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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14 02:36:15| 人氣1,29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Aurora或是aura?──身聲演繹社的《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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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4年8月10日,19:30
地點:華山創意文化園區四連棟
團體:身聲演繹社
演出:《光‧音》

如果仔細一點的話,就可以注意到身聲演繹社的英文團名為Sun Son Theatre,意為太陽之子劇場,屬陽,屬火;到目前為止,該團歷年的主要作品當中,像是《被遺忘的天堂》、《火鼓祭》,與今次的《光‧音Aurora》,均有火元素的使用,尤其這幾個作品的演出場地,都是在露天、戶外,或像華山藝文特區(今已改名為華山創意文化園區)四連棟這樣的類廢墟空間,在暗沉的夜空下,火成為主要的光點來源,不但將身聲團員的表演能量凝聚,也讓觀眾的目光不自覺地被牽動……

aurora,指的是「極光」,也稱作「電霞」,起因於太陽發出的電子集聚於地球的磁極,而引起的空中放電現象,其光彩非常地美麗,多成弧形或輻射狀,可說是自然界的奇景之一,即使有機會到極地旅遊,也不一定就能夠看到。緣此,我刻意地將aurora誤讀成aura,也就是班雅明(Walter Benjamin)在分辨古典藝術與現代藝術的「靈光」概念──遙遠之物的獨一顯現,原意引申自馬克思的藝術生產理論,班雅明認為社會演進與藝術發展,必定會使充滿靈光的古典藝術讓位給機械複制的現代藝術,從貴族走向大眾,從儀式崇拜轉向當代展覽,從凝神專注變成消費審美。

今晚在觀賞《光‧音》的首演時,有好幾次我的心神都被表演所吸引,完全心無旁騖;事後理性地回想該審美情境,發覺應該是該作品的結構過程使然,我發現這次導演吳忠良減低了諸多劇場元素的多焦並陳,反而回歸到線性敘事的表現美學,使得我的眼睛和耳朵不必總是同時緊繃不懈,我可以看完一段火舞,再欣賞一段狂野的眾女群舞,接著再聆賞幾聲雲鑼響,然後可能開始聞到火堆所徐徐傳來的灰焦味,接著燈暗,轉入下一段演出;視覺、聽覺、嗅覺依序被作品不同的元素所餵食著,不會有飽噎的壓迫感。

另外也發現吳忠良這次非常刻意地將團員的打擊動作與音樂降到最低,幾乎只剩下一段;這些年來,私底下與吳忠良的閒聊,知道他對「身聲‧打擊」這個似乎是天生的性格,其實一直想轉化它,因為部分團員好不容易才從優劇場離開,倘若再繼續打鼓,也不過就是個「小優」,沒有什麼新意,所以該團一直與不同特質的表演藝術工作者跨界合作,如匯川創作群(藝術總監張鶴金是美術出身)、極體劇團和外表坊時驗團(戲劇界),到這次的張育瑋(人稱「火寶」,我幾次在《火鼓祭》看到他的演出,火玩得不錯)、潘麗莉(知名的世界民謠歌手),並曾在《懸浮異城市》與兩位舞者合作等等,到目前為止,他仍在探索身聲更多不同的可能性與跨界合作的最大向度。倘若不仔細一點的話,很容易直接就把身聲和鼓、火連結起來,而忽略了其他部分,這樣是很可惜的;尤有甚者,就是前年在華山的《火鼓祭》,被王世堅等台北市議員抹黑成搖頭派對,以及去年的《旋》,被媒體渲染成色情的裸體表演,政客與媒體的強力夾殺,讓身聲苦於去污名化的「逆寫」(writing back)疲憊。

從《旋》以來,我似乎也看到了吳忠良對於生命有更多深沉的省思,這裡頭當然蘊藏的是吳妻簡鎂言玄(原名簡昭宜)的生育歷程,一個新生命的孕育到出生,養成到教育,對來自馬來西亞的吳忠良與原來學美術的簡鎂言玄而言,自然是對生命與身體的另一番讚嘆與省思,這些都表現在《旋》與《光‧音》裡頭,相對而言,較之身聲早期的作品,少了些形式主義,多了些性靈溝通。

我的刻意誤讀aurora和aura,其實有點回甘的感覺,我的意思是《光‧音》讓人更趨近於儀式崇拜,在感官上也更令人凝神專注,至於是貴族還是大眾,就得看接下來的票房表現了!

就「光」、「音」而言,我還有話說──

在劇場裡頭,「光」通常指的是燈光,提供視覺感官的享受,而「音」指的則是音樂與音效,以及演員所發出的聲音或語言,提供聽覺感官的聆賞,我們在這個作品裡頭很清楚地看到火寶的火舞與潘麗莉領唱的民謠,以及團員所演奏的打擊樂(大堂鼓、非洲鼓、復活島鼓、尼泊爾鼓、土耳其鼓、西藏鑼、雲鑼、馬來西亞鑼、馬來西亞鐵琴Kulintangan)與澳洲吹管(Didgeridoo);但是也別忘了,「光音」音同「光陰」,在這裡還有時間流逝的淡淡哀愁,放大來看,其實是對生命流逝的聲聲╱「身‧聲」詠嘆──所以我說,身聲「演繹」地更沉穩、更成熟了!

台長: 于善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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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藝術設計(手創、設計、室內空間、裝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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