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佩怡不及閃避,被皮球擊中鼻子,痛得淚如雨下,鼻眼泛紅。
「佩怡!」嘉欣她們與袁承遠立刻走向佩怡。
「喂,你們不要這麼過份!」盧文勇推撞陳偉傑。
「打架吧!」陳偉傑不服氣,馬上還手。
盧文勇火上心頭,一拳打上陳偉傑的臉,又把他推倒在地上。陳偉傑的兩位同學眼見及此,馬上扶起陳偉傑,三人合力把盧文勇推倒,然後拳打腳踢,盧文勇只有得份兒。柳偉生和林浩光都是手無雞之力的男生,縱然想幫忙,但被人一推就退開了。
「快停手!」袁承遠衝,把陳偉傑他們推開,柳偉生與林浩光立刻扶起盧文勇。
「混蛋……再打!」陳偉傑他們沒有下,繼續追擊。
「你們全部停下!」訓導組的孔主任突然出現,原來是丘琳把他帶來。
孔主任一聲令下,全部人也馬上停手。他先帶走陳偉傑他們,然後叫其他帶受傷的同學到保健處。袁承遠扶着盧文勇離開,女生們則陪着佩怡。過了不久,團體活動要開始了,女生們都繼續參加活動,但男生也被叫去問話。直到晚飯時間,他們仍未回來。
「不如我們去會議室好嗎?」佩怡問。
「不可以,我們不可以自行活動,不然要受罰的。」丘琳說。
「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嘉欣安慰佩怡。
「究竟是甚麼原因呢?我都沒見過袁承遠這樣失儀。」
佩怡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嘉欣明白她的心情,但甚麼安慰的話也說過了,現在她只有希望不會是壞消息。
「我相信有些同學也知道昨天發生了一件事,就是有同學打架。我現在認真地跟各位同學說,打架是絕對錯誤的行為……」孔主任一大清早便在操場訓話,但到最後也沒說出對昨天打架的同學有甚麼處罰。
早飯時間,嘉欣的檯的人少了,因為袁承遠和盧文勇也沒有出現。吃過早飯,嘉欣便跟佩怡和丘琳去找柳偉生他們,一問之下才知打架的五人已經被驅回學校。陳偉傑那邊三人因是挑起事端的一方,所以要記缺點。袁承遠和盧文勇雖然只是收警告信,但袁承遠嚴重觸犯校規,因此他風紀隊長一職也被革除,連普通風紀也當不了。
「真的不能說嗎?」嘉欣恐嚇着柳偉生他們。
「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來到時他們都差不多要動手了……」他們膽怯地說。
「算了吧,沒有記缺點就好了。」佩怡說。
「別這樣吧,我們是來玩的,開心點吧!」嘉欣跟丘琳不停哄佩怡開心,佩怡的心情也慢慢好轉。
「喂,你們為甚麼打架?」生活營完畢後嘉欣問盧文勇那天的事。
「還問來幹甚麼。」
「你打架當然不會過問,但袁承遠打架卻非同小可呢。」
「為甚麼?你這麼在意,你也喜歡他嗎?」
「才不是。我看你也不會說了,算了吧。」
「你也該估到吧,還不是為了那些事,我看不過眼才動手。」
「還好說?不是你衝動,我肯定袁承遠不會動手。」
「我也知道,但他也沒有怪我,反而多謝我,你有甚麼資格批評我。」
「我才沒空批評你,我是好心才關心你們的事。沒事了,再見。」
嘉欣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把事情都告訴佩怡。佩怡聽見,口裡雖說男生們都是笨蛋,但她的心裡還是很關心袁承遠。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嘉欣又專注自己的事。
「第二十八屆香港小學校際音樂節,合唱團組季軍是──禮信小學。」
嘉欣與黃老師聽見賽果都十分雀躍,他們立刻走到台上從頒獎嘉賓手上接過獎盃,在全場觀眾的掌聲中拍下這成功的証據。
「黃老師,你開心嗎?」嘉欣在與黃老師乘計程車回學校時問。
「那麼你開句嗎?」
「當然吧!」
「哈哈,那我怎會不高興,如果上屆的同學聽見你們獲獎,他們一定很羨慕。」
「為甚麼?」
「李奕俊那級的人很多都是三年級便加入,參加了四年也未得過獎,現在他們一走便拿到,當然羨慕吧。」
「他們這麼早就可以加入?」
「因為他們有幾位的聲底也不錯,所以讓他們早一點開始訓練。」
「李奕俊……他們還有跟老師聯絡嗎?」
「有,最近他們幾個男生才來了我家。還有鍾培怡,你認識她嗎?」
「也算是吧。」
