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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26 05:49:53| 人氣1,824|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桃源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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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讀過下文,實在沒必要再評史基納的《桃源二村》(長橋,1976),另可參比我台前評柏拉圖《理想國》。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296858809/20071016052810

<施基納在桃源二村中的「科學王」之夢>

  前言及內容大要
在梭羅以離群索居的方式居住在華登湖畔以實驗單人生活的可能性之後,當代行為主義大師施基納(B.F. Skinner)也以其篤信的「行為工程學」在其心中構築了屬於兩個人生活或更多人生活的「華登湖第二」(中譯本翻為桃源二村)。
   「桃源二村」是施基納以寓言體所寫作的小說。施基納,身為當代美國心理學家中最具影響力的一位,佛洛依德因為潛意識而將人類貶謫至動物的一員,而施基納更以工具制 約將人類還原至機器。因此一方面他被視為救世主般的被崇拜著,一方面他又被看做洪水猛獸,是人類基本價值的破壞者。雖然如此,施基納在本書中的觀點,卻不能使人將其視為一個理想主義者,因為他也希望建立一個完美的社會,一個美麗的新世界。在其中,人們的愛和生活得到保障,人與人之間處於永恆的和諧。
   「桃源二村」的內容大概是這樣的:一位心理學教授(書中的第一人稱主角),一位哲學教授以及四位年輕男女結伴去訪問這位心理學教授過去的同事所創建的社區,這個社 區即是依據人類行為科技學所建立的「桃源二村」。在這社區短短的數天中,他們見識到了行為科技學所帶給這社區居民種種美好的一切,諸如人與人間沒有仇恨、嫉妒(也沒有感激!),每個人的潛能得到充分的發揮,人們都以最省時省力的方式從事自己所喜愛的工作等。在訪問參觀完後,六位人士中的一對年輕男女決定留在社區中,因為他們感覺到不會再有更理想的生活了。至於哲學教授則仍然抱持著輕蔑不屑的態度,因為他認為桃源二村否定了自古以來哲學討論中的重要問題。而這位心理學家則在幾經考慮後,才在離開了桃源二村數天後,又重新回到桃源二村中。
  書中所代表的意義毋寧是相當明顯的:人類必須拋棄那些傳統或偏見在我們身上所「制約」的那些尊嚴;那些抽象虛幻的價值;那些我們自以為人之所以為人的身段,轉而俯伏在以科學所建立的理想社會中(書中的主角正是以步行數十哩回到桃源二村的方式來表達他的「朝聖」之意),如此人類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由於施基 納特別強調行為科技或是文化工程的重要,而且桃源二村又有所謂的「規劃委員」的設置,他對民主政治的名為大多數人服務,卻只流於為少數人所利用也不贊同,令人不禁想起柏拉圖「理想國」中的「哲學主」。於是本文乃以「科學王」來象徵施基納的夢想,並且由「科學王」與「哲學王」 的比較,來論述施基納的主要論點,最後並對施基納的觀點加以批判。不過這批判的立足點,不是人文主義或佛洛依德的心理分析學說,而是企圖站在施基納學說的 內部來考察其合理性及可行性。
   施基納的「科學王」與柏拉圖的「哲學王」
嚴格說來,施基納的「科學王」不是指特定的一個人或一群人(因為「科學王」只是桃源二村的過度性措施),而且若更精確的說是「以科學為王」之意。而不像柏拉圖的「哲學王」是著重在少數人的英才教育,是指某些特定的一群人而言。不過由於施基納在本書中所採取的計畫教育實在令人不禁想起柏拉圖的教育方式,所以將兩者放在一起加以比較。
  一、施基納與柏拉圖均對整個教育採取嚴密規劃的措施。以桃源二村來說,孩子一生下來後,便被送到育嬰中心去加以撫養,依據行為科技的原則來撫養孩子。雖然父母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哪一個,但卻不用親自照顧孩子。而在柏拉圖的制度下,孩子是共有的,父母不知孩子是誰,孩子亦不知父母是誰,如此整個領導或是國衛階段便彷彿一個大家庭一 般。在施基納的理想社會中,雖不致有這種「人不知父母」的情形發生,然而亦有類似的規定「如父母帶自己孩子野餐時,也要帶鄰近孩子一塊去」。如此便能增進 社區內居民的感情。而在整個教育過程來看,雖然施基納與柏拉圖都有完整的計畫,但施基納的計畫卻可說是更嚴密了許多。舉凡人類的情緒、價值觀、自我約束力等率皆用嚴密的行為工程學加以控制。例如為了讓孩子學會自我約束,他們以沾滿糖粉的棒棒糖交給孩子,以漸進的方式提高孩子的容忍度。在一般人的生活中,常 是偶然地學會自我約束,但是在桃源二村中,一切的學習活動都是有計畫,都是在嚴密控制下的。施基納承認生活就是教育,但這個生活必須是經過規劃的,是經過 科學實驗驗證後加以執行的計畫。
