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查封天香樓?」當宋凝罌和姜果琳聽到這消息,簡直不敢相信。
「是,逃犯供稱和天香樓裡的人認識,才逃到這裡來,在他身上也搜到了天香樓的地形圖,畫得非常仔細」警察隊長說著。
「怎麼會呢?警察大人,他有說和誰相識嗎?」宋凝罌緊張的問著。
「本署會一一盤查,這幾日還要來這裡仔細比對,封樓是必要的,請姜老闆配合」
「我們這裡每天來來去去的人這麼多,舞女樂隊什麼的,還有熟客,要畫出地圖也不是不可能,這要查到什麼時候?」姜果琳憂心的問著。
「這不好說,就是範圍這麼大,調查起來不容易,一不小心可能就放走了犯人,勾結逃犯可是重罪,不得不嚴辦,姜老闆,得罪了」警察隊長說完,吩咐手下將封條貼上。
姜果琳眼睜睜的看著封條被貼上,心裡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要喘不過氣來。
「有必要的話,姜老闆也必須到本署來一趟,請你有心理準備」隊長告知著。
「是,我會配合」姜果琳用盡最後一點的鎮定,點點頭。
看著警察拉上大門,整個天香樓頓時空蕩蕩,姜果琳環視著店內,想到這種日子,不知何時才到頭,她一手建立的天香樓,就要這樣結束了嗎?
她什麼也沒做錯…..
「果姨」宋凝罌扶著昏倒的姜果琳,慌張的喊著。
隨著昏天暗地的日子來臨,姜果琳也陷入昏天暗地中。
同一時間,柳一眉在檢署裡,也知道了天香樓被查封的消息。
「怎麼會這樣呢?那個惡賊真的是這樣說的嗎?」柳一眉問著上司。
「沒錯,他就是這樣說的,程序上,必須封鎖天香樓,這你也是知道的」
「胡說,哪有要逃還跑到這麼熱鬧的地方去,而且說不出實際的人名,背後一定有黑手要他這麼做,長官,請你讓我負責這案子,我一定要仔細的盤問他,讓他說出實情」柳一眉慷慨激昂的請命。
「我們也是這麼想,所以已經派人過去盤問他了,你就不用管了」長官說著。
「長官,天香樓裡的人我最瞭解不過,這案子由我來接最適合」柳一眉很堅持。
「你不是還要參加特考嗎?你就不用參夥進來了,不如你放大假吧!讓你好好準備考試」
「這個時候我怎麼能放假,事關天香樓,我怎麼會安心?」柳一眉激動的說。
「正是如此,你更不能參與,你還聽不懂,你和天香樓關係這麼密切,上面特別要我盯著你啊!你隨時可能變成嫌疑之一,懂嗎?」長官提醒他。
柳一眉這才恍然大悟。「所以是針對我還有天香樓?這是為什麼?上頭又為什麼會知道….」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才要你去放大假,你絕對不能涉入這個案子,你想賠掉你的前途嗎?」
「所以我更要親自偵訊調查,我要知道那惡賊為何想陷害我還有天香樓,長官,請你批准」柳一眉態度堅定。
「交出你的徽章和配槍,今天開始放假」長官勸不動他,只能下最後通牒。
「這是命令,去辦交接手續」
柳一眉嘆了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命令。交出徽章和配槍後,他轉身離開長官辦公室。
柳一眉辦完交接手續,無奈的準備離開檢察廳。
「一眉,一眉」幾個弟兄叫住他。
「孟濤、長民」柳一眉叫著他的同事。「你們剛回來?」
「是,剛從警署回來,也聽說了你的事」弟兄拍著他,試圖給他打氣。
「我們查到了一些東西」孟濤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紙袋。
「所以你們是…
「我們負責天香樓那案子,這是在那嫌犯身上搜查出來的,地圖和本票,很奇怪吧!證物卻輕易的讓我們帶走,而且警署並沒有盤問天香樓的任何人,刻意要讓案子就這麼定了」
「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有人刻意要刁難我」柳一眉早已想通。
「對,所以你放這個假你有必要的,等你考過了特考,還能怎麼刁難你,而且案子不繼續查,天香樓很快會被准許開業」長民分析著。
柳一眉點點頭。
「你放心,我們還會繼續跟進,相信兄弟,一定會幫你查個水落石出」
柳一眉終於露出笑容,和弟兄們互相打氣。他相信,終有撥雲見日的那天。
醫院裡,韓舒影辦著離院手續。
「真不好意思,你住院我沒來看你,等到今天才來,你都要出院了」呂琴音陪著她,一邊替她收拾著東西。
「琴音姊姊忙,我知道的,今天特地來,是受哥哥拜託吧!」韓舒影調皮的問著。呂琴音喜歡韓成峰,誰都知道,只有哥哥自己看不出來。
「少爺太忙了嘛!我正好有空,可以幫上他的忙,又能來看看你陪陪你,我很高興呢!」難得少爺肯把這種私事交給她,對她的這種信任,讓呂琴音真的開心。
「是特別騰出空吧!你對哥哥一心一意,可是哥哥一直不表示,你不灰心嗎?」看到琴音姊姊的無怨無悔,她好不忍心。
「你哥哥是個胸懷大志的人,他現在正想整頓韓家的體系,感情的事自然沒放在心上,總有一天,他會注意到的」呂琴音篤實的相信,她的等待會有結果。
「如果哥哥是對別人動心了呢?你真的都沒聽說嗎?」哥哥對宋凝罌的感情,如果琴音姊姊被蒙在鼓裡,還死心塌地的愛著,那不是太可憐了嗎?
呂琴音停頓了一下收拾的動作。「我是有聽長老們說過一點,到底是誰?你見過嗎?」她試探的問著韓舒影。
韓舒影絞著手絹,她該說嗎?
「是見過一次」韓舒影決定說清楚講明白,再讓琴音姊姊自己抓分寸。
韓舒影說著關於宋凝罌的事情,呂琴音的反應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歡場上的女人,擔什麼心呢?」呂琴音不痛不癢的說著。
「可她是老闆的女兒,不一樣的」韓舒影說著。
「都一樣,還是在那個環境生長的,光是這一點,就過不了長老那一關」而且她不相信,她呂琴音還比不上一個天香樓的女人。
「你不用替我擔心,小丫頭」呂琴音笑著說。「收拾的差不多,我去看看需不需要拿藥什麼的,讓看護先送你上車」
看著呂琴音一點也不擔心,穩穩當當的走出病房的樣子,韓舒影覺得自己煩惱太多。
可是愛情,是身份地位可以衡量的嗎?當它如狂風暴雨席捲而來時,長老們又擋得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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