糊,昏沉早已上身。 

工夫與妄想,本來沒有兩個,工夫念念分明,就沒有妄想;打妄想,工夫當然沒有。並不是你要用功,它拼命的要打妄想;你不用功,它還歇一下子;你一用功它就要打妄想:這不是有兩個?豈有此理?一定沒有這種道理的。譬如猴子一樣:它在樹上東跳、西奔,一時桃樹,一會李樹,像有十個、八個一樣;只要定靜一看,實在就是一個;桃樹上有,李樹上則無。妄想亦是如此,一天到晚,似乎上千、上萬的,其實只有一個;這‘一個’,為我們中、下根機的人不得已而講;若要再不方便講這一個,教你們更沒處下手。所說上千、上萬的妄想,其實只有一個,這一個在妄想上打,就沒有工夫;若在工夫上,就不會打妄想;猶如猴子在此樹不在彼樹一樣。若要這裏用功,那裏打妄想,不是有兩個嗎?沒有此理!要你自己見到,不是我說就是了事的。若光要我說,與你們不關痛癢,那就苦死了!你們也有人聽到我說念念分明,心心清澈,就是把‘念佛是誰’、‘念佛是誰’,一句接一句的念,又不對了!如此的念,不久心氣要痛;要一句、一句,不緩、不急,分分明明,清清亮亮的。急,則會傷身;緩,則容易起妄想;念不明白不清亮,容易睡覺。你們各人能以綿綿密密的,分分明明的下去,把念佛是那個提起來自己看,還有一點漏洞兒嗎?若要馬虎一點,‘念佛是誰’似有似無,好大的一個洞!文殊、普賢也從這裏跑進、跑出,豬、羊、牛、馬也從這裏跑進、跑出。你們大家想想:還是小事嗎?能可以分分明明的,不就是把這個洞塞住了?文殊、普賢也不能進出,牛、馬、豬、羊也永斷了。何等不好?這個洞子雖然塞住,終歸要把‘念佛是誰’參通,一定要把‘念佛是誰’是那個找到才對。明明有念佛的人,把他儱侗的過去就算嗎?你要曉得:無始以來,被這一個身、心、世縛得緊緊的,你要想少許離開,絲毫也不能夠!因此六道往返,亦不得離開一方寸。今天要參念佛是那一個,到底是甚麼人?究竟是誰?你們這樣一參究,一審追,我問你:身還有嗎?身一定會沒有,身既沒有,心亦沒處安;身、心既沒有,世界還安在那裏?你們在這身、心、世界俱沒有的地方,我問你:‘念佛是誰’?你就在這個地方答我一句。若要答不出來,必須就在這個答不出來的地方,提起‘念佛是誰’來猛追!猛省!將來總有一個消息。我這麼講,無非兩句粗話,亦複你們粗心聽;要想到細的地方去,必須從這句粗話上做到細處去。 

參─!

 

十一月十二日開示(四七第六日)

打七的人,大概都曉得說:‘用功辦道。’說,是許你們曉得說,若要問你:為甚麼要用功辦道?恐怕大多數的不能徹底瞭解。因為都是聽到人家說:‘住叢林,要用功辦道!’自己不曾有個滿盤計畫。你們要知道:生死未了,只一口氣不來,前程路途很險很險!要有這種滿盤計畫,必須要知道:無量劫以前,最初一念未動時,與十方諸佛同,一切菩薩、祖師同,無二無別。我們於此覺海上靜風一動而生一念,由此一念生,覺海變成苦海;雖名苦海,因我們一念不覺而有,其實並未離覺海;直至今天雖有十世古今,百世、千世、萬世,我們現前一念不隔分毫。

為甚麼做眾生?要曉得:雖然做眾生,然而本有的佛性,與諸佛的佛性亦無有差別;所差別者,由一念不覺,造成無量生死;乃至到了現在,仍是心心造生死,念念造生死。生死是甚麼東西?你們大家要聽好!虛空、大地是生死,我們這個身是生死,心亦是生死;總說有三:就是身、心、世的生死。有了我的身,有了我的心,有了我們住的這個虛空、大地:這就是我們輪轉不息生死的根本。但是,這個世界與身、心,仍是一念不覺造成的;假若你們反妄歸真,脫苦海而證覺海,虛空、世界、身、心,皆在我這一念中;這一念若覺,身、心、世俱不可得。我們現在不但不能覺,還是繼續造無量生死。是怎麼造法?因為有這一個虛空、大地的世界,就有我們的身體住在這個世上;有了身,決定有心;這個心,就是造生死的傢俱。一念之間造就十法界的生死,現前一刹那、一刹那念念不息,就是念念造成十法界生死的因。因既造成,將來感果,絲毫不差;種瓜一定得瓜,種豆一定得豆。你若種的佛因,當然感成佛的果;若是種修羅、地獄因,一定要去受修羅、地獄的果報;這就是念甚麼就種甚麼因。當人現前這一念,念眾生苦,發菩提心,即是向上修佛因;這一念造殺、盜、淫,即是向下做地獄、餓鬼、畜生因;如是有十種的因,感果就是十種法界。 