  二、在柏拉圖的理想國中,是以「哲學家」做為整個國家的領導人物,因為哲學家具有一般人所沒有的洞見,他們對永恆的真理有著最深的體認,因此這群哲學家必須長久的掌握政權,直 至死後人們仍應紀念他。施基納和柏拉圖一樣不很喜歡民主政治(不過柏拉圖的好惡顯然強了許多,施基納只是認為民主政治還不是最好的罷了),在桃源二村中,也是由居民所推選出的規劃委員執行日常的生活事項,諸如訂立「桃源二村行為規範」等條例。不過規劃委員卻應是無名英雄,等到一定的期限到了就該退休,由另一批規劃委員接任。由於桃源二村居民的教育水準甚高,故人人都有機會擔任規劃委員的職位。而且規劃委員除了勞心的工作外,日常也應作些勞力的工作以換取工作點(此點與柏拉圖的勞力者治於人,勞心者治人的觀念有所不同)。
   三、在柏拉圖理想國中,領導階層是共妻、共子、共產的。而施基納的桃源二村中,居民並沒有私人財產的存在,只有以工作換取工作點,並且以這工作點作為生活的憑藉。也許有人認為,沒有私人財產的存在,會使人懶於工作,因缺乏競爭而缺乏向上的動力。不過,施基納認為透過教育或訓練會使人不再以競爭或自利作為努力的唯一動機,相反的他們會以合作為工作的動機。因此,在桃源二村雖然沒有錢財的存在,但由於大家都深明合作的重要,因此仍然努力工作,少掉的事前才所帶來的自私與貪婪。
四、柏拉圖理想國的哲學王,具有廣博的知識,而且以哲學為其最終的知識。桃源二村的居民則除了自己工作外,愛好美術、音樂、雕塑及其他有趣的事物。由於教育的影響,當他們發現某 項知識對其有用時,會立刻的學習它。施基納認為,透過科學的幫助,我們可以塑造人成為最好的形式。哲學太過遙遠,不夠實用。科學(行為科學)才能幫助人改變現在的生活。在桃源二村中,每個人都是他自己的王(規劃委員只是幫助每個人變成王),而不像柏拉圖的理想國,只有哲學才能使少數人成為「哲學王」。
   施基納的主要論點及批判
綜合上述施基納與柏拉圖的比較,筆者嘗試將施基納的主要論點歸納如下:
一、施基納篤信科學至上,相信實驗是改進生活的唯一途徑。因此他提倡所謂的行為科技學。對於遙遠的未來,我們並不可知,但是卻可預期。人類近百年的進步,較過去數千年進步的總和還要多上許多,這完全是科學的功效。至於哲學,當哲學研究者,還在埋首於幾千年前柏拉圖、亞里斯多德的故舊紙堆時,科學卻早已帶著我們上月球了。而實驗更是促進我們之式的不二法門,不斷的實驗、改進,會使我們脫離「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的幪幢境界。
二、施基納相信人類行為是可以控制的、預測的。因為任何人類行為在事後都可加以解釋,所以只要我們掌握了人類行為前項時,我們便可準確的預測人類行為後項的發生,當我們以科學方法掌握前項月多時,就越可控制人類行為的發生。儘管有時我們的預測會錯誤,但那是由於我們掌握的資料不夠的緣故,行為科技學中的增強、消弱等巧妙的手段或技巧可幫助我們克服這些問題。
三、施基納意圖重塑我們腦海中關於「尊嚴」、「自由」等這些人類…..「基本價值」的語詞。一般人常以為不受任何控制,不受任何的預測便是人的尊嚴與自由。但施基納卻以為這些觀念是傳統,是一些古籍「制約」我們而產生的,人類本身並無這些「基本價值」可言,所有的只是社會歷史文化所形塑給我們「價值觀念」。在行為工程學來臨的時代裡,傳統的「尊嚴」、「自由」等概念不應是一成不 變的,不應在具有過去時代的意義。人類若無幸福,哪有尊嚴、自由可言?若他雖深處有計畫的控制,但是卻不感到他深受控制,他仍然能做他想做的事,那又何妨害自由之有?
   以下再就施基納的論點,提出筆者個人的看法:
一、施基納的桃源二村究竟有無實現的可能?(柏拉圖的理想國其自身已承認為一理型(理想),不可能在這是界真正的實行。)按書中施基納的看法似乎是樂觀的想法。但我們來考究它的現實性,看看有否真正實行的可能性。既然我們現今生活於這世界的人都是經由傳統的教育制度、社會文化中所培育出來的(施基納本人也不例外),我們就不能免於一些施基納所謂不該有的私慾,如嫉妒、自私、恐懼、挫折等,則當我們去設計一套行為科技學時,這樣的系統如何會沒有偏差?當我們成為規劃委員的時候,我們如何能不貪戀委員職位所擁有的權力(筆者並非注重人性的黑暗面,而是實情如此)。既然最初的科學之如同哲學王是可望不可及的,我們如何寄望他們所設計出的是毫無偏差的系統。
二、施基納可能會說他進行的是波柏式(K. Popper) 的「點滴的社會工程」(楨:施以波「點滴的社會工程」之矛、反波之反烏扥邦,p.257),總有一天會達到完美的境地。雖然如此,我們仍要問,施基納所採取的社會工程必定是科學的實驗方法,科學的實驗法是否真正是唯一有效的?筆者承認科學在近代帶給人類長足的進步,但不意味科學就是萬靈丹,科學不會帶人類走入滅亡之途。實際上,我們在作科學實驗時,就早已有了「先前結構」或「先前概念」(尤以社會科學為然),科學有 時只是證實我們的「假設」罷了。何況自然科學的進步不純是波柏式正向的點滴去誤的發展,有時更可能是孔恩(T.Kuhn)的「典範式轉換」,即換個眼光看待這系統,誰能保證科學一定是直線進步的呢?關於人類的行為科學亦是如此,行為科學雖治癒了不少瘋子,但是科學所造成的世界卻製造了更多的瘋子。
三、人類行為真正是可預測並加以控制的嗎?施基納說只要我們掌握了行為的所有前項,就能準確預測人類行為的發生,但問題就在於我們能否真正「掌握」「所有的」前項。我們也許可以研究一個人的背景、生活條件等種種情況,但我們無法確知他在行動前一剎那想些什麼?(也許就是這一剎那,推翻了我們的預測)當然事後我們可以解釋他行為發生的原因,但事後解釋並不意味事前能預測。固然人的行為並非時時都如此「多變」,但這些變化卻會對我們原先所規劃的系統造成致命的破壞。施基納並不能以行為科技學還未進展到如此地不來搪塞這個基本的問題。(方永泉 國立暨南國際大學教育學程中心助理教授)
http://www.isst.edu.tw/s44/quarterly/46/quarterl-46-5.htm

