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分級為限制級,有露骨的男同性戀性行為描寫。若您在您的國家屬於未成年者,或無法接受這類題材與描寫,請勿閱讀。)
第五部:……呃,你們都知道是啥
分級:NC-17
警語:NC-17的部分有fisting(兩年多來我還是沒勇氣寫出它的中文名稱,請各位運用一下英文動名詞的知識,或是直接往下讀吧……)
說明:結尾處Erestor唱的歌是Thoir Dhohm do Lam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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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瑞斯特是如此急切,所以他倆根本沒有順利跑回房裏去。
愛隆之家從來不像此刻一樣,彷彿是一座迷宮。他倆跑過一連串漫長得不可思議的走廊與曲折走道,一路上其中一個不時把另一個按在牆上,猛烈而飢渴地嚙吻著對方,直到那更強大、更深入的渴望一再驅策,才彼此拉扯著、推攮著,重新拔足飛奔。
在這段跑回臥室的漫長路途上,葛羅芬戴爾至少還可以在中途停頓的時候,探索撫摩愛瑞斯特裸露的部分肌膚;可是愛瑞斯特卻只能滿足於唇上的親吻,因為葛羅芬戴爾的全副盔甲好似巨大的魔魅,連他靈巧的手指也難以穿透。
在半路某處,牆上有個微凹的壁龕,勉強能夠遮掩他倆,葛羅芬戴爾的手終於從兩邊摸進了愛瑞斯特的銀色裙幅。當時他正吻著愛瑞斯特的唇,突然大吃一驚地呻吟道:「我的天!愛瑞斯特!你裏面什麼……什麼都沒穿……」
「我當然什麼都沒穿。」愛瑞斯特微笑著往他耳邊急促地說道。然後他開始猛拽葛羅芬戴爾的襠罩扣環。「我受不了這東西了!」他喘息著,掙脫了葛羅芬戴爾的懷抱,就在長廊裡跪了下去。他飛快地解開那部位的鋼甲,鏗鏗鏘鏘落在地板上,然後他摸索著穿過層層絲絨襯裡,很快地把葛羅芬戴爾漲硬的勃起完全含在自己濕潤溫熱的嘴裡。
面對這種攻擊,這位戰士可沒有任何抵禦的方法。起先他只能使勁抓撓著背後的牆面,可是當這個天生尤物開始以輕軟溫柔的舔吻開始挑逗他的時候,他不由得兩手攫緊了那黑色捲髮,往前猛椿進去。
愛瑞斯特滿意地呻吟了一聲,彷彿有受虐的快感一般,他兩手稍微按住葛羅芬戴爾的身側,順服在猛烈的進擊之下。
葛羅芬戴爾已經放棄了自制的希望,他僅剩下的一點神智,完全集中在愛瑞斯特的雙唇與喉頭,此刻正緊緊含裹著他、搏動著、熱、濕。那身甲冑隨著他的動作節奏,清脆地撞擊在牆上,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不可思議的緊迫與激烈,這整個情況其實是很滑稽的。他更加猛烈地加快了速度,絲毫沒有餘地考慮到愛瑞斯特的呼吸或是其他。急切沈重地喘息、低吼,瘋狂而毫無顧忌地抽送,他嘶喊著愛瑞斯特的名字,達到了高潮,喊聲迴盪在長廊之間。接著他雙膝一彎,跪在地上,發出顫震的清響。愛瑞斯特無力地倚住了他,兩人凌亂地親吻。
「這樣稍微好點兒了沒有呢?」愛瑞斯特問道,他的唇輕觸著葛羅芬戴爾的下顎。
他點點頭,溫柔地愛撫愛瑞斯特上了粧的臉頰。「哎,是的。」他回答著,接著別有深意地微笑了,一面伸手隔著裙子撫摸愛瑞斯特。「不過我可還跟你沒完。」
「我也絕對希望你還沒結束!」愛瑞斯特笑著同意。他站起來,幫著葛羅芬戴爾也站起身。
這時候他倆才想起來,開始擔心地左右四顧。幸好四周沒有其他人影,於是這兩人手牽著手,再次往葛羅芬戴爾的房間出發。
匡啷啷直響的葛羅芬戴爾,忽地轉回來從地上抄起那片襠罩,然後才重新跑向自己的房間。
