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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100%之後》
1
同遇上那一天
繁囂的都市
已過了幾年
遇上了
如一齣經典
閉眼又再開演
一息間
同一小片斷
於歲月紏纏
年月沒法消減深刻印象
錯過那一天
2
就算再深刻
時針的更迭
會轉去牽連
沒有你
晨光般影子
冷暖伴我身邊
當天此際已在重叠
匆匆身影不過暫時
那一年
像褪色一幀照片
漸變遷
不再復見
3
從夢裡再開始
假使將當天一切也撥到起點
可否將你那笑臉凝在天際裡日夜輪迴 抬望頭便發現
凝望到某一天
可否將天際卸下
別再話從前
彷彿當天只不過世間兩段平行線
喧囂裡漸相忘
遇見
4
呈現四季的天
恆久的改變
褪去你的臉
但看見
晨光的影子
似變調淡去一點
不知不覺再沒浮現
彷彿終可專注目前
那一年
像已棲息的唱片
任世間風雨驟變
5
從夢裡再開始
假使將當天一切也撥到起點
可否將你那笑臉凝在天際裡日夜輪迴 抬望頭便發現
凝望到某一天
即使將天際卸下
像訣別從前
即使當天只不過世間兩段平行線
畢竟也曾和你
遇見
風雨後只有這感情 不變
這是年頭二月寫成的作品,是今年規範自己三份歌詞中的第一份。
決定參與網上論壇世界詞源一起做一隻網絡大碟,已經是上年11月的事。由收集16首作品到製成品出現,歷經足足大半年,可見群體創作是一個異常費時的作業。
大碟名為《藏書閣》,希望以不同形式的文學作品為歌詞主題。我幾乎是理所當然地挑了偶像村上春樹的作品去想大綱,而這份詞作以村上的《遇上100%女孩》為故事主軸,是包含了自己對此小說的獨特感情,我曾以該小說為「告白」嘗試,亦經常借用它「100%」的評分概念來衡量事物。這個命題其實已盤據在我腦海一段不短時間,在2011年更衍生了我一個未發表的、在小說課寫的中篇故事《跟蹤》(因準備改編而暫且擱下),實在是一個很好寫的點子。
看過《遇上》的話,該知道它是一個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果的故事(上網可輕易找到此短篇小說全文),正因它的「不完整性」,坊間有不少二次創作,我亦創作過一些「延伸小說」(見《關於月台的故事》及《一起出走的女孩》),然而延伸其故事有多種想法及做法,這次我就想到了用歌詞去寫
-「在那天錯過了100%之後,我如何生活下去?」
想到了命題後,就開始構思副歌部分及歌詞的第一句。
所謂萬事起頭難,寫歌詞也一樣,累積經驗後,覺得副歌的第一句及全曲的第一句是最重要的,這兩句基本上主宰了全篇的格調。
選擇曲目,取了《囍帖街》,主因是它全曲有一種不慍不火的節奏,配合到我所想表達的淡然、憐憫的情懷;其二,是第一句「同遇上那一天 繁囂的都市 已過了幾年」幾乎是立即想到的定稿句。
故事就此開展,在錯過的那一天後,過了幾年,主角的生活、心境如何了?
此作品是要「出街」的關係,我對它在意象上運用的要求格外嚴謹。
我想,主角在錯過了宿命性的一位對象後,生命已完全改變,其一他開始經常做的,是「放空」。他經常抬頭望天,也希望做夢能與他重遇,天空遂成為一個重要意象,貫穿整首歌詞(2至5段)。
在意象運用上,除了天空外,歌詞提及的褪色照片出自《李香蘭》,(棲息=傷心)唱片則出自《綿綿》,是有點延伸閱讀意味的借用。順帶一提的是,第2及第4段、第3及第5段的結構都刻意相同,營造互相呼應的效果。這是現今流行曲經常採用的填詞方法,會較易記得及入腦;但呼應及嚴謹度則當然有高下之別。
此篇五段順序帶出主角對「錯過那一天」的心態轉變,每一段都比前一段來得淡,但也比前一段來得深。那種矛盾是我的切身感覺,在放下一個人後,好像一切都丟淡了,但它其實是淡淡地滲進血液內生命中,要完全做到「訣別從前」,必須要有「畢竟也曾和你遇見」的領悟。
原著
- 囍帖街
作曲:Eric Kwok
作詞:黃偉文
編曲:Eric Kwok
監製:Eric Kwok
忘掉種過的花 重新的出發 放棄理想吧
別再看 塵封的喜帖 你正在要搬家
築得起 人應該接受 都有日倒下
其實沒有一種安穩快樂 永遠也不差
就似這一區 曾經稱得上 美滿甲天下
但霎眼 全街的單位 快要住滿烏鴉
好景不會每日常在 天梯不可只往上爬
愛的人 沒有一生一世嗎
大概不需要害怕
忘掉愛過的他 當初的喜帖金箔印著那位他
裱起婚紗照那道牆及一切美麗舊年華 明日同步拆下
忘掉有過的家 小餐枱沙發雪櫃及兩份紅茶
溫馨的光境不過借出到期拿回嗎
等不到下一代 是嗎
忘掉砌過的沙 回憶的堡壘 剎那已倒下
面對這 墳起的荒土 你註定學會瀟灑
階磚不會拒絕磨蝕 窗花不可幽禁落霞
有感情 就會一生一世嗎
又再惋惜有用嗎
忘掉愛過的他 當初的喜帖金箔印著那位他
裱起婚紗照那道牆及一切美麗舊年華 明日同步拆下
忘掉有過的家 小餐枱沙發雪櫃及兩份紅茶
溫馨的光境不過借出到期拿回嗎
終須會時辰到 別怕
請放下手裡那鎖匙 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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