暗戀桃花源
 
1.1986年丁乃竺主演話劇1986年丁乃竺主演話劇
2.1992年林青霞主演電影1992年林青霞主演電影
3.2006表坊+明華園之【暗戀‧桃花源】
4.2010年黃磊主演話劇2010年黃磊主演話劇
5.2012年保利劇院話劇2012年保利劇院話劇
6.陳寶國/恬妞/邵桐 電視劇《暗戀桃花源》
 
  1.1986年丁乃竺主演話劇
 
  話劇《暗戀桃花源》于1986年在臺灣首次公演,引起島內轟動,編導賴聲川于1988年獲“國家文藝獎”。
  《暗戀桃花源》(1986年)的靈感,來自賴聲川有一次在臺灣藝術館看朋友排戲。下午彩排,晚上首演,可就在中間,還有兩個小時要給幼稚園開畢業典禮。舞臺上的彩排還沒有結束,小朋友們都來了,鋼琴啊,講桌啊,都急著要往舞臺上搬。本來,賴聲川一直就在琢磨怎樣在舞臺上表達悲與喜乃是“一體之兩面”;整個大環境的混亂無序,正好給他提供了描述的對象。于是,各自並不完整 的悲劇“暗戀”與喜劇“桃花源”就這樣出現在一個舞臺上了。沒有在現實生活中受到幹擾的刺激,《暗戀桃花源》這部戲不大可能在那個時候出現;舞臺上沒有幹擾,這出戲就不可能有表演的張力與動力,戲劇根本無法往前走。這裏的幹擾,各種各樣,有悲劇與喜劇的幹擾,有演員和演員的幹擾,還有導演和演員的幹擾、旁觀者與演員的幹擾,等等;可就是這麽多種幹擾,這麽亂,居然從這中間又鑽出個秩序來。“暗戀”與“ 桃花源”兩出戲同臺演出之時,算得上是那個時代的一個經典時刻:劇場前臺的服務人員,算准了時間,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這一時刻回到劇場;演員李立群與顧寶明都親眼 見到過坐在第一排的觀衆,有人當場笑得從椅子上翻了下去。對于《暗戀桃花源》的演 出在當時造成的“盛況”,賴聲川覺得並不奇怪:這是與臺灣人潛意識中的願望是符合的。臺灣的生活實在太亂了,這是臺灣人共同的經曆;然而身在其中,人們也能保持著一種亂中的秩序。這種亂,轉變成劇場中的錯誤,就是把完全不搭調的東西放到一起; 這些完全不搭調的東西,放到一起後,居然也生長出了它的秩序來。這出戲,統合了臺 灣觀衆生活中的許多亂象;它開掘的社會潛意識,綜合了臺灣的政治、社會與文化生態 ,甚至也反映了臺北都市的百相。這種對社會潛意識的挖掘,再往深一步,表達在戲劇 藝術中,是有意識地提煉一種美學上的追求。
    劇情簡介
  《暗戀桃花源》講述了一個奇特的故事:“暗戀”和“桃花源”是兩個不相幹的劇組,他們都與劇場簽定了當晚彩排的和約,雙方爭執不下,誰也不肯相讓。由于演出在即,他們不得不同時在劇場中彩排,遂成就了一出古今悲喜交錯的舞臺奇觀。“暗戀”是一出現代悲劇。青年男女江濱柳和雲之凡在上海因戰亂相遇,也因戰亂離散;其後兩人不約而同逃到臺灣,卻彼此不知情,苦戀40年後才得以相見,時以男婚女嫁多年,江濱柳以瀕臨病終。“桃花源”則是一出古裝喜劇。武陵人魚夫老陶之妻春花與房東袁老板私通,老陶離家出走桃花源;等他回武陵後,春花已與袁老板成家生子。此時劇場突然停電,一個尋找男友的瘋女人呼喊著男友的名字在劇場中跑過…《暗戀桃花源》一劇以奇特的戲劇結構和悲喜交錯的觀看效果聞名于世,被稱爲【表演工作坊】的“鎮團之寶”。
    創作靈感
  暗戀桃花源在我一生中,有相當的意義。她是我在臺灣現在這一個混亂的局面之中,找到的一個平衡、一個人們渴望的秩序。暗戀和桃花源,兩個完全不搭調的故事,被安排在同一個舞臺上,一個是在病房裏回憶過往情事的暗戀,一個是在桃花盛開的桃花源;這兩個故事看似天南地北,但卻可以從中找到他們的共通性。在創作時,我運用了許多對比、不和諧的人物、事情,來滿足現代人在潛意識中的某種欲望,我不敢說這是幽默,但我能說,暗戀桃花源是你我生活中的一個小玩笑,一個會令人發出會心一笑的小玩笑。
   創作的時候,我常會想著很多問題,無法找到答案的問題;其實,說穿了,那就是人生嘛﹗每當我們在劇本中,設計一個人物時,不就是把許多的問題加在他或她的身上嗎?如果一個角色,缺少了這些問題而是一個完美的形像,那這個角色只能活在劇本裏;沒有人能演好他,因爲,他根本不是現實生活中可以找到的。
   另外,我也曾經試圖去顛覆一個形像、一個角色,就像是平常嚴肅的政治人物,可以用醜角的形式來表現他;又像是女人,也可以用男人的態度來詮釋她。其實,太多的顧慮只會困住自己,綁住自己的思緒,有人說我的戲劇常加入很多政治的色彩,讓人看了之後不知不覺中,有股莫名而來的壓力;但是,我認爲,我想要的就是要讓我的觀衆以不一樣的角度、視野和空間去看我們在現實社會中一些本以爲是理所當然的事,其實,他們是可以不一樣的。
   一對青年男女“江濱柳”和“雲之凡”, 因戰亂而在上海相遇且相戀,卻又因戰亂而分開離散;兩人在互不知情的情況下逃到臺灣來,各自男婚女嫁,江濱柳一直癡心苦戀,直到四十年後兩人才再相逢,時江濱柳已似風中殘燭,瀕臨病終,這就是《暗戀》這出現代愛情悲劇的大綱。而《桃花源》則是在敘述武陵人“老陶”無法生育,而妻子“春花”卻又跟“袁老板”私通,老陶無奈傷心的出走,溯河而上,意外地發現了桃花林,進入了桃花源中,度過了一段純真爛漫到近乎夢幻的時光後,他回到武陵,發現原本如膠似漆,男歡女愛的春花與袁老板已陷入了現實的糾葛和相互的怨懟之中,並沒有從此過著想象中幸福美滿的快樂生活。
   這兩出戲在同一個劇場中爭著排練,不時地相互幹擾、打斷了對方的演出,卻無意巧妙的湊成了一出完美交錯的舞臺劇。根據導演賴聲川表示:這出戲的靈感其實是出自于臺灣舞臺劇劇場的混亂環境,當年陳玉慧導演所導的《謝微笑》在藝術館彩排,其實對劇場工作人員來說,那麽該已是一種家常便飯的情況,《謝微笑》下午彩排,晚上首演,中間兩小時卻被安插了一場畢業典禮,劇場管理人根本不管他們還要裝臺、調燈、技術排練,只是一股腦兒的將各種活動安排插入,于是當天彩排都還沒結束,小學生就已經坐在臺下弓,另一方面鋼琴、講桌都等著要搬上臺,造成混亂無序的情況。沒想到這卻引發了賴聲川導演的靈感。于是《暗戀桃花源》 這部構思巧妙、安排縝密的好戲就此孕育而生。
    語言藝術
  話劇《暗戀桃花源》于1986年在臺灣首次公演,引起島內轟動,編導賴聲川于1988年獲“國家文藝獎”;1991年,該劇在美國、香港巡回演出;次年由賴聲川親自執導改編爲電影,影片獲1992年第五屆東京國際電影節青年導演銀獎,臺灣金馬獎最佳男配角和最佳改編劇本獎,最佳劇片和最佳錄音入圍,及臺灣影評人協會評選的1992年度十大華語片第3名。
   《暗戀桃花源》及其表演工作坊作品。
