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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hie, http://www.livejournal.com/community/glorlovestorfqf/16723.html
譯者: Sasha
種類: slash (BL), AU
配對: 葛羅芬戴爾Glorfindel/愛瑞斯特Erestor (Sasha譯的, 難道還有別的?)
分級: 第一章PG-13
警語: *毛巾警示*. 我的編輯說, 讀這篇故事的時候, 一兩條大毛巾是绝對需要的. (Sasha: 就是說, 內容火熱得讓你直流汗, 垂涎欲滴----順便說一句, 幸虧如此, 我的電腦才免於著火.)
作者註: 第一章裡用的歌詞是Britney Spears唱的’Slave’. 從來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會在關於精靈的故事裡用她的歌. (Sasha: 可怕而毫無品味的女歌星......不過愛愛一跳舞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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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羅芬戴爾, 去宰了那頭炎魔! 葛羅芬戴爾, 去擋住巫王! 葛羅芬戴爾, 去救出那些半身人!---- 哈!』 在一條冷清街道的後巷裡, 一個孤單的人影狠狠將雙手塞到身上那件長斗篷狀的衣物----『風衣』, 沒錯, 這就是它的叫法兒----口袋裡, 咒罵著, 一面踢過一塊破磚, 磚頭滾下破損的路面. 『葛羅芬戴爾, 去找到愛瑞斯特, 帶回瓦林諾來.』 他哼了一聲. 難道這就是他現在的下場: 一個跑腿的, 專門去找回那些誤入歧途的哈比人與精靈? 在他所有的偉績之後, 在那些詩歌稱頌他的榮光之後, 他只不過是個看羊的, 到處收集那些迷失的靈魂.
轉過街角, 他再次走回街上, 再次觀察穿越街面的交通, 再次證明自己不喜歡這條布萊迪街. 那些沒有馬匹的奇怪馬車跑得實在太快了, 路面則是太狹窄. 從每個角落, 每棟建築, 明亮而顏色不自然的燈光到處亂閃. 不過, 至少那些人還算友善, 就他的標準而言, 有時對他甚至太熱絡. 他想做的, 只是找到瓦拉指點他的那家客棧, 找回愛瑞斯特, 然後回家.
兩位女士朝著這邊走來, 一位對著他微笑, 另一位則假裝著不注意他. 他對前者報以微笑, 心裡想, 如果要找到自己正在找的地方, 最好問問方向. 『抱歉, 女士們.』 當她俩正走過他身邊時, 他開口了. 對方停了下來, 微笑的那位仍然對他微笑, 另一位則有點謹慎. 『我想, 您是否可能幫我找到這個地方: 金色公雞. 好像是個酒吧, 今晚我在那兒與人有約.』 (Golden ”Cock”, 雙關語......)
第一位女士的笑容垮了下來, 另一位則是咧嘴一笑, 流暢地往肩後一指: 『從路口數過去第三家. 祝玩得高興!』 她竊笑一聲, 然後拉著朋友走了.
葛羅芬戴爾點頭道謝, 準備過街, 當他注意到自己必須再次越過馬路, 不禁皺起眉頭.
幸好, 還有其他人也等著要走, 於是葛羅芬戴爾只需在所有奇怪馬車都停下來的時候, 跟著他們就是了. 他走去的那棟建築擠在兩旁的高樓之間, 是一棟舊式磚造樓房, 窗上帶著沉沉的黑色帷幕, 門縫裡流出音樂聲. 當看到門上的標牌, 他止住腳:
男性勿進
他撓撓頭, 決定在自己摸清楚情況之前, 也許還是別進去的好. 他四處張望, 想找個地方可以進去等著, 同時思考自己的下一步. 對街有個地方, 看來明亮可喜, 裡面人們正忙著吃喝談天. 他走向路口, 準備再次越過馬路, 不禁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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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斯, 幫我拿瓶飲料. 若斯, 坐在我腿上. 若斯, 為我唱首歌. 渾帳!』 在一條冷清街道的後巷裡, 一個孤單的人影長長地吸了一口煙, 他的手肘正放在抱著胸的另一條胳臂上. 他低聲咒了一句, 狠狠盯住金色公雞的後門, 吐出煙來. 『若斯, 從對街給每個人都買杯拿鐵回來, 哪怕你今晚已經表演了三次.』 他哼了一聲. 難道這就是他現在的下場: 一個打雜的, 隨著他們高興等著伺候? 根本別管他曾經是愛隆陛下的左右手, 過往紀元中大事的締造者, 即使在這幫剛來的, 洋洋自得搔首弄姿的小孔雀成年之前, 他也已經在這裡工作好幾年了.
