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過我在首都唯一的提款機領了一百美元
就靠些錢度過一個月
車資是沒辦法省的
因為除了小巴士你幾乎看不到當地人開車 而搭便車
住宿如果乖乖地住GH
最便宜的是一天五美金
五美金相當於台幣150
看起來很便宜
但是以居民日薪一美元來看
就貴得很不尋常
當地人是負擔不起的
所以 有機會住到人家家裡
就省掉最大的開銷
我本來也以為有兩三美元的住宿
所以才大膽地只準備100美金
再退一步的計畫是萬一錢快用完了 還可以到寶告提款
畢竟它是“第二大城”
不料 這裡完全沒有提款機
。
因此在寶告住了一天GH
在外面閒逛的時候遇到了幾個年輕人
他們也覺得一天五美元真的很要命
就把我帶回家了
我因此在寶告多待了幾天
也因為幾個年輕人多認識了寶告
。
賣刀的小舖
我們的原住民號稱一把刀和一包鹽就能在山裡生存
東帝汶和東南亞的鄉民也是
寶告還算是個不完全靠山林過日子的地方
所以不常見男人帶刀
但是要走進山林他們就會在腰上插上一把刀
開路、切水果、剖魚、砍柴和練武全靠這把刀
刀鋪有長短、形式不一的刀
身為鐵錚錚的男子漢
配把刀在身上是很神氣的
可是想到海關檢查的麻煩 我只好放棄了
男孩帶我到寶告最高點
是一座石灰岩山丘
途中經過幾個洞
也佈置了耶穌受難和聖母抱嬰
登高遠望海岸以及市區
現在的十字架已經改建成又高又大
旁邊還有避暑小屋
黃昏時刻總是聚集許多年輕男女
2006年很簡單 卻很有信仰純度
我到處遇到熱心的年輕人
歸納起來總是二十上下的男生
這個年紀正好成年 允許做一些決定
並且好奇而熱血
年紀大一點成家立業了血就冷卻下來
年輕女生雖然也好奇
但一方面不太能作主 一方面男女授受不親
所以不可能帶你回家
歐吉桑作為一家之主 偶爾也會大發慈悲邀你住下
歐巴桑則完全不可能 有時候還會唸兩句 打消歐吉桑剛萌芽的熱心
。
就我這方面
當然要態度友善
可是也不要忘了當年英姿煥發也加分不少
現在若是年輕人看到我了 可能就把我當長輩
頂多就哈拉幾句 喝一杯水
千萬別指望會帶你回家住
左邊是哥哥
右邊弟弟
弟弟領我回家之後
哥哥就接手 帶我到處逛 找朋友
這個家庭人來人往 大約橫跨三代
我一直沒搞清楚到底有多少人
東帝汶的孩子總是笑容滿面
還沒看過他們皺眉頭
紅衣是媽媽
小學老師
照料一大屋子的小孩很辛苦
卷毛是最小的孩子
得到全家的照顧
每天都笑呵呵的
祖孫一起編竹籃
小女孩認真幫忙的樣子很討人喜歡
2022年的今天 小女孩說不定已經出嫁了
奶奶就不在此推測了
小朋友們很能找到玩耍的方式
一塊木板就可以當蹺蹺板玩半天
從小孩的長相大概可以推斷是不同的父母
叔伯伯伯著一起也說不定
叔叔伯伯到外地工作了 所以我這幾天並沒有看到他們
家裡都靠媽媽操持
除採椰子酒
男孩都矯健得像猴子
兩三下就登上椰子樹丟下幾顆椰子請我品嚐
我們台灣人才會對椰子之如此稀奇
整個東南亞即使椰子黃了一樹
很少有人想喝
事實上椰子水真的很容易膩
他們不喝椰子水除了膩 還聽峇里島導遊說椰子水會倒陽
我也信以為真
但是泰國64歲的阿公卻有不同的見解:
『泰國一名64歲男子發現,椰子水能讓他再拾男性氣概,重獲雄風,於是開始每天喝椰子水「助性」。豈料,喝過椰子水的他需求大增,就連比他小21歲的妻子也難以負荷,只好向警方求助,希望丈夫能節制一點。這對夫婦的故事曝光後,讓當地人相信,椰子水是神奇的天然壯陽藥,竟意外掀起椰子水的搶購潮。
據《每日星報》報導,妻子指出,丈夫剛開始喝椰子水後,性慾發生可喜的變化,也讓她享受了一陣子的「閨房之樂」;但在丈夫對椰子水上癮後,他的需求便大幅增加,每天要求自己與他行房高達7次之多,過了一段時間後,她開始感到精疲力盡,進而引發倆人之間的問題。』
雖然在東帝汶椰子可以無限供應
但是沒有女生可以跟我攜手試驗
陽不陽就無法驗證
另一個紅衣男孩也輕鬆上樹
寶告的黃昏一如其他地區都因鬥雞而熱鬧滾滾
男孩當然也不忘帶我去觀戰
鬥雞場邊男人揮舞著一張張美元
等著工作人員收走下注
我這時才想到
這麼多日以來只看到美元 似乎沒見過東帝汶的鈔票
2002年建國之後 東帝汶是有鑄造硬幣 但是沒有發行紙鈔
美元就是他們的法定貨幣
網路上找到的都是1975年前的鈔票
當時還是葡萄牙殖民
稀奇的是竟然有中文