   該劇故事很簡單:“暗戀”劇組和“桃花源”劇組都與劇場簽訂了當晚在此彩排的合約,遂發生了對舞臺的爭奪。
   “暗戀”是一出現代悲劇。青年男女江濱柳和雲之凡在上海因戰亂相遇,亦因戰亂離散;後兩人不約而同逃到臺灣,卻彼此不知情,苦戀40年後才得一見,時已男婚女嫁多年,江濱柳瀕臨病終。
   “桃花源”是一出古裝喜劇。武陵人漁夫老陶,其妻春花與房東袁老板私通,老陶離家出走,緣溪行,發現桃花源;入桃花源後,遇見的人還是春花和袁老板,但又似是而非,三人度過愉悅的時光;老陶回武陵後,春花已與袁老板成家生子,但家境破敗。
   《暗戀桃花源》就成了古今悲喜交錯差互的舞臺奇觀。
  賴聲川說:“《暗戀桃花源》的成功,在于它滿足了臺灣人民潛意識的某種願望:臺灣實在太亂了,這出戲便是在混亂與幹擾當中,鑽出一個秩序來。讓完全不搭調的東西放到一起,看久了,也就搭調了。”
   《暗戀桃花源》被拍成電影以後,影片事實上就成了三種語言的奇妙織體:臺詞(文字)語言,舞臺(劇場)語言和電影(鏡頭)語言。三種語言的織體豐富了影片的語言層次感,這一點本身就頗有意味。電影不是什麽綜合藝術,不過,如果我們要對電影《暗戀桃花源》進行臺詞語言、舞臺語言的分析的話,毫無疑問是在承認二者同屬電影語言“講述”範圍內的前提下的。我們可以說,從電影語言到舞臺語言到臺詞語言,對于《暗戀桃花源》而言,是向下兼容的。
    臺詞語言
  話劇是語言的藝術。這句話的含義更多地偏向于諸如莎士比亞的戲劇,在莎士比亞那裏,人物的臺詞常常是一瀉千裏,痛快淋漓的。往往是通過語言造就不朽的人物。
    1、詞語意指之確定性的喪失
  詞語在話語中的意義主要是通過上下文關系來獲得的,而不是依據字典的定義或字面的意思。今天尤爲突出的是,詞語作爲一種符號,其能指與所指之間的一種確定性對應關系發生了松動甚至喪失。于是,以往被某種定義保護起來的概念遭到了迎面質疑。
   “桃花源”剛開始是老陶在開酒瓶。這酒瓶有瓶蓋但就是打不開。老陶一邊說著:“這叫什麽家?買個藥買一天了還買不回來,這還叫個家嗎?”說完去拿刀,“康裏康朗康裏康朗”開酒不成,“不喝可以了吧!”把酒與刀拍在桌上。“我吃餅!”拿餅坐下,“武陵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是個地方,窮山惡水,潑婦刁民,鳥不語花還不香呢!我老陶打個魚嘛,嘿,那魚好像都串通好了一塊兒不上網!老婆滿街跑沒人管!什麽地方!”吃餅,可這餅像橡皮一樣根本吃不動。起身,用刀,“康裏康朗康裏康朗”,砍不動。“這叫什麽刀?這叫什麽餅?這根本就不是餅!大家都不是餅!” 在此,漁夫老陶的生存狀態不是一個沒酒沒餅的問題,而是有酒喝不到、有餅吃不動的問題。他周圍的任何一個事物,家,酒,刀,餅,地方,按老陶的說法,都已經不能再這樣稱呼了,甚至包括老婆在內。我們看到,這些東西雖然還是那個東西,可對老陶來說,確實已經不再具備那個東西的屬性,從而老陶開始懷疑人們對它們的命名。
   如果說上面所說還只是對具體的東西--“物”—而言,那麽下述例子則直接就是對美學概念和範疇的質疑:
   “桃花源”導演“袁老板”發現布景上的一棵桃樹只剩下一片空白,而舞臺上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棵桃樹時,不禁大爲不解。他叫來美工小林。小林說,這叫“留白”。“留白?”導演立刻撓頭。小林說:“這留白很有意境的啊!”“意境?”導演的語氣表明,他對這些概念根本抱有一種拒斥同時甚至有些恐懼的味道。“留白”、“意境”本來是中國傳統藝術與美學理論的最高境界,可導演只通過對兩個概念進行疑問句式的“重讀”,就表達了一種態度。最後,他百思不得其解,苦悶地大聲喝問:“這棵桃樹爲什麽要逃出來?”難道是爲了“留白”和“意境”嗎?我們也可以認爲,這是對老陶離家出走之行爲緣由的詢問。導演在戲中安排了老陶因老婆春花與袁老板有奸情而痛感“夫妻失和,家庭破碎,憤世嫉俗,情緒失調”,因此到上遊去了;但導演在這裏關于布景的一句呐喊似乎是說:我也不知道老陶出走的真正原因。這就對傳統意義上的所謂“情節”即“因果關系鏈”進行了一次破除。
    2、對語言與人的關系的思索
  對語言與人的關系的思索--人被語言所困,人通過語言得到解放。   自索緒爾對語言進行共時性研究以來,語言與人的關系問題一直是人文科學的焦點課題。“桃花源”一劇中人物的說話可以說集中體現了這些思考。老陶來到桃花源,發現春花也在這兒。後經解釋,原來不是春花,是桃花源中的女人。
    成功原因
  隨著《暗戀桃花源》內地版上演,這部曾經在臺灣大受歡迎的戲劇也受到了北京觀衆的熱捧。《暗戀桃花源》是賴聲川表演工作坊成立之後的第二部舞臺劇。很快,繼他們的創團戲《那一夜我們說相聲》幾乎在一夜之間紅遍臺灣之後,繼《那一夜》的CD與錄音帶的脫銷、正版趕不上盜版的速度後,《暗戀桃花源》又一次突破了劇場的狹窄空間,成爲當年臺北大衆都市文化的組成部分。   《暗戀桃花源》之所以能夠突破戲劇藝術往往囿于小範圍、小圈子的障礙,在于它在精湛的戲劇藝術之外,還恰當地引導著最普遍的社會情緒,讓社會情緒在這裏找到了釋放———誰說“淨化”的功能就只有在希臘悲劇裏才能找到呢?關鍵還是在創作者怎麽理解這個功能吧。從《那一夜》起,賴聲川的戲劇都是在“精致藝術”與“大衆文化”之間尋找著平衡。戲劇藝術在這二者的平衡之間擴大了它的影響面。而那平衡的根底,也許就在于對社會情緒的把握,對更多數人關懷所在的捕捉,以及對普通人生活的體察,而後,再凝聚成一種雅俗共賞的美學。《暗戀桃花源》首演,是在1986年。當時的社會氣氛十分微妙,許多人都會暗暗感知一個變化即將到來,卻也渾然不知這個變化的明確所指。在這二者底下,湧動著的是臺北都市的紛繁亂象。《暗戀桃花源》的靈感來自複雜的亂象,而它也准確地呼應著當時的社會氛圍。
   如今,距離兩岸互相觀望的日子已經過去許多年了,賴聲川的相聲劇《千禧夜我們說相聲》也在北京、上海演出,甚至還在春節晚會上有過一個簡短的版本。2008年秋,《暗戀桃花源》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演出,賴聲川的父親,中華民國前任駐美外交官,還親自到現場觀看。一時間賴聲川也以他的睿智與寬厚成爲了媒體的寵兒———如今,賴聲川只要一到北京或者上海,也一定是當地媒體文化版或娛樂版追逐的對象。這種現象,其實也是和賴聲川一直強調的“精致藝術”與“大衆文化”的結合暗合,但,精致藝術與大衆文化如何結合?或者,戲劇如何面對更爲廣闊的大衆?
