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溶岩高地上的兩人,開始慢慢地拉開距離聚集起元素。
「好快,果然有兩下子!」看見武藏已經做好了詠唱準備的修,不禁發出了讚嘆。
「弗雷-塞克隆姆-西諾亞拉西~」就在修剛說完話的下一秒,武藏發動了魔法。
只見數道強勁的火焰從武藏身體周圍的地面竄出,看起來就像是一道巨大的火焰噴泉。能量高到足以構成炎浪的炎流隨即高速旋轉了起來,形成了一道由火焰構成的漩渦!
「火焰漩渦,讓我把它擋下來!」面對來勢洶洶的火焰漩渦,修不慌不忙地聚集好了元素。之後隨即催動魔力,在他的身前築起了一道寬五公尺,高五公尺的水牆!
「砰,嗤嗤嗤......」火焰漩渦撞上了水牆,果然停止了移動,還在場地中央激起了一大片的水蒸氣。
「在這地方還可以招來那麼多的水元素,看來是個出乎意料的棘手對手呢!」雖然口中這樣說,但武藏臉上的表情卻彷彿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一樣。「不過我說過了,有些火是你想澆也澆不熄的!」
武藏話一說完再度催動魔力,激烈旋轉中的火焰漩渦開始往四週以自身旋轉的力道射出數之不盡的火球,所有的火球都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弧線,不約而同地往修的方向急速飛去!
「火焰放射!?」
「你錯了,這可是火系魔法中的高階法術-飛炎感應彈。要對付你,怎麼可能用火焰放射術那種初階魔法!」
果然,這個魔法比起火焰放射術要來的棘手多了。火焰放射術所產生的數十個巨大火焰團,是以施術者為中心,向四周以順時針方向旋轉射出的魔法。但是這個飛炎感應彈,卻是能依照施術者的感應能力,朝單一或數個指定目標,以追尾及全領域性質的方式來進行攻擊。
沒有餘力聚集元素的修,一邊閃躲著炎彈一邊觀察著它們飛行的規律。修發現它們轉向的速度相當的靈敏,不過一但欺近身邊之後,便會朝目標以自身的能量來做最後的高速衝刺。以目前自己的速度來說,只有在那個時候,才有閃躲開來的機會。
好不容易閃過了數十發炎彈,讓它們都打在場地上之後,修望向炎彈的來源-火焰漩渦,不禁大嘆了一口氣。雖然加上目前仍飛在空中的炎彈群,已經消耗了火焰漩渦將近一半的能量,但依照修的估計,自己至少還要對付上百發的炎彈!
而且雖然自己已經順利地閃躲開數十發炎彈,但擊中岩地的衝擊所激起的飛石,也讓修的衣服下擺和褲管變的千瘡百孔。不只長靴的靴筒充滿了刮痕,連小腿都有幾處擦傷!幸好帶有魔法性質的火焰對修起不了作用,否則那些受到擊地後的衝擊而向四處不規則噴發的炎流一定也會造成不小的損傷!
又躲過了近百發沒完沒了的炎彈之後,修在心裡嘆了口氣,幸虧自己有扎實修練,才能有如此靈敏的身手。此外,也幸好武藏的感應力沒有強過自己,炎彈的飛行軌道才不會太刁鑽。突然,修想到了一點,「不對啊,他明知魔法打中我會反射,還使出這麼大量的炎彈!」
修故意在閃躲時放慢了速度,為了不讓武藏懷疑,他也刻意表現出疲累的樣子。果不其然,武藏所操控的感應彈也放慢了速度,有幾發修故意裝作閃不過的炎彈,竟然就這樣擦身而過打在地上。修這才確認,武藏打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要利用炎彈打到地板上的衝擊,來間接傷害修。
而由於兩個人都刻意放慢了速度,讓修有了施展魔法的機會。不用幾秒的時間,修便用風系魔法浮上了天空。
看見飛上了天空的修,武藏的感應彈攻擊果然就這樣停了下來。「原來你閃不過是裝的,為的就是爭取聚集元素的時間吧!」
「彼此彼此。不過,就算你發現了可以間接傷害到我的方法,憑這種程度的傷害,到什麼時候才可以打敗我啊!?」
「剛才的只是實驗而已,為了證明我的推測。還有一些預備措施......」武藏使了使眼色,修跟著他的視線望向了地面。
被炎彈所擊中的地面,不只多出了許多坑坑洞洞,表面也呈現了被燒紅了似的高溫。而且修還發現,坑洞越深的溫度就越高,這不只是因為被集中的次數比較多而已......
