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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31 16:51:03| 人氣19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魔幻江湖絕異誌〉〉最終部〈〈傳奇〉〉第一則《天邪》03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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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英雄夢
∞∞∞「飛武紀年曆:五九零三年」∞∞∞
飛思默下山後仍每天練拳。尤其是當要作什麼決定或者狀況渾沌時。比如現在。
飛思默大把大把灑出拳頭。
洗鍊而凌厲。
飛思默那雙晰白的雙手佈滿被幾十道割裂的傷痕。外表皆痊癒結痂。有些惡醜。原來的纖細已支離破碎,雖說如此,但並沒有消失,只是更微弱地躲進更深更不易被察覺的深處。
他偶爾會想起夜五十、水月五十三。還有她們之間的對話。女劍師有意識地灌輸他江湖知識武林禁忌,跟著是閒話家常。飛思默兩度歷劫,無力作些什麼的悲傷貫串在他的記憶裡,乃導致飛思默的任何行為都盡量避免多餘而浪費的舉止。聊天當然在那裡面。不過夜和水月對反應冷淡的飛思默絲毫不以為杵。在設置簡單的「天邪山」上,飛思默除了拳頭外,就是被各式各樣的話語淹沒。
但奇妙的是,即便兩位女劍師和他頻頻接觸,不過始終,飛思默無法在腦海重現所有〔情詩十三首〕的樣貌。包括修羅先生。反倒是某個眼神能讓他印象深著。【情詩十三】一貫低調神秘到了自然而然可以令人忘記長相的地步?也許。
對於修羅先生的要求,飛思默勢必要達到。他曉得這回仍不算真正的下山。
唯有將「面具」送入幽冥深淵裡才能證明他的實力。相當好的辦法。一般來說。
但修羅先生要的不僅於此。飛思默還得自行設法追蹤「面具」的蹤跡,並且把握、紀錄他們的生活作息。這個挑戰極大。「面具」可說是隱匿者之冠,要探得他們的消息已屬不易。他卻還得更進一步不讓對方知道已被盯梢,以便進行被交付的觀察任務。這些都能做到,方才獲得先生的認可。那代表的意義很重。飛思默既然能堅持上「天邪山」,被石角切磨得瀕臨死亡也在所不惜。那麼他也就能完成託付的任務,贏得堂堂正正下山的機會。為了踏入殺戮江湖的血路中。
何況連「面具」都無法好好掌握,那不知厲害幾百幾千倍的〔魔〕又如何!?
修羅先生的企圖明顯。飛思默知曉自己的使命,最終是對上這個已橫行天下近數十載的超卓強者。飛思默本身對四大宗師碩果僅存的「魔天縱橫」沒有什麼敵意。反倒是與朝廷關係匪淺的【情詩十三】該讓他更為厭惡。然而,幾年間下來,飛思默已多了許多武林閱歷。他的本性原來就不容易衝動。況且是非之間往往存在極大的模糊與曖昧。他甚有體會。
江湖與朝廷的關係之錯綜複雜,在「天邪山」上,飛思默從〔情詩十三首〕其他主腦那邊瞭解不少。整個武林的生態,在風十七、影四十七、夜五十、水月五十三、飛劍五十九、明晶七十二、法七十六等人的說語中,在飛思默腦海底勾勒出一個大致的眾武圖樣。飛思默尤其對常在練拳的休憩時間和他說東道西的夜五十與水月五十三充滿戀慕之情。基於有著類似的立場,飛思默也對出現於口述傳說中的〔邪〕與無極散人有著極大認同感。他對正義顯然沒有特別強烈的信仰癖好。