   誠然,這裏的複雜性一方面來自戲劇這種藝術類型本身的局限,但另一方面,卻也是來自藝術家的追求。賴聲川的劇場之所以能夠在劇場的小群體與觀衆的大群體之間自由流動,一來自他常說的“關懷”二字:即一個人,一個普通人內心所應該具備的對他人、對社會的關懷;一來自他本人作爲劇場工作者對戲劇“社會論壇”這種功能的體察。當然,這種態度或者立場不是天然生就的,更不是沒有變化的。最開始做《那一夜我們說相聲》時的賴聲川,一樣以爲劇場是邊緣,只不過因爲他們的關懷在無意中觸到了那個年代許許多多臺灣人共同的關懷,于是,他們就“偶然”地從邊緣走到中心,成爲萬衆矚目的明星,而相聲劇以及由他的學生馮翊剛等人創辦的“相聲瓦舍”的許多作品,至今也仍然是臺灣跑長途的司機們出門最愛帶的錄音帶。
   在從邊緣到中心的過程中,賴聲川看到的是藝術作用于社會的巨大能量,他一直很在意那個巨大的能量,而這個能量並不是爆發式的,而是由一個個細微的末節積攢起來的:在《暗戀桃花源》中,這個末節可能只是江濱柳最愛吟唱的《追尋》,可能只是老陶買回來的餅不像餅,拿來的刀不像刀。也因此,賴聲川的“關懷”,總是從個人出發:他在講述生活在這個社會中的個體,聆聽個人的故事,體察個體的微妙感受;通過這些片段的情緒,展現的卻是現代社會的某些症結。看上去,他只是觸碰了一些與個人息息相關的細微末節,而其實,整個社會雖然盤根錯節,但那些像原子一樣細小的個體,卻是它的根本,牽一發就能動全身,盡管碰到的只是神經末梢,卻會讓整個社會神經震顫一下。
    版本介紹
    第一版:搭架
  “當年參加創作的那一群人,都覺得那一次的工作好像一次懷孕的心情和喜悅,又像戀愛。我丟給演員一粒種子,演員們就去全心全意孵蛋了”   1983年11月30日,年輕的戲劇導演賴聲川在自家客廳裏宣布,話劇《暗戀桃花源》劇組成立。這是賴聲川創建的表演工作坊的第二出戲,而他此前與李立群、李國修合作的表演工作坊處女作、相聲劇《那一夜我們說相聲》幾乎在一夜之間紅遍臺灣,這樣的業績爲表坊的發展開了個好頭。不過有前面的成功賴聲川更覺得緊張,于是壓力和重擔全都壓在了“暗戀”的身上。
   最初創作的《暗戀桃花源》,賴聲川便將其框架定在“兩個劇團爭奪劇場”這樣一個主題和兩個“戲中戲”的表演形式上。回憶起當初的靈感來源,賴聲川表示這都源于臺灣的混亂環境。
   有一次,賴聲川聽李國修講到一次觀看導演陳玉慧的《謝微笑》在藝術館彩排時的偶然經驗:當時《謝微笑》下午彩排,晚上首演,中間兩個小時則被安插了一場小學生的畢業典禮。戲的彩排根本還沒完,小學生就已經坐在臺下了,另一邊鋼琴、講桌都等著要搬上臺。于是他在舞臺上設計了許多幹擾,推動戲劇往前走。這裏的幹擾,各種各樣,有悲劇與喜劇的幹擾,有演員和演員的幹擾,還有導演和演員的幹擾、旁觀者與演員的幹擾,等等:“暗戀”與“桃花源”兩出戲同臺演出之時,算得上是那個時代的一個經典時刻:劇場前臺的服務人員算准了時間,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這一時刻回到劇場;演員李立群與顧寶明都親眼見到過坐在第一排的觀衆,有人當場笑得從椅子上翻了下去。
   對于《暗戀桃花源》的演出在當時造成的“盛況”,賴聲川覺得並不奇怪:臺灣的生活實在太亂了,這是臺灣人共同的經曆;然而身在其中,人們也能保持一種亂中的秩序。
   “正式的排演開始于1985年11月30日。最初是一周三天,到12月中旬變得比較密集,直到次年3月的臺北首演。當時”表演工作坊“還沒有正式的辦公室及排練場,排戲的地點到過劉靜敏的家、我的家,還有蘭陵(劇坊)、雲門(實驗劇場)的排練場等。“講到第一次排練的情景,賴聲川說道。當他提出他希望以兩個劇團爭奪一個舞臺爲出發時,大夥立即熱烈地討論,是兩個什麽樣的劇團在爭奪劇場?在無數次辯論中,一個以演悲劇《暗戀》爲主的三流劇團,與一個以演三流喜劇《桃花源》爲主的江湖劇團誕生。而演員也各依特性選擇了角色:以喜劇見長的李立群、顧寶明及劉靜敏,即順理成章地成爲《桃花源》的演員,而金士傑、賴聲川的妻子丁乃竺和金士會及管管則成爲《暗戀》的演員。   當時已入冬季,位于臺北郊區的陽明山上正一天比一天冷,賴聲川和丁乃竺的家裏卻一天比一天熱鬧。每個傍晚李立群、金士傑、顧寶明、劉靜敏等演員由臺北遠征至陽明山,一進門,總是很有默契地分頭淘米、洗菜、做飯、烤面包,嘻嘻哈哈飽食一頓後,各自捧著心愛的飲料,十分閑適地瞎聊一陣。看似無所事事,其實一件開心又嚴肅的工作緊跟著就開始了。
   “當年參加創作的那一群人,都覺得那一次的工作好像一次懷孕的心情和喜悅,又像戀愛。我丟給演員一粒種子,演員們就去全心全意孵蛋了。慢慢地,大家看見自己如果懷的是黃豆,生出來的也許是黃豆也許是綠豆,甚至是瓜。排練像遊戲,演員們由生而熟成爲知己。好像一群大人在玩小孩子的遊戲,搞童年往事,好玩極了。”賴聲川回憶道。
    第二版:暖身
  “時隔4年,重演時更換了不少演員,其中雲之凡換成了當時已經紅極一時的影星林青霞以及演員蕭艾。這也是林青霞生平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出演舞臺劇。”
   “暗戀”1986年的首演獲得了非常大的成功,並很快成爲“表坊”標志性的劇目。于是到了1991年,賴聲川再次重排該劇。談到重演的原因,賴聲川說是爲做好將要拍攝電影的准備工作。1986年到1991年的五年間,局勢變化很大。內地開放探親之後,《暗》反而可以更無挂礙地在主題上走得更深。一方面是往個人的心靈世界發展,另一方面走向更宏大的視野、更永恒而共通的生命真義。首演版本的通俗劇模式靠著真實事件的情感而成功地運轉,現在這部通俗劇結合了更大的架構,輻射的命題更大,不再局限于兩岸的關系。
   由于時隔4年,重演時更換了不少演員,其中雲之凡換成了當時已經紅極一時的影星林青霞以及演員蕭艾。這也是林青霞生平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出演舞臺劇。
   對于第二版演員而言,排《暗》更像拿了一個寫好的本子排戲,與即興創作的關系就沒那麽大了。演員拿到劇本,面對的是強烈的另一個人創造出來的個性,會揣摩得很辛苦。而賴聲川當時要做的就是盡量讓他們不管原有的角色,去走出自己的感覺。同年該劇巡回美國和香港演出,轟動華人世界,而因爲影星林青霞參與演出“雲之凡”一角,讓那次的演出更添光彩。對于1991年的那一次演出,臺灣有評論說,“《暗戀桃花源》替情感洗一次三溫暖”。