「為什麼跟你之間的戰鬥要選在這個溶岩高地呢,接下來就是我的解答!」
「咻咻咻......砰啪啪啪啪......」彷彿無視修的存在似地,武藏把剩餘所有的感應彈,全數都打在地面上!整個場地被轟炸得激出了高過兩層樓的砂石以及炎流!
伴隨著逐漸散去的塵煙,修發現原本應該是深黑色的地面竟透出了異樣的紅光。耳邊還傳來了像是氣泡破裂似地波波聲。
「噗嗤。」突然,一道炙熱的岩漿就這麼噴了上來,差點擊中身子浮在約兩層樓高半空中的修。
「那岩漿並沒有附加上任何的魔法,所以你想不受傷都很難喲!」武藏臉上帶著得意的微笑,看來他打一開始就是計畫好要用岩漿來對付修。
修不禁回想起當初銀雪試練時對上了冰魔像奇拉和帝拉時,面對他們的自我防衛,也曾經施展溶岩術來對付他們。現在自己大概可以體會到他們當時的感覺了!
「不過這岩漿會傷害到的可不只是我啊,別忘了你也是血肉之軀啊!」
「所以,就是輪到我的自創魔法出場的時候啦!」武藏話一說完,開始大量聚集起火元素。
「哼,也該輪到我掌握主控權了吧!」修不讓武藏有施放魔法的機會,也快速地聚集起場地最豐富的火元素!「飛炎感應彈!」
修施展出和剛才武藏一模一樣的法術,只是來源從火焰漩渦變成了已經化為一片岩漿湖的地面!
「你也用感應彈,學得真快啊!」武藏像是早有準備一樣,無動於衷地繼續聚集著火元素。從這個法術需要的元素量看來,應該是非常高階的法術!
「誰學你了,這法術我五年前就會了!」修用凌駕於之前武藏所施放的感應彈兩倍以上的速度,靈敏的操控著自己製造出來的炎彈。然而有一件事令他相當的在意,那就是武藏的全身,突然開始攏罩在一大團詭異的紅光裡!
「砰!」和武藏不同的是,修的感應彈全部都是在同一個時間內擊中目標!這避無可避的全範圍攻擊,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武藏的身軀,也由於數以百計的炎彈爆炸,而攏罩在刺眼的火光之中!
「晚了......一步。」察覺到對手的強大魔力仍然存在於場上的修,趕緊喝下了一瓶魔力恢復藥水。眼前因炎彈爆炸而產生的火光不僅沒有隨著沉煙散去,反而越來越耀眼。
「這就是我自創的,炎身術。」
第一眼看去,武藏整個人彷彿攏罩在火焰之中。但等到修定睛看清楚之時,他不禁因驚嚇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人體這種有機物質的組合實體,有辦法這樣能量化嗎!?」
武藏並不是攏罩在火焰中,而是化成了火焰!只見不斷熊熊燃燒著,發出高熱強光的橘紅色火焰,維持著一個不規則的人型。火焰的中心並沒有任何的燃燒物,武藏整個人就這樣變成了一個能量體!
「現在我就是火焰,你的感應彈就像是在幫我變得更加強大而已!」火焰構成的人型看不出來有嘴巴這種器官,武藏的聲音就像是從火焰的中心傳出來的一樣,修也感覺不出來,此時的武藏是用什麼表情來說話的!他甚至分不出來那個自己目前注視的像是頭部位置的火焰,究竟是背面還是正面!
「這......這是哪招啊!?」望著時空鏡中景象而吃驚的舒瓦茲驚呼著。身為雪族人的他,可以很自然地作到調節體溫,讓自己可以不被火焰的高溫所傷。但是像這樣子讓自己變成火焰,還是他第一次看到!