轉過街角, 他再次走回街上, 看看紅綠燈, 心想即使每晚得跟這些屁事打交道, 自己還是喜歡布萊迪街. 經典名車與專門訂做的漂亮車子不斷駛過, 路面不算太寬, 也就不會有太多車流. 燦爛的色彩照亮了整個區, 讓這些建築物有種吸引人的光輝. 人們很友善, 比在瑞文戴爾還要友善得多.
他一手握住了門把, 另一手到身後去拿出皮夾, 臉對臉地看見了門上的標牌, 不禁讓他停下了:
不穿鞋, 不穿襯衫, 恕不服務.
『啊, 去他的!』 他咒了一聲, 放開了門. 嘆口氣, 他知道雖然自己穿著皮靴與皮褲, 但是上身的背心實在算不得襯衫. 餐廳裡的顧客, 已經有幾位注意到他這個鬼祟的遊蕩份子, 以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他咬緊牙, 轉過身去, 決定回去告訴他的同事們, 自己去幫自己買該死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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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注意到的是, 餐廳的顧客裡, 有一位曾經見過他.
至少對方是這樣想.
『愛瑞斯特?』 葛羅芬戴爾眨眨眼, 看著那個人影轉過身, 順著街走了. 他抓起椅背上的風衣, 丟下吃到一半的點心與茶, 趕到門邊. 他猛扯開門, 門上的鈴聲大響.
愛瑞斯特本能地回頭張望, 他又看了一次, 眨眨眼, 偏著頭, 揉揉眼睛, 再看一次. 他又眨了一次眼, 然後確定周圍沒有人聽到他說的話: 『葛羅芬戴爾?』
『真是你! 可是你----』 葛羅芬戴爾走過來, 緊握住愛瑞斯特的雙臂. 『----你看來很好.』他很突兀地說了這麼一句. 葛羅芬戴爾又看了一眼. 『你, 呃......』 他發現自己有點不知所措. 他本來期待自己找到的是那位冷靜, 保守的精靈, 看來就像是在瑞文戴爾的時候. 可是,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 雖然的確是愛隆的那位參謀, 但是長袍已經被緊得貼在身上的衣服給取代了, 不過還是一樣的黑色, 這一點葛羅芬戴爾注意到了. 黑髮裡也沒有髮辮, 葛羅芬戴爾還真仔細思考了一下, 齊肩的頭髮是否能夠編得出辮子. 但是, 除了這些, 以及其他一些小小差異, 那雙看著他的眼睛, 深邃, 沉思, 絲毫不容誤認. 『你看起來很好.』 他說著, 放開了愛瑞斯特的手臂.
『你也是. 可是......你怎麼到了這裡?』 愛瑞斯特小聲說道. 『你去了西方, 我親眼看著你啟航的. 可是現在你又到了我面前.』
『我可以回答你, 但別在這裡.』 葛羅芬戴爾想起他俩現在是在公共場合.