    電影版:奠基
  “‘暗戀’獲獎後林青霞接到了追求她多時的邢李的祝賀電話,他就住在她的對面,並且已經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安排了一個慶祝酒會。也正是借這次機會,林青霞開始慢慢接受這位深愛她的商人。”
   1992年,賴聲川以原班人馬的演員,杜可風的攝影,張叔平的美術指導,把《暗戀桃花源》拍成電影,在臺灣上映並取得不錯的票房後,《暗》又相繼在國際影展大放異彩,拿下許多大獎。從那時起,林青霞飾演的“雲之凡”也因此深入人心。
   “雲之凡這個角色,是《暗戀桃花源》中最純美的桃花象征;林青霞則是中國影壇以玉女形象屹立不搖的一顆明星。由林青霞飾演雲之凡,是衆望所歸,卻也在當初引起了一些爭議。”賴聲川回憶起當初選則林青霞的原因時說。   原來,在加盟《暗戀桃花源》之前,林青霞早就有意與賴聲川合作舞臺劇,並放言“要演舞臺劇,導演必須是賴聲川”。但因爲機緣未能如願。1991年出演《暗》之前,林青霞正因拒絕出席“金馬獎”而受到輿論及大衆的負面評價,一度情緒陷入低潮。經徐克向賴聲川的大力推薦,林青霞決定加盟《暗戀桃花源》的舞臺劇演出和電影演出。當時輿論以及一些舞臺劇的觀衆對此也抱有某種質疑態度,認爲林青霞從未出演過舞臺劇,懷疑她無法勝任雲之凡這個角色。
  丁乃竺回憶當年的合作時,常常感歎當年的林青霞雖然是名冠天下,但在劇組中卻與普通演員沒有兩樣,完全沒有耍大脾的現象,事後也和賴聲川、丁乃竺成爲密友。《如夢之夢》在香港上演時,林青霞和徐克專程趕去觀看,享受連續8小時的劇場時光。
   1992年底,第五屆東京國際電影節開幕,《暗戀桃花源》在這屆電影節上參展並獲得青年導演銀櫻花獎,林青霞獲得最佳女主角獎。在獲獎後回到下榻的酒店,林青霞接到了追求她多時的邢李祝賀她獲獎的電話,他就住在她的對面,並且已經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安排了一個慶祝酒會。也正是借這次機會,邢李讓林青霞欠下了“一個無法償還的人情”,林青霞開始慢慢接受這位深愛她的商人。
   1993年,在中央戲劇學院、北京電影學院,《暗》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默默地傳遞著。不過,恰成反諷的是,相對于臺灣演出的大衆氛圍,在北京,卻是在小圈子裏流傳。更多的默契來自創作者間的一種驚詫———對劇場是一種驚詫,對電影也是一種驚詫———原來還可以這樣……
    第三版:重塑
  “采訪中,賴聲川似乎對每一個版本的排練過程都記憶猶新,這一版也不例外,他說當時的演出在臺灣國父紀念館舉行,那是他比較不喜歡的劇場,2500個位子,太大了,音響也不是很好……”
   1999年9月,《暗戀桃花源》在臺灣三度複排。在這次的演出中,中生代演員開始取代原創演員,雲之凡由蕭艾演出,老陶、袁老板由趙自強、馮翊綱演出。這次由9月4日開始的全島巡演因921大地震而中斷,許多巡回場次被迫取消。
   談到三度重排的感受,賴聲川說:“我是重新發現一些當年創作時的精神而感動。我重新發現,《暗戀桃花源》其實和《那一夜,我們說相聲》一樣,不需要什麽特殊舞臺條件,不需要龐大後臺支援或技術配合,就可以演出。每一個人,每一件物,在臺上必有其功能。大部分的換景都是演員在觀衆面前換的,編劇的安排及導演上一切的舞臺調度也都要考慮這些因素。當年我們巡回美國,除了秋千和桃花樹請美國布景工廠制作之外,全部都是跟著我們托運行李。我們沒有好的劇場,沒有寬裕的預算去請很多後臺人員……想到這些,也想到臺灣劇場的當初以及一路走過來的路。那一切是那麽的自然,限制與障礙成爲那麽大的激勵。”
   采訪中,賴聲川似乎對每一個版本的排練過程都記憶猶新,這一版也不例外,他說當時的演出在臺灣國父紀念館舉行,那是他比較不喜歡的劇場,2500個位子,太大了,音響也不是很好,結果他爲演出單獨做了一個磚牆,變成劇中的病房沒有門,而雲之凡是直接從劇場上的門上來的。當時演員們的壓力也很大,馮翊綱和趙自強要接顧寶明和李立群,難度是可想而知的。而蕭艾就沒什麽問題,因爲1991年她已經在巡演中演過雲之凡了。不過大家還是接得很順,觀衆也非常喜歡。
    06版:紀念
  “一些影視和綜藝出身的演員反而對舞臺有一種別樣的向往,對排演都有很大的激情和投入,這讓他覺得很滿足,因爲不是每個演員都可以做到這一點。”
   經過20年的重演與複排,《暗》今年又迎來了它的紀念版演出。並且是臺灣和內地同時排演。雖然今年臺灣版,賴聲川在形式上又有很大的突破,與臺灣的歌仔劇團“明華園”合作,舞臺上甚至還吊起了鋼絲。不過內地版由于是第一次推出,賴聲川還是選擇了恢複20年前的最初版本。
   “‘暗戀’20年了,總想做些不一樣的東西,所以這次選擇和戲曲合作,也是因爲臺灣的舞臺劇環境足夠成熟,所以大家才能夠明白在玩什麽,放在內地就不一定合適。另外明華園的團長陳勝福也非常有意思,他在答應了合作之後,突然間三個月沒有任何消息,直到最後才說OK.他來我家吃飯時,一直道歉並解釋爲什麽他那麽猶豫,因爲實在是壓力太大,覺得《暗戀桃花源》那麽經典的一部作品,非常擔心會被自己弄砸。而他是一個一輩子做事都很幹脆的,只有在這件事上猶豫了很久。”賴聲川說。
   此次內地版《暗》由袁泉、黃磊、謝娜、何炅、喻恩泰等明星演員領銜主演,從演員名單曝光開始,媒體輿論就開始對這張賴聲川的影視明星牌産生了爭議,對此賴聲川一番回答倒是很有道理。他說,內地的戲劇演員現在可能反而對影視劇的興趣比較大,對舞臺劇的興趣不夠那麽強烈。與之相反,一些影視和綜藝出身的演員反而對舞臺有一種別樣的向往,對排演都有很大的激情和投入,這讓他覺得很滿足,因爲不是每個演員都可以做到這一點。
   “當初我和制作方確定這些演員的時候,也考慮到了外界可能的質疑。不過我想等看到戲的時候大家就知道了,我不會拿自己的作品開玩笑,特別是像《暗》這樣的經典作品,更不會隨意對待。有些事,不試是不知道的。當年林青霞出演雲之凡的時候,大家意見也很大,說她從來沒有演過舞臺劇,怎麽上臺?結果後來她演得很好。還有李立群、張小燕、阿雅、蔔學亮,都是和我合作過的綜藝主持人,他們也都在舞臺上有很好的表現。”賴聲川最後說,他認爲演員的好壞一方面取決于導演如何調動他們的能量和優點,另一方面在于觀衆要相信,這些在綜藝界取得過成績的藝人,他們其實積累了很多能量,只是要找到合適的方式釋放出來而已。
 