「赤木博的兒子,想不到可以自己創造出這麼強大的火屬性魔法!我記得連赤木博的魔法悟性都沒這麼高,看來這個少年早就青出於藍了!」統爾法在自己腦海之中,搜尋著關於武藏父親的記憶。
皮傑特看著自己師父如此稱讚武藏的模樣,不解地問道:「師父您不也是主修火屬性和雷屬性的魔法師嗎,像他這一招魔法,您使不出來嗎?」
「嗯......,這怎麼說呢!應該是使得出來,但又不敢保證。因為我雖然是火雷雙修,但是又比較偏重在雷屬性上面,因此在狀態和形態變化的研究上面,火屬性就不是那麼在行。以我的冥思修為來說,這種程度的魔法當然沒問題,但是我必須先知道他在創造這個魔法時,元素流動的原理、魔法能量的掌握、身體機能的汰換及維持、以及最重要的,那就是作為啟動語的咒文!」
「竟然要這麼麻煩啊,我還以為只要你的能力比他強,就可以看過就學過來呢!」
「皮傑特,魔法可不是這麼簡單的東西。會背咒文不代表就能施展魔法,咒文只是能量與元素在轉換為魔法的過程中的關鍵鑰匙而已,至於應該怎麼轉換,這就是我平常在學的東西!」
「嗯,舒瓦茲說的沒錯。所以如果我只是看過,當然可以用我自己的領悟和知識,有樣學樣地創造出效果盡可能類似的法術,但是不可能是馬上,少則兩三天,多的話也可能得花上幾個月。而且創造出來的也不會真的就是那一招法術!」
「哇,那這個叫武藏的不就很強了嗎!大師兄會不會輸啊?」雖然皮傑特還是聽不懂統爾法解釋的大部分,但他至少聽得出來武藏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嗯,接下來就看你大師兄的實力囉!」統爾法用曖昧的回答瞞混過皮傑特之後,便專心地看著時空鏡中對決的兩人。
「密瓦茲-特洛-傑克爾,水牢術!」伴隨著咒文聲響,修奮力聚集而來的水元素,把化成了火焰的武藏包覆了起來,就像一個由水所構成的牢獄一樣。
「一般人在水牢術裡根本是無法呼吸的,而已經變成了火焰的你,無法正常吸收氧氣,應該是無法繼續燃燒了吧!雖然你說你是澆不熄的火焰,也應該拿這招沒輒吧!」
「我看你胸有成竹地,怎麼是用這招來做了結?你難道不知道水是由什麼構成的嗎?當然我可沒那麼厲害,可以從水裡吸取氧氣。只可惜,你錯估了一點,我的火焰的能量來源,是我的生命能量以及魔力,並不需要氧氣呢!」雖然水牢確實地束縛住了武藏的動作,並將他散發出來的火焰拘束到頂多能維持著看似人體的輪廓,但是看他說話大笑毫不受到影響,他不需要氧氣來助燃和呼吸應該不是假話!
「哼,至少還能把你困住。等到你魔力耗盡,就是我贏了!」
「可惜,你這麼點水元素,我一下子就蒸發了!」武藏一邊說話,一邊強化自己的魔力輸出。就像是要向修證明自己的話不假似地,他散發出來的高溫,把困住他的水牢化成了四處消散的水蒸氣!
「也就是說,如果可以有取之不盡的水元素就沒問題了!」修看了看位於自己身體下方,發出高熱的岩漿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啊,不過這裡四處只有熔岩和岩漿,光是想聚集剛剛那些水元素就耗了你不少力氣吧!」
「你知道其實這片森林裡有一座相當巨大的湖泊嗎!?由於這森林裡元素的自然流動都被抑止住了,所以你應該不知道吧?」
「遠水救不了近火,湖泊在哪裡我的確不知道,但是我倒是可以跟你保證,這附近你已經快沒有水元素可以用了!」話一說完,武藏便展開了進攻。他朝岩漿裡扔了好幾個風彈,把原本平穩流動著的岩漿表面,翻起了巨大的浪濤!