(Sasha:請大家務必看看這個,了解一下襠罩這玩意的長相
http://en.wikipedia.org/wiki/Codpie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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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了那裝飾富麗的房間,他倆幾乎忘了該關上門,就難解難分地親吻著、擁抱著,轉著圈兒往臥房裡去,愛瑞斯特靈巧的手熱烈而專注地攻擊那猶如銅牆鐵壁的甲冑,盡其所能小心地把解下的部分放在一旁,然後馬上朝著下一部份進攻。從起居室大門直到臥室門口,他倆一路上留下了片片閃耀的金色甲冑。
好不容易最後一片落在地毯上,葛羅芬戴爾急忙甩開穿在裏面的軟皮甲以及絲絨內襯,愛瑞斯特幫著扯下他的靴子,而他則傻子似的從一腳跳到另一腳。接著長褲也同樣迅速火爆地去除了,距離肌膚之親的第一刻還有這麼多障礙,實在讓他倆感到惱火。
不過,當愛瑞斯特轉過身,看到那張床的時候,他停下來了。葛羅芬戴爾的床,床頭板是深紅的紅木,深深雕鏤著花紋;高高的四根床柱,撐起亮眼的深藍色帳幕,同色的床單四角繫在床柱上,床上鋪滿了毛皮,愛瑞斯特正是被床上的毛皮所吸引了。他慢慢地往前挪,而葛羅芬戴爾就在後頭觀賞著他款擺的臀部。愛瑞斯特伸出手,興致盎然地撫摩著那輕軟的毛皮,然後,他轉過頭來,向著葛羅芬戴爾淘氣地一笑。
「我喜歡。」那滿是性意味的嗓音緩緩送出了這麼一句,他挑逗地斜倚著床,繼續說道:「我實在等不及你在這床上好好兒操我。」
一聽見這句話,葛羅芬戴爾無法抑制地發出一聲低鳴,而愛瑞斯特刻意地盯著他那逐漸漲大的勃起直瞧。愛瑞斯特欣賞著葛羅芬戴爾的高大身材,從結實分明的體魄,到已經汗濕而緋紅的金色肌膚,從那深深起伏的胸膛,直到飛揚的金髮,以及狂野的、被愛欲染深的藍眸。
愛瑞斯特轉過身,走到床邊的小桌旁,柔曼的手拆下頭上那幅精美的髮冠,小心地放在桌上。然後,他轉過來,面對著葛羅芬戴爾,雙手翩飛著解下髮針與髮夾,於是那一頭微光閃爍、漆黑如夜的捲髮披瀉了下來,當中還纏繞著細細的金線。他的舉手投足按著自己的節拍,有條不紊。他接著靈巧地解開裙子的搭扣,讓它翩然飄落,倏然把自己完全呈現在葛羅芬戴爾飢渴的目光之下,他的勃起直挑而長,昂然醒目。
他向葛羅芬戴爾示意,要他往前靠近。
葛羅芬戴爾幾乎是緊張地、謹慎地一步步走過來,然後舔了舔唇,模糊不清地問:「你要我怎麼做?」
「我是個娜得尼斯。」愛瑞斯特告訴他。「我喜歡對方要我。而且,葛羅芬戴爾,現在我希望你狠狠的、粗暴的要我,讓我忘記一切,只記得你,在我的身子裡,終於擁有我。」
愛瑞斯特的話,在葛羅芬戴爾的深處激起某種原始的特質與情緒。當他今晚第一眼看見愛瑞斯特的時候所感受到的微微刺激,變成了狂烈的激情。他凝視著愛瑞斯特,凝視著那張青春年少的臉龐上抹糊了的粉粧,細細彎捲的青絲,緊擁著秀雅頸項的珠寶頸圈,緊實胸膛上的皮質背帶,緊縛著身段的束腰,漲紫而且開始流滲出透明精華的勃起,刺上了圖案的腿根,以及柔韌的雙腿。
愛瑞斯特毫不知顧忌,慵懶地撫摸著自己,撫上束腰金色與黑色的絲緞,直到那緊縛的深紅色緞帶。
葛羅芬戴爾慢慢舔了舔自己沾上了紅色唇膏的唇,雙眼在愛瑞斯特全身上下緩緩掃了一圈。他的眼神沈沈的,審視著,就像是看到新貨品而感到滿意的表情。「那個別脫。」
聽見葛羅芬戴爾低沈的命令,愛瑞斯特的眼中火花一亮,興奮而滿意地微笑了。「正該如此。」他輕聲呢喃著,雙手放開了束腰的繫帶,隨著葛羅芬戴爾步步逼近,開始往後退。高大,強健的葛羅芬戴爾,那樣震懾的存在,刺激得愛瑞斯特興奮,期待,全身輕顫。