2. 1992年林青霞主演電影
   
  “暗戀”和“桃花源”是兩個不相幹的劇組,他們都與劇場簽定了當晚彩排的和約,雙方爭執不下,誰也不肯相讓。由于演出在即,他們不得不同時在劇場中彩排,遂成就了一出古今悲喜交錯的舞臺奇觀。“暗戀”是一出現代悲劇。青年男女江濱柳和雲之凡在上海因戰亂相遇,也因戰亂離散;其後兩人不約而同逃到臺灣,卻彼此不知情,苦戀40年後才得以相見,時以男婚女嫁多年,江濱柳以瀕臨病終。“桃花源”則是一出古裝喜劇。武陵人魚夫老陶之妻春花與房東袁老板私通,老陶離家出走桃花源;等他回武陵後,春花已與袁老板成家生子。此時劇場突然停電,一個尋找男友的瘋女人呼喊著男友的名字在劇場中跑過……
 
3. 2010年黃磊主演話劇
   
  《新暗戀桃花源》可以說是賴聲川的新年大手筆,據悉,此次賴聲川是拿自己的得意之作“開刀”,重新編導,給這部經典名作一個嶄新的更有藝術情趣的新面貌,讓話劇與中國第二大劇種——
    越劇玩“聯姻”。他把《暗戀》部分依然按原版保留,黃磊、孫莉這對伉儷仍是臺柱子,穩穩撐著“暗戀”這邊的天空。而《桃花源》部分則大刀闊斧地植入越劇基因,詞、曲、服裝統統翻新,桃花源部分的臺詞由專業越劇編劇嚴全毅全部重寫,因此,黃磊、孫莉等話劇的原班人馬和越劇名角趙志剛、謝群英、徐銘等結合在一起,所以說,賴聲川徹底顛覆了自己。“戲越往後面演,越劇的力量會更強,越劇本身的唯美和哀沈,比原本的話劇版更有魅力。尤其是經過改造後的老陶回家這一幕,我感覺用越劇來演,比話劇更‘酸’,更有味道。”因而,他把這個2010年重新制作的經典名劇改名爲《新暗戀桃花源》。
    劇本特色
  《新暗戀桃花源》首次加入的越劇元素,使紅了24年的《暗戀桃花源》再一次讓觀衆們笑到飆淚、悲到心酸。昨晚,賴聲川的《新暗戀桃花源》在溫州東南劇院上演,這是該劇全國巡演的第一場。話劇與越劇的顛覆組合,呈現了無限的魅力。座無虛席的東南劇院,再次驗證了賴聲川的創新能力。
  黃磊和孫莉這一對已將“暗戀”演得爛熟的夫妻搭檔,爲新版本增添了不少新意,比如臺詞中加入了“爲了排這個戲,《非誠勿擾》節目請我參加我都給推了……”而由越劇名角趙志剛、謝群英、徐銘主演的“桃花源”部分,則從完全顛覆以往“越劇王子”形象的趙志剛上臺一開腔,就引發笑聲不斷;老陶、春花和袁老板三個人之間糾纏不清的三角關系,更是用完全不同于傳統越劇才子佳人的誇張搞笑方式表現,讓觀衆們樂得前仰後合。
   《新暗戀桃花源》中矛盾沖突最激烈、最出彩有趣的部分,是“暗戀”和“桃花源”兩個劇組同臺表演的一場戲,只見一悲一喜、一古一今這反差極大的兩臺戲在荒誕奇特的氛圍中渾然成一體,再加上話劇和越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藝術形式的“混搭”,更是帶來了奇妙效果。
 