比較起修羅九十九的嚴厲靜默,兩位女劍師的溫柔及其他五位先生的江湖經驗傳授,都為飛思默冷冽剛硬的心田注入了暖流。不多。但已足以讓飛思默日後要為出乎意料之外迅速茁壯以他為中心的勢力決定派名與派址時,一意選立在「天邪山」上。也許,雖然可能也算是勉強,但對飛思默而言,「天邪山」是否似乎有那麼一點家的味道呢?頗耐人尋味。
關於任務的艱難與否,其實並沒有差別。因為飛思默早已做出最後的選擇。
上了「天邪山」,修練神秘的修羅九十九之拳術。
跟著當然就是下山──
蹈進殺戮之紅塵,江湖行旅,風霜無奈。
飛思默很專心。猶若鳥就是有翅膀,他甚至沒有多想這任務的意義及困難。他只想完成二十五世交付的事。一切皆指向如此。由於「鬼面具」是【魔之宗】頂級的刺殺者。故而飛思默的第一要務自然是跟監「面具」最有興趣的人。
修羅先生給的資訊很齊全。飛思默研究過,近來【群魔集】的幾個分處,屢次遭到莫名攻擊。顯然是有人挑中底下所屬組織打算撼動【魔之宗】的狂黑勢力。以「面具」暗冷陰狠的作風來看,想必會鎖定這處,做掃蕩式的偵察與屠殺。目標明確。主要被襲擊的【群魔集】之四十三到四十九等處,都在「曹嘉縣」內。絕非巧合,實在是有所意圖。最大的可能還是腳力能抵達的範圍。飛思默根據自己的推斷進行該有的活動。飛思默理所當然的埋伏於這附近。
飛思默既沒有喬裝,亦無某種身份作掩護,更別說人脈了,為了避免「面具」有所警覺,他祇能用最原始的方法。那就是等。晝日之際,飛思默就躲進隨便哪家人的閣樓。到了夜晚,他才出來活動。飛思默的本質隱含著巨大的忍耐的礦藏。
飛思默的等,是很,怎麼說呢,還是乾淨俐落吧。感覺上像是一塊嵌進山嶽的岩石。十分之紮紮實實的就在那兒。不突兀而異常堅實。無論發生什麼變化,他都會在該出現的地方等著。冰冷的夜晚抑或大雨滂沱皆然。
飛思默藏身的地方是處高樓的屋簷之上。視野極廣,四面八方皆被羅集到他的注意力範圍內。【群魔集】的四十三至四十九等分處都在他的目力可及之所。飛思默就如一片雪一點霜似的等了七天。這七天對他來說簡直像是沒有流動過一樣。
遽然的,他感覺到了。
飛思默迅速把視線扔到觸動他心弦的點。
兩道白影劃過夜空,帶來短暫而迷離似的光亮。
好快。隱約,不著眼的,飛思默略微瞥到後一個是體型身高約莫和他相仿──說不準年紀也近。而前者嘛就像朵雲。高高懸在藍天之上的雲。關於領在前頭的那個人,飛思默根本沒能把握他究竟撞見了什麼。
以飛思默而今的眼力自然曉得這兩人的能耐非凡。尤其是那一個雲蹤飄渺般的身法,更是詭奇萬分。照說提氣掠動之人,即便再怎麼出神入化,照說得有個極限。那就是:不可能超越現實的範疇!
此所指涉即為,若能達到所謂的「快得跟光一樣」──姑且先不論觀者有否誇張──並非真的就是光的本身。而僅僅是「一樣」。這個詞是來自於人類視力所轄的判知。精準與否自然可知。武林人的目力自然更為優越。畢竟武術是往開放肉體的百分百感官的方向努力著。因此功力愈是高強者,各方面的能力都會愈加的攀升。無人能敵並非神話。畢竟祇是人啊~不是天。是人。
可那人移動的樣子,簡直像是永遠也用不著落下。
猶•若•虛•空•之•王。
這如何可能?!
