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包在我身上吧。」雪兒聽了陳宜陳述事情始末後說。
「你可以幫上忙嗎?」
「當然可以,我有辦法幫你弄清真相。」
「你怎樣幫忙?」
「我爸在黑白兩道都很有地位,我胡亂差幾個人都可以查清楚吧。」
「還有甚麼好查,幕後主謀也知道是誰了。」
「是嗎?我倒認為兇手不是你男朋友呢。怎麼說也好,查清楚比較好吧,捉賊也要拿贓。別說這些了,還去玩嗎?一起吧。」
「也好,反正沒有事做。」
「最近出了新Game,很有趣的,一會……」
轉眼間就過了一星期,這天,手術室裏有一個病人臥在床上,等候醫生施手術。她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被麻醉,然後又蘇醒,被推回病房。當病床車經過病房門口,她看見她最好的朋友在病房外的長椅睡着,一臉疲倦的睡着。她也不喚醒她,因為自己也睏了。
刺眼的陽光把美唯弄醒。她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打了個呵欠,卻不怎感到痛楚,這使她感到驚訝。她仰頭望,發覺陳宜已坐在床邊,不過都是睡着。
美唯輕聲喚來護士,問護士借了薄氈,替陳宜蓋上。美唯其實已沒有惱陳宜,因為她知道責任不在陳宜身上,其實一切也只怪自己當初太過操之過急,才會招來橫禍。但她,不知道怎樣跟陳宜道歉。她在想,來日方長,總有時間讓自己好好道一次歉。過了一會,自己又睡着了。當她再醒床時,陳宜已不知去了上班還是上課了。
「你醒了嗎?你應該肚餓吧,要不要拿點東西給你吃?」護士問。
「我可以吃東西了嗎?」美唯已整個星期沒有吃東西了。
「醫生說可以了,我現在去拿給你吧。」護士帶着微笑說。
轉眼間,一盤冷冰冰的午餐出現在美唯面前。「對不起,因為午飯時間已過了很久,所以食物會冷一點。」護士說。美唯仍是小心翼翼地把飯菜夾進口內,又小心翼翼地咀嚼,吃了半小時才吃完那半碗飯與兩小碟菜。
「心情看來不錯呢。」徐醫生突然造訪。
「醫生?」
「手術很成功,恭喜。」
「謝謝醫生,那我何時才可以出院呢?」
「過兩天吧,循例要觀察兩天。」
「是嗎……」
阿宜下課後回家。她剛剛接了明海電話,答應了見面。陳宜覺與明海當不成情人,或許可以當個朋友。即使不當朋友,答應他見最後一面,好讓大家真正了結。她下車的時候,明海已在公車站旁了。
「你找我有甚麼事?」陳宜問。
「你朋友的事……」
「甚麼?」這時陳宜的電話響起,是雪兒打來。
「我查清楚了,傷害你朋友的人是我那個……恩人。」
這時,陳宜接聽電話,雪兒說:「陳宜,我查到了,主謀是李明海。」
陳宜得到兩個意義極端的答案,當然。真相只有一個,但到底是哪一個呢?她寧願信與事件無關的雪兒。
「為甚麼你還要推卸責任。」阿宜傷心欲絕地說。
「甚麼?你仍是不相信我。」
「是,我不相信,任何渠道得到的篒案都令我不能信你。」
「為甚麼你總是覺得我是壞人。」
「閉嘴,我不想再跟你說話。」陳宜不顧明海就走了。
明海已沒有辦法挽回陳宜對他的信心,他失意地回家。回到家中,家中都不在,但家裡的燈仍開着,因為他的恩人大駕光臨。明海的恩人貴為名門之後,自然打扮光鮮。一條銀粉閃閃的白色連身裙,顯得她格外高貴,美貌更勝陳宜,絕不媚俗。單論條件,確實比陳宜高千倍百倍。
「怎麼這幾天也不找我?」恩人走到明海面前,把頭探近。
「你做過甚麼,我為甚麼不找你,你心知肚明吧。」明海走開。
「我知道你會知道,但我這樣做也只是為我們好,況且我早就安排好醫生,那女生到最後一定回復原貌。」恩人再次走近。
「啪!」明海給恩人狠狠摑上一掌,恩人弱不禁風,跌倒在地上,眼泛淚光又楚楚可憐地坐在地上。
「負心的是你,我這樣做又有錯嗎?我只是維護自己!」
「你令人受傷就是錯!」
「你不是一樣嗎?那個陳宜不是一樣嗎?那個張美唯不是一樣嗎?你們做的都不是為一己私欲然後傷害別人嗎?我告訴你,我比你們任何一人都傷得重,只是我傷在心中,你們永遠看不到,也不會知道!」恩人哭得面紅耳赤,嗆咳不絕。」
「你給我滾!」明海怒道。
「當初我苦求乞求,幫你家解難,現在你叫我滾?」
「你很煩人!」
「對,假若我不煩人,你現在還可以站在這裡嗎?」
「我站在這裡是因為我本事!」
「是,你本事,所以現在可以把我甩掉,一點也不念舊情……」
明海搭不上話,因為他知道,理虧的是他。但他卻只想和陳宜一起,於是他把恩人抱起,再將她放在家門外,狠狠地把門反鎖。
「李明海,開門!」任恩人再叫喚,明海也當作沒聽見。
恩人知道明海心意已決,唯一可搶回他的辦法,就是讓陳宜不再出現在明海面前,最後,連名字也洗掉。
忽然,明海彷彿與恩人心靈相通。他馬上開門,但恩人已不知所蹤。他收到恩人的電話短訊,顯示着「我們冷靜一段時間好嗎?我真的很愛你,我不可以失去你」。明海看過短訊,愈見不安,他決定找陳宜,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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