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小孩口述 口述的生活 Action and patience accounts for a marvelous waltz of a couple—they form the pretty billow of coattail and flaring ski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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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斯萊傑在「黑暗騎士」中飾演離經叛道的反社會份子小丑一角。此角顛覆傳統開心的小丑形象，讓那丑性成為歡樂殺人的反制度力道。報導指出他因抽離不出此角色而長眠。

圖片來自：http://images.google.com/imgres?imgurl=http://www.libertytimes.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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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這篇兒童小說是五年前寫的。當時，應該是有個長輩過世了。鄉野傳奇說這個長輩年輕時很皮，喜歡把鞭炮綁在狗的尾巴上，看狗兒亂竄。我小時候聽到就覺得殘忍。我不是很喜歡動物，從不覺得小貓小狗可愛想摸想養，但是看到虐待動物的人，實在有說不出的鄙夷。

國一上生物課的時候，班上有兩個男生抓了隻青蛙，張開他的嘴巴放到水龍頭下灌水。我不知哪來的勇氣，就跑去叫他們不要這樣。這兩個男生跟我很不熟（只記得很矮小，在班上很不起眼，兩個坐第一排的男生），很莫名其妙的瞪著我說：「干你屁事啊？」我還在想，他說干我屁事我要怎麼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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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圓圓馬戲團

這幾天，阿奇要聽到圓圓馬戲團就生氣！
不過是個巡迴演出的馬戲團，有什麼了不起？就像爸爸說的，那些動物的小技倆，我們家的小花通通都會！你叫牠站，牠就站；你才叫牠坐，牠老早就坐了好半天；你還沒叫牠趴呢，人家牠已經攤平打呼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什麼大象抽煙？猴騎狼豹？」阿奇心裡嘀咕著，一邊使勁的摳著張貼在木造圍牆上那些五顏六色的海報。不知不覺中，阿奇又走到圓圓馬戲團 的圍牆外，今天已經是第六次了。這，可是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了不起，你弄個毛毛蟲搖呼拉圈，鳥兒噴麵！」阿奇愈想愈氣，心裡的嘀咕也愈來愈大聲了。

「這些我都會，你們的動物會嗎？」阿奇終於大叫出來，而海報也「唰」一聲被他扯下大半塊。臨時圍搭的木牆因受力而劇烈的搖晃著。

「啊！」阿奇還沒會意過來呢，動物園的管理員阿宗伯已經衝出來了。

「是誰在那邊鬼吼鬼叫，還兼鬼打牆？啊？」阿宗伯穿著警衛制服，帶著濃厚鄉音，頂神氣的揮著警棍。「又是你？阿奇！你還賴不走，瞧我打個你狗斷腿！」阿奇看著阿宗伯，跳舞似的要打他，嚇的拔腿就跑。

阿奇跑到偏僻的土地公廟，早已氣喘噓噓。別看那阿宗伯瘦瘦弱弱，胸口像洗衣板，揮起拳頭來像跳舞。「他…他！倒挺能追的！」阿奇壓著胸口，心有餘悸的往後看。

「哼，阿宗伯！」阿奇穩定了已經爬到喉嚨的心跳，心裡又不平衡的嘀咕了起來。「才當了管理員，就自以為是馬戲團經理啊？」阿宗伯一天有16個小時坐在阿奇 家的店舖裡，看著阿奇爸爸忙碌的捆扎鐵絲，裝壓鐵罐，而自己在旁閒扯淡。晚上要走前，還不忘要兩根菸回去：「講了一天話頭，這睡前，總得鎮定鎮定神經。」

但是自從圓圓馬戲團來了之後，阿宗伯就很少來了。偶爾來了，也不坐，光撫著腰上的警棍走來走去，腳上的警衛皮鞋「叩叩叩」的踏響阿奇家的水泥地。嘴上儘說些討人厭的話：「我說老王，你老是收這些書報銅鐵的，也不是辦法！不如學我，找個正經工作去了！至少穩當！」