「那下次我叫他們約你一起來吧,不然鍾培怡一個女生會很納悶。」
嘉欣聽見也不知可以給甚麼反應。結果,從沒有人約過她。
第二天的班主任節,潘老師有事宣佈:「四月起我便會開始放產假,所以陳美珍老師會暫時代替我的職位,你們要聽老師的話知道嗎?另外四月的呈分試時間表已有,班長過來派時間表給同學。」
嘉欣知道代班主任是位很嚴厲的老師,但她重視的只是手上的時間表。她這時才發覺考試原來離自己不遠。雖然她有時補習和溫習功課,但她仍然很害怕這次考試,昨天得獎的喜悅已消聲匿跡。
考試轉眼便至,第一天是英文科,第二天是中文和常識,第三天是數學和聖經,第四天是英口試,第五天是等術等術。嘉欣好不容易熬過這考試,但她對自己的成績全無寄望,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成績不好。過了一星期,每科都核對分數和答案。嘉欣看見自己的成績,心沉一沉,因為她知道主科只有中文拿B,其餘三科也只考獲C,九科成績只有1A2B6C。她哭了,雖然佩怡、丘琳和佩思不停安慰着她,但她面對這班成功者,安慰的話都沒用了。
她回家,跟媽媽報告了自己的成績,然後拿出升中派位申請表苦惱起來。
「現在宏道應該也不行了,而且自行派位也報讀了,放後一點也可以,那麼調……」
伍太費盡心思為嘉欣安排前程,但嘉欣自知自己的選擇其實不多,她想起以自己的成績不要說李奕俊就讀的聖光書院,連宏道也一定不可能,她現在只想到最後一個選擇。
「不如報顯榮吧。」嘉欣說。
「為甚麼?那間好像是Band 3,太差吧。我現在在想宣理會當第一選擇也不錯,Band 2學校,夠運氣應該……」
「還要達條件才可談運氣吧,我現在的成績選Band 3準沒錯了。」
「反正也有數十個排位,第一個排高一點成績的也沒關係吧,就這樣決定。」
伍太決定了以宣理會嘉欣的第一選擇,顯榮只是第五位作保險線,但到交表一天,嘉欣私自更改了排位,她在想不論是甚麼原因也好,自己的前途應該由自己決定。
經過了六月的最後一次考試,又經過結業禮,然後是派發學校成績表。嘉欣不太在意成績表,因為分數早就定了,六月的期末考的成績也沒有影響,不過她仍然考獲全級第一的佩怡和第三的丘琳高興。而男生的第一名是全級第六的袁承遠。而緊接校內成績排發的,是升中派位放榜,差不多是判定一生前途的關口。嘉欣為此徹夜難眠,很希望明天不會來。
明天始終要來。潘老師趕及回來將放榜成績親手交給自己的學生。佩怡姓陳,所以很快便知道結果。當她接過成績單後便綻放笑容,很明顯她成功考進聖道會。而慧思也面露笑容,考進第一志願的宏道,盧文勇亦同一派位。
「伍嘉欣。」
潘老師叫起嘉欣的名字,嘉欣的心跳已加速到極點。一步一驚心,她突然害怕自己會考進馬鞍山的中學。她顫抖的接過成績。她首看見自己的成績是Band 4,但她考進的是顯榮書院,她的第一志願。她開心得流淚。在別人眼中她的結果不好,可是她已十分滿足。
最後,丘琳和袁承遠也考獲第一志願的聖道會。嘉欣與同學們也大獲全勝。
「你沒有不高興嗎?」慧思問嘉欣。
「當然沒有!我的成績也能考進顯榮,算是不錯吧!」嘉欣說。
「其實我們派位結果都不錯,有七成同學獲第一志願。不過最令我意外的都是丘琳,你竟然跟我考進了同一間中學,我還為你會考官中。」佩怡說。
「最要緊的都不是丘琳,而是另有別人吧,嘻嘻……」嘉欣奸笑着。
「衰人,取笑我!」
「我不跟你們玩了,我先回家。」丘琳先離去,慧思也跟着走了。
嘉欣打電話給媽媽報告結果。伍太知道女兒的成績能考進顯榮也是正常,也不打算跟女兒去找其他較好的學校看有沒有空缺學位。她只是勉勵嘉欣數句便上班了。
嘉欣自知有點對不起父母,不過大局已定,也不想去想太多,只想放眼未來。她大踏步回家,可是她感覺到有人跟蹤他。其實這已不是第一次,但又不是經常發生,而且又沒有影響,嘉欣也不太理會。然而,這是真的有事發生。
「伍嘉欣!」跟蹤着嘉欣的人走前拍一拍嘉欣的肩膊。
「姚偉傑?你找我有甚麼事?」嘉欣認得這位同班同學。
「我……我喜歡你,我很喜歡你!」
嘉欣一時間不會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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