「這下子可不妙!」修一邊強化了附加在身體上的風屬性浮游術,一邊對自己施放了敏捷術。武藏打算利用沒有魔法附加的岩漿來攻擊修,他自己則由於呈現高熱能量狀態,就算被岩漿集中,不僅不會受傷,反而還能恢復並強化他的能量!
「現在,就換我來等你力量耗盡了!」武藏刻意降到了岩漿表面,開始對岩漿施放著大大小小的風屬性法術,意圖引起更多不規則的浪濤攻擊!
「不能坐以待斃了!」修知道眼前已經是不拿出全力無法應付的情況,他趕緊趁一個空檔,把右手束力手環上的負面附加效果減輕。由於修戴了四年,已經不知道把手環的效果調整到多強,所以只能逐步的減弱。
威爾森師父曾經告誡過他,手環如果效果太強,絕對不可以在一瞬間把它的效果完全除去。否則被壓抑以久的筋力、氣勁、甚至是魔力,都會不受控制地爆衝。不僅不能自在地運用,甚至會傷害到當事者!
「現在才想到用魔法飾品來強化嗎,似乎晚了一點吧!」
「是嗎?」修感覺到,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體內有一股強大的氣勁和魔力,正源源不絕地湧出!「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壓抑了這麼多實力呢!」
修的改變,連武藏都感覺到不對。
原本修還必須全神貫注地閃躲噴發而出的岩漿,現在看起來卻是遊刃有餘地,用最小的動作來移動身軀,輕鬆地在熱流中穿梭!
「我不管這是你的真正實力還是魔法飾品加持的結果,反正我是不可能讓你成功施放魔法的!」武藏看著開始聚集元素的修,雖然感到有些著急,但還是加快了自己施法的動作,將越來越多法術打入岩漿中!
雖然無法直接控制岩漿的攻擊方向,但藉由風屬性法術所翻騰起來的岩漿確實地干擾到了修的施法。不過修的身手由於有敏捷戒指加持的關係,在盡力閃躲之於,也成功聚集出一顆元素球!
「竟然被他施放出來了,能這麼快聚集好元素,那應該不是水屬性的!」武藏看著飄浮在修身前那顆墨綠色的光球,微微皺起了眉。那是他從未看過的陌生法術!「那顆球的功用就只是這樣子浮著嗎!?」
武藏臉上那帶著疑惑的神情,修完全看在眼裡。他笑了笑後便不去理會,繼續聚集起他的第二顆元素球!「有了第一顆之後,第二顆要聚集起來就方便多了!」
「水......水元素!」武藏突然發現,有大量的水元素從修身前的那顆墨綠色光球中湧出。眼看修就快要做好第二道法術的準備,武藏心裡不禁慌了起來!
「米迪-流西-亞恩-安謝克羅斯......」武藏口中開始唸起一長串的咒文,他的身前也開始大量聚集起火元素!或許是由於武藏正在大量增幅自己的魔力的緣故,構成他身體形狀的火焰竟脫離了他深愛的紅色變成了藍紫色!「流星雨!」
武藏強大的魔力撼動了整個場地,隨著他的施法光芒散去,數十顆巨大的帶著火的隕石團從視野難及的雲層之中急速飛降而下!「能閃就閃給我看!」
修冷冷地笑了笑,不閃不避地迎接著隕石。與其說他仗著逆鱗的魔法反射能力而不在意,倒不如說他早就料到武藏的意圖!
就如修所預料的,所有的隕石的目標都不是他,而是腳下翻騰的岩漿。受隕石衝擊的岩漿,激起的岩漿浪花甚至就要到達雲層般高!能吸收岩漿熱能的武藏不閃不避地沉浸於熱流的洗禮之中,修則是趁隕石落下的空檔,再度減輕了束力手環的負面效果。目前的修,才可以說是真正在敏捷方面祭出了自己的實力!
「該死,竟然都閃過了!」由於不用閃躲岩漿,武藏可以詳細地觀察修的動作。
「不只呢,我連第二、第三顆的元素球都集好了。這下子勝負已分了!」修的身前,整齊地橫向排列著三顆元素球。除了第一顆是墨綠色的之外,後來施放出來的兩顆都是散發著水藍色的光芒!
