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呀,他哭個不停,我攪不定了……」阿武看來沒有甚麼育嬰的天份呢,女兒一上他的手就哭了。
「哎呀,還是等我來吧。」還是媽媽好,女兒馬上不哭了,看得阿武也有點羨慕。「對呢,一會我媽來,去喝茶好不好?」
「吓,我不去可以嗎,我去又定給捱罵了……」阿武很害怕「岳母」呢,當然吧,因為她總認為阿武害了自己的寶貝女,剛知道這事時險些兒把阿武殺掉呢!
「不可以呀!你也知我媽多不喜歡你,你現在還不掙回一些好印象,隨時困我一輩子也不讓我嫁你丫,你好快一點跟囡囡玩熟一點,不要讓我媽有機可乘!」
鐵令如山,阿武也沒法不從,只好跟爭取時間跟女兒打好關係。可是用了整個上午,女兒也對阿武起不了爸爸的幻想。時間緊逼,只好商量計全程由Fanny照顧女兒,阿武則服侍Fanny,避重就輕。
一張圓桌,Fanny手抱着女兒,故只有三個人圍着桌子,但他們都倚重坐在一方,明顯阿武害怕短兵雙接之下的安排吧。
「伯母,吃隻蝦餃吧。」阿武看來有意裝作很忙呢。「Fanny,張開口吧。又夾了一件腸粉給Fanny吃。「是時候餵奶吧?我去洗一洗奶樽。」阿武想藉此稍避岳母呢。
「咳咳,不用做這麼多動作了。」岳母終於發功了。阿武立刻不敢離開桌子半步。
「你不累嗎?忙個不停呢。」阿武無言以對,只默默垂頭。
「算了吧,你這黃毛小子小把戲算得上甚麼,老娘我見識不少呢。看你這副模樣,若不是有了孩子我就攆走你了,還妄想做我女婿……」阿武拳頭也快捏出血了。
「媽,不要這樣說吧,大庭廣眾……」Fanny想幫忙調停,因為她清楚阿武那份牛脾氣,若不停止可能要失控了。
「閉咀,我還沒說完。我真的不明白你有甚麼好,不過,剛剛看見你也會尊敬長輩,也算是半點優點吧。我只有這寶貝女,還有這寶貝孫,你要好好對她們喔,知嗎?」Fanny總算鬆一口氣,阿武也按捺得着,勉強擠出笑容,捱到吃完午飯為止。
「喂,要討好我就豪爽一點,魚翅灌湯餃也沒有,下次帶我去吃飽魚吧!」Fanny媽也很會為難人呢。
「嗯嗯,有機會有機會吧,那我跟Fanny回家了,你小心一點走路吧。」阿武這說話也有點暗藏鋒機。
「年輕人,少來這套吧,你岳母我比你使得還多呢,那鮑魚我吃定了,一定不會跌傷吃不到呢!」果然是老江湖,阿武的說話一看即破,害得阿武又氣又羞愧。
與Fanny母親告別後,阿武他們就逛逛商場了。
「喂,怎樣呀?不要生氣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那張咀……」
「任誰也會生氣吧,好歹也算她『掛名女婿』,半分情面也不留給我,氣死我了!」這時女兒笑起來了。
「哈哈,看來囡囡也愛看你發脾氣的樣子呢!廿歲也快來,也像小孩子般發脾氣,哈哈。」阿武當然十分無奈吧,但看見女兒開心,又甚麼怒氣也全消了。
一家三口逛商場,當然十分開心吧,開心得也留意不了身邊的事。原來小依、小琪和阿珍也在逛商場,無意間發現了阿武和Fanny一起,還抱着一個嬰兒,小依最深感奇怪,於是便拉着阿珍和小琪走去找阿武他們。
「喂,Fanny?你何時回來的?怎麼不通知我們呀?」小依問。
「喂!好久沒見了!我昨晚才回來,所以沒通知道們吧!你們最近都好吧?」Fanny碰見老朋友,當然開心吧,畢竟英國的生活太苦悶了。
「嗯,還好吧!」阿珍和小依也答道,唯獨小琪一個人呆了,望了望阿武和Fanny,又望着Fanny手上的嬰兒,聯想些甚麼……
「小琪,怎麼呆了?最近好嗎?對呢,昨天是你生日吧,生日快樂!」
「喔……喔!謝謝、謝謝……」小琪如夢初醒。
小依畢竟眼利,總覺得Fanny手上的嬰兒身份有些特別。阿珍也知道小依想問個明白,但想阻止也阻不了。
「Fanny,你手上的BB是誰的?挺趣緻呢。」小琪嚇了嚇,不禁「呀」了一聲,嚇着了Fanny。Fanny正想開腔答這嬰兒是她和阿武的女兒,但見阿武望望小琪,又望着自己,好生奇怪。
「這BB是我姑姐的,我姑姐去了旅行,所以放女兒在我家暫時照顧着吧。」阿武很自然地說,小依也相信,阿珍鬆了口氣,只有Fanny有點錯愕。阿武也感覺到Fanny的反應,可是又裝作若無其事。
「哦,我也估到了,一定不是你們生吧,哈哈!喂,難得四姊妹齊集,不如去打牌吧,好不好Fanny?」小依問。
「吓……好吧。」Fanny不好意思推卻。
「哪去阿武家好嗎?阿武家該沒人吧。」小依又問。
「嗯,上來吧,我爸上班,家裏沒有人。」阿武氣定神閒地回答。於是他們一行就上阿武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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