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為甚麼會這樣的,我在幹甚麼?」
……
「我的工作也做完七七八八,這星期後該不用再忙了。你呢?中文組的工作怎樣?」阿武問。
「應該沒這麼快完呢,數百篇稿只選二十篇佳作,可不容易呀,我現在還看不夠一半,不過我看完了高年級的作品,很多也寫得很好,只怕二十個名額都要給高年級呢!」
「我記得我也有投稿,因為是被逼吧。」
「對呢,可是你那篇應該不入圍吧,Miss Leung不喜歡愛情作題材,文筆多好也沒用了。」
「我才不想入圍吧,有甚麼了不起。對了,你也該有投稿吧,好歹你也曾是中文組主席呢,讓我看看你的佳作吧!」阿武便去找小琪的稿子,可是小琪馬上便走去阻止,還搶走不讓阿武找着。
「不,不要看吧!寫得不好呢!」小琪十分緊張。
「呵呵,看你這樣緊張,你那篇稿定有些甚麼不見得人的內容吧,你愈不讓我看我就愈要看!」阿武便一個箭步想把稿子搶過來,小琪立刻呼叫逃走,誰知一個不留神,碰到一幢疊起了的桌子,在頂端的桌子掉下來,正擊向小琪的頭。千鈞一髮之間,阿武撲向小琪,把小琪推開,二人便擁着躺在地上。
「呼……剛才好危險呢……」阿武說完後,發覺自己輕輕地壓在小琪的身上。
阿武察覺這情景有點奇怪,他應該馬上起來,但是身軀總是有點不由自主。壓在軟綿綿的身軀,絲絲幽香從小琪的身上散發,滲進阿武的鼻孔。四目相投,情意頓生。看着小琪那副害羞柔弱的表情,更把阿武迷得神魂顛倒。幽靜的環境營造了一個浪漫的氣氛,一個二人的空間。
「對不起……」阿武說。
「不要緊,我不介意……」小琪說。「我受不了其他男生像現在這樣對我,可是,假若是你,我不介意……」
「我……」阿武本能反應,慢慢地將自己的嘴巴湊向小琪的雙唇。小琪閉起雙眼,等得初吻的來臨。
阿武終於吻上小琪,雙手也開始行動,撫摸着小琪嬌小玲瓏的身軀,小琪緊張得不會作反應,但一切也是自願的。不知不覺間,小琪的上衣也漸漸被解開鈕扣。
忽然走廊發出數聲硬物跌在地上的聲音,由走廊經門縫傳入阿武與小琪的耳中,二人一時受驚,對這數聲響一臉疑惑。
「難……難道還有其他人嗎?」小琪問。
「可能是吧,希望是人不是鬼……我去看看,你……先穿好衣服吧。」阿武說完後就走出課室看看走廊的情形。
走廊的燈都熄了,只有微微的光由課室射出,稍微看得見前方。眼見前方人影也沒有一個,心還想「不是這麼惹鬼嘛」,人已走到走廊的盡頭,梯間的前面了。忽然梯間傳來一陣哭泣聲,把阿武都嚇到了。
「不是嘛,我最怕鬼了!」阿武心中暗叫不好,想拔走逃回課室,正當要轉身,感覺踢到一些東西,阿武就更害怕了。
雖然害怕得很,但終要弄清究竟。他垂低頭望望,原來剛才踢到的東西是個飯壺,阿武暗生奇怪,再摸摸地面,又摸到樣小東西,是一條手鍊。
阿武看看這手錶,雖然環境幽暗,但他肯定是Fanny的,因為阿武摸出手鍊上有個心型圖案,裡面有一個「F」字和「M」字,是阿武送給Fanny的生日禮物。
阿武知道這次闖禍了,Fanny定是把剛才自己和小琪的事都看進眼裡,然後傷心氣忿地走了。
「一定要追回他!」阿武堅定地說。他走回課室,跟小琪說:「放心,沒有鬼,我有急事,要先走!」說完便如箭般飛快地走了。
「有急事也不用這樣就走掉吧,剛才還對我做那些事……」小琪有點不滿地說,也有些大小姐脾氣。可是阿武都見不到,即使見到,也阻不了他去追回Fanny。
阿武也是跑步好手,很快就走到操場,剛好看見Fanny截到的士。他叫了好幾聲Fanny,但Fanny頭也不回就上了的士,然後就離開了。
任阿武跑得再快也追不上一輛車,幸這天有騎單車上學,於是他便立刻騎上單車,全力追上那輛的士。
但阿武使勁地追,拼盡力氣,那輛的士仍愈走愈遠。終於遇上紅燈,只差一個街口就追到了,但交通燈又轉了綠色。的士又開走了,距離又拉遠,真是一場永無休止的追逐。
看見距離愈拉愈遠,阿武心中暗叫不妙。突然又看見的士減慢速度,「難道Fanny回心轉意?」阿武心想。原來只是轉彎,並不是停車。不過這樣一來,阿武疲憊的雙腿又再流滿力量,轉彎繼續追車。
「砰!」一聲重重的巨響,阿武整個人飛撞到路邊的鐵欄,又在地上滾了幾周才停下來,單車則跌在身邊,險些撞到阿武身上。
原來是碎石。單車失了控制,阿武從車上飛撞向路邊。這下子的衝擊力可不少,阿武頓時間也動彈不得。側額、手踭、膝蓋也流血起來,長褲也開了一條裂痕,也逐漸變濕,血水開始滲透褲子,白色的恤衫也染上紅紅的血斑,傷勢不輕。 眼看自己追到這裏,才目送Fanny離開,萬千個不甘湧上心頭。單車還沒壞掉,阿武準備拿起單車,繼續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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