突然間,葛羅芬戴爾出手攫住秘銀項圈上垂掛的蛋白石珠鍊,用力一扯,珍珠與寶石飛迸四散。他把扯下的頸圈往旁邊一甩,接著拉過愛瑞斯特,嚙咬著他那脈搏狂烈跳動的白皙頸項。他倆貼合在一起,雙手撳摁住對方緊實的身子,勉強能夠彼此摩蹭,而愛瑞斯特臉上的脂粉已經完全抹糊,無法補粧了。
葛羅芬戴爾突然又猛推開愛瑞斯特,朝著他的屁股上甩了一下,下令:「上床去!」
愛瑞斯特很快照辦,不過他的姿態曼妙,身子貼在毛皮上滑動,流瀉在身後的長髮彷彿一池深黑潭水微波,臉上是縱情狂歡的神態。他在那張巨大無比的床中央風騷地扭蹭,黑眸凝視著葛羅芬戴爾,而葛羅芬戴爾發出一聲低吼。
接著撲了上去。
愛瑞斯特淘氣地伸手擋住了他,尖叫著問:「你要幹嘛?」
「如果我沒記錯,剛才你唱的歌裏面有一句什麼『縱情恣意的佔有』。」他現在就要一步一步這麼做,以唇與手在愛瑞斯特的身子每一吋上宣示自己的所有權,以自己有力的手纏握住漆黑的青絲,嚙吻那展露在束腰與緞帶之間的美皙肌膚。
愛瑞斯特的手在兩人之間緩緩往下撫摸,而葛羅芬戴爾把他按緊在他喜愛的毛皮上,吻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倆熾熱的身子緊緊契合,愛瑞斯特的束腰平滑地貼著葛羅芬戴爾的胸膛,腰臀彼此迎合推送。
漸漸地,就像是一層霧悄悄降臨,所有一切都放慢了,輕緩了。他倆的唇彼此交合,熱情而溫柔,雙手繼續著對愛人無言的愛撫與膜拜,但是動作輕柔了。葛羅芬戴爾隨意地,戀戀地吻著愛瑞斯特光滑的下顎,輕啄一只蛋白石的耳墜,最後往上吮吻愛瑞斯特的耳朵尖兒,從那飽受熱情折磨的喉頭牽引出一聲聲最動人的呻吟。葛羅芬戴爾對他低聲呢喃道:「我會慢慢地要你,直到你求我。」
然後葛羅芬戴爾放開他,引來一聲不滿的叫喊。葛羅芬戴爾暫不理會落在自己臀上的親吻,探頭在床底下好一陣摸索。「哈!找到了。」葛羅芬戴爾終於一骨碌坐起身,手裡握著一個玻璃瓶。
愛瑞斯特得意地偷笑,重新往後躺下,在那一床毛皮上滑蹭著自己的身子,臉頰貼著毛皮左右輕摩。
「嘿,不可以!」葛羅芬戴爾假作惱怒地一把緊抓住愛瑞斯特的肩頭,將他拉了起來。「愛瑞斯特,不可以把化妝品蹭在毛皮上。」
愛瑞斯特開心地笑了一聲,不當回事。「等我跟你算完帳,你就笑不出來了!」葛羅芬戴爾再把他猛推回床上,然後半跪起身,好讓愛瑞斯特看見他以濃重的潤滑油準備好自己,包括那碩大的勃起,以及雙手直至雙肘。
愛瑞斯特看著看著,睜大了雙眼,略微不穩的嗓音問道:「葛羅芬戴爾,你要把那個放進——」
但是他沒說完,因為葛羅芬戴爾沾滿了精油的雙手順著他輕顫的大腿往上滑,直到把他的勃起握在手心裡,然後輕柔地,擠壓了一下。
愛瑞斯特立刻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腰臀往上猛推了一下。葛羅芬戴爾馬上鬆手,但是,他轉而分開那雙修長,白皙的腿,目標是那隱密的緊緻入口。愛瑞斯特當然樂於合作,他敞開雙腿,並且往上調整角度。葛羅芬戴爾厚實的手指一點一點擠進那臣服的身子,另一手愛撫著完全呈獻在他面前的肌膚,從刺了紋身的腿根,到絲緞束腰,然後牽住一只有力的手,不時緊握。他再滑順著往上,撫摩愛瑞斯特仰露著的頸項。
其他的手指再擠進去,在愛瑞斯特的身子裡推送,扭轉。他全身微顫,渴望的手緊握住毛皮,不斷呻吟。
葛羅芬戴爾彎下身,覆住了他,低沈沙啞的嗓音在他耳邊緩緩低語:「你已經多久,沒有做過了?」
愛瑞斯特又呻吟了一聲,然後迷濛的雙眼看著葛羅芬戴爾,答道:「大概兩千年吧,兩種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