修羅九十九能否飛越到這樣的程度猶是未知。祇是在飛思默估量裏,如果是情況緊急,也許可。然則要在平常的身形挪移上發揮這種水平,恐怕有些勉強。飛思默的目瞪口呆表現在眼眸深處。他把那震撼很仔細、很仔細的收藏起來。
因為飛思默左胸口的鼓動聲就快把沉睡的星月吵醒了。
他緩緩的吁了一口氣。
很輕、很輕。
飛思默不想驚動那人。如果能夠的話,他甚至希望讓身體的所有運行悉數停頓。飛思默老覺得,那雲一般的男子有法子察覺距離三千公尺的他。好像會這樣。這是相當詭異的感應。幾乎要讓飛思默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飛思默等到他們快從眼角消失之際,才抄起身子,以最大的隱密咬住兩人。
遠遠的。
那兩人的目標果然是【群魔集】。看來他們就是近來被嘲謔為「豬與鬼」,實則讓〔魔〕之所屬心驚膽戰、不斷拿這些人開刀為樂似的強者二人組。飛思默將所有感官的敏感度悉數提昇至所能達到的最高階。不這樣的話,鐵定瞞不過那人。
飛思默有所感覺。他竭盡所能的悄悄跟進。基於某種絕對不能被那說不定比雲還要深上數百倍的男子察覺的怖懼,飛思默隔了老遠,幾乎和他一開始發現那兩人的距離一樣。飛思默冷定自己彷彿要沸騰的內心。
二十五世說過: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個發狂之國。
飛思默原來不能瞭解內裏的意涵。但如今,他想,他懂了。
於是,飛思默看著少年和中年人一場無聲的嬉笑怒罵………
於是,飛思默看著少年因為中年人的惡作劇慘跌而出………
於是,飛思默看著中年人奇異的伸手一撈少年即飛起………
他默然而漠然的目睹這一切。飛思默並不怎麼能理解那雲一般男子的行事邏輯。
為何要在情勢如斯緊張──就飛思默真的是再緊張不過──的情景中故意駭嚇那個少年?是基於怎樣的緣故?飛思默恐怕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摸不出個所以然。【群魔集】即便祇是隸屬於【魔之宗】底下的一個組織。但不管再怎麼說,都還是【魔之宗】的一員,即便他武藝再如何高強,都不應該低估敵人。這是飛思默從修羅那獲致的應對態度之一。
然則,那人的輕鬆有種不把天下放在眼裏的氣慨。
飛思默除了驚異外,還隱約有種莫名之怒。
而後,他看到那少年。確實的。年紀應該與他相同或類近。然而洋溢於那炯炯有神、對世界抱有廣大好奇的雙瞳的某種沉靜,像是一座澄澈的水潭,安穩地吸引飛思默的目光。
對中年人,他意識到自個兒的恐悸,甚至怵目驚心。
然則那少年卻有股異樣的,嗯,亦不能說是親密,但至少讓飛思默產生一股前所未有的推進感。彷彿和少年有著什麼繫絆。甚至還有一種「是否應該和少年見面聊聊」的想法闖入飛思默的腦海。
飛思默震了一震。意識到某件事再度來到。
飛思默忽然覺得很痛。身體不曉得是哪裏猛烈而不可抵禦的抽搐著。是什麼呢?
氣勁無比的紊亂。
感覺好像陡然發覺自己是隻摔進了陷阱的獵物。
為了什麼呢?而誰又是獵人?
飛思默強壓下心頭的悸動;同時也將身體正發生的某種奇異崩降硬是丟到腦後。他沒有那種本錢與及資格。不論是什麼所引起的波動都是不被允許的。但已來不及了。遽而,兩道視線跨越了所有形體直接砸開他的眼眸。糟了。是那中年人。
飛思默想不到隔了這麼遠,那人還有辦法感應到他的波動。這真的可能嗎?
細微而不可明的笑紋,漣漪般泛開於中年人嘴角。
對中年人那有意無意瞟來的眼神,與及堪稱古怪非常的笑意,飛思默努力維持心跳的正常。他不能慌亂。也許只是湊巧。雖然他自個兒都不怎麼相信。飛思默亦只剩這個法子。
雲一般的男子果然深不可測知哪。
驚電似的目光迅速縮回原來放置的場所。
飛思默繃緊的神經頓時散化了。
但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台長: 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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