愛瑞斯特點點頭. 『跟我來. 我工作的那個地方, 今晚我負責打烊, 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 等別人都走了之後, 我們就可以談談.』
***
『他們要我回瓦林諾.』
『是的.』
『去教你們現代社會, 這樣你們就能回來.』
『是的.』
『為了什麼呢?』
葛羅芬戴爾張開嘴, 又閉上. 『我不確定. 歐羅米與奈莎唯一清楚的, 就是要我把你帶回西方.』
『那麼, 咱们現在走, 還是明早? 還有你們要我待多久? 幾天? 一星期? 如果可以, 我真的希望下星期天前就能回來.』 愛瑞斯特說了實話.
『這個......』 葛羅芬戴爾攪攪他的飲料. 現在只有他俩, 在酒吧裡, 愛瑞斯特說這裡是俱樂部. 以他的解釋, 女人付錢進來, 看男人跳舞, 還有脫掉衣服. 這裡頭似乎就是有點什麼不對勁. 『其實, 我得留下來, 學習一點這兒的文化, 然後我們一起回到瓦林諾, 去教大家. 我們大概得去個幾十年.』
『喔.』
『不過我想咱們還有幾個月才會出發.』
『我懂了.』 愛瑞斯特的一根手指順著他的玻璃杯, 滑上滑下. 『如果我不跟你走呢?』
『我......還是那句話, 他們並不是對每件事都很清楚.』 葛羅芬戴爾承認. 他停了很久, 才又開口. 『那麼, 你......你......』 葛羅芬戴爾就是無法看著愛瑞斯特的眼睛, 說出想問的問題, 所以他轉開頭去, 問道: 『你販賣自己, 是嗎?』
愛瑞斯特輕聲笑了. 『沒有. 我不出賣自己. 我只是......跳舞, 就這樣.』 他說. 『這讓我覺得自由, 無拘無束. 在過去, 我的生活總是那麼固定, 永遠那個樣子. 那時候, 我的工作是財務執行長, 某天下班後, 有人邀請我到一家俱樂部去. 他們的美與優雅讓我驚嘆不已. 而且每個人都注視他們.』 他的語氣變了, 若有所思. 『你可知道, 我在別人的身後, 待在角落裡有多久? 我只不過是一個精靈, 在統治者的身後, 埋頭記錄, 向貴族與國王提供建議. 我不像你, 有那樣的榮耀與名氣; 也不像愛隆, 出身顯貴. 我必須努力, 才得到我所有的地位, 而且我必須繼續努力, 才能保有它.』
『我很抱歉.』 葛羅芬戴爾說.
『別這樣.』 愛瑞斯特說. 『你並不了解這個世界. 或是我的世界.』 他繼續解釋.『在伊姆拉崔, 我花了數千年, 以得到大眾的一點點承認. 但是在這裡, 在這個舞台上......』 愛瑞斯特從他俩的桌子往前望, 嘆道. 『在那裡, 每個人都看著我. 在那裡, 我是明星. 就那麼一次, 所有都是為了我.』
葛羅芬戴爾點點頭. 『如果你只是在台上跳舞, 我想, 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他努力讓自己的話聽來有贊同之意.
『嗯......』 愛瑞斯特羞澀地微笑了, 這跟他全身上下實在是種對比: 緊身皮褲讓他看起來比從前, 甚至在戰場上的時候, 大膽得多. 左手捏按著自己的後頸, 右手把玩著裝著橘子汽水的玻璃杯, 他說道: 『我剛入行的時候, 是做過別的事. 不過現在我嚴格限制只在舞台上.』 葛羅芬戴爾疑問地挑起一邊眉毛, 對此, 愛瑞斯特答道: 『從前我也跳膝舞.』 (Sasha: lap dance, 美國中文報紙上的廣告都這樣譯......)
『膝舞?』 葛羅芬戴爾問. 『那是什麼? 你坐著的時候跳的舞?』
『很接近了.』 愛瑞斯特說著, 咬著唇. 『實際上, 是『另一個人』坐著, 這是一種比較私密的舞蹈......在對方的......大腿上.』 當葛羅芬戴爾愈來愈迷惑的時候, 他只好實話實說.