不過阿宗伯儘管惹人嫌，說到爸爸才更令人生氣！「說什麼看動物表演，不如好好讀書？」阿奇在土地廟前跺來跺去。「好好讀書，以後就能看到動物表演嗎？」阿奇沮喪的坐了下來，兩手拖著腮幫子，若有所思。

突然間，草叢後傳來奇異的叫聲。阿奇好奇一翻看，原來是窩小小狗，不知是誰丟在這兒的。

阿奇看著這些小狗，突然，嘴角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

二、阿奇的狗戲團

阿奇秘密進行這些訓練已經好多天了。原來阿奇是這麼想的：如果把這些小小狗訓練到比馬戲團的動物還要厲害，那阿奇狗戲團就可以搶走圓圓馬戲團的生意。到時 候爸爸不會再被別人說是收破爛的，阿奇不會被逼著去讀書，阿宗伯更是不敢神氣了。因為他當然會找爸爸穿上警衛衣，當阿奇狗戲團的管理員。「到時候，」阿奇 開心的幻想著：「哼哼~看我怎麼撞倒那片爛木牆！」

於是阿奇興致勃勃的找來一班朋友，討論起訓練小小狗的事情。哪知道人多口雜，最後大家熱鬧的玩起小狗來，老早忘記原來的計劃與雄心大志了。

這一天，家裡開雜貨店的阿雄偷了些舊爆竹出來。阿奇指揮著把爆竹繫在小小狗的尾巴上。小小狗們因為不習慣，亂鑽亂跑的還真不好綁哩。

這時候，一向愛狗的阿昭突然怯生生地說：「老大，這樣太殘忍了啦！」

阿奇看了他一眼，惡聲惡氣的說：「少囉唆！你回家好了！跟女生一樣！」說完還揮拳，做勢要揍他。阿昭不敢搭腔，獨自回家了。

另一邊，小男孩們東抓西閃的，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大家興奮的點上了火，看那爆竹一響，狗兒爭相逃竄的蠢相，開心的哈哈大笑。

「喂！」阿奇止住同伴的笑聲。「那隻尾巴特長的小黑怎麼不動？」

阿雄過去一看，原來小黑尾巴上的爆竹有濕氣，燃不起來。

「咦？管他呢！」阿雄說道：「有得玩就好了。」誰知阿雄才一背過身，那小黑身上的爆竹就轟隆隆的巨響起來。一幫小男孩們趕緊摀緊耳朵，閉上眼睛，半蹲下來。

這轟隆隆的砲聲還響的真久，真大聲啊！好不容易止息了，阿奇他們睜開眼一看。哇！小黑的尾巴著火啦！大夥七手八腳的撲滅小黑身上的火，發現小黑已經一跛一跛的，被炸傷了。

小男孩們都有歉意，大家楞楞的不說一句話。阿奇也難過，嘴上卻倔強：「沒關係啦！只不過是一隻沒人要的小黑狗！走啦！繼續來玩啦！」

大家看看阿奇，有點意興闌珊。阿奇生氣叫道：「都是群沒用的傢伙！」
就在大家還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角下垂著的時候，土地公廟後頭突然傳出一聲怪腔怪調：「都是群沒用的傢伙！」

大家都愣住了！尤其是阿奇，更嚇了最大一跳。靜默了五秒之後，阿奇鼓起勇氣大吼：「是誰？是誰在後面？」

「是誰？是誰在後面？嘻嘻嘻…」那畸形小精靈似的聲音依舊這樣回答著。

小男孩們張大嘴巴，一會兒回神過來，「哇」大叫著，鳥獸散了。

跑在最後頭的阿奇，愈跑愈緩慢，最後停下腳步。

「光天化日之下，哪有什麼鬼怪的？」阿奇一向膽大，這樣一想，馬上又打算折回去，看看是誰在廟後搗鬼。

誰知道耳朵一緊，爸爸出現了。「叫你寫功課，你跑哪玩去啦？」

就這樣阿奇被扭著耳朵回家寫功課去了。傍晚的時候，來了一大批舊的書報雜誌，約莫有十箱左右。阿奇一邊幫爸爸秤重，一邊惦記著廟後的怪聲。於是趁著爸爸在和人論斤論兩的當兒，成功的脫身了。