若要明瞭十種法界的名目,就是上四界:佛界、菩薩界、緣覺界、聲聞界,名四聖界;下六界即:天界、人界、修羅界、地獄界、餓鬼界、畜生界,名六凡界;四聖、六凡總稱十法界。這十種法界的因,就在我們當前一念造成。就以我講話為個譬喻:我在這裏講話,你們站在這裏聽,我一個人講,你一百個人聽,各有會處不同:有的聽了我一句話,心裏非常的清淨,信從為實,毫無疑惑,當下就要立定志向,非做到不可,這就是成佛的因。有的聽了心中歡喜踴躍:‘我將來把生死了過,還要度一切眾生。’這就是菩薩因。還有人聽了,心裏想把工夫用上,住住山,住住洞,世界上苦得很,這是緣覺、聲聞因。還有人聽了,心裏以為:‘你到說得好聽,那裏會行得到?我們還是持持戒,求求福罷!’這是天、人因。再有,或是聽了,心裏大為不然說:‘討厭得很!天天都是這一句話,聽了不樂聽!說點新時話我們聽聽,到還好!’既是討厭,就是鎮因;鎮因,就是修羅因。其餘破戒、慳、貪、邪淫,種種之惡,就是三塗因。如是合成這十法界的因,就在我一句話,你一百人聽了各有思想不同,就是各人所種的因不同。十法界因,就是十法界的生死。你們想想:一天到晚,東打一個妄想,西打一個妄想,歡喜的,鎮恚的,一切煩惱、無明種種的因種下去,生死還有了期嗎?還有出頭的日子嗎?連氣也透不出來!你們研究研究,是不是這個樣子?那麼,生死有這麼多,要怎樣子才能了?念佛可以了嗎?我說可以;但是,念佛只可收一切念,‘念佛是誰’它能離一切念。譬如:你們正在那裏打妄想,造生死,忙的不得了;一個‘念佛是誰’馬上替你們把造生死的念頭就離開了。你們大家想想:‘念佛是誰’的力量還大嗎?我說它的力量大;再說得大,要你們相信,似不容易。你們自己試驗一下子,就會知道了,你們找一個妄想打一下子,正在打的時間,把‘念佛是誰’明明白白的提一下,到底是誰?究竟是誰?這麼一參,妄想的影子還有嗎?你看它的力量是多麼的大啦!你們能可以心心這麼參,念念這麼參,後來的事我與你商量。 

參─!

 

十一月十三日雙解七考工開示(四七第七日) 

已經打了四個七,你們的工夫當然有了深入處。第一個七不知用功,第二個七知道用功,第三個七工夫就用上了,第四個七當然會有深入。 

在此起七中忙了一些人:堂裏的班首師傅時時刻刻照應你們,講話多了,恐怕你們動念頭;減了又減,深怕多講一句,動師傅們的念頭。講開示、公案、典章,不帶一句經典、語錄;乃至外面任何境況,都不與你們講一句。為甚麼呢?因為,你們參的是‘念佛是誰’,其他一切言句都不合這一法,這是他們的苦心。及至看見你們這裏也不對,那裏也不對,心裏挨不過,要說,要講;說出來,又怕師傅們動念,只好自己放下來,此亦複是成就師傅們的道念。維那師傅堂裏、堂外的照應,乃至跑香長,深怕師傅們傷氣;跑短,又怕師傅們精神不足,坐起香來容易睡覺;催起香來,深怕打著師傅們的耳朵,或打傷了退師傅們的道心。一天到晚在你們身上用心,一副精神完全用在你們身上。一切監香師、香燈師、司水、悅眾,內、外護七,外寮、庫房、客堂,都是為你們用功辦道,成就你們打七。 

今天打了四個七,還說工夫沒有深入!考工的規矩與上次同,一考就要答。但是,答出來要天搖、地動;不然,不是火葬,就是水埋。交代在先!(考工、解七從略)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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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幻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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