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榮縣繼續往九寨溝騎
我認識的幾個人也愛遊蕩
不去景點眾多遊客爭搶照相的銘石或女王頭
然而
他們不是對記憶很有自信
就是對紀錄很不在意
既不寫也不畫
甚至最簡便的拍照也不做
平時沒有閱讀習慣的他們
旅行就是看看、走走、吃吃、和居民聊天
這樣的行萬里路
到底留下什麼
或許比起看到什麼都想拍照
去到哪裡都要打卡的數位化旅人
有更多的沈澱物在他們的旅程
只是沒寫、沒留影、沒表述
對於別人而言還是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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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時間遇到白色犛牛我還想：「這間休息站想錢想瘋了，弄了這麼假的道具在門口，哪有犛牛的毛用塑膠繩做的。還弄這麼鮮豔的塑膠花。」
一靠近
塑膠假牛還悶聲叫了一聲
「嚇了我一跳，還有感應器啊。是給小孩子騎的電動牛吧 ...」
為了找投幣口
我停車
才看清楚這是活生生的犛牛
我想起了白象在泰國、緬甸的皇族尊貴
也想起了白種人在亞洲國家把妹之無孔不入
如果我不那麼會搞髒衣服
我也要白衣、白褲、白鞋、白車
像個仙人出現在公路
可惜白色只是短暫的幻象
兩三下就沾了污垢
再也沒有比白色的褲子更難洗的東西了
即使你很認真洗
膝蓋、屁股都有深入纖維的髒
白色犛牛如此清新脫俗
我都快要相信這家的招牌菜是牠拉出來的大便了
而看到我這麼靠近白牛
兩個大嬸也停車靠近
「呦！是真的犛牛！我們剛剛遠遠看以為是玩偶。」
大嬸一邊說一邊靠近
同時拿出手機、平板、數位相機要把自己和犛牛裝入鏡
白色犛牛哞了一聲
用頭（很客氣地牛，沒用牛角）把大嬸頂得方寸大亂
大嬸們嚇了好大一跳
白色的外貌讓我們忘記這畢竟是一頭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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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隧道
牧民正趕著犛牛
也是白色犛牛
好幾隻
「真的是天生的白嗎？真的有這種品種嗎？」
在什麼都可以作假的國度
我因為白犛牛的爆量而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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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祝白牦牛，最早是生活在昆仑山至祁连雪山一带的野牦牛，由古代西部羌人驯化而成，至今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白牦牛终年在高寒缺氧和环境恶劣的条件下生存。由于特殊的生态环境和严酷的自然选择，造就独特的体质体态结构和生理机制，具有很强的生存能力。耐寒、耐粗饲，在粗放经营条件下，仍能正常地生长繁殖。1973年6月，在哈溪镇友爱村出土的天祝铜牦牛，是天祝白牦牛体态特征的真实塑造。天祝各族牧民饲牧牦牛的历史悠久，经验丰富。因此，白牦牛既是经自然选择的产物，也是产区农牧民长期选育而成的地方独特品种。天祝白牦牛属古老品种，很早以前就开始繁衍，但最初数量极少，因而在古代被认为是山神的化身。据《西藏王统记》载：约公元前160年，直贡赞普被大臣罗昂达孜所害，“罗昂夺王位，役使王妃为马牧（牧马人）。一日，妃于牧马处假寐得梦，见雅拉香波山神化一白人，与之缱绻，即醒，则枕籍处有一白牦牛，倏起而逝……”。史书《莲花生大师本生传》载：749年，天竺邬坚国高僧莲花生应邀来吐蕃传佛法。“莲花生到先保山沟，先保山神变成山大的白牦牛”，莲花生最终收服并驯养了白牦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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