天色已經黑暗了，在夜裡光著腳，獨自走去偏僻的土地廟，可是阿奇的第一次。秋末西風一吹來，冷的阿奇直打顫。可是阿奇管不了這許多。他心裡只怕那怪聲怪腔已經走遠，這樣他就見不到了。

「呼~」又是一振刺骨冷風，「怎麼搞的，」阿奇咕噥著，「這麼遠。」好像永遠到不了的感覺。這一帶都沒有住家，路兩旁盡是荒煙漫草。阿奇抓緊衣襟，低著頭，瑟瑟縮縮的邁著步伐。

忽然間，眼前一亮。不遠處的土地廟後，居然發著藍藍的光。

三、小丑

阿奇躡手躡腳躲到土地廟的柱子旁，被眼前的奇景嚇呆了。只見那隻灼傷尾巴的小黑，正坐在地上耍著特技。而牠的周圍籠罩著一圈藍藍的光暈。一個彩色皮球被牠 長而有力的尾巴甩向鼻尖，又被鼻尖頂回尾巴。這樣來回兩三下後，小黑因為技巧不好而使皮球著地了。皮球滾呀到廟後，卻被騰空丟回小黑，讓牠繼續練習。

「是誰？」阿奇心裡吶喊著：「在訓練小黑？！」

訓練小黑，正好是阿奇做不到的事情。不僅如此，他還把小黑弄殘了。但是，阿奇卻不服氣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取代他做這件事。

阿奇好奇的伸長脖子，想看看廟後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是土地公爺爺大顯神威嗎？」阿奇邊探頭邊想著。

但即使脖子伸到最長了，眼睛也凸到最凸了，阿奇仍然只看到一雙腳上的舊布鞋。「到底是誰呢？」阿奇的身體終於承受不住愈來愈旺盛的好奇心，「啪」一聲，結實的倒在地上。

鼻子壓扁在硬幫幫的泥土地上，那滋味還真不好受。還沒等阿奇爬起身來，那布鞋的主人已經站在他面前了。

阿奇滿臉灰的抬頭一看，「哇！」是張小丑臉！

小丑身上穿著普通的衣裳，臉上的小丑粧卻沒有褪去。那大大的紅嘴巴對著阿奇笑著，手指一彈，一道藍色的火焰就出現了。奇怪的是，小丑身上並沒有任何火柴呢。

阿奇傻楞楞的坐起來說道：「你是誰？」

那小丑的大嘴笑的更大了。只見他點燃了更多的藍火，回問道：「你又是誰？」

阿奇說：「我叫阿奇。」忽然，他瞥見小黑的受傷的腿上，包紮著繃帶。阿奇雖然弄傷小黑，那麼多天的相處，卻使他覺得擁有小黑。於是他生氣的說：「小黑是我的狗！我才是要訓練牠的人！」

那小丑突然不笑了。他停止了身體的擺動，周圍的藍火也慢慢黯淡，最後又回到一片漆黑。

阿奇鼓起勇氣又說：「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圓圓馬戲團的小丑！」他看小丑不說話，得意自己猜中了，又說：「我有去看你表演！難看死了！一點都不好笑！」

小丑不理他。靜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喜歡小黑嗎？」

已經鎮定許多的阿奇好強的說，「當然，我要把牠訓練成一隻全世界最偉大的狗！」

「啊哈！」小丑又開始扭頭擺臀了。他的指頭彈了幾下，周圍又重新燃起藍光。「我要把牠訓練成一隻全世界最偉大的狗！」

阿奇突然覺得眼前好亮。他雙手護眼，卻有一股熱氣從後傳來。忽然屁股一陣刺痛，痛的他雙腳亂跳，往前胡衝，接著批哩啪啦爆竹似的聲音，轟然從他的屁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