『喔.』葛羅芬戴爾啜了一口自己的葡萄酒. 『喔.』 他喝完了自己杯子裡所有的酒. 『我懂了.』 接著是很長一段沉默. 『這個, 這個聽起來實在像.....呃, 實在不怎麼像, 舞蹈.』
『不是這樣的.』 愛瑞斯特不同意. 他將自己的杯子往桌子中間一推, 站起來. 『來, 往後一點.』
『為什麼?』 葛羅芬戴爾小心翼翼問道.
『做就是了.』 愛瑞斯特依然堅持. 『跟解釋給你聽比起來, 直接做給你看會容易得多.』
葛羅芬戴爾拿起自己的杯子, 這才發現已經空了, 只好認輸, 放下了酒杯, 往後挪動自己的椅子.
『只有一兩分鐘.』 愛瑞斯特說著, 坐上了葛羅芬戴爾的大腿. 葛羅芬戴爾不知兩手該往哪裡放, 只好一手一邊抓住自己的座位邊緣, 同時試著仔細聽愛瑞斯特說話, 但是全身逐漸散佈的暖熱實在讓他心猿意馬. 『有時候我這樣坐, 不過更常這樣.』 愛瑞斯特說著, 轉過身來, 抬過一條腿, 面對面坐在葛羅芬戴爾大腿上. 『通常有音樂, 不然我就得假裝有音樂.』 愛瑞斯特閉上眼睛, 過了會兒, 隨著某種無聲的曲調, 他搖擺一下, 開始旋轉. 葛羅芬戴爾實在沒有那個心腸告訴愛瑞斯特, 這根本『完全』像是『那回事』.
『然後呢, 我像這樣動作, 用我的手, 這裡, 也許這裡, 還有這裡......』 愛瑞斯特以一種非常友善的方式撫摸這位金色的精靈, 肩膀, 頸項, 胸膛, 等等等, 同時, 跟著流瀉在寬敞空間裡的無聲音樂, 繼續舞動.『看他們的要求----』 說著他突然停了下來, 倏然低頭看著葛羅芬戴爾的腿根. 他一下子踉蹌抽身, 質問道: 『這怎麼回事?!』
葛羅芬戴爾手忙腳亂試圖掩蓋自己明顯的勃起, 終於決定還是盡力一點一點挪蹭著躲回桌子後面. 『你的意思是, 你做這個這麼久了, 從來一次也沒有發生過?』
『沒有!』 愛瑞斯特小心翼翼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這裡只接待女性顧客. 這是我第一次在男性的大腿上跳舞.』
『那麼, 你怎麼防止自己發生這種事?』葛羅芬戴爾質問.
『哦, 這個......』 愛瑞斯特聳聳肩. 『我從來對女性就沒興趣.』 他承認. 『這就是為什麼這工作這麼容易. 我並沒有冒著墜入愛河或是受到生理刺激的風險.』
『真的?』 葛羅芬戴爾問, 不過這個句子比較像是隨口說說. 也許, 回到瓦林諾的旅程不像原來想的那樣無聊了. (Sasha: 倒~~~金毛芬這方面的腦筋果然動得快......)
『那麼......你住哪兒?』 愛瑞斯特說著, 伸手掏自己的背心口袋. 他拿出來一盒香菸, 朝著葛羅芬戴爾遞過去, 但是他皺著鼻子搖搖頭. 愛瑞斯特點了根菸, 看著桌子對面的葛羅芬戴爾.
葛羅芬戴爾搖頭. 『我還沒打算這麼多. 我只到了第二天. 瓦拉給了我硬幣與紙鈔, 但是我主要目的是要先找到你.』
『你得找個地方睡覺.』 愛瑞斯特思索著, 伸了個懶腰, 轉轉頭, 運動一下頸子. 『我的地方離這裡不遠. 我想, 既然你才到了第二天, 最好是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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