可見得華人在東帝汶著墨很深
可惜找不到資料
還無力下注的小朋友擠不到第一排
但是各憑本事搶到高位
黃博士也在場觀戰
比起小鄉村
寶告的雞刀人更專業
一打開皮套就是滿滿的利刃
假如鬥勝了就會被帶回家療傷
以後還可以出場
鬥輸了就不能活著離場
小朋友倒提已經扭斷脖子的敗戰之機
腳步愉悅地回家加菜
東帝汶的遊記也很罕見
我找到一篇關於寶告的
可以從中讀到身為澳洲人的作者對東帝汶的態度
https://thingsasian-com.translate.goog/story/back-baucau-culture-schlock-east-timor?_x_tr_sl=en&_x_tr_tl=zh-TW&_x_tr_hl=zh-TW&_x_tr_pto=op,sc&_x_tr_sch=http
我回到新獨立的東帝汶的第二大城市包考,引起的主要是困惑
....在印度尼西亞佔領 24 年的動蕩之後,今天的包考是對其前身的戲仿
——一座重建但隨後被粉碎的城市,彷彿要證明印尼時代從未真正發生過。
1961年澳大利亞作家瑪格麗特·金訪問包考時
,她在《伊甸園到天堂》一書中描述了她的印象。
當時的包考還沒有從葡萄牙人造成的長期麻醉中甦醒。
然而,與英國殖民者不同,葡萄牙人很少認為自己比他們的臣民“優越”,
因此葡萄牙語和製度與本土價值體系巧妙地結合在一起。
1973 年 1 月,我乘坐每週一次的 TAA(現在是 Qantas 的一部分)從達爾文飛往這個山頂小鎮。
當時的包考是“嬉皮士之路”上澳大利亞之前的最後一站,
這使得包考成為最後一個卸下馬扎里或帕基金標大麻、蘇門答臘頭和其他軟毒品的地方。
...
當時的包考確實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城市
有一個宏偉的葡萄牙風格市場
還有一個新的奧林匹克規模的游泳池,
...
下午,我會在葡萄牙應徵者的陪伴下步行到白沙灘,
...(最難的是爬回市中心,海拔 500 多米)。
印度尼西亞的佔領從 1975 年持續到 1999 年,
是東帝汶歷史上最悲慘的時期。
1991 年,英國著名旅行作家諾曼·劉易斯 (Norman Lewis) 訪問包考時
,他將這座城市描述為:
『世界上最令人不安的地方之一,……一個滿是軍營和審訊中心的凌亂小鎮,高高的無窗牆壁和電氣圍欄。』
...
約翰馬丁庫斯,經典著作《一場骯髒的小戰爭》的作者
,於 1995 年訪問了這座城市:
『晚上,包考的街道空無一人。唯一的行動來自他們在沙袋哨所外緊密團結的警察隊伍。對於帝汶青年來說,天黑後在街上移動是極其危險的。如果被發現,結果很可能是逮捕、酷刑並且,對某些人來說,死亡』
Patrick Walters 於 97 年 3 月 22 日在《澳大利亞人報》上寫道:
“沒有一個心智正常的遊客願意留在包考。這個小鎮本身就是印度尼西亞在該地區的治理戰略嚴重失敗的最生動的證明。對於地方當局來說,聚集在包考街頭的無精打采、沮喪的年輕人是等待引爆的社交定時炸彈。”
...
因此,在 2002 年 6 月中旬,我帶著些許恐懼冒險返回包考。
從首都帝力到帝汶第二大城市包考的沿海之旅,
讓我得以一窺當今東帝汶令人陶醉的混合體
——
混合體被毀壞的基礎設施和樂觀的態度,
在任何地方都能找到的一些最具活力的街頭藝術中表現出來。
...
但城鎮市場正在蓬勃發展。
您可以在這裡買到著名的 Vermasse 式陶器,
這是一種由粘土和海沙混合而成的超級耐用的陶器。
...
最後,包考招手。
鎮入口處的一棵巨大的榕樹下是個廣闊的露天市場。
可悲的是,我記得 70 年代的大部分老城都成了廢墟。
被洗劫一空的建築物包括葡萄牙風格的Mercado Municipal(市政市場)
這一次,我能夠直接開車到海灘,
這是一個細沙環繞的潟湖,
五顏六色的漁船停泊在那裡。
這條路是印度尼西亞統治的遺產,
儘管有人懷疑它的建造是為了方便對當地人進行更密切的監視。
...
包考的許多事情都得到了改善。
老旅館,
後來成為臭名昭著的弗拉姆博揚酒店(被印度尼西亞軍隊用作酷刑中心),
已被改造成豪華的包考旅館
於 2002 年 3 月剛剛開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