「水牢術!」修點了一下其中一顆水藍色的元素球,瞬間成型的水牢術就這樣再度困住了武藏!
「就跟你說了這一招沒用了,這麼點水元素,我還是可以一下子就把它蒸發光!」
「祈雨!」武藏話還沒說完,修馬上利用第二顆水元素球,施展了新的法術。
「祈......祈......祈雨!?這種既沒有攻擊能力,又必須耗費相當大量水元素的法術,你怎麼會想到......」
天空中滿佈著被修招喚來的雨雲,隨即,如同呼應著祈雨這個法術名稱似地,整個戰鬥場地下起了豪雨!「這麼一來,水牢術的水元素來源就變得無窮無盡了!」
「為什麼你有辦法施展祈雨!?這個場地哪來那麼多的水元素,就算是從別處招喚,也不可能這麼快啊!」
「我招喚的第一顆球,是時空元素球。它替我開了一個直通到湖泊的時空門,所以我的水元素,可以輕鬆地在短時間內湊齊!這樣你懂了吧?」
「原來是時空魔法......那是我最不擅長的。」武藏望著腳下正逐漸被豪雨所冷卻的岩漿,這一次他真的無計可施了!
「你要就這樣耗到魔力殆盡嗎?我的元素球,只要我還有魔力能供給它,它就不會消失。我的藥水至少還有五、六十瓶,所以,至少可以供它們連續施放半個多月呢!」
「至少我猜的沒錯!」
「猜什麼?」
「你就是那個超級新人!」
「他們討論的那些事,確實是我做的。但是,我不認為我有那麼了不起!我只是剛好,在你不擅長的地方強了些而已,不是嗎?」
「哈哈哈,你這話真叫人討厭!」只見武藏身上的火焰慢慢的散去,他原本的型體一點一點地重新出現在修的眼前。「我認輸了。恭喜你贏了第二場戰鬥,不過我最後,一定會以三勝一敗的成績,通過這第四場試驗的!你等著看吧!」
修也跟著把困著武藏的水牢術效果取消,以免武藏溺死在自己眼前!
在前來確認戰鬥結果的黑暗妖精試務人員,再度藉著時空之門離開之後,修與武藏兩人肩靠著肩,坐在已經恢復成原狀的熔岩地上。
「所以,你有打算要挑戰迪斯嗎?」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算了!」
「是怕受傷還是怕死啊?」武藏刻意用調侃的語氣說著,他心裡也知道修不是這種人。
「不是啦。我這次之所以參加考試加入公會,為的只是將來蒐集情報以及籌備必需品時會比較方便而已。」
「是嗎?我倒是想要加入火護衛隊耶!」
「呵呵呵,很像你的作風!但是我並沒有要加入任何公會部門,也沒有想要打出什麼響亮的名號。我這一趟單純就是為了公會會徽那個耳環而已!所以,對於挑戰迪斯這件事,還是就此打住吧!也不是完全對自己沒自信啦,只是我師父告誡過我,該盡力的時候盡力,該低調的時候還是低調一點!」
「這樣子你很吃虧耶!如果是上一屆來你就輕鬆了!」
「為什麼?」十年前的第十一屆入會考試,正好是迪斯大出風頭的一屆。因此修對武藏的話感到無法理解。
「因為我們這一期只打算招選十名新的會員,這你知道吧!」
「嗯嗯。」修點了點頭,統爾法也跟他說過,這一次的名額確實是少得離譜。
「可是我父親剛好就是上一屆考試的合格者,他說他們第十二期的會員有快兩百個人!」
「快......快兩百個人!?感覺比我們輕鬆多了!」
「可惜那時候我才五歲,才剛學會一些基礎怎麼可能通過。」
「嗯,我也才四歲,根本還沒開始學魔法!」修的臉上不自禁露出了充滿羨慕的表情!
「好了,別再想那些事了!我們現在不都已經來到第四場試驗了嗎?只要把接下來的考試盡力完成,我相信十個名額還嫌多呢!」
「我真羨慕你的自信啊!」修話一說完,便望著武藏笑了出來。
兩個少年,就這樣躺在帶有岩漿餘溫的熔岩地上,大笑了起來!
Ryu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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