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浪漫詩人
詩人握住青雅的手,青雅立刻掙脫,難為情地說:「請你放尊重一點。」詩人卻是笑道:「我美麗的新娘,請你嫁給我,當我的樹林的女主人吧!只要我一揮手,翠鶯都為你唱歌,勾月都為你代步!」他越說越肉麻,哄得青雅的面色都變得羞紅了。
小婭在旁邊吃着醋,易之卻在無奈地笑,心想這胖子長相丁點兒也不討人喜歡,可是嘴巴可是甜得窩心,腦海裡滿是追求女生的說話和點子。不過他們已經耽誤路程,只好忙着打圓場,禮貌地說:「奧斯先生,我們還要趕路。要是先生不嫌棄,可以一起旅程。」豈知道詩人竟然喜道:「我的新娘的兄長竟然邀請我跟隨你們的旅行,實在太好了!我答應、我答應!」
易之實在不知道詩人如何將他和青雅聯想成兩兄妹,也不聯想成情侶,不過最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他既然放棄做「森林之王」,而願意跟隨初次見面的「愛人」離開。不過易之還在想如何撇下他的時候,青雅已經走到我的身旁,說:「對不起,我已經有未婚夫,就是他。請你放棄當我的新郎吧。」
奧斯詫異地說:「不可能!不可能!為甚麼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他剛才邀請我加入你們的旅程,又怎會、怎會將我這個極強的情敵納入隊中呢?你必定是在撒謊!是在撒謊!噢,美麗的人兒,為甚麼要口不對心?你在我之前,用不着守矜持,就盡情地展露你的熱情、對我的愛意!」青雅的語調卻是更加堅持,說:「你根本不明白甚麼是愛情,我也對你沒有丁點兒的傾慕。我的心裡就只有我的未婚夫,現在陪伴在我身旁的男人。」
「啊、啊!太可惜,實在太可惜了。你竟然為了這個沒用的男人,而放棄當森林的女主人!」奧斯嚎啕大哭,動物也在哀號。他明明在侮辱易之,可是易之卻沒有生氣,反而有點可憐這痴情男子。不過他明白青雅如此剛烈和恪守禮法的女子,又怎會接受一個輕浮的人的追求呢?而且一位是美女,一位是醜男,天壤之別都不足以形容兩人的距離。
易之直覺認為奧斯不是壞蛋,而且自己的實力比不上對方,所以循循善誘,不斷說些溫柔的圓場話,想讓奧斯知難而退;可是詩人偏不吃這套,而且悲天憫人地的吟詩唱歌。
忽然,一位女人出現在他們面前,速度與瞬移術沒有分別。她捏住奧斯的耳朵說:「臭男人,你竟然又背着我與其他女子嬉戲?」只聽見奧斯大叫:「唉唷!夫人別誤會,我只是跟他們分享一下我的新歌而已……」這女人冷冷地瞟過易之等人的面色,又見到樹林有損毀之處,便罵道:「你跟別人打架也就算了,還要勾上人家年輕姑娘,知害羞沒有?快給我滾回家!」
奧斯一直喊痛,卻沒有還手,還立刻與一堆動物離開。跟面對易之和追求青雅的時候,完全是不同的性格。
女人走到易之等人面對,卻洗去對丈夫的粗魯性格,反是溫文爾雅地說:「我的丈夫又喝醉,麻煩你們,實在很抱歉。有甚麼冒犯之處,請諸位見諒。」女人年約四十左右,面容都不年輕了。而且面色枯黃,身體瘦削,似是營養不良。
青雅微笑答道:「剛才我們遇到勾月虎的襲擊,也多虧奧斯先生才可以脫險,所以夫人不必自責,反而要接受我們道謝。請問夫人名字?」
「我是拉塔絲,是奧斯的妻子。話說回來,這位先生身體上散發着聖氣,而手上的寶劍也似乎非凡物,必定是舉世的高手。而小姐貌若天仙,又有小丫鬟隨身……」
易之驚覺對方已經察覺自己三人的身份,於是走到拉塔絲面前,說:「我們正想去拉普達城,然後翻過亞天山脈。不知道夫人可否指點明路呢?」但拉塔絲沒有回答問題,只是笑說:「你們不用害怕,我肯定打不過你們的,而且我和丈夫都沒有興趣插手任何政治問題,只是想確認一下諸位的身份。不過如此一來,料想我沒有猜錯。你就是青雅城主,這一位定是易之先生。」
易之喚着青雅到一方,低聲地說:「住在山林的人都知道我們的事,拉普達城,還要去嗎?」青雅一時間也沒有主意,可是拉塔絲把話聽進耳裡,還說:「不必擔心,拉普達城的立場就正如它本身站在分隔南北的界線上,永遠是中立。即使史達港的事鬧得再大,拉普達城政府都不會干預。不過城裡聚集不少厲害人物,你們到城內時定要處處留心。」
此時,奧斯踏着兩隻勾月虎,飛奔回來,來勢洶洶地說:「臭婆娘,我再也不能忍受你的專制!我要永遠離開你,跟這漂亮的小姐遠走!」他拉動豎琴,真的毫不留情地攻擊他的妻子,還殃及易之他們。青雅帶小婭到安全地方,易之則聯同拉塔絲對付奧斯。
奧斯再次拉動琴弦,彈奏對付易之的曲目,唱着:「戰士之魂熱如火,鬥志趕上亂喪鐘……」易之趁着自己還沒有陷落,走到奧斯旁邊打近身戰,可是始終無法打中敏捷的奧斯。其時,拉塔絲舉起右手,左右揮動,大喝一聲:「風之神卡積,請借強風於我,吹散世上的惡種。」然後自她的手便出現一陣又一陣的強風,正好把奧斯的歌聲和琴聲吹得混亂。
易之眼見對方失去攻擊力,便乘機發出兩記真空斬;真空斬順風加速,奧斯躲不開,豎琴都被斬成兩半。易之也沒有料想到竟然能夠輕易收拾對方。
拉塔絲氣冲冲地走到奧斯旁邊,狠狠地摑他一記耳光,然後抱住他的腰說:「你怎麼又回來了?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事嗎?」奧斯捉住拉塔絲的手,緩緩地坐在地上說:「賊婆娘,你怎麼不會溫柔一點……賊婆娘……」
拉塔絲輕輕搖頭嘆息,說:「你這隻自私的醉貓……」然後她彎腰,摸着奧斯的頭;不久,奧斯便安靜地在拉塔絲的大腿上睡入夢鄉。但拉塔絲始終沒有流露一絲笑容,反而滿懷擔憂,看得易之等人都心酸。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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