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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7-03 12:10:30| 人氣52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哀悼小阿姨 9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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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電話中得知
小阿姨終於放下種種慢性病併發症啃噬的疲憊身軀 撒手人寰

在小時候的記憶中 媽媽的十個兄弟姊妹裡 小阿姨從來是聰明與美麗的代名詞
除了老么的開心果特質 還與二阿姨凡事不計較不在乎的粗線條有幾分神似
也因為如此 即使人生經歷些許波折 似乎也不曾挫折她樂觀開朗的天性

媽媽家裡的成員有任何喜事 結婚 添丁 ....
不管路途有多遙遠 都少不了她風塵僕僕帶來的笑語

去年訂婚和結婚時 小阿姨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
但她還是笑容滿面地出現在台北家與南投家
並且在台北家樓下的人行道前 與阿德開玩笑 直說阿德和我是經歷十年的愛情長跑

南投家的婚禮 小阿姨和大舅舅 大舅媽一起出席
讓我很自然地回憶起相簿裡幾張泛黃的照片
那是哥哥剛出生沒多久 他們三人一同北上
趕到中和的舊家來探望 逗弄著白白胖胖的哥哥玩

在我兒時記憶中 曾經參加過的第一場婚禮 也是小阿姨出嫁時
那時候 我們睡眼惺忪地跟著爸爸媽媽坐夜車趕到永康外婆家
半夜裡黑矇矇地 蹲在院外的樹影離離竹籬邊上廁所
一大早 喜愛照相的大姨丈 就一直找我們照相
我們在外婆家外頭轉來轉去 偷看裝扮嬌美的新娘子 向我們招手微笑

印象中 只要有小阿姨的地方 絕對是熱熱鬧鬧的
以前隨媽媽回外婆家 一個個早已出嫁的阿姨們
就陸續地帶著兒女回來 一起窩在外婆的房間裡聊天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 七嘴八舌的 好不熱鬧

而現在 阿姨舅舅們 卻都漸漸地衰老了 也開始面對病痛與分離

五月份 我不知怎麼 突然急著想將訂婚時與阿姨舅舅們的家族大合照拿去加洗
心裡頭彷彿有著什麼惦念的事 擔心會來不及
記得合照的時候 一位阿姨說 不知道多久了 大家沒有這樣全員到齊 一起照相
而送洗的時候 那幾張數位影像卻因為解析度太低 沒辦法加洗
沒想到先走的竟然是小阿姨
就這樣 來不及沖洗的相片 真的變成我心中的一陣遺憾了

媽媽上次回南部去醫院看小阿姨 她已經病重不太能說話了
或許姨丈 和其他的阿姨舅舅們 也已有離別的心理準備

只希望小阿姨離開了病痛的身子 能夠更自由地飛翔
將她的笑容與笑聲充滿天堂

2003.7.1於新竹

台長: 玉山薄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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