4. 2012年保利劇院話劇
複排06版本,由黃磊、孫莉、何炅、謝娜、等主演。
 
2006表坊+明華園之【暗戀‧桃花源】
 
  雖然不算一個資深的表坊戲迷,但是打從大學時後第一次看了【暗戀桃花源】的VCD之後,這部戲,就是我戲單排行榜上,非看不可的首要大戲。
  雖然  暗戀  和  桃花源  是兩個故事,但我私心的認為,就只要  暗戀  這個故事就夠了!金士傑和蕭艾演出的江濱柳與雲之凡,就足夠支撐這整部戲需要的張力!不是說趙士強的桃花源不好,只能說,金士傑和蕭艾的功力更勝一籌!就連電影版,由林青霞主演的雲之凡,儘管賴聲川大力讚揚,我還是私心的認為蕭艾才是我心目中那朵白色的山茶花 
  所以收到宣傳DM後,興奮之情沒多久就被由尹昭德和陳湘琪擔綱的男女主角沖淡一點(唉~ 不是我心目中首席的那兩位演員)再看到明華園要來參與 桃花源 的演出,更是大大驚愕!(什麼?連牛、馬、老虎、大象都搬上舞台? 什麼? 連吊鋼絲飛天都出現了? )我的天啊,我心目中的經典作品會不會被搞的不倫不類?當時我的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但衝著對 暗戀 故事的崇仰,我還是早早買了票。
  沒想到,一切都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明華園的  桃花源,加入許多歌仔戲的橋段與巧思,演員肢體靈活,身段柔軟,聽不懂台語也沒關係,兩旁有台詞字幕,國台語交雜運用產生亦詼亦諧的效果,舞台道具更是華麗的讓人目不轉睛!(出現的牛、馬、老虎等動物,想不到竟然是為後來欲留的伏筆啊~ 讚 )原來,這才是桃花源啊!最妙的巧思就是在:兩邊在搶舞台排演,桃花源這邊的"大摳"把電線剪掉,得意洋洋的跟老闆說:「我把電線剪掉了,另一邊就沒辦法來跟我們搶舞台演了!」
老闆壓抑著怒氣說:「阿你把電線剪掉,全部都停電了,我們自己是要怎麼演?」
"大摳"呆呆的說:「ㄟˊ......對吼....我們自己也不能演耶.......那就.......」
"大摳"和老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中場休息20分鐘!」
  哈~ 妙啊!
  反倒是 暗戀, 除了剛開場那個彷彿重現上海十里洋場景色的投影布幕,逼真的讓我大嘆科技的進步之外,一整場的暗戀,似乎都被桃花源追著走,看起來,是用暗戀,去陪襯了桃花源了。
  直到最後一幕,江濱柳對著即將離去的雲之凡的背影,說出「這些年來,你有沒有......想過我?」才讓我的鼻子微微一酸,壓抑了幾乎半個世紀,是多麼的刻骨銘心啊
  離舞台太遠,台上演員的表情幾乎模糊的看不清楚,但他們運用聲音表情傳達出的感情,也著實的讓坐在那麼後排的我,感受出那種深刻濃烈的情感了。希望這個2006年的版本也會推出VCD,我想近距離的欣賞尹昭德和陳湘琪的表情,也許,當表情和聲音結合起來之後,他們兩個其實也不輸金士傑和蕭艾呢!
  總之這部戲,明華園的加入是一大賣點。從剛開始的疑慮,到看完戲之後的臣服,我終於了解為什麼賴聲川敢出書寫創意了!將兩個誰也沒想過可以湊在一起的元素加在一起,激盪出如此新穎的火花,搞不好這場表演裡很多觀眾,都跟我一樣,這輩子還沒看過歌仔戲的表演呢!這樣創新的組合,掃除了以往對歌仔戲的刻板印象,也將歌仔戲豐富多元的面貌,完整的介紹給現場的觀眾。真是雙贏啊!
  哎呀,賴聲川,I 服了 You~ 
如果說,看完這場戲還有什麼遺憾的話,就是----我忘了帶我的宣傳DM了!我把我的DM用磁鐵吸在我研究室的位子上,我也知道憑DM購買節目手冊可以享半價優惠,但是星期五回家時,忘了把DM帶走,星期六去看表演時,一來因為時間有點趕,二來因為覺得反正節目手冊才100元,半價也不過省個50元,所以也就沒回家拿......沒想到一到現場,嗚嗚嗚,這次推出的是要價250元的精裝節目本啦~  >__<  有劇照,還有劇本,如果憑DM,半價一省就省了125元了捏 唉。大大的失策啊!
  看完表演出來後,我和小男生在討論那個尋找劉子驥的神秘女子,我試著努力說出我對這齣戲「努力追尋桃花源,到頭來卻發現桃花源不過是幻影」的這種感覺。大概是我的表達能力真的太差了  囧 總覺得說出來的話,根本不及心理所想的萬分之一。
http://daybreak12.pixnet.net/blog/post/23482013-2006
 
6.陳寶國/恬妞/邵桐 電視劇《暗戀桃花源》
 
劇情簡介:
 在武陵山脈的縱深處,群山懷抱,桃花映掩之地,她便是傳說中的桃花源.江湖上傳言,桃花源之所以能夠與世隔絶不為外界所發現,是因為有桃花陣與桃花劍這兩樣護源之寶.於是,為了得到這一武林秘笈,朝廷對外宣言,誰能得到傳說中的桃花源便可獲白銀十兩,良田千畝,於是他化身水生,身中數箭,漂流入桃花源,桃花長老的女兒桃花對水生一見鍾情,但是他與天舒早有婚約,而長老欲將桑兒許給水生,於是,圍繞著兩個女人與一個神秘男人展開了一段愛情故事...
 

台長: 阿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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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蝦
哲學不是一切科學與非科學(神蹟或超自然)的根本嗎
「科學王」怎是「哲學王」的對手...
用孫悟空比喻科學
那麼最後他會發現自己再怎麼厲害
也出不了如來佛的手掌之外

以哲學為體 以科學為用
體用兼備的制度 
即使不能像如虎添翼
至少不會發生似&quot學而不思則惘 思而不學則怠&quot的遺憾
2007-10-26 11:17:28
版主回應
哲學是一切科學與非科學(神蹟或超自然)的根本
只是哲學家的空想哲學主義
別說中世「哲學乃神學奴婢」
即便古希羅和近代亦然
更遑論工業革命後的科學主義時代
2007-10-27 06:4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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